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鬆比我大兩歲,所以他的生辰我不清楚,至於他出生的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更無從得知了,馬老道也沒對我說過,現在現場的氣氛就有點尷尬了,筱鬆這會滿臉羞紅低著頭正在收拾自己桌子前麵的殘局。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麵,我站起身來拍了拍筱鬆的肩膀安慰道:“兄弟,老是老了點,但還是挺漂亮的不是麽?又有女人味,你就當幫幫她吧,不然你要看她一輩子守活寡嗎?”


    “馬國強!!!”張麗忽然在我身後怒吼道。


    我一看這架勢不對啊,再不走估計我要遭殃了,於是我飯也顧不上吃,連忙對筱鬆說道:“兄弟,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去我家找我。”說完這句話我一溜煙的小跑回家了。


    “馬國強,你給我站住,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張麗在我身後瘋狂的喊道。


    “你的衣服。你的衣服。”筱鬆在張麗身後大聲喊道,於是就形成了這樣的一個畫麵,我在前麵快速的奔跑著,張麗則不要命的追趕著我,而筱鬆則拿著張麗的衣服在張麗身後追趕著,王大富起身來到門外看著漸漸遠去的我們三搖了搖頭自嘲道:“現在的年輕人,哎。”


    在我快要到家的時候,我收斂了臉上的嬉戲,因為現在李豔李洋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雖然他們不是我的親兄妹,但從小我們三關係就很好,這個時候如果我還這樣不知收斂的話那我就真的太沒人性了。


    我剛準備推門進屋誰知道正好和李長貴撞個滿懷,李長貴一看是我連忙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國強?我剛準備去王大富家找你呢。”


    我一聽要去找我,我心裏特別不好受,這李長貴肯定是忙完了王婆婆的事這會要我去想辦法救李豔李洋了,可是李大爺隻字未提過李豔李洋的救治方法啊,我雖然熟記筆記,可筆記上沒有這一塊的記載,我也好奇當初為什麽就單單李豔李洋的這種症狀筆記上隻字未提?


    李長貴見我沒吭聲,接著說道:“有你師父的消息了,咱家來了一個人,特地來找你的。”


    這會張麗跟筱鬆也氣喘籲籲的跑到了我身後,剛準備發話,我回瞪一眼,那張麗倒也識相,默默的站在了一邊,看張麗這樣,我心裏真的感慨萬千,這成熟的女人就是比那些丫頭片子識大體的多了。


    李長貴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張麗跟筱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我聽說有馬老道的消息心裏甭提多高興了,那樣李豔李洋就有希望了,我連忙對李長貴說道:“阿爸,走,快帶我去見見那人。”


    李長貴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道:“你們吃過了沒有?我去地裏拔點蘿卜回來燒肉,家裏來客人了什麽都沒準備。”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因為剛剛真的沒吃飽,所以李長貴說去拔蘿卜我也沒有反對,李長貴走後我領著筱鬆他們直接推門回家了。


    一進屋,我就看見一個打扮得體的年輕人坐在我家客廳的紅木椅子上喝著茶呢,這人看樣子年紀不大,一身休閑裝顯得十分陽光,我盯著他仔細看了看,出於習慣我又看了看他的麵相,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發現我竟然無法看出他的麵相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走勢,因為我總感覺他那張麵相似乎並不是他自己的。


    那年輕人見我盯著他半天,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對我說道:“你就是馬國強吧?別白費力氣了,以你現在的道行還不足以給我推算。”


    那年輕人見我沒有說話,站起身來來到我身邊打量了我一圈,嘴裏連連說道,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


    見他這樣說,我不免有點火大的問道:‘你誰啊?看你的樣子也就二十來歲,怎麽說話跟一個前輩似的?’


    那年輕人也沒生氣,拍了拍手對我說道:“我叫信堯傑,至於我是幹什麽的暫時你就沒必要知道了,這次來專程找你呢是因為馬清洋讓我交給你一封信。”說完信堯傑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了過來給我。


    我很疑惑,因為當初按照林老的說法這馬老道應該是在一次發掘工作中失蹤了,怎麽現在會有他的信件?不過疑惑歸疑惑,我還是接過了信件拆開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完信後我這才知道這封信是馬老道三年前就寫好了,意思就是如果有一天他失蹤了會有專人把這封信交給我,信裏讓我去南京浦口區找一個叫蒼梓的人,以馬老道的意思如果十年之約還沒到的話,李洋要是出了什麽變故也隻有這個叫蒼梓的人才能破解,另外也隻有蒼梓這個人才能找到他,隻不過讓馬老道萬萬沒想到的是不但李洋出了變故,現在順帶連李豔也遭了秧。


