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小姐失蹤,齊家一夜之間被盜。


    致使整個雲城嘩然一片。


    齊家那是怎樣的存在,就算是三歲孩童都知道,即便齊家大不如前,但齊家值錢的東西那可都是實打實的不少,如今被盜,可想而知損失的到底是多少。


    也正因為此事,齊家主氣的一病不起,直接癱在了床上,再也站不起來了,而齊家旁門左支見此更是紛紛撇清幹係,收拾東西多的遠遠的了,就連齊家主嫡親的兒子也都悄然離開了齊家,諾大的齊家,就這麽悄然的頹敗了。


    雲城上下唏噓不已。


    “都已經安排好了?”沐音看著辦完事情歸來的卓風,緩緩道。


    “門主放心。”卓風道:“吟翠山上的這夥人還是比較聽話的,再加上有鬼麵玉手的幫忙,相信他們也不敢折騰出什麽事情來。”


    沐音點頭,有秦桑在,的確很多事情都很方便。


    “卓然呢?葉家那邊的事情全都交接好了?”沐音道。


    “葉家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隻是葉家主將先前給葉凡的所有權利全都收回去了,看樣子葉家主想要將一切傳給葉凡的心思也要深思熟慮一番了。”


    提起葉凡,沐音眸中當即閃過一絲冷芒,若非葉家主力挽狂瀾,嗬,隻怕葉家難逃幹係!然,她的計劃也將無法再進行。


    “也是個拎不清的。”


    卓風對葉凡自然也沒有什麽好感,優柔寡斷有時候往往才是最致命的命門。


    “門主,南薑皇上的人估計馬上就會有所動作,咱們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以免夜長夢多。”卓風道。


    沐音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頭道:“那就收拾東西,立即趕往盛京,至於暗處的人暫時先不動,必要之時也可救一下燃眉之急。


    “是。”卓風應了一聲,道:“屬下馬上去準備。”


    卓風的動作自然很快,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已然將所有東西全部整頓好,一亮不起眼的馬車停在府門前,駕車的人正是初一,而卓風與卓然兩人則是騎乘馬匹緩緩地跟在後麵,至於其他人馬則分開行事,城外匯合。


    果不其然,幾人前腳剛走沒多久,褚擎的人馬便已經趕到了,自然是沒見到沐音等人,連忙趕去宮裏複命,褚擎得知消息後,自然氣的大怒,將先前畫好的畫像拿出來道:“立即封鎖城門,決不能讓她走出城內!”


    “皇上,齊家有人求見。”


    褚擎不耐的擺手:“不見。”


    待公公將來人的名字道出,褚擎眉眼閃過一抹詫異,沉思片刻道:“帶他進來。”


    而與此同時,沐音等人早已安全的出了雲城。


    “幾日能到盛京?”沐音道。


    初一略微思索一下,道:“以現在的速度,怕是需要半月有餘。”


    沐音皺了下眉,半月?時間太長了!


    初一看出她心中所想,勸慰道:“王妃放心便是,盛京的情形暫時還算穩妥,王爺那邊絕對能應付的了,王妃的身子最重要,萬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算起來沐音如今已經懷有身孕差不多五月有餘了,如今的確不太適合騎乘馬匹,不過,馬車的速度也確實太慢,祁景煥絕對不會忍得了這麽長時間,她必須要盡快趕到盛京。


    “先去事先約定好的地點與他們盡快匯合。”沐音道。


    “是。”初一應了一聲,駕馬而起,速度算不得慢,但卻極為穩妥。


    兩個時辰後。


    “王妃可是要休息一下?”初一道。


    而此時卓風與卓然兩人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各自拎了一隻兔子走了過來:“門主,距離匯合地點已經不遠了,天黑前就能趕到。”


    沐音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的確已經走了很長的路程了,撫了下隆起的腹部,點頭道:“既如此,那就先休息片刻再走吧。”


