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財的是身形一閃,陳俊的椅子便帶著呼嘯聲砸了下去,但卻沒有椅子破碎的聲音。


    隻見李浩然抓住椅子的一隻腳,努力的使自己不去想那惡心的畫麵,低聲道:“陳俊,我很同情你,現在給你個忠告,趁著麵還沒消化,趕緊去衛生間解決一下吧……”


    一說到麵,陳俊的麵色瞬間發青,他就跟棺材裏挖出來的冤死鬼一樣,充滿怨氣的瞪了王有財一眼,風一樣的的衝進牛肉麵店的衛生間之中。


    幾乎在外麵坐著的食客都能聽見他在裏麵,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王有財有些幽怨道:“好歹我也是這臭小子的外公,有點帶顏色的噴嚏在上麵怎麽了。我走在外麵廣場上隨便吐一口濃痰,不知有多少風韻猶存跳廣場舞的老太太衝過來也要嚐上一口。”


    李浩然剛才已經把胃裏清空了,此時聽見王有財麵色不改的說這麽惡心的事情,連忙抬手製止:“別別,你今天算是給我刷新了忍耐力下限,再這麽說下去,膽汁都快出來了。”


    陳俊踩著虛浮的腳步,一臉比鬼還慘白的麵色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


    王有財連忙安慰道:“沒事吧?”


    陳俊看到他湊過來的這張臉,麵色不由得一變,對著垃圾桶又吐了起來。整個人虛弱不堪,他抬起頭用手擋著臉:“臭老頭,別以為是我外公,輩分比我大,我就得逆來順受。這口氣我肯定是要找回場子的……”


    他們爺孫倆沒個正形,李浩然已經習慣了,強行忘掉剛才的一幕,左手張開,掌心中僅剩最後一絲的壽命火焰,差不多有一年左右的量。


    手指一彈,這最後僅剩一年的壽命,化作綠光滲入陳俊眼耳口鼻七竅中。陳俊蒼白的麵色迅速好轉過來,他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精神了很多,怎麽回事?”


    “臭小子,師父剛送了你一年的壽命!”王有財酸酸道:“還不趕緊跪謝一下?”


    陳俊本身就不是無神論者,他知道李浩然神通廣大,看王有財說話的樣子不像開玩笑,小聲道:“浩然哥,你剛才真送了我一年的壽命?”


    “嗯,前些天無意得到,你們爺孫兩個都跟我出生入死過,就當做我的一點感激吧。”李浩然說道。


    陳俊麵色一喜,激動道:“浩然哥,你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是不是認可我做你徒弟了!”不等回答,他帶著顫音道:“師父!”


    話音一落,後腦勺上就挨了王有財一巴掌:“臭小子,你以為拜師這麽容易呀,沒規沒據的,改天挑個黃辰吉日,規規矩矩的來一遍!”


    陳俊本來吃了王有財的加料麵,陰影麵積始終存在,但現在自己終於能拜李浩然為師的喜訊,暫時把陰影擺在一旁,小雞啄米似得:“臭老頭說的沒錯,隻要浩然哥一句話,我立刻去包下酒店,保證將拜師儀式辦的順順利利!”


    李浩然看著這爺孫倆,也不知道自己跟他們家是有什麽前世緣分,老的也就算了,居然連收兩個徒弟都是他們家的。他無奈道:“陳俊暫時作為我的記名徒弟,至於品行這種東西,還需要時間的考驗……”


    他想了一會兒繼續道:“你們兩人也跟著我經曆過不少事情,但基本上都處於幹看著的份,我現在打算給你們兩人一個親身實踐驅邪捉鬼的機會。否則以後沒有我在身邊,怎麽獨立扛起這份大業呢?”


    陳俊呆了呆,他指了指旁邊的王有財:“不對呀師父,您給這臭老頭子道術書和那什麽吐納養生的秘訣,他學倒是天天在學,可就是一眼都不給我看。真遇見鬼,我除了這雙眼睛天生通靈外,驅邪的手段可是一點都沒有呀……”


    李浩然笑了,這陳俊倒是挺機靈,他說道:“不管學到多厲害的道術,唯有親身實踐才能悟出真理。這次的實踐,你們倆根據自己的經驗,配合驅邪一次,我除了在關鍵時刻保證你們兩個人的性命安全,其他的困難和挫折都需要自己去克服!”


    爺孫倆人聽明白了,王有財點點頭:“那師父,今天叫我們出來,除了贈送壽命之外,是不是就立刻開始驅邪了?”


    “嗯!”李浩然看了一下時間:“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你們既然決定進了這一行,都應該有一件稱手法器,它們將長時間受你們血氣溫養,成為你們真正的專屬法器。”


    王有財恍然大悟:“就像師父那把能伸縮的熒惑劍一樣!但是,我們都要用劍嗎?”


    李浩然鄭重道:“法器這種東西,沒有定型,它可以是兵器中的斧鉞鉤叉劍,也可以的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又或者是身邊常見的東西,例如煙鬥、椅子、桌子等等,都可以成為法器……”


    他看了兩人一眼:“法器雖然無定型,但最好是貼身之物,攜帶方便,隨時能拿出來的。隻有這樣才可以隨機應變,解決不定時危機。”


    陳俊和王有財都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來,好一會兒,兩人很快做出了決定。


    陳俊放在麵前的一塊自動機械手表,而王有財房放在麵前的赫然是當日收徒時候,李浩然贈送給他的那塊桃木製作的茅山聚陽木符。


    李浩然拿起那塊桃木符:“不錯,桃木本身就有驅邪的威力,它被製作成木符,就算不做專屬法器,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不過一旦想將其作為專屬法器使用,這威力強弱就要看施法者的道行了……”


    陳俊一聽王有財的桃木符竟然占了這麽多優勢,不由得有些擔心:“師父,那我這塊機械手表是不是……”


    他很喜歡這塊機械表,雖然父親有錢,但卻從未將它換掉,加上細心的包養,這塊戴了有三年的手表依然跟新的一樣。如果可能的話,他自然希望這塊手表能成為自己的專屬法器。


    李浩然拿起那塊手表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暗暗點頭,份量不輕,表的背後是一塊透明的玻璃,能直觀看到裏麵機械齒輪零件等的運。看陳俊似乎很在意這塊表的樣子,他笑了一下道,說用表作為法器雖然十分罕見,但也並非不可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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