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居住的小院,葉靜宸當即就虛脫的坐到了貴妃榻上,這身體還沒有恢複,便連續的動手,實在是有


    些吃不消。


    “王妃,奴婢有句話不知……”


    “有話就說!”葉靜宸正坐在貴妃榻上休息,剛剛緩過來之時,書月便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些許猶豫。


    “王妃實在不該挑釁王爺,王爺的武功……奴婢覺著如果王爺動手的話,王妃討不到任何好處!”


    書月的話讓葉靜宸起了些許好奇心,眨眨眼道:“是嗎?那我剛才豈不是得罪他了?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該


    趕緊逃跑啊?”


    “王妃想要逃去哪兒呢?”葉靜宸的話剛剛出口,宗政離淵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了過來,一抬頭,便是那個邪


    魅的笑容。


    書月看到宗政離淵立刻蹲下身子行了禮,頭埋得低低的,一句話也不敢說,而葉靜宸則是絲毫未動,眼睛緊


    緊的盯著宗政離淵,身體緊繃。


    “王妃為何不給王爺行禮?”跟在宗政離淵的子音看著葉靜宸,略有些不滿的說道,這個世上有哪個女人見


    了他家王爺不得行禮?


    聽到子音的話,葉靜宸愣了愣,在大腦裏翻遍了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居然沒有任何有關禮儀的記錄,這是


    什麽情況?


    按理說皇家是最注重禮節的,怎麽這個公主不會任何的禮儀呢?這很讓人起疑啊!


    片刻後,葉靜宸淡淡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會行禮。”


    “哦?大宛的公主都不會行禮嗎?看來本王有必要跟大宛皇帝說一聲,好好教導一下公主禮儀啊!”


    “哼!我一個廢物哪裏會行禮啊!大宛皇帝教不教導其他的公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學過!”葉靜宸嘴角


    浮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既是嘲諷宗政離淵,又是嘲諷這具身體的原主。


    當了這麽多年的公主,居然淪落到無人教習禮儀,成為全天下的笑柄談資,多麽可笑?


    “王妃伶牙俐齒身手矯健,哪裏有廢物的姿態?”宗政離淵說這話時,眼睛微微眯起。


    在把寧歡陽和林堯打發出府後,宗政離淵思索著今日對葉靜宸的所見所聞,實在按捺不下心中的疑惑,便趕


    來了葉靜宸的這裏。


    再次見,宗政離淵感覺更加強烈,他看不透這個女人,總感覺這個女人身上藏著些什麽,那些東西是他的暗


    衛所調查不出來的。


    一時間宗政離淵又想到了北漠那位最年輕的丞相殤瑾軒,如果這個女人是殤瑾軒布下的一顆棋,那不得不說


    這顆棋實在是用心良苦。


    片刻後宗政離淵想起了什麽,再次開了口:“王妃之前不是說想讓本王親自動手嗎?那不若便現在吧?”


    葉靜宸聽到這話楞了一下,她這身體還未恢複,動個毛線的手啊?在動手不是要她的命嗎?可是還不等她反


    應過來,原本跟她離著還一個桌子的宗政離淵便閃到了眼前。


    好快!腦海裏此時隻有這一個想法,下一秒,葉靜宸便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宗政離淵握在手中,整個人也被他


    拎起來攬在懷裏,完全處於騰空的狀態。


    “你……”葉靜宸皺起眉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就在自己臉旁邊的宗政離淵,想要抬手,卻發現已經被宗政離


    淵緊緊的握住了。


    “王妃可不可以告訴本王一下,你同殤瑾軒是什麽關係呢?”宗政離淵直截了當的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通過這個女人的反應,他便能判斷出一些事情。


    但是卻沒想到葉靜宸十分的冷靜,話語從牙齒中擠出來:“殤瑾軒是誰?你的仇家?”


    “王妃這是同本王裝糊塗嗎?嗯?”這麽說著,握在葉靜宸脖子上的手便更緊了一分,而嘴角依舊帶著那抹


    邪魅的笑容。


    “你有病吧?那個……殤瑾軒是誰我都不知道,哪兒來的關係?放開我!”


    緊緊盯著葉靜宸的眼睛,宗政離淵的笑容收斂了一些,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不認識殤瑾軒?這個女人在說謊


    嗎?可是看著那雙眼睛沒有絲毫的閃躲遲疑。


    就在宗政離淵發著愣的時候,葉靜宸的腿動了,狠狠的抬腿揣向宗政離淵的下體,宗政離淵反應也不是慢的


    ,當即便鬆開了握著葉靜宸手臂的那隻手,去抓住了她的腳腕。


    而這就給了葉靜宸掙脫的機會,手臂雖然酸軟無力,但葉靜宸依舊抬起手臂打向了宗政離淵的臉,還直直的


    伸向了眼睛。


    宗政離淵迫不得已隻能鬆開了葉靜宸,但是突然之間鬆手,葉靜宸就摔在了貴妃榻上,硬邦邦的木頭,把葉


    靜宸摔得險些罵街。


    “咳咳咳……咳咳……”


    “王妃身手當真是好!”看著正拚命咳著的葉靜宸,宗政離淵再一次忍不住開口,在他注視和控製之下還能


    掙脫的,似乎除了北漠那條毒蛇外隻有葉靜宸一人。


    “嗬嗬,多謝謬讚啊!”葉靜宸此時是把宗政離淵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要不是她現在實力未恢複,


    哪有讓這個混蛋抓住她的份?


