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洞口處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堵住了!


    樊守將手電筒遞給我,然後伸手去推石頭,可怎麽都沒推動,而我們身後還有石頭不斷的墜落下來,我焦急之下,將手電筒往腰間的圍腰兜裏一放,跟著樊守一起使勁推石頭,兩個人的力量一起,也隻是把山石推的鬆動了一點,但根本離推開差了一大截呢!


    推了一會,我們倆都累的精疲力盡,這時,隻好雙雙癱軟坐地,我看著山洞漸漸落下來的石頭絕望了,“守哥,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了?”


    樊守聞言,伸出長臂將我攬進懷裏,“人都是要死的,隻是遲早問題。害怕也沒用。”


    他說話直接難聽,但確實是事實。人都是要死的,隻是遲早問題。可我真的不甘心在這個鬼地方死掉啊!


    隨後石頭掉下來越來越多,樊守把我拉進懷,弓著身子替我擋住了好多砸下來的石頭。聽到時不時吃痛的傳來“呃”的聲音,我微微有些感動。他這個人雖然粗俗、霸道,但是有時候也很有男子氣概和俠義心腸的。這會居然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住石頭,真是不錯。


    石頭砸了好一會,漸漸就停了下來,樊守摟著我呻吟了一會,隨即鬆開我,伸手摸著自己的腦門,“特麽的,砸死我了!嘶……”


    我趕緊拿出圍腰裏的手電筒朝他臉上照去,果然見他一臉的泥土,手捂住額頭的地方還往外流著血,可見是被石頭砸傷了。


    我趕緊撕下裙邊,朝他道:“放開手,我給你包紮一下。”


    樊守就鬆開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沒事吧?”


    “我沒事!”說話間,我把手電筒豎著放起來照在山洞頂端,然後就給樊守包紮了傷口。


    包紮完畢,我就趕緊往女生那邊去。樊守隨後追上來,喊我慢點的。


    過去後,我拿手電筒往女生身上照了照,檢查她有沒有事,發現她上半身都沒什麽問題,唯獨是肚子那出了一點問題。


    一塊尖頭的石頭正巧戳在她肚子的左側,鮮血往外直冒!


    “流血了!”我忙將手電筒遞給樊守,然後給女生包紮。可樊守卻沒接我的手電筒,而是拉住我的手腕,把我從女孩身邊拽開,自己從兜裏抓出一把鹽,單膝跪地的用反手拽住那塊石頭,在女孩肚子邊緣撒了撒鹽。


    我見狀,趕緊將手電筒照在女孩的肚子上,樊守突然從兜裏又抓了把鹽灑在我腳邊一圈,然後又給自己的腳邊灑了一圈,然後手才重新放在那塊石頭上,一臉緊張的對我道:“再給她包紮前,我先給她除掉肚子裏的腹蟲。一會我拔出石頭,如果有蟲子往外爬出來,你千萬記住別出我給你灑的鹽圈!”


    “哦哦哦,我知道了!”我忙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一會從這個女生肚子裏會鑽出什麽蟲子來,可看樊守這緊張的模樣,我就知道這蟲子一定很厲害了!


    現在女孩肚子已經被石頭砸出洞,我自然就不會再阻止樊守去蠱蟲了,但是,我還是希望樊守能快點,因為這樣,女孩的血才能少流一點。她生還的機會才更大。


    樊守本來都要直接拽出石頭了,可想起什麽似地,又把拽石頭的那隻手上吐了口吐沫,塗了一點鹽在上麵,然後才猛地一把拽出石頭,頓時我發現血從腹部的小洞往外湧。樊守右手立馬不停地往洞上撒鹽,速度已經很快了,可是那個小洞裏隨後還是鑽出兩條白色的像蛔蟲一樣的蟲子,隻是這些蟲子的身體裏有一條長長的暗紅色的線,樊守一見它們爬出來了,更是加快速度撒鹽,他們本伸出一半的身體就往回縮了縮,可漸漸的,我發現其中一條的身體漸漸變黑,而不是像其它那些蟲子一樣變成血水,我看的驚愕不已。


    樊守一見這情況,爆了一句粗口,“媽的,勞資速度這麽快,你也爬得出來變色!”


    說話間更是不停的往那隻變黑的蟲子身上撒鹽,可那蟲子變黑之後,好像根本對鹽免疫了一樣,從遲緩的動作中,恢複過來,變的動作迅速,直到嗖溜一聲從血洞裏鑽出來掉到地上,樊守見狀,臉色頓時嚇得煞白的,“不好,這條腹蟲跑出來了!”


