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麻煩你等一下去房間收拾私人用品,今晚我要在家睡。”


    “嗄?”金子訝異的抬起頭望向時語。


    “你的行李已經都移到大哥房間,應該還有些私人用品,麻煩大嫂去檢視一遍。”時語禮貌客氣的說道。


    金子愣了一下,才硬生生的點頭,“好,我等一下就去。”


    她的行李已經移到時極雲房間了嗎?他們的手腳也太快了吧!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她不可能婚後還跟他分房睡吧!在時家人眼裏,他們是對速燃愛火的夫妻,是她一手導演的假象,她能怨誰?不過,在今天之前,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一環。


    她緊張的轉頭看了時極雲一眼,傳達心中的不知所措,後者則給她一個笑容。


    她不明白時極雲笑容裏的意思,隻得上樓收拾東西進“新房”。


    “新房”這個字眼真是令人臉紅心跳呢!她真的得跟時極雲同睡一房嗎?想到這,她不禁滿腦邪念,自我懲罰的自打巴掌,企圖打掉她一腦子不正經的想法。


    “你在做什麽?”時極雲從背後發出疑問,對她的行為感到不解。


    “啊!”金子嚇得左腳踩空,重心不穩的往後倒,幸好他及時出手扶住她,她才免於滾下樓梯之劫。


    金子好一會兒才從驚嚇中恢複,靠在時極雲懷中抬起頭緩慢問道:“你一直在我身後嗎?”他該不會是跟著她上來的吧?她真的發呆到感覺不到身後有人跟著。


    “你不是希望我跟著來?”這是他從她的眼神中所得的認知。


    “我?我有說嗎?”她不記得了。


    時極雲頓了一下,隨即笑了,他知道自己會錯意了,“幸好我有跟著來,不然誰救你?”他發現她似乎常常會摔倒,至今,他已經救過她三次了。


    “是喔!謝謝你救我。”金子站直身子,再往上走兩、三階,轉頭與他平視,雙手叉腰,一臉甜美笑容的問道:“你老兄可知道是你突然在本小姐背後出聲,才讓本小姐玉腳踩不穩的?現在還敢邀功?”她為加重語氣,特地在說“玉腳”兩字時抬起自己的左腳。


    時極雲點頭淺笑,她的動作真的很可愛,寶得讓人不笑都難。


    看他笑得挺開心的,她再度展現耍 寶本領,“是你自己要當個跟屁蟲,害本女王摔倒的,不道歉還邀功,你好大的膽子。”她像個女王般驕傲的指責他。


    “女王?”時極雲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接著問:“是小人國的女王嗎?”他看她特意站高好幾階,才能與他平視,可見她的身材之短,他故意諷刺她的嬌校


    金子聽了之後,立刻氣憤的翹起嘴,“你竟敢說我是小人國的女王!”她最痛恨別人取笑她矮小,不過,話從他嘴中說出來,她沒有半點不滿,反而為他已經學會開玩笑而高興,她可是頭一回被人笑矮小而心裏甜滋滋呢!


    “不像嗎?”時極雲特意伸長手臂拍拍她的頭。


    她故意不滿的回道:“本女王乃是巨人國的女王。”她比出神勇的動作。


    他爽朗大笑,這種無厘頭的句子從她嘴裏說出來,配上她誇張的動作和表情,真的很有趣。


    金子著迷的望著時極雲的笑容,心裏滿是成就感,隻要他開心,要她時刻耍 寶都沒問題。


    看著他的笑容,她突然有了警覺,機警的靠在樓梯把手上往下探視,她的印象中,每次她和他開玩笑都會有時家兄弟偷聽,還會暗地裏放冷箭,嚇掉她半條命,這次她要防範。


    “怎麽了?”時極雲不解她突生的緊張態度。


    “噓!等一下。”金子扶著他的肩往二樓檢視,確定沒有半個人影,她反而感到奇怪。


    “什麽事?”


    金子緊張兮兮的扶著時極雲肩頭,像個小告密者似的輕聲道:“每次我們說笑都會有人偷聽,現在卻沒有,我覺得很反常。”


    “誰?”他沒有半點緊張,微笑地關心問道。


    金子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有誰?不就你那些奇怪的弟弟們。”


    時極雲聽了之後想了一會,抬起頭向上望,果然看到一雙充滿冷然笑意的雙色瞳孔,向他點個頭,隨即繼續往上走。


    她隨著他一道抬頭,看到時佑的背影,立刻發出受不了的細聲低喊,“你看到了吧!我就說嘛!他們都是偷窺狂。”