    等她實力恢複了,定先狠狠的揍這混蛋一頓!


    “書月,王妃剛才不是說她不會行禮嗎?那你便好好教教王妃。別給咱們攝政王府丟了臉。”宗政離淵最後


    看了一眼葉靜宸,轉身便離開了,葉靜宸忍不住在他背後做了一個鬼臉,狠狠的瞪了一眼才算完事。


    等到宗政離淵離開後,葉靜宸拿起書月端過來的水喝了一口:“你家王爺剛才說的那個殤瑾軒是誰?”


    對於葉靜宸的這個問題,書月先是楞了一下,不明白這位王妃是什麽意思,按照他們的猜測,不應該是同殤


    瑾軒是一路的嗎?怎麽現在……


    “殤瑾軒是北漠國的丞相,也是當今曆史上最為年輕的一位丞相。”書月雖然心中疑惑,但依舊回答了葉靜


    宸的問題。


    “北漠國的丞相?”葉靜宸聽完便陷入了沉思,他一個北漠國的丞相跟自己一個大宛國的公主能有什麽關係


    ?


    給他宗政離淵戴綠帽子了?兩個國家一起出兵攻擊燕國了?好像都不大可能吧?


    “那……我與那位北漠丞相之間有過什麽傳言嗎?”最後葉靜宸忍不住向書月問道,如果沒有什麽傳言,那


    個混蛋男人怎麽會跑來問自己同那個什麽殤瑾軒是什麽關係。


    “這個……應該沒有吧,不過這次的和親隊伍中似乎有那位丞相的人。”書月想了想回答道。


    “有那個丞相的人?”聽到這裏葉靜宸突然想到了什麽,原主這次就是在和親途中遇害的,會不會是那些北


    漠人動的手?這個想法在腦海裏僅僅是一閃而過,並未深究。


    書月卻是對於葉靜宸的行為感到格外的疑惑,在心中默默的記了下來。


    原本以為上午這般波瀾起伏,下午好歹能平靜一些,沒想到下午葉靜宸就接到了一道旨意,還是當今太後的


    懿旨。


    宣召葉靜宸明日一早進宮覲見,這讓葉靜宸很懵逼啊,對這種感覺怪怪的,也說不出哪裏怪,或許是前世了


    解的皇宮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因此現在就有些奇怪的感覺了。


    “書月,你有問問你家王爺,太後召我進宮是幹什麽嗎?”下午時分,在書月剛踏進屋子,葉靜宸就抬起頭


    問道,讓書月愣了愣。


    片刻後書月才道:“這個,奴婢不知王爺知不知道。”


    “哦,好吧。”葉靜宸無奈的挑了挑眉,又問:“那太後好相處嗎?”


    “這個奴婢不知,隻是聽說太後格外年輕,今年不過才二十六歲。”


    “這麽年輕就當太後了?”葉靜宸顯得無比的驚訝,她印象中的太後至少都應該是七老八十精明得不行的老


    太太。


    傍晚時分,由於第二日要進宮覲見太後,宗政離淵特意派了子音來讓書月好好教導葉靜宸學習禮儀。


    好不容易學完了一些基本禮儀,葉靜宸隻覺得自己要散架了,尤其是那個見麵的蹲禮,蹲下去又起來,給葉


    靜宸現在這副小身板折騰的夠嗆。


    等到葉靜宸睡下後,書月便立刻去尋宗政離淵,將今天下午宗政離淵離開後,葉靜宸問的那些話全都告訴了


    宗政離淵。


    “你是說,她是真的不知道殤瑾軒是誰?”宗政離淵聽完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如果說這個女人要假裝的話


    ,那這戲做得可是夠足的。


    “是,而且王妃似乎對於此次和親隊伍中有那位丞相的人,有什麽想法。”


    “想法?”宗政離淵忍不住用手輕輕撫摸著下巴思考了起來,難道說之前的猜測都錯了?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片刻後,宗政離淵才抬頭說道,書月這才離開了書房。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甚至都還未到葉靜宸生物鍾的時間,就被書月拉起來洗漱了,搞得葉靜宸是相當鬱


    悶。


    最後連早餐都沒吃就被書月拽著向王府大門走去,剛走到前廳,就看到宗政離淵正等候在那裏,看到葉靜宸


    定定的看了許久,才先一步向前走去。


    看到宗政離淵上了王府門口的馬車,葉靜宸便也準備上去,可剛鑽進馬車就被宗政離淵笑眯眯的踢了出來,


    十分招欠的說道:“你的馬車在後麵!”


    葉靜宸往後麵一看,頓時不爽了,拳頭緊緊的握起,抬起頭,目光狠狠的看向宗政離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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