    卓風與卓然兩人當即將手中的兔子處理了一下,初一又找來了一些幹柴,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兔子便已經架上了烤架,肉香也逐漸飄散開來。


    正在此時,一陣異動響起。


    卓風等人眉目一凜,已是快速的提起了手中的長劍,初一朝兩人微微打了個手勢,卓風與卓然兩人已是不著痕跡的走到了馬車旁邊,而初一則提著長劍繞到了後方位置,暗自朝著聲音走去。


    又是一陣異動響起。


    初一眉目異動,手中的長劍已是出鞘,一個閃身,長劍已是架在了地上的人的脖頸上:“什麽人?”


    隻見地上趴著的人渾身是傷,麵部被狠狠地劃了一刀,整個人狼狽不堪,卻沒有半分還手之力,看到突然出現的初一,頓時嚇得直打哆嗦:“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初一將人提到了馬車前方。


    這邊的動靜沐音早就已經知曉,從馬車上下來,看到此人的衣著,眉目頓時微挑:“朝廷的人?”


    那人不敢抬眸,雙腿被打折,隻能趴在地上,聽到沐音的話,連忙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朝廷的人。


    “朝廷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褚擎的人馬再快也不可能提前趕在他們前麵,而且此人明顯已經曆經過一場打鬥,可以肯定,此人絕非是衝著她而來。


    那人連忙道:“大人饒命,小人本是朝廷送親隊伍中的一員,不想半路遇到了劫匪,一番打鬥之後,小人僥幸留了一口氣方才聞到香味,這才沒忍住”


    送親隊伍?


    沐音眉目一凜:“可是朝廷三公主的送親隊伍?”


    那人沒想到沐音連這些都知曉,頓時覺得方才的猜測都是對的,眼前的這位大人絕對也是朝廷眾人,如若不然,又怎會對朝廷的事情了解的這麽清楚?


    這般想著,眸中亦是發出了希翼的光:“是啊,大人,我們正是護送三公主的隊伍。”


    “其他人呢?”沐音聲音沉了下來。


    那人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小人被打暈了過去,醒來他們就已經不見了。”


    “江家的人可是都在這次送親的隊伍裏?”


    那人點頭道:“是啊,皇上親自下的聖旨,江老爺子也在。”


    “門主。”卓風上前悄聲道:“方才屬下四周查探了一番,前方的確有過打鬥的痕跡,地上有不少的屍體,不過,並未看見江家人。”


    聞言,沐音不自覺的鬆了口氣,轉眸朝初一打了個手勢,初一一個反手將那人給打昏了過去。


    “王妃,此人留不得。”初一道。


    如若褚擎的人追上來,到時候他們的行蹤必然也會跟著暴漏。


    沐音自然也明白這些,淡淡道了一聲:“不要留下任何破綻。”


    “是。”初一應了一聲,直接便將人給提走了,至於提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門主,看血跡他們應該走不了多遠,而且與我們走的路線應當一樣,不如我們先到前麵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他們。”卓然緩緩道。


    沐音點頭:“記得將所有的痕跡消掉。”


    初一或許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是卓風與卓然兩人跟在沐音身邊這麽多年,怎麽會不明白話裏的意思,應了一聲,將烤好的兔肉收好,再將一切痕跡消掉,這才騎上馬朝著另一方向走去。


    “爹,你怎麽樣啊?”破廟內,江若君拎著剛從河邊打好的水壺:“來,先喝點水。”


    說著,將其攙扶起來,緩緩的將水喂給他。


    “咳咳”喝了兩口,江淮便忍不住的咳了起來,江若君連忙將水壺扔到一旁,輕拍他的後背:“爹,你好點沒?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都是我沒用。”


    江若君麵上滿是自責,倘若之前不是因為他一時不查,爹也不會為了救他而白白的挨了那一刀,看和江淮身上受傷處又湧出的鮮血,目光一變,連忙去拿方才采到的草藥。


    “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一定會好的。”喃喃著,江若君將手中的草藥用方才撿來的石頭碾碎,而後又從身上撕扯下一塊布來,又重新給江淮包紮上了傷口。


    須臾,江淮也緩了過來,看著忙前忙後的兒子,心裏頓時有些百感交集,但眸中卻也多了幾分欣慰,這小三啊什麽都好,就是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戰場,難免有時候下不得狠手,此事倒也算給他長個記性,也好讓他吃一塹長一智吧。


    隻是想到什麽,江淮蹙了蹙眉,道:“不知道你爺爺他們那邊怎麽樣了?”


