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葉靜宸盯住的粉衣女子,此時依舊處於楊文昭輸掉棋局的震驚之中,被葉靜宸點名之後這才回過了神。


    “我……,不知王……妃,還想比試什麽?”那粉衣女子緊咬牙關吐出這句話,心中對於葉靜宸依舊有一些不服,不過是贏了一局棋罷了,有什麽了不起的?


    “那就想問姑娘,想要比試什麽了?”此時的葉靜宸自信滿滿,臉上帶著和氣的微笑,再看周圍的那些個女子,此時都沒有了一開始的那般蔑視,畢竟她們在棋局上對上楊文昭可是毫無還手之力啊。


    “這……不如……”那粉衣女子剛要站起身說些什麽,就看她身旁另一名身穿鵝黃色襦裙的女子拉住了她的手臂,衝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隨後那名女子站起了身,溫婉的對葉靜宸福了福身,以作行禮,隨後道:“王妃,接下來也勿再比了如何?今日是太後宴請大家,這比來比去倒是有些不合時宜了,您說是吧?”


    葉靜宸聽到這女子的話,有些搞不明白她究竟是什麽意思,“你想說什麽?”


    “我看今日就此作罷,楊妹妹輸了也無話可說,李妹妹想要同王妃比試也可改日,今日不如好好參加太後的小宴,大家別傷了姐妹和氣。”


    那女子的話引得葉靜宸和那姓李的粉衣女子一同向她看去,那粉衣女子被那女子輕輕一拉後也強顏歡笑的說著:“也是,今日別傷了姐妹和氣才是重要,與王妃的比試便改日吧。”


    看著這兩人的一舉一動,葉靜宸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樂得輕鬆,正好她也餓了:“好啊,今日不才贏了楊小姐,這將軍府的玉佩,本妃便收下了。”


    說完便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在宗政離淵身旁坐了下來,那楊文昭憤恨的看著葉靜宸,帶著滿心的怒火和不甘,也回了自己的位置。


    整個過程,坐在高座之上的太後都沒有說一句話,對於葉靜宸所展現的一切都是冷冷的看著,直到這時,太後才淡淡的開口:“婉若,上菜吧,都過了午時了,想必大家都餓了。”


    “是。”婉若聽罷,緩緩退下,吩咐外麵的宮女一一將宴會的菜品盛了上去。


    葉靜宸早已是餓的前胸貼後背,菜剛一上來,就立刻動了筷子,殿中的其他女子此時哪還有什麽吃的心情,所有人的目光不是集中在葉靜宸身上就是集中在宗政離淵身上。


    尤其是楊文昭,狠狠地捏著筷子瞪著葉靜宸,直到現在她都依舊不能相信她會輸給一個天下皆知地廢物。


    看著葉靜宸對桌上的佳肴大快朵頤,宗政離淵陷入了深思,那樣精妙的棋局可不是一個廢物能隨隨便便想出來的,而且還要對對手進行層層誘導。


    楊文昭在下棋方麵也算是高手,卻對於葉靜宸的誘導絲毫沒有察覺,連他也是在最後棋局將要大成之時才看出來,這個女人的心思竟是如此縝密。


    這樣縝密的心思,再配上昨日看到的身手,這個女人是為了什麽竟能背負廢物的名號這麽多年,難道真的是殤瑾軒布下的棋子?


    不,不,殤瑾軒哪怕手段再多,又怎麽可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手伸進大宛的皇室,不可能!


    “王爺,這些日子朝堂上可還安定?”就在宗政離淵看著葉靜宸深思之時,高坐上的太後笑意盈盈的對宗政離淵發了問。


    宗政離淵楞了一下,隨即笑道:“一切都好,皇嫂可是有什麽疑問?”


    “沒有,北漠那邊可有什麽動作?”


    “都沒有,皇嫂就不用操心了。”宗政離淵淺笑了一下,對於太後的問題回答得格外的敷衍。


    “那就好。”太後也看出來宗政離淵並不太想回答她的問題,也就住了嘴,葉靜宸將太後和宗政離淵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心裏暗暗揣測,看宗政離淵模樣,似乎對於這位青梅竹馬並沒有那麽深的情誼,真是可惜了這熱臉貼冷屁股了。


    一頓飯吃完,那些世家的女子很快就出宮了,宗政離淵也並不想多留,立刻帶著葉靜宸出宮了,由於葉靜宸的馬車已經回去了,不得已隻能跟宗政離淵乘坐了同一輛馬車。


    剛上馬車,葉靜宸還沒坐穩,就看到宗政離淵伸出手來看著她,眨了眨眼睛道:“你這是幹嘛?要飯嗎?”


    宗政離淵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將軍府的玉佩!”


