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汪平哥。”季影帝誠懇道歉,“等會兒獎勵你,棒棒糖還是冰可樂?”“這並不是糖或者可樂的問題!是你騙我的問題!”汪平並不會這麽輕易地被季走繞進去。“那就棒棒糖?”季走看著單子上麵幾種藥,笑著問汪平。汪平已經生氣了——說好了好朋友統一戰線,結果慘遭背叛的這種痛苦!休想用廉價的零食就收買好!汪平轉身對著牆,不搭理季走。這是真的生氣了。季走歎了口氣了。算了,等會兒兩種都買,買回來慢慢哄吧。季走準備出去繳費買零食,抬腳的刹那,他聽見背後傳來一陣悶聲:“冰可樂……”汪平背對季走,又重複一遍:“我要喝冰可樂。”·能用冰可樂就哄好的,都不是什麽大事兒。季走繳費完畢,手裏籃子裝著汪平打針的藥,袋子裏裝著冰可樂,提著進去抓汪平。汪平在護士站麵前繞了幾圈,先走進了護士站左邊的廁所,然後又走進了護士站右邊的休息室。最後季走哄著說藥不能離開冰櫃太久,汪平才不情不願地走進打針的房間。季走把藥交給護士,護士拉上隔簾,看見季走還站在裏麵,抬手揮了揮:“朋友的話出去等吧。”打針就是打屁股,季走知道是保護隱私,剛準備往外走,手就被拉住。“我不想一個人……”汪平扯著季走,哀求地看向護士,“能讓他陪我嗎……?”“護士姐姐……”汪平長得好看,生了病撒嬌更是楚楚可憐,護士不追星,也扛不住這種級別美貌的打壓。“行吧。”護士放棄原則,“你們覺得沒問題就行——你坐到那個凳子上麵去。”醫院打針的凳子是特製的,有點像一張桌子和一張凳子的結合體,桌子是給病人趴的。汪平坐上去,趴在桌子上,因為緊張,他滲了點冷汗出來,軟趴趴地搭在他額頭上。季走繞到桌子後,抬起手整理了一下他被打濕的額發,輕聲問:“是害怕?”上次吊威亞,汪平還要季走威逼利誘才說自己怕。這次不知道是生病了虛弱,還是別的原因,汪平趴在桌子上,抬眼看了看季走,馬上誠實地“嗯”了一聲。“怕疼……”汪平輕聲說。季走的心髒瞬間被輕輕一攪。威亞那麽疼,汪平從來沒喊過,現在針還沒打就嚇成這樣,看來是真的很怕。剛才還拿冰可樂哄人打針的影帝本人差點就放棄了原則,想從心地撈起汪平說不打針了。但是。但是季走隻是把手遞給汪平。汪平懶懶看了季走一眼:“什麽意思?”“抓我的手。”季走說,“疼了就掐一下。”書上說,疼痛是可以轉移的,汪平掐他的手,轉移下注意力,可能也就不疼了。汪平看著自家學弟白白嫩嫩的手,笑了笑,把手搭在他掌心上,輕輕一拍。“我才不掐。”汪平笑著說,“我一個人痛就行了,為什麽還得拉你一起。”汪平把自己的手放在季走掌心,然後將自己的臉貼上了自己的手背,緊張地閉上了眼睛。“我不怕了。”汪平說,“你陪著我,就很好了。”·汪平說是不怕了,但是護士給他打針,他還是忍不住鬼哭狼嚎一頓,最後護士笑得差點厥過去,針差點兒卡屁股裏取不出來。護士扔了針頭,忍笑安慰汪平:“沒事兒,你還不是叫得最慘的,昨天我碰上一個病人比你喊得還慘。”十分丟麵子的汪平滿懷期望地抬起腦袋。“不過。”護士嘎嘎笑,補充,“那個病人才三歲。”汪平:“……”這個世界能不能好了!!汪平感覺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比較大,這種感覺,在他碰上在房門口堵他的吳光霽,達到了頂點。化妝師回去之後,思來想去,還是給導演匯報了一下汪平發高燒這件事情。其實也不用他匯報,絕美cp站——哦不是,狗仔圖,已經在下一個小時發了出來。吳光霽回想了一下今天的汪平和季走的情況,確認他真的是帶病演了一整天的戲,根本沒帶跟他這個導演求助的。吳光霽越想越氣,買了一堆水果,來汪平門口堵人。水果當然應該不是拿來扔死汪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