客廳的晨光一直鋪到茶幾中央,將明暗分出一道清晰的界限,隔著薄薄的紗窗,吹入一陣陣清涼的風,帶著濃鬱的梔子花香。日光安靜,清風柔軟,就連空氣裏漂浮的塵埃也小心翼翼。楚洮和江涉放肆的擁吻著,一路從門廊糾纏到沙發上。江涉猛地把楚洮推到在柔軟的沙發墊,楚洮枕在他最喜歡的那個海豚抱枕上,但手指不小心敲到玻璃茶幾,瞬間的鈍痛讓他的神智清醒了幾分。“行了江涉”他強硬的抵抗著自己的本能,從沙發上滾下來,粗喘了幾口氣。他們不能再繼續了,否則兩個人都得失控。關於心靈腺體的事情他還沒了解的特別清楚,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注意事項,而且身上沾染了別人的氣息,太容易被人發覺,他還得回家呢。江涉眼神迷茫了片刻,下意識去拉楚洮的手。此刻的楚洮倒在地上,上半身稍稍抬起,陽光正巧侵染了他半個身子,他的頭發絲,眼睛,鼻尖,脖頸,胸口,完完全全沐浴在陽光下,變得細膩明亮。陽光和清風給了他聖潔的普照,可一個氣喘籲籲,眼含水光且嘴唇嬌豔紅腫的人實在是撐不起聖潔這個詞。江涉的喉結緩慢一滾,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有一天,他一定得在陽光底下,光明正大的把楚洮剝幹淨,占有他。江涉把自己關在陽台上,吹涼風。楚洮則跑進廚房,一杯一杯的喝涼水。兩個人分別緩了很長時間,才徹底恢複平靜,空氣裏四溢的信息素也漸漸消散。楚洮在自己脖頸猛地噴了十幾下,感覺信息素已經順著脖頸滑到了衣服裏,他還放心大膽的拉開推門出去。江涉在陽台抽了一根水果煙,這才從陽台回來。經過了剛才的接吻之後,楚洮發現皮膚饑渴的效應好了許多。他短時間內不惦記著摸江涉了。可他也明白,現在就是在飲鴆止渴,一瞬依賴上,這輩子都脫不開了。江涉清清嗓子,有些不自在道:“出去吃飯吧。”一提出去,兩人彼此看了看對方的衣服,一時間陷入沉默。alpha情緒激動的時候,很難控製,兩個人的信息素雖然有慢慢適應的趨勢,但到底同性相斥。楚洮的衣領都被江涉扯鬆了,運動服的下擺被卷了半截,揉的皺皺巴巴,拉鎖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江涉也並沒有多好,他的長袖肩頭的地方崩開了兩條線,露出一個拇指大的窟窿,衣服同樣皺皺巴巴,像從攪拌機裏撈出來的一樣。楚洮歎了口氣:“早知道我穿件禁撕的來了。”他沒想到自己下手那麽狠,也沒想到江涉也完全沒控製。江涉倒不在意身上的衣服,聞言低笑道:“早知道不如脫了衣服親。”楚洮沒搭理他口頭上的便宜,把運動服扯好,蹲在地上找崩開的拉鎖。找到之後,他低著頭,把拉鎖又裝了回去。好在衣服質量還可以,沒有徹底崩壞,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媽解釋。江涉道:“先吃飯,回來熨一下,你就穿我的外套吧。”保溫箱裏的早餐口感肯定沒那麽好了,麵食被升騰的水汽泡過,就會變得又稀又軟。江涉不願意給楚洮吃這個,他可以凍在冰箱裏,隨便什麽時候自己熱了吃。索性也到十點了,不尷不尬的,幹脆直接出去吃午飯。江涉從臥室取出個輕薄外套,也給自己拿了個新的長袖,他把外套扔給楚洮,就準備換衣服。剛撩起下擺露出若隱若現的腹肌,楚洮就移開目光,趕他:“你回臥室換。”現在他對自己的意誌力不是那麽有信心,生怕飯沒吃到,反而被人吃了。江涉揶揄道:“嘖,本來想展示一下腹肌的。”但他還是聽話的回臥室,換了件衣服。楚洮把江涉的外套披好,手指輕輕碰了下嘴唇。有點熱,但應該充血的沒那麽誇張了。倆人收拾好,出門找店吃。學校附近有家雲南菜還不錯,以前都被學生擠的爆滿,根本排不上號,正好周末沒人,他們去了就能吃。十點,店才剛開門一個小時,幾乎沒有什麽人。就連餐桌上都殘留著淡淡的洗潔精味道。楚洮喜歡幹淨明亮的地方,他選了個靠窗的座位。江涉點了份米線,他點了個黑三剁炒飯,又加了些薄荷葉裹牛肉之類的涼菜。老板挺熱情,給他們上餐的時候還問:“是一中的學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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