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做驚異狀,「原來這位就是封夫人,難怪都說封世子爺娶了個賢淑美人,今日得見,果不其然!」


    封驛瞟她一眼,看向董晚音,「柳姑娘,我有話要和夫人說,煩請先退下。」


    柳青青那臉更僵了,再笑不動,忙福身匆匆告退。


    待門兒關起來,董晚音剛要問他有何話要說,那封驛就一步緊逼至她跟前,眸光閃著光看她。


    董晚音下意識就要往後退去,「怎的了?」


    封驛一把抱住她的纖細的腰肢,緊緊往懷裏箍,「就是想和你說說話兒。」


    董晚音雙手抵著他的胸口,勉強笑道:「放開了再好好說,這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


    封驛哂笑一聲,轉瞬抿緊嘴角,「這是什麽地方?」


    董晚音撐著手臂想要掙脫他,「這是懷煙樓!你當我是什麽人呢!」


    「我能當你是誰?你不就是我夫人晚晚嗎?」


    「我能當你是誰?你不就是我夫人晚晚嗎?」


    「晚晚」一出,董晚音才停下來,不再掙紮,抬起亮晶晶的眼看他,他那眼裏跳躍著火苗,不用問也知道,分明是今日劫持之事惹的。


    「你再大力些,我這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此話不假,昨日酸乏的身子,今日更甚了,再加上在那馬車上提心吊膽跑了那麽久,眼下這身子沒一處是好的。


    封驛鼻腔衝出一聲哼笑,嘴角跟著一歪,那股邪氣又漏出來了,手臂跟個鐵鉗似的,一點鬆動都沒有,「你這身子骨,才練了一天就要散架,看來是練得太少了……是該陪著你多練練才是。」


    董晚音不知他是何意,卻也察覺他這話不是什麽好話,咬唇瞪著他。


    「要不要我幫你捏捏?」


    封驛用力一提,她就被放到了身旁的案桌上,這才獲得自由。


    「嘶!」封驛拉扯到傷口,手撐著案桌,呲牙咧嘴吸氣。


    董晚音暗道,怎的這腿還沒廢,廢了才好呢。


    封驛緩過一口氣,才抬起頭來,兩眼直直盯著她。


    董晚音到底受不住他的注視,垂下眼皮,視線在他胸口前後左右徘徊閃爍著,封驛隻見她那眼睫毛輕輕扇動著,睫毛下如兩汪清泉,潺潺流動……


    封驛心下一蕩漾,抑製不住張開嘴,輕輕往那眼睫毛吹過一口氣,董晚音的臉蛋微微皺起,唇角處溢出幾不可聞的帶著嫌棄的一聲「嘖……」,翻起眼皮瞥他一眼就又垂下眼眸。


    封驛向她靠過去,她無意識就往後退,封驛再往前,她再往後,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封驛才低笑著挺直身子。


    董晚音心「砰砰砰」跳得厲害,羞惱中冒出一股要踢他廢腿的衝動。


    他抬手用力揉搓額頭,「這愈緩散就是厲害,灑上去就讓人犯困,你困嗎?」


    董晚音懵懵懂懂,「我不困。」


    「那給我趴一會兒。」說著雙手摟著她的腰肢,頭就往她脖頸裏埋,高聳的鼻子,柔軟的雙唇和冒著青茬的下巴,來回磨蹭著她白嫩的肩頸。


    董晚音不禁發出幾聲低吟,雞皮疙瘩急速往外冒,酥酥麻麻遍布全身。


    「晚晚……」他在她的耳邊低低呢喃。


    董晚音喘息不穩,緊緊拽著他的前襟,才不至於往後仰倒,「封驛……停……」


    「為何要停?」他又磨上她的耳垂。


    「我要痛死了……全身都痛。」


    封驛這才停下動作,把頭抬起來看她,那眼裏是未褪的欲念。


    「董晚音,你要是真那麽能耐,樣樣都要學,你就別用慣常扮可憐那套。」


    「……我沒有扮可憐,我是真的痛死了,好似有十匹馬輪流踢著我!」


    封驛麵無表情,「……」


    「這手這胳膊,這腿,這頭,我都想卸了,沒有一樣是好的。」


    「……」


    「封驛,我好痛啊!」她欲哭無淚,「你那廢腿整日又跪又跑的,都沒有我這麽痛!」


    他無可奈何輕歎一口氣,「方才你不是和柳青青聊得火熱,怎的見了我就喊痛?」


    董晚音一時語塞,方才好像是沒有那麽痛,見了封驛就痛得不行了,這是為何?


    她裝模作樣做低頭沉思狀,「你若讓人省心一些,我都不會這麽痛了。」


    封驛這下算是看清楚了,董晚音不但會扮可憐,還擅長讓人背鍋。


    「我們回去吧,祖母今夜還要我抄寫經書呢。」


    封驛一聽到這話,頓覺無趣,回了悅公候府她要去玖映居陪老祖宗,還不如在這懷煙樓呢。


    「你不是哪哪都不好了嗎,又如何寫經書?」


    「昨日你和祖母說我身體不適,祖母就隻讓我抄了一份,本來是要抄八份的。」


    封驛勾唇道:「那你要如何謝我?」


    董晚音狡黠一笑,「說謝就見外了……」


    封驛直搖頭,他這夫人是如何養的,一點虧都不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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