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覺察到了不對勁。


    她瞥了眼權勳年那張凍得快成冰雕的臉,當即判斷出現下的狀況應該是非常的不對勁。


    “我手涼,怕凍著您。”顧夕支支吾吾地道。


    話音剛落,某人的臉色似乎又黑上了幾分。


    呃,果然這個借口毫無說服力。


    也許在高度緊張下人的大腦會停止工作,顧夕就是生動的例子,極度不安下,她腦袋一抽,主動討好地將手塞進了權勳年的手掌中:“不信你摸,是不是很涼?”


    一秒過去了,兩秒過去了......一分鍾過去了。


    權勳年沒有任何反應。


    顧夕尷尬得恨不得腳下就是花園,她要挖土把自己埋進去。


    太丟人了。


    顧夕默默地把手收回去,才剛動,就發覺男人的手似乎略微鬆緊了些。


    是錯覺吧?


    可下一刻,顧夕就認清了事實。


    某人的寬大的手掌越收越緊,熱度從四麵而來,完全包裹住了她那隻原本尷尬得不知如何自處的手。


    警報解除。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開始各忙各的事。


    阿福掏出手帕擦了擦額角上的汗珠。這顧二小姐......有把權爺一秒惹怒的本事,但也隻有她能讓權爺迅速平息怒火。


    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對不起。”


    顧夕的手還牽著權勳年懷裏,可臉上已經是一臉的凝重了。


    無論怎麽說,她的確是竊取了權勳年的情報。


    也確實是真誠的想要彌補權氏的損失。


    權勳年漆黑的目光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我可以去工作掙錢,可以沒日沒夜地畫畫賣畫,可以...”


    顧夕咬著唇,仿若下了巨大的決心:“把媽留給我的首飾都拿去賣了賠償權氏。”


    阿福在一旁聽得冷汗直冒,隻覺得這顧二小姐的腦回路簡直清奇。整個帝都都知道顧夕一直在權爺家,她要是出去賣畫了,別人會怎麽看權爺?


    指不定她今天賣畫,明天就能傳出權氏不行了,權爺連自己女人都養不起了諸如此類的謠言。


    顧二小姐還真是擅長從各個方麵逆著權爺來啊。


    然而權勳年並沒有他想象之中的惱怒。


    權勳年隻是沉默著聽完顧夕緊張不安地絮叨,俊美的麵容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握住顧夕的手掌更加有力。


    “那些首飾,我不許你動。”


    顧夕皎潔的小臉上浮現了一絲恍惚。


    “你總是很寶貝那些首飾。”見她怔愣,權勳年認真地補充道。


    首飾是很好看的,設計精美,價值連城。但女孩如此寶貝那些首飾,完全和這些外在的原因無關。


    隻是因為,那些珠寶首飾是她早逝的母親留給她唯一的念想了。


    既然如此他怎麽可能會允許女孩將珠寶首飾都拿去賣了換錢,就為了那點可笑的損失?


    更何況所謂的商業機密......本來就是他故意放出來讓女孩拿的。


    就當做給顧氏把將顧夕送到他身邊來的甜頭。


    真正觸怒他的其實是顧夕除了給顧家傳遞情報之外,還一直在聯係她的前男友,蘇涵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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