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哦!”


    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凜然害怕了,心底發出一聲無力的哀嚎,這些家當被發現,這日子還能好過嗎?


    他已經想象到,他和唐清蘭兩人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拴上狗鏈子帶著馬籠口掛在高高黃城之根上,下麵無數人在各種拍照各種錄像還有各種指指點點。


    幾名躺在地上的大妖那叫一個憋屈,滿肚子的爆笑情緒,可癱瘓了一般的麵部肌肉不能動彈分毫,哪怕是視秦遠為命中守護英雄的夏詩雨,身子都在一抽一抽的!


    那是爆笑之意憋得無處發泄,硬是突破麻藥的限製,而產生的身體上的本能反應。


    秦遠目光凶狠,兩道利刃一般的光芒射在了兩人身上,繼而又笑了起來,笑得異常凶殘,道:“嗬嗬,狗鏈子對不對,馬籠口對不對,還要在臉上紋身對不對?你們兩人誰也別想跑!”


    說著,他便拿起那隻紋身筆,隨意打了個法訣,一團亮眼的電芒自法陣中飛出,落到紋身筆的電線插頭一段,紋身筆發出一陣興奮的嗡鳴聲,秦遠邪楞楞地走到了兩人身前。


    “先從誰的臉上開始呢?”秦遠蹲在那裏,拿著紋身筆,在兩人的麵前晃來晃去。


    唐清蘭美麗的小臉都變了顏色,慘白慘白的,就如翻在河麵上的死魚肚,忍不住牙齒不停打戰,想她始魔家族的小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哪怕是一些大人物見到她也要禮讓三分,難道今天真要受此屈辱?


    “姓秦的,這都是小爺的東西,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放了她,什麽本事都衝我來!”林凜然掙紮著大吼,臉龐漲紅,脖頸間青筋突起,既是憤怒又是後悔。


    一直以來他們兩人都是順風順水,甚至認為會一直順風順水下去,小覷天下英雄,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會落到今天這個境地。


    “好!”


    秦遠大吼一聲,“夠勇敢,夠爺們,老子喜歡!不過,你敢對我的仆從打主意,作為主人是萬萬不能原諒你的,我決定了,先紋身,後浸豬籠,再掛在黃城之根上示眾,最後交給貪狼衛斬首示眾!”


    秦遠恨恨說道,每一說一句林凜然就哆嗦一下,臉色就慘白幾分,他感覺這次真的完了,遇到了一個比他還惡毒還變態的狠茬子!


    “嗡嗡。”


    紋身筆一直在興奮地尖叫,秦遠按住林凜然的腦袋,紋身筆馬上就要接觸到了他的額頭之上。


    唐清蘭也在大聲怒吼,這兩人並肩作“戰”三年,早就產生極深的感情,雖然一直都是她對林凜然不屑一顧,但看到他將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她的心中還是受到了一絲觸動,不忍看到他被如此對待。


    “別羨慕,稍後你也會有,也要紋身刺字,浸豬籠!”秦遠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笑容。


    唐清蘭羞憤欲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們這是觸了哪位過路神仙的黴頭啊,要被如此懲罰!


    林凜然已經放棄了掙紮,心如死灰,目光呆滯,或者說不敢去看秦遠那比他們還要凶惡的眼神。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按住自己腦袋的大手放鬆了,那支紋身筆也從他的臉上挪開,林凜然轉頭吃驚的看著秦遠,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開始發善心。


    唐清蘭也是一樣,想不通秦遠為什麽突然罷手,難道良心發現?


    她通過這幾天的接觸,的確發現秦遠是個好人,無論是對待女朋友還是對待屬下,都沒有那自負天才盛氣淩人的氣焰,相反,他非常的和煦,沒有絲毫架子,能跟所有人都談得來,可以跟他們輕鬆打成一片。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他們下狠手,他們可不是他的身邊之人,而是要偷走他女朋友,給他羞辱的敵人!


    “媽的,你們兩個家夥很無恥,但是我若做了同樣的事情,就跟你們一樣無恥,無恥是要受到懲罰的,關進貪狼衛大獄中的懲罰就足夠,不需要我再髒了自己的手!”


    秦遠那一刻還真有在他們臉上刻字的衝動,不過轉念一想,理智便戰勝了衝動。


    他可以將他們一刀殺了,但是做這種侮辱別人人格的事情他還是不願意的。


    周嘯虎笑了起來,盡管躺在地上,表情僵硬,但是他還是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高興,他很認同秦遠的所作所為,放棄報複並非是無能,而是不屑,能一刀殺了為什麽非要折騰?難道僅僅是為了滿足胸中的那點可憐的報複快感?


    連自己的心都控製不住的人,又如何能夠控製別人?又如何能夠控製著波詭雲譎的大千世界?