    在信件的最後有三個字,小心李。我不知道馬老道想表達的什麽意思,或者是馬老道怕別人拆開他的信件,所以才說的這麽不清不楚。


    信堯傑見我看完信後整理了下衣服對我說道:“好了,該辦的事情我也辦了,我該走了。”


    我現在心裏有種想罵娘的衝動,這馬老道做事也太不靠譜了吧?光讓我去南京找一個叫蒼梓的人他也沒說地方啊,南京那麽大我去哪找這麽一個人?


    信堯傑快要出門的時候來到張麗麵前看了一會哈哈大笑道:“好一個克夫克父的命啊,可惜可惜。”


    一聽信堯傑這樣說,不光是張麗就連我也感到了不可思議,這家夥也會占卜?張麗見信堯傑這樣說連忙問道:“可惜什麽?”


    信堯傑揮了揮手說道:“天機不可泄露,有緣再見吧。”說完信堯傑大步跨出門外,隻不過在他快要離開的時候盯著筱鬆足足看了有一分鍾之多,最後才喃喃的說道:“怪哉,怪哉。”


    信堯傑離開後我也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筱鬆,我一般不想給自己或者自己認識的人推算,因為我怕知道了太多對自己壓力也大,可剛剛信堯傑的話讓我忍不住看了看筱鬆的麵相,結合筱鬆的生辰我想繼續推算的時候卻被筱鬆打斷了。


    筱鬆見我盯著他良久估計知道我要做什麽,於是連忙來到我身邊對我說道:“別給我算,我命由我不由天。”


    筱鬆這麽霸氣的話讓我打消了給他推算的念頭,這會李長貴手裏提留著幾個大紅蘿卜也回來了,我就把要去南京的事跟他一說,李長貴沉吟了許久這才對我說道:“南京那麽大你怎麽去找蒼梓?”


    我歎了口氣道:“哎,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管怎麽說我師父也說了隻有他能救洋洋跟李豔了,再說我不是知道他在浦口區嗎?”


    說完這句話後我我接著說道:“阿爸,我想去看看洋洋跟李豔。”李長貴沒有說話。


    我來到李豔李洋的屋子後,發現他們倆還是呆呆傻傻的,讓我不禁感到一陣心酸,身為道門中的我竟然毫無辦法,我真的好恨自己的無能,看著李長貴的老婆一直在一邊抹眼淚我隻好出言安慰道:“阿媽,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個蒼梓的人,你們在家等我好消息吧。”


    李長貴老婆聞言隻好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時李長貴進來問我什麽時候出發,我想了一下告訴他明天一早就走,李長貴轉身回屋拿了五千塊錢遞到我手上對我說道:“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我接過李長貴的錢不知道該說啥,這是我第一次離開我們這個窮山溝出的最遠的一次遠門,筱鬆躊躇了好久這才來到我身邊結巴的對我說道:“國,國強,這次我,我,我就不跟你去了。”


    我看了看筱鬆,滿臉憋的通紅,我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因為他家裏比較窮,所以他也沒有那個能力拿出去南京的車費,想到這裏我微微一笑道:“你不是說過你跟定我了嗎?沒事,吃的喝的都算我的,咱兩一起也有個照應。”


    李長貴也看出了筱鬆的尷尬,接著我的話說道:“沒事去吧,你們倆一起我也放心,這錢夠你們倆開銷的了,路上省著點花就行,你今天也回去跟你父母打聲招呼吧。”


    筱鬆見李長貴也這麽說,想了一下這才說道:“那行,叔嬸,國強,我先回家一趟,明天一早我就過來。”


    我點了點頭沒有反對,張麗這時見筱鬆走了對著我‘哼’的一聲就轉身隨筱鬆而去,老遠我就聽見筱鬆大喊道:“你跟著我幹什麽?”


    那張麗這會也不避諱回應道:“那馬國強不是說了隻有你能壓住我的命嗎?難不成真讓我一個人孤獨終老不成?我現在去看看未來的公公婆婆不行嗎?你這個窮小子誰會願意嫁給你?”


    “你,你,哼。”筱鬆你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李長貴有些不明白的問我道:“這是怎麽回事?那個女的是誰?”


    “哦,縣城裏的醫生。”我哦了一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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