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隻要能偷出去過程似乎也沒那麽重要……


    但她還是淡定的對小丫頭道:「不用管,隻要能出去就行。出了趙家就是廣闊的天地,今後再也不用看鄭氏那婆娘的臉色也,也不用應付趙家和那混球了。」


    春環對她這話深表讚同,「大少爺的確挺不是東西的。」


    春環手藝不錯,眼見約定的時辰快到了,便服侍陸嘉卉挽發。春喜進來有些疑惑,「二奶奶不近期不用去給太太請安……」


    陸嘉卉馬上就走了,心情很好,笑著道:「我知道……」她不光知道不用去請安,還知道這幾天鄭氏病了呢。


    就是不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了,現在滿清河縣都在看趙家的笑話,鄭氏連門都不好意思出去了。


    可這事鄭氏又理虧,想拿捏陸嘉卉都找不到理由,因為沒有任何證據錢嬤嬤的事是她所為。


    而趙家樂一腔熱血想讓陸嘉卉給他二哥陪葬,卻被族長罵了出來:「你娘做的那事還不嫌丟人,你們家欺負一個小寡婦還上癮了不成?」


    趙家樂被罵了回來,去找他大哥商議,趙家和一條腿還吊在床頂上,了無生趣的正聽貌美小丫頭說笑,聞言,嗤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對於美貌的弟妹,趙家和是不甘心的,但是現在腿還沒好,自己出不去,隻能憋在屋裏對小丫頭這摸摸那弄弄,實質性的便宜是占不了的。對於他娘辦的事他深表討厭!


    找人壞弟妹的名聲找他呀,他非常樂意給弟妹開個苞,最好之後直接跟了他那樣最好,可他娘竟找張武那混賬。


    現在倒好,錢嬤嬤沒了,自己還氣病了,不光如此名聲還沒了,這能怪的了誰?


    趙家一家子鬱悶的時候,陸嘉卉正歡歡喜喜的給自己描唇畫了淡妝。


    春喜被春環給騙了出去,屋裏隻有陸嘉卉一人,瞅著角落裏的沙漏,想著再過半個時辰,她家魷魚大王就該來了。


    隻是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呢?


    正想著,就見春環驚恐的進來,「二奶奶,太太找您!」


    臥槽,關鍵時刻鄭氏那妖婆又出新花樣了?


    陸嘉卉非常不高興!


    正當主仆二人焦急萬分的時刻,春喜突然進來,遞給陸嘉卉一封信道:「二奶奶,門口有人遞了信給您,說是您遠房表姨家的二表哥家的奴仆。」


    陸嘉卉驚詫萬分,想了想原主哪有什麽遠房表姨,但一想到魷魚大王,心裏又一喜,將信接了過來。


    信一看就是匆忙寫的,上麵說讓她盡管過去,他已經準備好,待會兒直接去鄭氏院子裏接她,到時候把鄭氏氣死。


    陸嘉卉一笑,將信紙撕碎,對春環道:「春環,給奶奶上妝。」


    春環見她笑了,當即脆生生的應了,飛快的給她挽了新娘子發髻。


    春環在一旁疑惑,「二奶奶。這……」


    陸嘉卉卻不理她,站起來囑咐春環道:「你在這等著,將東西都收好。」


    春環有些激動,點頭稱是。


    「春喜跟我去正院吧。」說著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陸嘉卉身上的衣服很素淨,但料子不錯,是昨夜魷魚大王一塊帶來的,但臉上的妝容卻有些過了。因為趙家齊死了還不到一年,陸嘉卉尚在孝妻,路上丫鬟婆子見她這副模樣,俱都驚訝,然後圍在一處竊竊私語。


    「二奶奶,您的妝不合規矩。」春喜看到了其他人的私語,有些著急快走兩步攆上陸嘉卉企圖說服她將妝好歹擦一擦,「而且太太正病著,您這妝被她瞧見少不得又得罰您了。」


    陸嘉卉心情好,走路也帶風,毫不在意道:「沒事兒。」


    本來想悄無聲息的走了也就得了,可鄭氏卻這節骨眼上找她,而魷魚大王又給了她這機會,不將鄭氏氣上一氣,又怎麽對得起鄭氏呢。


    而鄭氏這些天的確很不好過,年前去上香出了那檔子事兒,鄭氏將陸嘉卉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本想著那日定了計謀定能壞了陸氏的名聲,好將人沉塘,現在倒好,她維持了二十多年的名聲卻壞了。全清河縣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一想到這個,鄭氏就覺得心口疼的厲害。在炕上躺了幾日,鄭氏越想越覺得憤怒,有時候憤怒的手都發抖,恨不得揭了陸氏的皮,喝了陸氏的血。


    現在又聽大兒媳道陸氏在院子裏關著過的有滋有味,陸氏頓時不樂意不開心不痛快了,趕忙讓人將陸氏叫來。


    今日她就算拚著名聲不要了,也得好好收拾陸氏一番,省的她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這趙家誰說了算。


    也是巧了,陸嘉卉過來的時候正碰上那邊二房的藍氏過來。藍氏自從陸嘉卉沒有應承過繼宇哥兒就有些不滿,隔三差五的就來鄭氏這裏一趟好撬開鄭氏的口。


    前兩日又在這邊兒瞧了場熱鬧,這兩日也有許多婦人找她詢問後續話頭,於是今日便打著關心大嫂的名聲過來了。


    藍氏隔著老遠瞧見陸嘉卉,頓時心驚:以前沒仔細觀察這侄媳婦,現下一看當真是個美人兒,那身段兒,那容貌,整個清河縣都找不到這麽好看的了。可惜嫁個短命的成了寡婦,又遇上鄭氏這樣的婆婆……


    藍氏搖了搖頭的空檔,陸嘉卉帶著春喜嘴角帶笑到了跟前,「喲,二嬸兒過來看母親?宇哥兒看著比之前更好看了。」


    「可不,這小子一天比一天招人稀罕……」藍氏話頓了頓,目光落在陸嘉卉的妝容上,不由愣住,「侄媳婦,你這……」


    陸嘉卉笑了笑,「這不是懷念亡夫嗎。」說著跟在藍氏身後進了鄭氏的院子。


    屋裏鄭氏聽見動靜,讓丫頭扶著坐了起來靠在大迎枕上,等陸嘉卉進來後,一雙陰鶩的眼睛死死的盯在陸嘉卉的臉上和頭上,「陸氏,你也忒沒規矩,守孝期間竟然描眉化妝,還挽了新娘子的發髻,你要造反嗎?」


    陸嘉卉盈盈一笑,也不管鄭氏,在椅子上坐了,「怎麽,我若是答應了,您打算再找個男人來誣陷我?」她無恥的笑了笑,有些惡劣,「您就不怕下次沒了錢嬤嬤被男人壓住的人變成您自己啊。」


    鄭氏活了這把年紀,何曾聽過如此無恥至極的話,頓時氣的渾身發抖,「你、你、你、反了你了,你怎麽這麽不要臉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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