    聞言,江若君也沉默了下來,突然湧現的強盜,實在太過突然,而且那些人處處殺招,簡直就像是不達任務誓不罷休的殺手,隊伍大半的人都被殺死,唯有一小部分身手較好的勉強留了一條命,隻是他們卻被打散了,如今爺爺大伯他們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形。


    “有人!”江淮陡然眸光一凜,沉聲低喝道。


    江若君亦是滿臉防備的站起身,快速將江淮藏到後麵的桌子後方,將方才的東西收拾了一番,自己則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躲在一側緊盯著門口。


    果不其然,須臾功夫,一群人已是快步走到了寺廟內。


    “唉,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其中一人一屁股坐在稻草上:“這一趟可真是累死老子了。”


    “是啊,老大,這次的活還真是一個苦差事啊。”另一人連忙殷勤的將早已準備好的水壺遞給那坐著的人:“老大,您先喝水。”


    那老大狂飲了幾口,拿衣袖滿不在意的擦了兩下麵上的水漬,這才道:“你以為老子想來?若不是上次的事情算了,不提也罷!”


    提起上次的事情,所有人皆是沉默了下來,誰能想到他們的運氣竟然就這麽背呢,偏偏就是碰到了最不能碰的人,雖然斷了根手指,但好歹將命給保住了啊,若不是因為惹了那位主子,他們又怎麽會被安排這麽一份苦差事啊。


    真是有苦難言啊。


    “等咱們將這次的差事辦好,莊主應該就消氣了吧?那咱們是不是就能”


    “你小子想的倒是美!”那老大橫眉一豎,道:“招惹了那位主子,莊主沒將咱們殺了就已經是咱們的福氣了,你小子竟然還想著能變得和以前一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話的人麵色一變,聲音也變得猶豫起來:“不能吧?咱們不是也沒對那位動手嗎?更何況咱們都已經自斷一指來賠罪了,莊主應當不至於這麽狠吧?”


    那老大嗤笑一聲:“你才知道莊主狠嗎?那位可是莊主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就連莊主平日裏都會讓著三分,凡事都會順著她,當時若不是老子激靈先發製人,你們早就已經全都死到那了。”


    所有人麵色登時一白,若是旁人說這話他們還有可能不信,但是他們鏢頭是誰啊?那之前也是莊主麵前的紅人,對莊主脾性了解的可是不能再透徹了,他既然這樣說了,那事實就肯定是這樣的。


    想到此,一個個的也都不再妄想些什麽,反倒是有些慶幸當時的那自斷一指了。


    沒有手指還能活,但命沒有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好了,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將這個差事做好了,回去也算是能將功補過了。”見眾人情緒不高,那老大喊了一聲道。


    眾人聞言,情緒果然比之前好了不少。


    “咦?這是什麽?”一人驚訝的上前捏起了散落在稻草裏的草藥,看著色澤,又拿起在鼻尖嗅了下,蹙眉道:“草藥?”


    “嗯?”那老大聞言,目光一凝,頓時便是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方才沒注意,被這麽一說,這破廟內倒是充斥著淡淡的血腥之氣了,環視了下四周,目光落在前方的桌子處,目光一凜,執起了手中的刀劍,沉聲喝道:“什麽人?出來!”


