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樊先生嗎?之前燒我廟的凶狠勁那裏去了?哈哈,現在看著,好像被遺棄的小狗,真是可憐!”阮玉朵這會走過來,朝樊守奚落道。


    樊守被她說的憤怒不已,緊皺濃眉,瞪著她,想說什麽卻忍住了。


    但他身後的徒弟馬七七就忍不住了,“阮玉朵,嘴巴放幹淨一點,不然,小心我給你條蠱蟲吃吃!”


    “哈,手下敗將也來威脅我?真是搞笑!”阮玉朵將臉上的一根亂發掖到耳後,邪魅的朝馬七七勾起紅唇,嘲諷的笑道。


    “你找死!”馬七七可不是個好脾氣的女人,這會眼一眯,就有兩隻金光閃閃的飛蟲衝向阮玉朵。


    阮玉朵見狀,身子往後一退,隨即,周身生出一團黑霧,本以為可以阻止那兩隻飛蟲,卻沒想到,這兩隻飛蟲根本就不受黑霧的影響,快速的鑽進了阮玉朵的鼻子裏,讓她打的噴嚏連連,就連頭上的夜來香花也打掉了地。


    “玉朵你沒事吧?”阮格契見狀,一把將她拿到身邊,伸手從脖子上一抓,拽下來戴在脖子上的一條紅色的項鏈就往她的脖子上戴去。


    一戴上這項鏈,阮玉朵才止住打噴嚏,隨即身子顫顫發抖起來,“歌且,我好冷……”


    好冷?還是金光閃閃的蟲子,難道是小寒蟬?


    之前見樊守養過,但是,卻是養來專門救被赤炎蛇咬傷的村民的。說小寒蟬毒性不大,但是藥用價值很高。


    “忍著點!”阮格契脫下自己的外套,忙披在她身上。然後朝馬七七瞪過去,隻見阮格契的眼睛不知道什麽原因,這會發紅了。


    我正看的納悶時,汪洋拽了拽我,“千萬別看他的眼睛。”


    我聞言,回過頭看向汪洋,剛想問為什麽,可想起他不許我說話的命令來,所以,我就沒有開口問。


    但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那邊傳來馬七七痛苦的尖叫聲來。


    我聞聲,忙擔憂的看過去,隻見馬七七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捂住眼睛,隨後,跌進鄭雲凱的懷中,嘶喊出聲。樊守見狀,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從手腕處一抹,抹下來一條通體發紅的半透明小蛇,就拿出匕首,剖開了蛇肚子,從裏麵取出了蛇膽喂馬七七吃了。


    雖然沒有說立竿見影的效果,但馬七七漸漸沒那麽痛苦了,叫聲變小。


    這會阮玉朵這邊已經冷的倒地發抖了,身上還冒著寒光,嘴裏一遍遍的喊著“歌且救我……歌且我好冷……”這樣的話。


    阮格契見馬七七被他下的蠱還是降頭的被樊守解了,氣的呼吸不均,剛要雙手合十搓手放毒物,卻被汪洋給止住了,“這裏海風這麽大,而且人也多,不要動手下降霧,否則會被風吹走降霧,還很有可能被識破降頭師身份趕出黑市。”


    “可玉朵她中蠱了!”阮格契氣憤的瞪了一眼馬七七。


    馬七七這會鬆開了捂眼的手,試探性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能睜開之後,她就朝阮格契瞪過來,但是並沒有再開口。


    “玉朵沒事,小寒蟬的毒性並不大,你回頭拿銀器盛水放一晚上給她喝就好。”汪洋提醒道。


    阮格契聽到這話,還是不甘心的朝馬七七剜去。可汪洋喊了他一聲,“阮格契!”這將阮格契喊的回過神,恨恨的從馬七七那邊收回目光,才將阮玉朵扶著下了黑市的遊輪,隨後,將她托付給了船上的婦女,讓她來照顧阮玉朵,等一切安排好了,阮格契就又自己爬上了遊輪。


    這會馬七七也因為蛇膽的原因,解開了眼上的降頭毒素,在阮格契上來之後,變得警惕。


    “開市了,你們還要不要進來?”


