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葉彭林隻不過是走後門進入我貪狼衛,光是辟穀境修為,你們就不夠資格,所以,在沒資格囂張的時候,就千萬不要囂張,不然的話,爬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慘。”


    周嘯虎人已經消失在了顧雲湖公園深處,可他那懶洋洋中帶著戲謔嘲諷的聲音,還是被夏日微風送進了廖西風耳中。


    廖西風握緊了刀柄,骨節發白,呼吸急促,紅褐色的盔甲之下劇烈起伏。


    但是他卻沒有匹夫一怒血流五步的勇氣。


    周嘯虎說的不錯,他現在還沒有資格囂張,至少沒有資格與周嘯虎囂張,哪怕是辟穀境之中,這周嘯虎都難得的高手,他廖西風根本不夠看。


    難道就要這麽忍下去嗎?


    廖西風心中狂吼,他不甘,憤怒,恨不得割下這頭懶虎的頭顱,可是卻無能為力。


    他雖然很不情願,但也不會懷疑,在周嘯虎身前,他隻要露出殺機,長刀還未出鞘,他就會身首兩處。


    哪怕他是半步辟穀,但與辟穀境巔峰相比,還是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這讓他很憋屈,憋屈到心髒發出隱隱刺痛,而那個秦遠更是讓他心髒刺痛之下又撒下一把鹽粒子,更加難以忍受。


    周嘯虎他難以抗衡,可那個螻蟻一般的秦遠,憑什麽也讓他束手束腳。


    他廖西風還從來沒有如此的窩囊過。


    “姐夫,發什麽愣?那頭懶虎又給你難堪了?”


    遠處樹影與陽光的斑駁破碎之中,走來一位魁梧男子,他穿著一身休閑牛仔褲以及黑色t恤,健碩的肌肉將純棉t恤高高撐起,嘴角帶著玩味,走到廖西風近前。


    看了眼那倒在地上的巨樹,撫摸了一下那光滑的切口,葉鵬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道:“看來那頭懶虎還真給你難堪了,嘖嘖,不過他也有這個實力。”


    “哼,我早晚要手刃他!”廖西風的聲音之中的帶著冰寒之氣。


    葉鵬林咂摸兩下嘴巴,忽然眉頭一挑,旋即問道:“柳姐真跟單六私奔了?跟那姓秦的小子有什麽關係?家醜不可外揚啊,廖哥,這種事情你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意亂說?現在倒好,不僅在三皇街裏鬧得沸沸揚揚,就是咱們貪狼衛裏的袍澤兄弟也是人盡皆知,你這臉可丟大了……”


    “閉上你的臭嘴!”


    廖西風的肺都快炸開,明明是他占據主動,卻被那兩個尖牙利嘴的小崽子扣上一個屎盆子,讓他解釋都沒法解釋?


    他能怎麽解釋?


    難道向眾人坦誠,他廖西風的女人看上了人家的寶貝,帶著一眾高手過去,反被人三下五除二殺雞一般殺了個幹淨?


    若他真敢這麽做,那臉就真丟光了,貪狼衛的職位也將保不住。


    沒有貪狼衛的這張虎皮,他廖西風隻能任人宰割,這是些年來,他得罪的人可是不少,恨他恨進骨子裏的人也不少,因為他而家破人亡想要把他挫骨揚灰的更是不少!


    “其實這事兒吧,並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丟臉是丟臉,但隻要把丟出去的麵子找回來,那不就結了嗎?”葉鵬林笑嗬嗬的說道。


    廖西風沒好氣道:“怎麽找?周嘯虎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兩個綁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哈哈,強攻不可,隻能智取。再說,讓你丟臉的有周嘯虎的份,但最主要的還是那姓秦的小家夥,你直接弄死他,再隨便編個話放出去,就說柳姐與單六被人害了,這小子是領他們進陷阱的人,不就結了嗎?哪有那麽麻煩。”


    “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這些還能想不到?”廖西風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周嘯虎警告過我,他保定了那兩個小兔崽子,他們若是死了,他就會向我身邊的人動手,向你姐她們動手!”


    “他敢!”葉鵬林大怒。


    廖西風看著他,道:“還有什麽是周嘯虎不敢做的?他的修為我們望塵莫及,他若是真發起瘋來,不管不顧,那我們也隻能幹瞪眼。”


    “那是以前!”


    葉鵬林冷笑一聲,他的手掌之上忽然生出兩個光團,一個明亮刺眼猶如太陽,一個漆黑無比似是黑洞。


    “你晉升辟穀境了?”廖西風驚詫道。


    葉鵬林得意一笑,道:“不錯,前兩天剛剛突破,內分陰陽,接下來就要髒分五行,等到那時,我看那周嘯虎還有什麽依仗可以輕視你我!他的修為的確比我們高,但不要忘了,大比我們整整大了十歲,不用十年,兩年之後,我殺他如屠狗!”


