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龍龍一聽我的話,就和被雷劈了似得,一臉的震驚表情。


    “龍龍,你怎麽了?”我看他這樣,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


    他才回過神,直搖頭,“不行的,我好累。我要休息。”


    說話間,居然逃似的跑回自己的房間,把門給落閂了!


    速度快的讓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這時怕遇到危險吧?


    也是,他那麽小氣的一個人,平白讓他沒好處的幫我們做事,肯定不願意了。


    我本來沒有借口去看,現在倒是有理由了。所以,我也沒有強迫龍龍過去,而是自己下樓去從阿泰的包裏,拿出那瓶藥粉,然後就往龍爹山頂的房子走去。


    因為我衣服穿的異於這裏村民的服飾,所以,一路上路過村民家門口的時候,被村民們盯著看,有的還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麽話。


    他們不是刻意說的普通話,而是土話,我根本就聽不懂,於是也沒在意。


    等我氣喘籲籲的爬到山頂阿爹家門口時,我才發現樊守手裏拿著火把,正時不時的對著門口燒著什麽。龍阿爹則對著窗口灑著雄黃酒,酒味從那邊飄了滿山頭。


    “守哥,除蠱粉拿來了。”我因為身上有蠱胎,所以,不怕蠱蟲。這會輕輕走到樊守身邊,將除蠱粉遞給他。


    離得近,我才發現樊守一頭的汗,汗水還順著鬢角不停的往下落。


    他聽到我的聲音,驚了一下,手上的火把一頓,朝我詫異的看過來,“老婆,怎麽是你啊?龍龍呢?”


    “阿守,注意腳下!”


    就在他閃神的時候,龍阿爹朝樊守大呼一聲,樊守連忙將火把往腳下一燒。


    隻見一條紅色的像是泥鰍一樣的蟲子被他的火把燒的身子一蜷,化成了一灘血水。


    可他燒完這一條,門口裏湧出十幾條往外快速的爬出來,樊守手上的火把燒完左邊,右邊的已經顧不得了,統統四散跑到屋子周圍的樹叢裏不見了!


    “糟了!”樊守暗罵了一聲,可手也不停的舉著火把燒那些還沒跑出來的蟲子。


    我這時回過神,趕忙擰開除蠱粉,不等他吩咐,就往屋裏的那些蟲子身上倒去。這除蠱粉別說,真的好管用,一沾到那些蟲子,它們立刻就圈成團,翻著肚子不動了。一秒鍾過後,就成了血水。


    樊守這才得以喘口氣,將手裏的火把扔了,接過我手裏的除蠱粉,倒出一把在手心,然後往屋內那些蟲子像是天女散花那樣,把藥粉撒了下去。很快,屋內那些蟲子,就變成了紅血粘稠的血漿。


    我看到這些通紅的血水,心跳的急速,身上開始發癢,突然好想喝血!


    “守哥……”我怕自己即將沒有意識,就連忙喊了樊守一聲。


    他這會就從兜裏拿出一片紫色的葉子遞給我,讓我含在嘴裏。我二話沒說,就接過葉子塞進嘴裏,頓時,一股清香味混合冰冷的感覺傳到我的舌頭上,讓我克製住了對鮮血的渴望。


    而此時,樊守已經走進屋裏,掀開房間的門簾,對著房間也撒了一把藥粉。緊接著就走進了房間。我趕忙跟在他身後進去了,隻見他進去之後,把床底下的黑蠶繭給拽了出來……


    一拽出來,黑蠶繭就四分五裂的散開了,頓時裏麵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落體女人。我仔細朝她的臉看過去,依稀能分辨出那張臉是樊雅的,隻是看起來眉目上的眉毛、睫毛都變濃密了。


    樊守一看這情況,忙別過頭,“怎麽這麽快就破繭而出了?”


