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怪物再一次被廢掉一隻腦袋,幾近瘋狂,火焰一口接一口的噴湧而出,可是那無往而不利的火焰,全部被那道該死的水流擋住,水流之後的那個該死的小東西反而得意洋洋的抽著汗顏,不時伸出最中間的那根手指,向它比劃著它看不動的手勢!


    忽然之間,三頭怪物隻覺腹部劇痛,它連忙低頭看去,隻見腹部那道本就猙獰的傷口此時更加猙獰。


    它看到了傷口內部蠕動的內髒,那內髒上也有傷口,破壞嚴重,而且它的內髒正在隨著它的每一次扇動翅膀而往外擠動。


    三頭怪物明白了什麽,定然是那個小東西趁它不備再次跳了上來,給它的腹部狠狠來了這麽一下。


    劇烈的痛楚如同潮水一般湧上了它的頭腦,吞沒了它的理智,它感覺渾身冰冷,一股猶如最深的黑夜一般的恐懼,將它吞沒,束縛!


    三頭怪物再不遲疑,猛烈震動僅剩的兩隻羽翅,便要逃離。


    可就在這個時候,它的後背之上,又是一股劇烈疼痛生出,那僅剩的一對羽翅又斷了一根,接下來便是另外一隻!


    秦遠已經來到了它的後背之上,猛烈揮動方天畫戟,接連砍斷了它的兩根羽翅。


    沒有了翅膀的鳥兒隻能落地,沒有了翅膀的怪物,則是轟然落地!


    它從高空之中摔了下來,卻是依舊心有不甘,無論結果如何,它都要在自己閉眼之前,先把那個小東西咬死,撕碎!


    可是,迎接它的卻是一道雪亮戟光。


    秦遠來到了它的頸部,大戟揮動,一戟破開鱗甲,兩戟斬入血肉,三戟四戟斷開骨骼,五戟六戟便將它那如巨蟒般的脖頸砍了下來!


    三頭怪物終於找到了秦遠,他就站在它張開的嘴邊,怪物很想吐出一口火焰,將其燒成它曾經做過無數次的尖叫著的蠟燭,可是它張了張嘴,它的上下頜沉重無比,它吐了吐舌,它的舌頭一動不能動……慢慢的,它隻能帶著無比的不甘與怨念,閉上眼睛,走入另外一個完全黑暗的世界。


    “呼!”


    看到那怪物死去,秦遠緊繃的心弦驟然一鬆,後背拿到巨大的創傷傳來了劇烈的疼痛,雙腿雙臂因為過於拚命也發出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他險些沒有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他還是停住了,咬緊牙關,將三頭怪物的屍體收入儲物手環中,快步前行。


    因為他知道戰爭還沒有結束,賊酋遭誅,但是那黑壓壓的蜥蜴狀怪物還在山呼海嘯而來,而且白肖薇穆菲菲還在等著他前去救援。


    “兄弟,怎麽樣了?”秦遠走到了滿頭大汗的陸小觀身邊。


    陸小觀在也在踏著罡歩,嘴中咿咿呀呀的唱念經文,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秦遠與馬爺與那三首怪物的惡鬥他看在眼裏,怎能不著急,可是越著急越出錯,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痛恨自己。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曾經在學校裏跟宿舍中另外兩個牲口昏天黑地的打遊戲的時候,曾經眼巴巴守在喬佳彤宿舍樓下期待著她能下來看自己一麵的時候,為什麽不去多鑽研一下自己的家傳絕學呢?


    若是將那些浪費的時間拿出來十分之一,他至於像現在這般慌手慌腳嗎?


    陸小觀沒有回答,秦遠便看出了他的焦慮和上火,笑了笑,道:“哥幾個這幾條爛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陸小觀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見到秦遠轉身而去,用那沾滿了泥塵與鮮血的手臂,持著方天畫戟,威風凜凜地衝向了那如螞蟻般密集或爬或躍而來的蜥蜴狀怪物。


    大山和紀丘已經顧不得鬥嘴,一個將狼牙棒舞的密不透風,周身之處棍影條條,寒光閃閃,另外一個則是將長棍耍地如同瘋魔,大開大合,橫劈豎砸,肌肉抽動,汗水淋漓。


    常龍自始至終一言不發,丈八蛇矛化身一條烏龍,獠牙吐動,怒龍翻身,槍影之處風聲嘯嘯,高大身影怒吼連連。


    他們幾乎都拚上性命,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傷勢,大山的胳膊被撕下一塊血肉,紀丘的臉上出現了一道猙獰劃痕,常龍殺敵最狠,突入最深,幾乎是沿著懸崖邊來回殺戮,而他的傷勢也最重,大腿被一隻利爪貫穿,腹部差點被豁開,而其他小傷更是不計其數,每一次揮槍,都有汗水和血水同時揮灑。


    可即便如此,那湧上來的蜥蜴狀怪物也越來越多,他們的招數也越來越狼狽,而下麵真正的蜥蜴怪物依然如潮水一般,甚至真正的大部隊還在遠處往這裏趕來。


    他們三人就像是洶湧海浪中的三處黑色礁石,屹立不動,但卻是隨時都有被淹沒的危險,而遠處的數丈海嘯已經露出猙獰麵目,一旦湧上,他們必將消失!


    陸小觀看著他們三人,看著手持方天畫戟疲憊趕去的秦遠,怒目圓瞪,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暗罵一聲:“特娘的掙點氣!”


