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觀怎麽騙她了?”秦遠問道。


    喬佳彤笑著道:“他說佳彤身上陰氣纏繞,是什麽陰命女童子,最容易招那東西,必須補充陽氣,而他從小學道,又是童子身,陽氣旺盛,隻要跟在他身邊,時間一長,再配合一些符籙和草藥,陰氣就會消除。”


    “後來佳彤漸漸發現了不對,她本來就不怎麽相信這些東西,但還是找人查了一下她的生辰八字,再正常不過,根本不是什麽陰命童女,可把她氣壞了,那天追著陸小觀差點沒殺了他。”


    “哈哈……”


    秦遠實在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很符合陸小觀的做派,整個華大也就這貨能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情。


    不過不失為一個追求姑娘的好辦法,隻可惜他功力還不到,既然要編就應該編的完美一點,童子命那種事情都爛大街了,難道就不會謅一個其他的,別人查不出來的名號?


    比如三魂短缺,陰物容易纏身;比如陰體陽剩,鬼物最喜……


    三魂短缺,在民間有這種說法,可誰能判斷呢?反正那些在大街上擺攤算命的先生看不了。


    陰體陽剩,更是查都不用查,喬佳彤本就是一個男人婆,不是陽剩是什麽?


    唉,這個陸小觀還是道行不到啊!


    “你在想什麽呢?”夏詩雨忽然感覺秦遠笑得十分邪性,讓人不寒而栗。


    秦遠連忙道:“哦哦,沒什麽,我在想管哥太不地道了,哪有這麽騙人的。不過其實他也是一片苦心,出發點是好的,隻是方式方法不對,喬佳彤該狠狠管教管教。”


    “嗯,確實該好好教訓教訓,差一點就把佳彤騙了。”


    夏詩雨捏著小拳頭故作凶惡狀,可那晶瑩的小拳頭,還有她那絕美的臉頰,以及臉頰上就如打了腮紅一樣的酡紅之色,讓她看起來哪有半分凶惡,分明就是個童心未泯的俏皮小姑娘。


    秦遠看著她,怔怔片刻,繼而啞然失笑,從昨天夜裏到現在,他的心情一直很陰鬱,哪怕是接受了周嘯虎的那台大g越野車,可在深處也依然有著一份沉重,修行界太殘酷,殘酷的讓他一時半會難以接受。


    順利的走過來,還是作為勝利者走過來,但那並不意味著他會對這一切喜歡,厭惡與反感壓在心底,總會帶給人一種沉鬱之情。


    隻不過當他看見夏詩雨那俏麗可愛之時,他不知怎地,忽然輕快了許多。


    秀色可餐,秀色也可療人心。


    “咱們要去哪裏?學校裏還有商業街的幾家店鋪都很不錯。”秦遠說道,他本想找處便宜點的地方,其一是他現在對凡人的食物並無多大興致,嚐過了修行界的食物,普通飯菜便味同嚼蠟,其二也是不想夏詩雨太多花銷。


    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他在杞人憂天,夏詩雨是什麽家庭,能住特護病房的家庭,會在意那點花銷嗎?


    他不禁打量了一番夏詩雨的穿著,全身上下好像都是名牌,隻不過那些幾千塊錢一件的衣服,在她那修長的身材與嬌俏的容顏之下,猶如繁星與皓月爭輝,瞬間慘淡無光。


    “我早就定好地方了,銀座三樓的西餐廳,位子都訂好了,你可不要嫌不好啊,那裏是我們這一片最好的餐廳之一了。”夏詩雨嬌笑道。


    “哦,那裏啊,成,跟著土豪去吃大餐。”秦遠聽說過那家西餐廳,但從未去過,據說連服務生都是老外,是整個商業街中最有小資情調的地方之一,隻是沒想到第一次過去,竟是夏詩雨請客。


    夏詩雨嬌笑一聲,很高興秦遠能夠痛快答應。


    兩人並肩而行,一高一矮,一挺拔一俏麗,路上行人見到,目光都要在他們身上停留幾番,要麽暗中讚一聲好一對郎才女貌,要麽充滿嫉妒與羨慕的暗罵一聲,這俊男靚女怎麽就跟他們無緣呢。


    “夏小姐,可算找到您了。”


    不過兩人沒走出幾十米,一個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留著板寸頭,黑色t恤下有著噴張肌肉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麵前,看著夏詩雨,不滿的說道。


    他黝黑是額頭上滲出點點汗水,壯碩的胸口正在上下起伏,黑西褲黑皮鞋上沾著點點泥塵,似是從遠處奔跑而來。


    夏詩雨眉頭一皺,聲音略顯清冷,道:“你怎麽又跟來了,我不是跟說過嗎,我在華大很安全,不用你保護。”


    那健壯男人麵無表情,冷的像一塊生鐵,不卑不亢的道:“我接受了於先生的命令,除了睡覺上洗手間,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在您身邊。”