    而陸小觀和滿天羽卻是在心中大呼可惜,一場精彩的大戲馬上就要臨近高潮,可卻忽然戛然而止,這讓他們感覺非常難受。


    秦遠站起身來,看見躺在地上的一眾人等,剛想要詢問這迷藥如何解除,解藥在哪裏,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便從天而降,飄然落在院子中央。


    他身高足有兩米,體型矯健,不是大山和玫瑰的那種肌肉噴張的健壯,而是非常勻稱,少了臃腫,多了一股韻味神采。


    他的麵容冷峻,雙目閃亮,雙眉修長斜插入鬢,纖薄如刀的嘴角之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你是誰?”秦遠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警惕問道。


    那人看了一眼秦遠,便將目光轉向躺在地上的唐清蘭,而後笑了起來,說道:“糖糖,離家出走這麽長時間,一點音訊也沒有,大哥大嫂很擔心啊。”


    “二哥?你怎麽來了?”唐清蘭麵色忽然一變,略帶緊張地問道。


    那人笑了起來,道:“我聽說有一對雌雄大盜在此作惡,想來可能是你這小丫頭瞎玩鬧,所以就過來看看,哈哈,果然是你。”


    唐清蘭苦澀一笑,道:“還是被您找到了,您想怎麽樣?”


    “怎麽樣?當然是血債血償!”那個高大男子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起來。


    秦遠在一邊聽得直迷糊,明明是二叔跟大侄女,怎麽還要血債血償呢?這家庭關係還真是夠亂的。


    男子沒有聽到秦遠心中的聲音,卻給了他答案,他冷笑著說道:“十年前,我最親愛的大哥殺了我的兒子和妻子,我隱忍了十年報仇,隻是那家夥藏得嚴實,總不露頭,一直沒有機會。不過嘛,也不錯,他自己不敢出來,倒是他的女兒比他勇敢的多,哼哼,一位一族之長,卻連一個女孩子都不如,我都替他臊得慌!”


    “住口,不許你侮辱我父親!他就在羅刹海中等著你們,你有本事就去找他!”


    唐清蘭哪怕躺在地上,依然怒斥連連,“還有你妻子和兒子,他們是罪有應得,習練禁術,枉送萬人性命,還妄圖奪取我父親的族長之位,死有餘辜!”


    “閉嘴!”


    唐清蘭的話仿佛是觸到了那男子的逆鱗,他麵目陡然猙獰起來,兩根雪白的獠牙從嘴裏緩緩長出,極其驚悚,他恨聲說道:“禁術怎麽了?既然是祖先創造的,為何不能習練?萬人性命又如何?不過一群螻蟻而已,他們活著就是我們始魔家族的牛馬,是殺是埋,全憑我們心意。”


    “正是因為你這麽想,爺爺才看不上你,才會將族長之位傳給我父親!”唐清蘭冷笑著,說道:“你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都不懂,還想妄圖做族長,哼,別做夢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少給我講大道理,留著給你父親講去吧!”始魔青冷笑說道。


    “你要做什麽?”唐清蘭驚恐問道。


    始魔青陰冷一笑,道:“當然帶著你去換權杖!”


    “你死了這顆心吧,我父親絕對不會答應。”


    “不答應也好,他殺了我的妻子和兒子,那我就當著他的麵殺了他最喜歡的小女兒,哈哈,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當初的冷血與無情!”


    始魔青張揚大笑著,一把抓起倒在地上的侄女,而後又像是第一次見到秦遠等人一般,愣了愣,打量著唯一還站在場中的秦遠。


    被他的目光盯住,秦遠感覺像是有兩道利刃在身上不斷猶疑,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始魔青氣息內斂,絲毫看不出有修為,但秦遠卻是知道,越是行為高深之人,氣息越是內斂,光是從他那從天而降的飄然姿態,便是秦遠從未見到過的。


    “嗬嗬,小家夥,你羞辱我始魔家的人,該當何罪?”始魔青問道。


    秦遠皺皺眉頭,擠出一個笑容,道:“前輩,我與她有些矛盾,但也到此為止,你帶走吧。”


    “我問你,你羞辱始魔家的人,該當何罪!”始魔青又重複了一遍。


    秦遠心中萬分無奈,媽的,這叫什麽事兒,明明這家夥與那唐清蘭父親有血海深仇,可還要追究自己的責任,難道不知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難怪造反不成,腦子都壞成這個樣子了,能成才叫見鬼呢!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來告訴你,罪該當誅!”始魔青冷笑著說道,隔空一掌劈過去,四周狂風大作,一道無形的勁力壓下,直逼迫的秦遠難以喘息。


    ps:不好意思,今天犯病,毛線也寫不出來,快抓狂了。從九點寫到現在寫出這點,而且還很不滿意,大家先湊合著看吧,晚上那章挪到明天,我去調整一下,真的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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