    時極雲笑了笑,“我想他們不是有意的。”雖然他相信這的確是他的弟弟們會做的事,不過他估計隻有祈或樂,沒想到連佑也……這倒是讓他意外,看來金子的個人魅力無遠弗屆。


    “不是有意,而是故意的。”她轉身繼續向上走,無奈低喃。


    “佑不會故意,他隻是經過,能讓他笑出來,代表你的笑話好笑。”能讓最難取悅的佑笑,她真的不簡單。


    金子喪氣的回道:“是,小女子深感榮幸,要不要小女子上樓親自感謝小少爺的賞識呢?”早知道就不說了,沒想到時極雲會站在他弟弟那邊。


    “不需要,哪敢勞駕大嫂。”時佑冷冷的回音從樓上傳來。


    金子倏然抬起頭,驚嚇過度的拍著胸口,驚恐的靠向時極雲。


    他摟著金子大笑,他該感謝懷中的小女人才對,她為這個家帶來了意外的活力,掃除了沉悶。


    ***


    金子傻愣愣的望著紅色大床床頭上的那張巨幅結婚照,登對的外表令她懷疑照片中的女人不是自己,照片中的男女相視而笑,自然而深情,彷佛幸福來自對方的存在,她不記得她和時極雲曾經擺出那樣深情的表情啊!他們是有對看互笑沒錯,但當時的情況是因為她說了一個連自己也覺得無厘頭的冷場笑話,兩人才相視莞爾一笑,沒想到時祈能拍出這種效果,真是太神奇了。


    而巨輻照片下的紅色雙人大床也是令金子注目許久的目標,龍鳳枕頭,一看就知道是細膩的手工,整床手工繡花,想必價值不菲,而讓她心悸的不隻是照片和紅色雙人床,而是從今晚開始,她就要與時極雲同房了嗎?


    他們沒討論過這個問題,不是避而不談,而是兩人都忘了。


    時極雲一進房門,就見金子站在床前發呆,大概知道她在深思什麽,於是筆直走去書房,準備睡在書房的沙發上,但他轉動門卻發現打不開,不用想,一定是被母親鎖住了。


    金子對上時極雲無奈的眼神,看來今晚他們真的要同處一室。


    “你睡床,我睡地上。”時極雲打開壁櫥上方的門,拿出棉被開始打地鋪。“你先去洗澡。”


    金子看他自然的毫無疙瘩,心裏也就跟著放鬆了,打開行李拿出換洗衣物才又愣祝


    之前她在時語房間睡的時候,都是晚上鎖上門才洗澡,隻著貼身衣物睡,因為她穿不慣葉千鈴的蕾絲睡衣,她隻穿過一晚,整晚翻來覆去睡不著,之後就決定半裸入睡,現在在時極雲房裏,她能半裸嗎?不可能,所以她遲疑了一會兒,萬般無奈的拿出蕾絲睡衣進入浴室。


    洗好澡出來,迎麵對上的就是時極雲坐在地上望著她笑的溫和笑臉,一時間令她的心狂跳了一下,她的心髒還是不敵那張對她而言擁有數萬瓦特電力的俊臉。


    “換我了。”他站起身走進浴室。


    金子聽到關門聲,才敢用力的呼吸,她還是沒辦法放得開,與他同房獨處的壓力對她而言還是太大了,尤其是時極雲總是不吝嗇對她笑,看在她眼裏,真是一大考驗。


    她想,她對他的迷戀應該是很明顯的,她時常會著迷的盯著他看,就像個重度吸毒者般的著了魔。


    不過,看來,時極雲似乎沒注意到她的暗戀,也許,他已經培養出對情感的免疫力了吧!


    不自覺的,她心裏有些遺憾。金子爬上床,強迫自己在時極雲洗好澡出來之前睡著,她就不用再尷尬的麵對他了。


    然而她不但沒睡著,還閉著眼睛專注的聆聽他的一舉一動,她聽到他關上了燈,躺下,接著一片寧靜,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呼吸聲,及他隱隱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半個小時之後,金子小心的移動身子,試圖把音量減到最低,但在靜悄悄的夜裏還是很大聲,每一移動,她都會停下來確定時極雲呼吸的規則程度。


    穿著這身衣服,她真的睡不著,而她緊繃的身體更是容易發麻,她得不斷的翻身。


    本來一直是背對時極雲的,但金子決定勇敢翻身麵對他,想看看他睡臉的欲望讓她有了勇氣。


    在漆黑中,她隻能憑著從窗外射進來的微弱月光,隱隱的刻畫著他英俊的五官,看來迷蒙,像夢境一般美得令她移不開目光,此時的時極雲好性感哦!她著迷的想。


    他閉上眼的模樣比實際年齡小了一點,金子專注的盯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紋,甚至掩不住心中的興奮,有股想摸摸那張臉的衝動,她隻想碰一下就好,好想知道她的手放在他臉上的觸感,是不是像她所想象的一樣,擁有強大電力把她電昏呢?