    我看到這情況也覺得吃驚。


    “阿守,是不是黑蠶繭破了?”窗外的龍爹忍不住問了句。


    樊守就“嗯”了一聲。


    “那你快看看她身上有沒有血蟲卵啊。”龍爹道。


    樊守卻看了看我,對我招了招手,“老婆你看看吧。”


    我知道他是避諱,畢竟樊雅現在可是一絲不掛的。


    我自然也不想他看樊雅的身體,就走過去,朝她仔細看了起來。發現她除了身上沾了點血漿以外,沒什麽蟲卵在身上,就朝樊守道:“沒有。”


    “那也給她身上撒點除蠱粉,以防萬一。”樊守說話間,將除蠱粉的瓶子遞給我了。


    我接過瓶子,就往樊雅身上灑了一圈。撒完之後,我看樊雅身上到處是血漿也不是個事,就對樊守道:“守哥,你去弄盆熱水來,我給樊雅擦擦身子,另外,你去找套衣服來,我好給她換上。”


    樊守愣了一下,隨即背對著這邊道:“你懷著身子,這樣會不會累到?”


    “那總不能不管她呀。”我要不是看在她之前舍命救了樊守和阿泰的份上,這會真的不想管的。


    樊守就沒說話,去了外麵,不一會,端了一盆水過來,然後又快速的走出去了。


    我就從盆裏拿出毛巾,給樊雅擦著身子,擦完一塊,我才發現,她的皮膚變得好白嫩……


    我拿自己的手和她比了比,她比我的更白嫩一些!這讓我有些疑惑,她這是怎麽回事啊?不是被護身幼蟲鑽了身子那麽久嗎?怎麽皮膚能恢複的這麽好啊?


    帶著遺憾我給她擦完了身子,這才發現變白的她,真的好漂亮。圓圓的鵝蛋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


    她胸口不比我小……


    我第一次有種被她比下去的感覺。


    心裏莫名的不安起來。


    “你……你是誰?”就在這個時候,樊雅突然睜開眼睛,黑黝黝的大眼朝我閃現出驚恐的神色。


    我愣了,“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陳碧落啊!”


    她這眼神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


    她蹙眉想了半天,“陳碧落是誰?”


    想了半天她好像還沒想出來,就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最後打量自己,發現自己沒穿衣服,一把將我推開,“你在對我做什麽?”


    她這麽一推,我不備,一下被她推到地上,手上沾滿了地上的蟲子化成的血漿,腦子一熱,變得一片空白,猛地抱住她的脖子,就不顧一切的咬起來吸血!


    當她滾熱的鮮血被我吸到嘴裏的時候,我感覺全身都輕飄飄的,好舒服!


    “啊……好痛,救命啊!”


    但是,她卻一邊推著我,一邊驚恐的喊出聲。


    我這個時候已經失去理智了,就這樣吸著她的血。我發現,她的血能給我力量,能讓我全身不適的感覺消失!


    “碧落!”


    就在我吸血的時候,樊守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並且下一刻,他就伸手來掰我的肩膀,讓我好煩!


    我伸出一隻手就去推他,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推不開他,可這會,我隨隨便便的一推,居然把他整個人都推的撞到了牆上,隻聽他“呃”的一聲傳來悶吭聲。


    “阿守,你沒事吧?”這時好像龍爹也走了進來。


    我卻什麽也顧不上,繼續趴在樊雅白嫩的脖子上喝血。


    “怎麽會這樣?”樊守驚愕道。


    “糟了,那個黑蠶繭裏的女孩是不是處子?”龍爹問道。


    “好像是……”樊守驚愕道,“難道……”


    “完了,你老婆恐怕要被蠱胎控製了!”龍爹聞言,低咒一聲,“這還得了!阿守,乘現在還來得及,你趕緊殺了她!不然後患無窮!”


    他說話間,我好像還聽到他匕首被拔出刀鞘的聲音傳來。


    我聽到這聲音,心裏是想要趕緊從樊雅身上離開的,不要再喝她的血的,可是,身體卻怎麽都不聽我的使喚……


    “不……我怎麽可能傷害我老婆和孩子?!”樊守不同意,好像還丟掉了匕首。


    “你個呆瓜,她吸了處子血,就喪失本性了,和個蠱蟲的傀體沒什麽區別……現在不殺她,你救的這個女孩就要死了!”龍爹氣憤的吼道。


    樊守卻沉默著。


    這時,樊雅虛弱的朝樊守喊道,“阿守……救我……這個女人是誰……”


    她好像已經不認識我了,難道是失憶了?可為什麽還認識樊守?


    “快救她!”龍爹朝樊守吼了句,樊守任然沒有反應,他就深歎口氣,“哎,算了,我來吧!”


    說話間,我聽到他撿起了匕首的聲音,然後一步步踩著血漿,啪嗒啪嗒響的朝我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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