    “哦!”葉靜宸低下頭,從懷裏摸出了那塊羊脂玉的將軍府玉佩拍到了宗政離淵手上:“這東西有什麽特別的,還能讓你特意要。”


    “沒什麽。”宗政離淵淺笑了一下,看了看那塊玉佩,便收了起來,抬頭問道:“今天太後跟你說什麽了?”


    聽到宗政離淵的問題,葉靜宸狡黠的笑了笑:“你猜?猜對告訴你!”


    宗政離淵對於葉靜宸的不正經絲毫沒放在心上,勾了勾嘴角道:“你不說,本王也能知道。”


    “切,不過也就是問書月,不過我知道的書月可是定然不知道。”葉靜宸不屑的扭開了頭,撩起窗簾,看向外麵的街道。


    此時的街道上,已經不同於清晨時分的冷清,此時是熱鬧非凡,商鋪酒肆都開了門,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坐在車裏的宗政離淵對於葉靜宸將書月的身份挑的如此明了有些吃驚,隨即開口:“那你不如說說書月有什麽不知道的?”


    “如果你問書月,你隻會知道太後讓她的婢女給我奉茶,不會知道我為何沒喝那杯茶!”


    “為何?”


    “那是你的青梅竹馬,你不應該直接去問她嗎?你問我幹嘛?”葉靜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對於宗政離淵和太後這樣尷尬的身份來說,葉靜宸才不會傻傻的直接把一切說出來呢。


    宗政離淵對於葉靜宸的話有些吃驚,不過看著葉靜宸的模樣,他也懶得再繼續問,左右不過多大的事情。


    沉默了大概半刻鍾,葉靜宸突然想起了什麽,扭過頭問道:“誒,那個最後跟我說話的那個女子是誰啊?”


    “你回答本王之前的那個問題,就告訴你。”宗政離淵玩味的笑著看向葉靜宸,葉靜宸沒想到宗政離淵會這麽說,愣了愣。


    “你先告訴我,我就回答你。”


    “若反悔呢?”


    “這種事有什麽好反悔的?”葉靜宸無奈的撇了撇嘴角。


    又沉默了片刻,宗政離淵才眉頭微蹙的道:“那個女子是當朝右相的小女兒,名蘇洛月。”


    “右相的女兒?來頭不小啊。”葉靜宸微微揚了揚嘴角,一抬頭看到宗政離淵對於提到這個女子時眉頭微微皺起有了些疑惑。


    那女子可是個美女,怎麽感覺這人一點也不感興趣,反而還有些厭煩呢,還不等葉靜宸想發問,就聽宗政離淵的聲音:“好了,你該回答本王之前的問題了。”


    “不過是你那青梅竹馬給我下了個斷腸草罷了,我回來如果還回去了,你不會心疼吧?”葉靜宸不甚在意的說道。


    “斷腸草?”宗政離淵聽了有些吃驚,隨即就恢複了低聲道:“哼,也倒是符合她向來的手段。”


    看宗政離淵的神情,似乎對於這位青梅竹馬並不喜歡,反倒有那麽一點點的厭惡。


    此時在皇宮之中的太後,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婉若從外麵走進殿中就看到太後陰狠的看著一處地方,作為太後多年的心腹,她自然知道太後在想什麽。


    走上前替太後按摩著太陽穴:“太後,可是在想那固安公主?”


    “哼,不過是個和親公主罷了,仗著離淵便耀武揚威,真當她是什麽東西了!”太後眼神發狠,對於上午葉靜宸的各種表現相當的生氣,尤其是當著自己的麵讓婉若那般憋屈的行禮。


    “婉若,你說那個廢物是怎麽知道那茶裏添了東西的?”猛然間太後想到這件事,坐起身子看著婉若問道。


    “太後,她再如何廢物,怎麽也是皇家出來的,興許她並未察覺到,隻是在皇家的人一向都是謹慎的,故而……”婉若愣了愣說道。


    “是,我也是糊塗了,都忘了她可還是大宛的公主,這皇宮裏出來的人怎麽又是好對付的,要是好對付她也就活不到這個年紀了。”


    太後想到這裏便心裏放鬆了下來,重新臥了回去,閉上眼睛享受著婉若嫻熟的手法按摩。


    “太後,二小姐剛派人捎信兒,說小侯爺過幾日就要回來了,想進宮來向您請安,您看……”等到太後靜心了不少之後,婉若才徐徐開了口。


    不想剛一說完小侯爺就看到太後眉頭深深的皺起:“沒事進宮來請什麽安?她兒子成天就知道玩樂,哀家不想見,讓他們娘倆安生的在侯府待著。”


    看著太後的模樣婉若似乎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便立刻閉而不語,片刻後,太後才呼出一口氣道:“婉若,你去安排人,找個時間把葉靜宸給哀家除了,看她在離淵身邊哀家心煩!”


    聽到太後的話,婉若低低的笑了笑,領了命,想著今日被葉靜宸那樣的羞辱,婉若想著這樣的廢物還是盡早除掉的好,省的回來看見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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