    “你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夏詩雨怒斥一聲。


    那健壯男人不再回話,隻是如標槍一般立在那裏。


    夏詩雨與秦遠兩人走一步,他就在後麵跟一步,不說話不言語,隻是用那冷凝的目光看著兩人,像是在保護一件重要之物,又像是在押解兩個囚犯。


    有這麽一個冷冰冰的木頭在那裏杵著,換成誰也不會舒服。


    “這是怎麽回事兒?”秦遠看了那根“木頭”一眼,問向一臉惱火的夏詩雨,他隱約記得,那日在醫院中,那個叫於威的年輕人好像說過,要為夏詩雨找一個保鏢。


    夏詩雨歎了一口氣,道:“還能怎麽回事兒,都是於威,他,唉,算了,不說了,說起來就讓人生氣。”


    秦遠從她的臉上讀出來一種叫做無可奈何的神情,便說道:“要不要我幫你趕走他?”


    夏詩雨眼睛一亮,但又瞬間黯然。


    那根生鐵一般的冰冷的木頭,冷凝的目光挪到了秦遠身上,上下看了幾眼,嘴角勾動出一個微不可查的譏諷弧度。


    也幾乎在此時,秦遠回過頭,目光正巧落在了那“木頭”的嘴角之上。


    “木頭”微微一驚,不知這少年是覺識異於常人,還是碰巧為之,當然,他更相信是後者,他沒有笑出聲,目光又非實質,他的覺識再敏銳,也不會察覺到這般細小的變化。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秦遠的耳朵清楚的聽到了他心髒跳動的變化,呼吸頻率與氣量的變化,甚至連血液的流速都能隱隱察覺到。


    這便是修者與凡人的差別,一日凡人一日不可知世間的諸多神奇與奧妙。


    “我們走吧,別耽誤了時間,我肚子都餓了。”夏詩雨拉了拉秦遠的衣袖,絕美的臉頰之上綻放出一個稍稍勉強的笑容。


    “走吧。”


    秦遠點點頭,沒有再去過問。


    他不是不想問,而是一切能猜到,夏詩雨十分討厭身後這個人,但他隻是一枚棋子而已,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於威而非他,太難為他也沒有意思。


    再有,夏詩雨並不認為秦遠能是這人的對手,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骨節粗大,雙手滿是老繭,腰板筆直,行走的每一步間距幾乎都是相同距離。


    秦遠可以確認,這根“木頭”是經過了傳統武術與部隊的雙重淬火。


    隻是這雙重淬火真的有輕視秦遠的資格嗎?好像還差了幾點意思。


    不過秦遠倒是沒有與他為難,他也是聽人之命而已,解鈴還須係鈴人,就算秦遠讓他輸得心服口服,那於威不下命令,這跟木頭恐怕也不會離去。


    “開車去吧,走過去要費不少時間。”秦遠說道。


    商業街並不是在他們學校邊上,而是在大學城的中央位置,距離華大還有三四公裏的路程,以前的時候秦遠他們都是騎共享單車,現在有車了自然不用那般麻煩。


    “你有車啊?”夏詩雨疑惑且驚奇的看著秦遠。


    她雖然與秦遠關係不深,但對他還是有所了解,正如那日夏母所言,一直以來,她就認為秦遠是個出身貧寒勤學上進之人,勤學上進是非常好的品質,但這種品質在大學期間好像好難帶來一輛數萬塊的車子。


    而且她也從未聽說過秦遠有車。


    “朋友送的,拖拉機,夏大校花敢不敢坐?”秦遠開玩笑道。


    夏詩雨也笑了起來,與秦遠在不時就會被他那幽默感逗笑,她十分想不明白卞彩芝為何會放棄這麽一個全方位都包裹著優秀因子的潛力股。


    他們身後的那根木頭又扯動了一下嘴角,現在的年輕人可是有意思的很。


    他不相信秦遠真有車,在來這裏之前,他的老板於威反複叮囑過,讓他一定緊緊盯住那個叫秦遠的,也介紹過他的情況。


    一位有點腿腳功夫的鄉下窮小子。


    “木頭”想來,這家夥為了搏女生開心,肯定會推出一輛自行車,再好一點也隻能是二手電瓶車,這種事情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常常做的,不過也很浪漫。


    隻是他不想讓這份浪漫發生,那樣他的老板會很不高興,他老板不高興,他也不會高興。


    當然現在不是攔著他的時候,等到見了真“車”,他才有不安全的理由阻止。


    隻不過,讓“木頭”疑惑的是,秦遠並沒有從哪個樓道拐角中推出一輛自行車或是二手電瓶車,而是帶著他們徑直走進了地下停車場。


    走入地下停車場,幾人又走了一段,秦遠拿出鑰匙按了一下,身前不遠處一輛黑色的猛獸忽然睜開眼睛。


    “這是你的車?”


    夏詩雨與那根“木頭”同時瞪大了眼睛,若不是眼皮的牽扯,定然能比得上那巨獸的大燈。


    在他們前麵的不是比亞迪f蛋也不是奧拓qq,更不是自行車電瓶車,而是一輛價值二百萬以上的奔馳g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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