    其他人見狀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幹他們的這一行的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凡事一定要小心為上,況且他們這次的貨也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見藏無可藏,江若君咬了咬牙提著長劍從桌子後方走了出來。


    那老大見他一人出來,有些不悅的皺眉:“後麵的那個也給老子出來!”


    江若君沒有辦法,隻能到桌子後麵將江淮給攙扶了起來,那老大見到江淮身上的傷口,神情不由得也跟著鬆懈了下來,但嚴重的戒備卻依舊沒有放下。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在這裏偷聽我們講話?”


    “我們沒有偷聽。”江若君道:“這廟裏也是我們先來的,而且你們說的什麽我們也根本就沒留意。”


    “那你們為何鬼鬼祟祟的藏到桌子後麵?”那老大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們。


    “我們不知道來的人是誰,自然要先躲避一番了。”江若君時刻注意著這些人的動靜,倘若他們有任何不好的心思,他定然要與他們血戰一番。


    那老大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也知曉他說的並非假話,這兩人一看就是被人追殺至此,隻是,他們的身份也的確是有些可疑。


    “老大,咱們此次的差事非同尋常,我看還是將他們殺了吧,以免節外生枝,毀了咱們的差事。”一人掃了江淮於江若君一眼,悄聲走到那老大耳旁道。


    江淮與江若君都是習武之人,他們所說的話,自然也都傳入了他們的耳中,江若君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他們人多勢眾,單憑他一人肯定不是對手,但就算是死他也要殊死一搏。


    隻是沒想到到最後不是死在那些人手裏,而是死在了他們這些莫名其妙的人手裏。


    到底是有些不甘。


    那老大猶豫了下,若是尋常時候,他必然不會對他們動手,但是眼下他說的對,他們這次的差事的確容不得有半分差池,寧願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思及此,微微點了點頭道:“動手吧,下手幹脆點。”


    也算是給他們個痛快了。


    江若君眸光頓時染上了一絲血紅,提起手中的長劍就攻了上去。


    然,就在此時,幾道馬蹄聲響起。


    那老大目光一變,擺手道:“都先停手。”


    語畢,目光則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須臾,兩道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而後又是一道修長的身影,旁邊亦是跟著一道身影,隻是那修長的身影掩在兩人身後,倒是瞧不清楚容顏。


    “門主,找到了,他們就在這裏。”卓風自然是認得江淮與江若君兩人的,此時見到他們,亦是有些驚訝。


    沐音這才從兩人身側走出,待看清楚江淮身上的傷勢,頓時鳳眸一眯,身上戾氣乍現。


    而原本正冷眼掃來的那老大在看清楚沐音的容顏之後,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尼瑪!是他眼花了嗎?


    這怎麽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怎麽到哪都能碰到這位姑奶奶啊!


    早知道如此,他就是憋死也不會提起這位主子啊!


    那老大此刻簡直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真是嘴欠啊!


    其他人嚇得也是紛紛打顫,如果說原先還不熟悉這位,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們哪個不是將這位的容貌記得清清楚楚!簡直就是刻在了腦子裏!


    “噗通---”


    “噗通---”


    “”


    那老大以及所有手下紛紛跪在了地上。


    “屬下見過音主子!”


    這突然的變化倒是把江若君弄了個措手不及,本打算拚個魚死網破,沒想到事情竟然來了個大反轉,抬眼看向來人,想瞧一瞧究竟是何方神聖,這一看,卻登時嚇了一跳。


    這這不是小音嗎?!


    他沒有眼花吧?


    江若君揉了揉眼,再三確認幾遍後,終於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妹妹雲門門主小音了。


    “小小音?”江若君聲音還是有些不太確定。


    這一喊不要緊,那老大與眾人卻是嚇得差點沒當場昏過去,小音?他們與這位主子敢情是認識的啊,而且瞧著這神情好像也不是一般的關係啊,完了,方才他還差點殺了他們!