    他看起來睡得很熟,金子緩緩移動走到時極雲身邊,輕手輕腳的跪在地上,近看他的臉,然後著魔似的伸出手,如羽翼般輕輕滑過他左頰,膽戰心驚的害怕他會醒來。


    沒想到他連動都沒動,彷佛正在沉睡。這個認知讓金子膽子大了不少,剛才的觸感無法令她滿足,她想再摸一次。


    輕輕的,把手放在他的左頰上,金子感受到他的溫度比她的手低,涼涼的觸感傳到她溫熱的手上。


    她開心的笑了,此時她感到好滿足。


    時極雲倏然睜開眼,直直的對上她那雙來不及收起笑容的錯愕雙眼。


    他沒睡著!金子驚愣在原地動不了,手也忘了拿回來。


    時極雲平靜的拉下她的手,突然一個使勁,讓她跌趴在他身上,另一隻手輕按住她的頭,迅速的吻住她呆愣微啟的唇。


    金子驚愣的大眼對上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她愣得隻能任由他吻她。


    時極雲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抬起頭,平靜問道:“你睡不著嗎?”


    她發不出聲音,嘴微張不知該說什麽,她的心神還遺留在剛才的吻上。


    “我知道你喜歡這張臉,可惜我不能送你。”時極雲忍住欲望微笑地拍拍她的臉,起身走出臥房,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可能會傷害她。


    金子無法思考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時極雲並非沒有感覺,而且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隻是將其情感隱藏在他溫和的微笑下,不讓她發現。


    他的離去,是讓她好好理智思考吧!


    她認清了一個重要的事實,他隻是基於君子心態保護她這個弱女子,兩年後,他們就再也不相幹了,她回到原來她的日子,他則仍是時極雲,過了三十歲,他大可再尋心中所愛,一切的問題都解決了,他會娶一個門當戶對,共度一生的女子,而她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金子默默的流淚,卻告訴自己要清醒,她沒有資格哭泣,是她搞錯了身分,昏頭的作一些幻想。時極雲已經用很仁慈的方式提醒她了,她該感謝他,而不是讓他困擾。


    金子走進浴室拿下婚戒,這隻婚戒此時看來,她隻覺得可笑至極。


    拿起手機,金子按著按鍵,她還有事沒處理好呢!


    ***


    金子身穿時程月買給她的紅色係洋裝,她要在新婚期間都穿紅色係的衣服,比較喜氣,經過一周的訓練,她已經對穿洋裝沒那麽大的排斥感了。


    麵對鏡子,金子試著微笑,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她不快樂,可是她得笑,因為她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延續之前的戲碼。


    一早,餐桌上時家人全到齊了,獨缺時極雲。金子仍坐在空位邊,一如往常般。


    “極雲怎麽沒下來?”時程月問道,她的臉上洋溢著心滿意足,多年不願踏進家門的二兒子終於肯回家了,而大兒子的婚事也順利完成,心中始終懸著的大石放下,她可以寬心一陣子了。


    金子笑了笑,答道:“他等一下就下來。”她不知道時極雲在哪?可她肯定他不會錯過早餐。


    時程月點了點頭。


    “媽,今天我想出去買點東西可以嗎?”結了婚她應該可以出去了吧!她今天有點事得親自辦理。


    時程月頓了一下,“可以請別人幫你買嗎?”她的心裏還是無法克服當年的恐懼。


    “不太方便,我想買一些貼身衣物和私人用品,媽,我會很小心的,請你放心。”金子語氣中有著安撫,她希望能出門,這趟對她而言相當重要。


    時程月略帶為難的望著金子,她不放心啊!


    “大嫂,需要我提供衣服嗎?還是由我當司機,帶你出去?”時語抬起臉提議。


    金子轉頭望著時語,微笑道:“麻煩你了。”希望他真的隻是想幫她,不然,她會讓他很難看。


    時程月為這段對話感到恐懼,她多少了解自己的兒子,時語不再是七年前的樣子,現在的他,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害怕,她不能讓他傷害到金子,她最寶貝的大媳婦,但正當她要阻止時,已經有人開口了。


    “語,不用麻煩了,我帶她出去買就行了,你還有店要忙。”時極雲從外麵走進來,平靜的開口,不解的看了金子一眼,不明白她為何要答應。


    金子對上時極雲詢問的眼,她的眼裏沒有笑意,隻是義務性的對他燦爛一笑。


    他不喜歡她的笑容,非常的不喜歡,她這個笑容讓他不安。


    ***


    金子坐在前座,目光放在窗外,被關了一個禮拜,她總算又看見外麵的世界。


    恍若如夢初醒,她作了一個禮拜不屬於錢金枝的美夢,現在看到外麵的世界,錢金枝的感覺回來了,她是錢金枝,一個隻愛自己的女孩,她不會把愛放在任何的人身上,包括她正努力從時極雲身上收回的感情。


    時極雲望了金子一眼,她從來沒有這麽安靜過,讓他覺得她離他很遠,而這個改變應該是他造成的,他一時的情不自禁讓她害怕了。


    “昨晚的事,我道歉。”


    金子僵了一下,轉回頭,不明所以的望著時極雲,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道歉?隻是為了那個吻嗎?她覺得他沒有做錯,如果他不用這種方式敲醒她,也許她還醒不了呢!