    廖西風神色複雜。


    他與葉鵬林都來自葉家,修行資源也都是葉家提供,隻不過葉鵬林是葉家小子,而他廖西風是葉家女婿。


    女婿與兒子得到的修行資源自是不同。


    葉鵬林每月都有三顆地靈丹供應,而他隻有一顆,有時遇到棘手之時,甚至一顆都沒有。


    他的天賦遠在葉鵬林之上,心性更是遠超,可最終因為修行資源的差距,而落後於他。


    “好,好,你已經成就辟穀境界,那我們就再也不用怕那頭懶虎,雖然暫時動不了他,但那姓秦的小雜種卻是跑不了!”


    廖西風撫掌大笑,臉色陰毒。


    秦遠與陸小觀回到華大,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房產中介公司,以四千塊每月的價格租了一套複式樓房。


    他現在急需提升實力,在宿舍太吵,煉化丹藥時經常會被打斷,隻能在外麵租住房屋。


    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兩人簽完合同從房產中介走出來後,一個麵目蒼白的中年男人,便遠遠綽在他們身後。


    他有一雙陰冷的眼睛,恰如毒蛇一般,泛著冷冷的光芒,直直射在前麵的秦遠和陸小觀身上。


    三伏未至,黃城市中已然熱浪蒸騰,可他卻穿的嚴嚴實實,長褲長衣,領間還圍了一道圍脖。


    按理說,穿著如此與眾不同,一路上會吸引極多的注意,可很多與他擦肩而過之人,卻是仿佛沒有看到一般,渾然沒有多注意,就算是看到,但很快就會忘記,似是從未見過這麽一個人。


    他一直跟到秦遠與陸小觀上了樓之後,才在一個角落中停下,一雙陰沉沉的眼睛看著兩人上了樓。


    太陽漸漸西斜,將那人的影子拉長,映在慘白色的石灰牆麵上。


    他腰間的一個黑色小布袋一閃,一個刻畫著朱紅色符文的小罐子就出現在了手中,枯瘦的手掌在罐子上輕輕摩擦,“孩兒啊,太陽就快要落山了,爸爸又給你找生魂吃嘍……”


    “嘖嘖,精裝修,拎包入住,床上用品也都沒有使用過,放在半個月之前,咱可不敢想能租這麽一套好房子。”


    陸小觀四處打量著,嘖嘖稱奇,這套房子的裝修風格很對他的胃口,簡約現代主義,精美而漂亮。


    “什麽叫咱,這是我租的好嗎?你要不想住宿舍,自己去租,又不差錢。”秦遠笑著說道,雖然房子很大,但他還真沒有跟一個雄性牲口“同居”的習慣,他現在又不是沒錢租不起。


    陸小觀一臉幽怨,道:“你變了,開始嫌棄俺了。”


    “滾蛋,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秦遠笑罵著,脫鞋上床,盤膝坐下,取出一枚地靈丹,扔進嘴中。


    地靈丹的價格比寶芝丹貴了六倍有餘,靈力強了五倍有餘,而這口感也是強出太多太多,入口即化,甘甜清香,那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味道,仿似讓人全身毛孔都跟著舒展開來,說不出的舒爽。


    緊接著一股強勁的靈力從腸胃之中湧出,通過經脈,湧進四肢百骸,繼而纏繞骨骼之上,緩緩融入其中。


    他那已然散發淡淡金芒的骨骼,再一次金光大盛。


    “我的個乖乖,你這是要得道成佛啊!”陸小觀驚呼一聲。


    秦遠骨骼之上散發的金芒,穿過血肉與皮膚,直直透到體外,他整個人都被刺眼的金光籠罩,寶相莊嚴,猶如神佛降世。


    哪怕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地靈丹會有如此之強大的作用。


    那靈力簡直如海嘯倒灌內河入海口,錢塘江潮水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湧入其中,他身上的金色光芒也隨著呼吸,一次接一次,極有頻率的漸漸增強。


    耀的他整個人都恍若黃金鑄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秦遠骨骼之上的金光也愈發熾烈,他仔細計算著,用不了幾枚地靈丹,他在鍛骨境就能修到大成,繼而完美進階養肌境界。


    “嗬嗬,你叫秦遠對嗎?聲勢倒是很大,也是個人才,不,可以稱得上天才,隻可惜,天才都活不長久。”


    秦遠樓下,黑暗的夜色之中,那位穿著長衫長褲,脖子上還圍著一條圍巾的男人,淡淡說道。


    他眼中所呈現的這世界,與尋常人遠遠不同,他的眼中沒彩色,隻是黑白,但是,他可以隔著牆壁和窗戶,窺得室內的一個個或坐或臥,或走動或做其他動作的人的身影。


    他打開那枚篆刻著大量符文的罐子,罐子中飄出一縷煙霧,煙霧漸漸凝聚成一個人影,長發飄飄,是個女人。


    “孩兒啊,看到那個人了嗎?那就是你的餐食,強壯而美味的生魂,去吧去吧……”


    隨著那怪異男人用古怪腔調說出來的話,那道人影劇烈晃動,似是飽含興奮,飄飄忽忽,向著高處的窗戶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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