    思及此,一行十幾號人頓時嚇得更是瑟瑟發抖了。


    此時沐音一襲男裝打扮,對江若君認出她來,也並沒有感到驚訝,他們知道她的身份,她也是早就已經猜出來了,隻是一直沒有點破而已。


    上前走到江淮身側,此時的江淮早已經暈了過去,檢查了下他身上的傷,喚道:“卓風。”


    卓風立時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給江淮服下。


    而後,沐音又從身上拿出一枚銀針,在其傷口處飛快的紮了幾針,流血的傷口立時止住了鮮血,看了眼方才江若君包紮的草藥,微微皺了皺眉,將傷口解開,看向已經呆愣在一旁的江若君道:“再扯一塊布。”


    “啊?哦!”反應過來,江若君立即從身上嗤拉一聲扯下一塊布來。


    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藥粉撒在傷口處,又用手中拿著的布將傷口包好,這才站起身道:“沒什麽事了。”


    江若君愣愣的點頭。


    沐音走到一旁看著地上跪著的一幹人等,緩緩挑眉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那老大道:“回音主子,屬下等是奉莊主的命令來南薑走趟鏢的,剛好走到了此處,就想著在此歇息一番,沒想到”


    說到此,那老大偷偷的掃了眼江若君,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頓時鬆了口氣。


    “你們莊主現在在什麽地方?”沐音道。


    “莊主一直呆在幽州,不過最近好像正打算前往盛京一趟。”那老大恭敬的回道。


    盛京?


    他定是知道了盛京的事變,沐音斂下眸中所想,緩緩道:“他們身上的傷與你們有關?”


    他們,自然指的是江淮與江若君兩人。


    那老大聞言頓時將頭搖的猶如撥浪鼓一般:“屬下們來到此處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這番模樣了,屬下絕對沒有動他們半分汗毛。”


    雖然,方才他是想要對他們下手,但是正好這位主子就到了。


    那老大在心裏默默地想著。


    “是這樣?”沐音側首看向江若君。


    江若君愣愣的點頭,他們身上的傷的確不是他們所傷。


    看到江若君點頭,那老大猛然鬆了一口氣,簡直就想對著他叩謝大恩了,江若君被這一群人感激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撇開了雙眸。


    “行了,都先起來吧。”沐音淡淡的道了一句。


    一夥人頓時如獲大赦,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一個個的站的筆直,什麽話也不敢說。


    沐音這才看向江若君:“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江若君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此時聽到她問,下意識的就答道:“我和爺爺他們在護送三公主的路上,被人圍堵了,爹為了救我挨了一刀,爺爺和大伯大哥二哥他們也走散了。”


    “他們有沒有受傷?”


    他們自然指的是江家的其他人。


    江若君搖了搖頭道:“走散之前,爺爺他們都沒有受傷,現在我也不清楚。”


    沉默片刻,沐音道:“可看清楚了他們的長相?”


    江若君再次搖頭:“他們全都蒙著麵巾,看不清楚,將我爹打傷的人倒是沒有蒙麵巾,不過卻是帶著半張麵具,那人的武功極高,爺爺對上他也不見得有贏的勝算。”


    “哦?麵具?”沐音凝眉,麵色亦是變得有些沉鬱。


    江若君不懂:“怎麽了?”


    沐音擺了擺手:“沒事。”


    或許是她想多了,那人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更何況這些人明顯是褚擎所派來的人,他又怎會甘心為褚擎賣命呢?


    “暫時先在這裏休息片刻吧。”沐音看向卓風卓然兩人道:“你們先去附近瞧瞧沒有吃的。”


    不待兩人應聲,那老大連忙道:“哪能讓兩位去呢,我們去就好,音主子您想吃什麽,我們馬上去找。”


    “隨意吧。”見他們樂意搶著幹活,沐音倒也沒有阻攔,左右他們也是安大哥的人,更何況這次也是出鏢的任務,她不會對他們怎麽樣的。


    見沐音點頭,那老大麵上一喜,連忙招呼幾個手下出去找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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