    “你沒必要道歉,或者,該說道歉的是我。”她自嘲地笑道。


    他看著金子,不相信她陽光的臉上竟帶著自嘲的苦笑。


    “對了,我想麻煩你一件事。”金子決定開門見山的直說。


    時極雲點頭,仍無法參透她的話,還有她讓他不安的笑。


    “我想在你的名下進行房屋買賣,你知道的,葉鬆柏極可能將兩千萬收回去,我不能讓這筆錢落空,這是權宜之計。”她己經經由可可找到門路,進行一些絕對有利潤的房屋買賣,而對方是可可的朋友,不會有問題。


    時極雲頓住在她那張清純的臉上,然她眼中精明算計的光芒陌生得讓他一時無法接受。


    金子由他臉上的表情看出他對她的觀感,他似乎很意外她有此一麵,可是她從沒隱藏自己愛錢的本性啊!


    “你很意外我是這樣算計的女孩嗎?”她笑著問,接著回答,“你知道我不笨的,當初就是為了錢才當葉千鈴,當然要守住這筆錢,至於你之前說的贍養費,我不會拿,因為那不是屬於我的錢。”


    時極雲把車子停在路邊,他完全被她搞胡塗了,金子不是這樣的,她是為了什麽這樣冷淡的對他?


    “你不要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我,我在你麵前都是很真實的,你所看到的就是我,錢金枝。”金子亳不畏懼的對上時極雲的眼,對他這樣,她的心也很痛,可是,如果她不這樣,兩年之後,她會離不開他的,她必須現在就把他當陌生人,一點一滴的收回感情。


    “你怎麽了?”時極雲還是不相信她是這種人,因為他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遲疑,她是故意這麽做的,“是因為昨晚我逾矩讓你生氣?你沒必要故意偽裝自己,我不會再傷害你。”眼前的金子戴上了假麵具,讓他極度不安。


    他想起唐淩霄說過的話,金子是個聰明機靈的女孩,有天真的一麵,也有實際的一麵。她很能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存活,她懂得人心,更懂得武裝自己。


    “我沒有生氣,我很正常,是你多心了。”她笑笑的拍拍他的肩,知道他們永遠也不能發展出朋友以外的關係,因為這讓她難以拿捏當中的分寸。她很痛苦,可這是她問題,隻能自己解決。


    “發生了什麽事?”他的直覺告訴他,發生了一些事,這些事讓她改變了作風。


    這一個問句直搗金子心裏,刺到了她翻騰的心,她很想告訴他她的混亂,可是,她不能。她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低喃,“什麽都別問好嗎?”


    既然不能改變,說了又有何用?麵對時極雲,她突然覺得好渴望他也能愛她,她孤獨了很久,久到她累了。


    時極雲不再過問,繼續開車前往她要去的地方,他隱隱感到她的心中有一個傷口,他不經意的傷到她了,他一直以為她開朗、活潑,然而一個人會有許多麵,尤其是她,獨自存活,更要八麵玲瓏才能生存,他不該再逼她。


    看著時極雲麵無表情,她突然想到她曾承諾要讓他開心的不是嗎?這是她的回報,怎麽她忘得一幹二淨了呢?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她想知道時極雲到底把她放在什麽位置,朋友?親人?也許,當她知道了他隻把她當成妹妹,她就再也不會對他有非分之想,她孤獨的心將再度歸於平靜,藏在她刻意不去注意的角落。


    她頓悟了,她不該想著分離,應該更珍惜和他相處的日子,她可以把喜歡的心情放在心中,把他留在心底,就和母親一樣活在她心中,與她長存。


    “我隻是一時心情不好,你別介意我的反常,我還是你最搞笑的金子。”金子調適好心情之後轉頭對著時極雲燦爛一笑,這次,她的笑容出自真心。


    時極雲吃驚於她短時間內轉換心情的速度,他看得出她完全正常了,剛才的反常好象隻是曇花一現,虛幻得不像曾經存在過。


    “你沒事就好。”時極雲緩和的笑了笑,內心仍不能釋懷。


    她的一舉一動已經牽動他的心,他知道這代表著他為她動心了,但他能擁有她嗎?時家的男人有權利擁有嗎?


    車上一片寧靜,兩人各懷心事,不再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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