    就在我們一幹人或愛或恨的互相注視的時候,遊輪入艙口那邊傳來一抹粗莽的男音,說的是不太流利的英文。


    聽到這聲音,我們一個個回過神,往那邊看了一眼,隻見一個個頭能有兩米高的健壯男人,赤膊著上半身,下半身穿著一條大給褲衩的男人一手拿著一根甘蔗在啃,一邊朝我們漫不經心的看過來,即使是漫不經心的,那眼神也很凶狠的感覺。


    “我們走。”汪洋這時率先領著我和阮格契往前方的遊輪艙口往前走去。


    他領著我往前走去的時候,我回頭掃了一眼樊守,還不等看清樊守,汪洋就拽了拽我的胳膊。我沒轍,隻得收回了目光,低頭挽著他胳膊,繼續走。


    到了門口的時候,阮格契先走進去一點障礙沒有。可一到了我和汪洋,那個大塊頭就朝我們用英文說道:“男人可以過去,女人……女人留下來檢查,我懷疑她身上藏有武器。”


    這裏難道不讓帶武器嗎?不過,我根本就沒有帶武器!


    所以,這會我抬起頭看向他,用英文說道:“我沒有帶武器。”


    聽到我聲音,而且看到我的相貌,這個大塊頭臉上露出那種貪婪的表情,目光還移到我飽滿的地方死死盯著看,“我說懷疑就是懷疑,快雙手貼在牆壁上,我要搜身……”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這家夥居然還咽了咽口水。


    我氣憤不已,這混蛋,根本就是想趁機占我便宜!


    “我說過讓你戴上鬥笠,可你偏不聽。”汪洋這時湊到我耳邊輕聲和我說了句。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是啊,剛才我怎麽就把鬥笠扔船上了呢?現在後悔死了。


    本以為汪洋回救我,可他卻鬆開了我手,指著艙門邊的破舊掉漆的艙壁處,意思示意我趴在那接受檢查。


    我氣的瞪著他,他卻朝我邪邪的一笑,隨後提著箱子走進了船艙裏,一點不帶回頭的!


    我氣的好瘋掉了,這死汪洋在搞什麽鬼?


    “趴那邊去……”大塊頭見汪洋走了,更加的肆無忌憚了,這會直接將手裏啃了一半的甘蔗往船甲板上一丟,就開始朝我伸手襲擊過來。


    我嚇得連連後退,並且將手指塞進口中,隻要這大塊頭敢進犯我,我就咬破手指,喚出護身甲蟲對付他。但同時又期望在我咬手指之前,樊守他們能夠追上來,替我擋住這混蛋。


    他看我不配合,也不生氣,嘴裏邪邪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也不知道是越南話還是其他地方的話。反正說完,手就一把捏住了我的肩膀。


    我見狀,一咬牙準備咬破手指……


    “呃!”突然,大塊頭鬆開了我的肩膀,並且單膝跪地,痛苦的捂住脖子處,可即使他捂住脖子,可他脖子上越腫越大的水泡也止不住的往外繼續擴散。


    “找死!”


    樊守的聲音突然從這大塊頭的身後傳來,我忙循聲望去,正好見幾隻蠱蟲飛回他的身上,鑽進衣服裏無影無蹤了。他這時正好朝我看了過來,我們便四目相對,彼此注視了幾秒鍾,直到大塊頭倒地發出一聲悶響為止。


    “汪洋呢?”


    這大塊頭倒地,拉回了我們的思緒,樊守忙走過來問我。


    他一走過來,其他人也跟上來。


    我指了指船艙裏,氣憤道:“先進去了。”


    “糟了!”樊守聞言,好看的長睫大眼一睜,想起什麽似得,忙吩咐身後的鄭雲凱夫婦和樊石頭他們,“快,你們先進去找那東西,找到了,一定要比汪洋更高的價格買回來!”


    “好。”鄭雲凱夫妻和馬大芳夫妻以及樊石頭就趕忙跑進船艙了。


    他們一進去,我就問樊守,“守哥,汪洋到底要買什麽?”


    結果,還不等我話說完,他就突然脫下了外套,披在我身上,“怎麽穿成這鬼樣子!真是不讓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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