    “怎麽辦啊?”我也見它爬出來之後,根本不怕地上的鹽了,直直就往樊守的腳下的鹽圈越過去要往樊守的腳下鑽。


    樊守反應很快的躲開了,同時又往它身上灑了把鹽試一試。可那腹蟲沒啥感覺,繼續爬著,並且身體下麵漸漸冒出好多條細細的腿!


    我看的肉麻極了,“守哥……”


    這時樊守沒理會我,一招不行,他又來第二招,從腰間抽出匕首,就對著女生亂糟糟的馬尾辮一刀下去,然後拿出打火機把女孩頭發點著,往蟲子身上丟過去。


    頓時我就見蟲子被火燒的“啾啾”的發出聲,同時身體也在火中翻滾,身體慢慢的蜷縮到了一起,最終等火滅了,變成一圈黑炭。


    樊守見狀,這才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好險!”


    說話間,他朝我看來,然後奪過我手中的手電筒往女孩肚子上再次照去。


    發現血洞那裏沒有蟲子鑽了,就又灑了把鹽,對我說,“你可以來包紮了!”


    我這時提著的心也就收了回去,把裙邊撕下來一圈,朝女孩的肚子傷口那邊包紮去了。包紮完畢,我才發現女孩的肚子漸漸縮小了,同時聞到她身下有股又臭又醒的怪味來。樊守明顯也聞到了,就拿手電筒往女孩身下照了照,照完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呃……艸,底下特麽還有個漏網之魚!”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條十厘米長的黑蟲在女孩身下淌出的一灘血水中遊動著,看起來好惡心!


    樊守趕忙又去那匕首割了女孩頭上的一把頭發,然後同樣的點著扔向蟲子方向,眼見著蟲子開始在火裏打滾了,突然傳來鐵鏈拖地聲,隨後,一隻穿著沾滿黃泥的運動鞋的腳,一勾,把火給弄滅了,蟲子瞬間蘇醒過來,順著那隻腳的腳脖子,就鑽到了肉裏麵,一下就不見蹤影了!


    “艸!完了!”樊守再次爆了一句粗口。


    他的聲音剛落,一抹虛弱的女聲就突然傳來過來,“痛……好痛……”


    是那個女生醒了!


    我忙要過去扶那個女生,樊守一把拉開我,“別動她,她已經成了腹蠱蟲的寄主了,你碰她,萬一腹蠱蟲跑到你身上就完了。”


    “啊?那怎麽辦啊?她之前不是滿肚子腹蠱蟲,你都沒說不讓我碰啊?”


    “當時她是母體,腹蠱蟲的幼崽在她子宮裏不會出來。但是,一旦腹蠱蟲遇到空氣,就會氧化,身體的一些機能就會變異成為食人血液和腦漿的蠱蟲了。”樊守解釋道。


    我一聽嚇得一顫,心跳不穩,“蠱魔養這種蟲幹嘛?”


    “吃啊!”


    “他不怕這種蟲子鑽到他身體裏去嗎?”我嚇到了。


    “他養它們,自然就有辦法對付它們,現在我和你說這麽多,你也不懂!”樊守道。


    “好吧,我也不想懂,現在,我隻想問,怎麽救這個女生啊?”我將手電筒移到女生的臉上。


    這時女生雖然醒了,但沒睜開眼睛,隻是閉著眼呻吟著的。


    “如果我們出去了,或許我可以找到幾種毒蠱蟲咬她,讓蠱毒毒死腹蠱蟲,然後再給這女孩解毒,才能救得了她。可是現在,我們被關在山洞裏,出不去,自身難保又怎麽救得了她呢?”樊守歎了口氣。


    “汪洋知道我們上山找人,如果看到我們這麽久沒下山,明天早上一定會派人來找我們的!到時候,我們不就得救了嗎?”我說道。


    樊守卻白了我一眼,“就算他明早趕上來,這女孩的腦漿也已經被腹蠱蟲鑽進去吃了。吃完它還會從她身體裏鑽出來找下一個目標的!當然,下一個目標肯定是你!”


    “為什麽是我啊?”


    “因為你細皮嫩肉的香啊!”說話間,這家夥居然把我往他懷裏一抱,手又不老實起來,鼻子還在我脖子間嗅著。


    他這樣弄得我好難受,“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想這種事情!還是快想辦法出去,然後再救這個女生啊!”


    “反正也推不開洞口的石頭,而這條腹蠱蟲又要七八個小時才能出來,不如我們就在死前快樂一把……”樊守不但不聽我的勸,還把我給推到洞壁上壓著,手遊走起來。


    這個色、鬼!這都要死了,還想著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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