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還是得逞,撬開了我的貝齒,勾起我的舌頭糾纏起來了。


    熟悉的感覺讓我有一瞬間的晃神,可很快在他的手不老實的時候,我猛地驚醒,用力的咬了他舌頭一下。他這才停下動作,睜開眼睛,和我的眼睛對視著。此時,我看到自己在他的眼中蹙著眉的影子。估計他也看得到在我眼中的影子。


    本來我是狠狠咬他舌頭的,可和他對視的這一刻,我舍不得下狠勁咬了。


    他感覺到這一點,就鬆開了托我頭的手,臉龐慢慢離我遠了起來,最後別過頭看著窗外不說話了。


    我乘機想要坐到車座上去,卻剛動了一下,就被他攬在腰間的大手給往他身上拽了拽,我隻得無奈的舔了舔唇瓣,翻了一下白眼,也保持沉默。


    估計是我們都沉默著,樊石頭也不敢發聲了,一直默默開著車。但車子的速度開的很快。


    本來汪洋住的這個別墅就離城區很遠,是市郊。所以,樊石頭開車去郊外的古道村沒用多長時間,四十分鍾左右,他的車就開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些荒的村落。


    這個村落外麵的水泥道兩邊,栽種著一排排的香樟樹,香樟樹可避蚊蟲的。而這個古道村和別的村落不一樣,因為它附近不是種植水稻的良田,而是荷花!正逢盛夏,荷花都開了,粉的、白的、玫紅的奪人眼球。要不是因為心係兩個孩子,這會我倒是真的會好好賞一賞了。


    說來也挺奇怪的,本來我們過來之前,烈日當空,曬得人仿佛都要化了的節奏。可等我們的車開到古道村這條水泥道上的時候,天空一個響雷接一個響雷的打了起來,隨後烏雲密布,天色陰沉下來。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越往中間的那個如同荒島般的村落開過去的時候,周圍的天色就越陰沉,到後來,路上居然都被濃濃的黑霧擋住了視線,樊石頭不得不打開了車大燈。


    “石頭,慢點開,這裏不對勁。”樊守看了看車窗外麵的景色,隨後朝樊石頭提醒道。


    聽他這麽一說,我也警覺起來,目光盯著窗外一瞬不瞬的看過去,生怕這霧氣裏會突然竄出什麽蠱物對我們不利。


    樊守依舊抱著我坐在他腿上的,我的臉正好可以看著窗外,將外麵的景色看的很清楚。隻是,現在看到的都是濃的化不開的黑霧……


    黑霧?


    “樊守,昨天王淑梅朝我放的是什麽黑霧?好像有毒!這個黑霧會不會也有毒?”我突然想起這一點。


    這節骨眼上,和樊守一起救孩子要緊,所以,我暫時放下了對他的怨恨。


    樊守回答我道:“那叫蠱瘴氣彈,是用很多種毒菌孢子密封在一個銀球裏麵的蠱物。類似警察用的煙霧彈,但是不同的是,當巫蠱師將這蠱瘴氣彈扔在地上放出氣體時,這些毒菌孢子遇空氣爆發出來的那些黑色瘴氣,是有巨毒的。”


    “原來是蠱瘴氣彈,我好像之前是在蠱術秘籍上看到過介紹。”我想起來,好像蠱術秘籍上那蠱菌分類上有記載過,隻是當時我不過是走馬觀花的隨意看了一遍而已,所以,記得不是很清。現在聽樊守這麽細細一介紹,我就回憶起來了。


    “對了,蠱術秘籍還在你那嗎?”提到蠱術秘籍,樊守想起來了,問了我一句。


    我本打算回答他說我燒了的,但是又怕我沒了蠱術秘籍,樊雅知道的話,會覺得孩子們沒有利用價值,對他們下黑手,所以,這會我連樊守都騙了,“當然有。”


    “在哪?”樊守看著我有些慌張了。


    要不是我知道樊守對蠱術秘籍沒想法,這會我一定認為他這麽問是別有用心了。


    “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放著的。”我回答道。


    樊守擰著眉,一臉吃味的表情問我道:“汪洋說他過去的四年,一直在細心的照顧你,終於把你練成了活蠱人而醒了過來。這麽說來,他是不是看到了蠱術秘籍上的全部內容?那麽他是不是也成了活蠱人了?”


