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樓。


    盛京最奢華昂貴的酒樓,這裏分為三層,一樓是最普通的花費,隻要你有銀子便可以,二樓,除了持有一醉樓特有的梅花牌之人,就算你有再多的銀兩也恕不招待,三樓,卻是一個及其神秘之地,從建成道如今,進去的人寥寥無幾,幾乎是沒有人看到有人進出過,不少人就是奔著這個地方而來,都想見識一番三樓的情景以及能進入三樓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這也成了一醉樓及其特殊而又吸引人的地方。


    一醉樓,在這裏一杯水的銀兩相當於普通老百姓兩三個月的吃食,因此能來得起這裏花費的人全是非富即貴,隨意拎出來一人身份都不容小覷,相傳這裏的後台很硬,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知曉這幕後指認究竟是何人,是以敢在這裏鬧事的人也幾乎沒有,偶爾有那麽幾個事後不是失蹤了就是死了,到如今,敢在這裏鬧事的人也寥寥無幾了。


    此時,三樓的一間廂房內。


    兩個女子相對而坐。


    “找人去一趟尚書府,將人秘密處理了。”從頭至尾沐音的神色一隻淡淡的,好似再說今天的天氣不錯,無端的讓人感到一陣冰冷的寒意。


    “蘭諾明白。”蘭諾眼中閃過一抹戾色,膽敢肖想自家小姐,當真是嫌命活的太長了。


    “事情辦得如何了?”沐音道。


    蘭諾點頭道:“小姐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沐音嘴角浮現一抹笑意道:“先拋塊肉,來個引蛇出洞。”


    回到府中已經到了申時,大廳已經坐滿了人,顯然是在等著她,揚了揚眉便直接進了大廳,看到首座上的兩人麵色凝重,也隻當做什麽也沒看到,垂下眼簾淡淡道:“父親母親。”


    語落,不待他們開口,便直接移步到了左邊的位置坦然的落座,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看到她的這副動作,沐靖南不悅的皺了皺眉,凝重的麵龐上閃過一抹不喜,這兩天不過是念著她剛回來,對她放縱了些,不成想卻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阮僑玉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對他搖了搖頭,沐靖南這才將將要出口的訓誡咽了下去,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坐在下首的沐音,卻發現她正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麽顯然心思已經不在這裏,壓下心頭的不滿,沉聲道:“音兒,你與世子很熟?”


    沐音收回思緒,側首看向出聲之人,眼中沒有絲毫情緒:“這很重要?”


    沐靖南臉色頓時更陰沉了,銳利的雙眸盯著她,恨聲道:“世子傷了那閔尚書之子,如今這事他們不會善了,你打算怎麽做?”


    “哦?”沐音挑眉:“人是他傷的,這有關我何事?”


    “所有人都知道世子是因為你才出手。”沐靖南青筋頓起。


    如今整個盛京誰人不知,淳王府世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生生挖了那閔尚書之子閔承鈺的雙目,閔尚書對於此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父親的意思難不成是要把我推出去讓閔尚書泄憤不成?”沐音挑眉,整個人以一種愜意的姿態租在凳子上,麵上的神情冷淡的可怕。


    不等沐靖南開口,一旁的沐煦已經站起了身,道:“爹,此事乃是世子所為,音兒不過是個旁觀者,想必閔尚書也是知曉分寸的。”


    言外之意,那閔尚書就算知曉此事是因沐音而起,有世子擋在前麵,也是不敢有所出格的行徑的。


    沐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仿佛自己隻是個置身事外的人。


    沐靖南到嘴邊的話一梗,看向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頓覺自己的腦門疼得厲害,他什麽時候說過要把自己女兒推出去了?在他們的眼裏難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會詢問她與世子的關係,本就是為了打探一下世子與她的關係到底是熟到何種程度,若真是關係極好,那自然是很好,想必那閔尚書也不敢做些什麽,可若是關係一般,那他不得不為她提前做好打算,以免發生什麽意外。


    其實沐靖南確實有些多此一舉了,在淳王府院中兩人交談的那一幕,怎麽看都是關係非同尋常的那一種,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世子對沐音的重視。隻不過身在官場,沐靖南心思難免重了些,奉行凡事小心謹慎總歸是沒錯的得原則,想從沐音的口中親口聽到,卻不想她竟是如此的態度,看她臉上那淡然的神情,仿佛什麽都不在意,卻又讓人感覺本來如此的模樣,頓時讓他覺得心裏膈應的緊,有些諷刺,不由得握緊了拳,道:“最近這些天你就不要出府了,在院子裏多陪陪柔兒,你們畢竟是親姐妹。”


    沐音挑眉,好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露出回到南侯府以來大戶了清冷淡然的第二個表情,隻見她挑唇一笑,道:“父親難道不怕十年前的事情重演?”


    頓時,整個大廳靜的可怕,隻能聽到幾人因這一句話而變得粗重的呼吸聲,一時間,竟是透出幾分詭異之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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