    “他四年來,都在幫我練成活蠱人,他自己沒有時間練。至於蠱術秘籍,他確確實實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要不然,他怎麽幫我練活蠱人呢?”


    虧樊守他還好意思提過去的四年!一提我就想起他對我的無情來。四年多,他居然連一次都不去大樊村祭拜我,如果他去了,我們現在就不會是這種結局了。


    樊守估計也是看出我對他的眼神變得怨恨了,他忙解釋道:“老婆,當時我以為你死了,不敢去墳地看你,怕觸景傷情……對不起……”


    他也會說對不起啊?以前他可不會和我說這些話。


    而且樊石頭好像也沒想到大男人主義極強的樊守,會對我說出這話,下意識的扭頭想看我們一眼……


    “轟……”


    突然一聲驚雷巨響傳來過後,我們的車緊接著像是從高空落下去一樣,突然快速的向下墜去,我們傳來下墜的無力感來。


    也因為這道驚雷閃過,我發現窗外的黑霧中,一道血紅色的身影被照到,我注意到,她好像是個腹部微凸的孕婦,頭發還很長,長到垂在肚皮上,臉也被長發遮住了,隻露出兩隻紅的幾乎要滴血的眼瞳來!


    但一瞬間之後,我們的車已經墜到底,傳來“嗵”一聲巨響,緊接著,我頭上頂著一堵軟牆上,耳邊又傳來“咯吱”一聲,像是我頭頂軟牆上傳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呃……”


    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的,還有樊守的一聲悶吭。不用猜,我都知道,在車墜落掉地的一瞬間,樊守怕我受傷,身子往前一傾,將我連頭抱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住衝擊帶來的危險。


    “師傅……咳咳……”等車墜落下來,徹底穩了之後,駕駛座那邊傳來樊石頭的呼喊聲。


    他這一聲,將樊守喊得回過神,鬆開了我。


    他一鬆開我,我就立馬貪婪的呼吸起空氣來。隻是一呼吸,就感覺嗆得慌,連忙咳嗽了幾聲。


    “盡量別大口呼吸,小口呼吸才不會被毒瘴氣傷到肺,而且,小口呼吸,也能給你身上的自動解毒的解毒酶騰出時間解毒。”樊守見我咳嗽,從我腰間抽回手,拍著我的後背道。


    我聞言,抬頭看向他,隻見他唇角處流出了一條鮮紅的血跡,不禁擔憂起來,“你沒事吧?”


    樊守本緊擰的眉頭就鬆開了,眼睛裏冒出激動的光澤來,“老婆,你在擔心我對不對?”


    這都什麽時候了,他還在意這些細節,真是的!


    “師傅……咳咳,我們好像掉進陷阱裏了。怎麽辦?”這時樊石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樊守這才從我臉上收回目光看向車窗外的環境。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估計是樊守的這輛黑色邁巴赫轎車質量特別好,所以,從高處掉下來,並沒有出現什麽玻璃碎裂,或車體變形的事情發生。車窗還是完好無損的,自然看外麵的環境就依然清楚。


    隻見我們的車落入了一個三米寬窄的大坑裏,坑邊不是泥土,而是水泥,可見,這個坑造了有些時間了。


    “打開天窗。”樊守這會看完周圍環境,就朝樊石頭吩咐道。


    樊石頭就打開了車天窗。


    隨著車天窗打開,慢慢就看到坑頂端站著一個紅衣女人,裙擺正被風吹的擺動起來。看高度,這個坑大概有十米深。而上麵站著的那個女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樊雅?”樊守一看到那抹紅影,就開口喊了句。


    上麵的人就朝底下低頭看了過來,“阿守,好久不見,想我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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