    他再一次踏起罡歩,腦中沒有那可怕到讓他心驚膽戰的三頭怪物,沒有那如潮水般湧來的蜥蜴狀怪物,甚至沒有秦遠常龍等人,他的腦中隻有那尊青銅鼎,隻有那看似隨意,實則每一步都精妙精巧的罡歩。


    “砰砰砰……”


    他一步步踏出,腳下落在地上,不像秦遠那般如戰鼓雷鳴,可一人抵擋千軍萬馬的無上威風,他更精巧,圓滾滾的身體兔起鶻落,時急時緩,時而轉身時而靜止,而他嘴裏的咒文也再無之前因為不自信,因為對那三頭怪物的恐懼而絆絆磕磕。


    “嗡!”


    青銅丹爐發出了一聲顫鳴,一個古樸篆字亮了起來,陸小觀微微一喜,腳下立馬便要慌亂,但他還是冷汗直流的在錯亂前保持住了平衡,繼續踏動罡歩,而後第二個篆字繼續被點亮,第三道銘文也在閃爍光彩……


    陸小觀更加小心,也更加緊張,因為之前有數次都是在此時被錯了步伐,或者斷了咒文,功虧一簣!


    秦遠加入戰局,一記“光影千刃”橫掃下去一片蜥蜴怪物,一記“怒龍翻身”直接連通岩壁也削落下去,可是那洶湧而上的怪物並沒有減少,反而漸漸增多,尤其是極遠之處,幾人顧不上的地方,那裏的怪物已經爬了上來,正在瘋狂的尖叫著向他們衝來!


    “這特娘的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大山怒吼一聲,雙臂急速揮動之間開始生出酸痛之感,一隻蜥蜴狀怪獸猛然從崖壁之下跳上來,兩雙利爪直抓大山麵門,大山倉促之間已經不能揮棒抵擋,隻能揮拳去砸。


    他知道這一拳砸上去,他的拳頭也定然會遭受重創,可沒有辦法,他也無恐懼,重創便重創,至少還能活上幾分鍾。


    “噗嗤!”


    大山的拳頭沒有砸在那怪物身上,秦遠的大戟趕到,一戟便將怪物拍飛出去。


    “老板,怪物有些多啊!”大山用帶著哭腔的嗓音喊道。


    秦遠斥道:“螞蟻更多,照樣碾死,打起精神!”


    大山見秦遠罕見的動了怒容,不敢抱怨,虎吼一聲,狼牙棒竟是揮動的更加有力。


    “常龍,不要蠻幹,要用巧勁,那怪物殺不死,但是能夠摔死,打下山崖即可,不必非用全力!”


    “大侄子,收起你那華而不實的花哨動作,這特娘的是殺敵保命,不是讓你拍電影,好看不頂屁用,最簡單的才是最霸道的!”


    ……


    秦遠一路充當著救火隊員,一路對他們連連指點,他的修為不是很高,甚至還不如紀丘,可是他從小受到的老酒鬼的教訓卻是他們沒有的,那可是活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真正怪物,所言所語每一句都是接近真理!


    三人依秦遠指點,大山端正了態度,常龍收起了蠻狠,紀丘則是從習慣性的賣弄轉為簡單實用,經此改變,果真殺敵之時輕鬆很多。


    秦遠看到了他們的改變,心中稍稍滿意,這是難得的錘煉機會,這麽危險的環境,這麽多的活靶子,錯過這村絕無那店。


    他最看重的還是陸小觀。


    他可是見識過那被收到青銅丹爐中的天煞是多麽的霸道,一旦解封,簡直就是不留一個活物,別說這一萬多隻蜥蜴怪獸了,便是再來一萬多隻,也照樣都要交代在這裏。


    如果陸小觀能夠隨心所欲的操控這青銅丹爐,那秦遠等於多了一個極大助力,可若是他不能做到,秦遠就沒有多少把握將那兩千多人全部帶回去。


    他畢竟隻有一個人,哪怕是鐵打的,也有累的時候!


    四人開始漸漸後退,馬爺稍稍恢複力氣再次加入戰局,可依舊無濟於事,那蜥蜴怪物太多太凶猛,不要命的前衝而去,幾人結成一個圈子,將陸小觀保護在中央,不讓他受到那蜥蜴怪物的打擾。


    “陸道長,別焦躁,慢慢來,咱這把老骨頭還頂得住。這東西啊就跟除夜一樣,你越是緊張,家夥事越是不爭氣,要放鬆,要慢慢來。”馬爺一邊抵擋著蜥蜴怪物的撲擊,一邊優哉遊哉向陸小觀傳授著他的經驗。


    秦遠咧咧嘴,很想告訴他這貨就是個處男,屁的初夜!


    常龍幾人實在抵擋不住,怒道:“管哥,你特娘的再不爭氣,死了都是處男,這輩子是沒法交代了!”


    紀丘也道:“媽了個巴子的,你丫能不能成了,不成就吱聲,咱們逃命要緊!”


    “艸你~媽的,都特麽給道爺閉嘴,乾坤倒轉,陰陽相合,給道爺開!”


    不知是水到渠成,還是被幾人嚴重戳傷了自尊心,陸小觀終於在這時完成了他的前奏,青銅丹爐猛然震動,頂蓋飛出數十米高,一道濃煙衝天而起,化成四隻巨獸,向著那不斷湧來的蜥蜴怪獸撲去,向著那峽穀之中躍去……


    秦遠心神一下子放鬆下來,已經握在手裏的黑色珠子也收了回去,喃喃道:“知恥而後勇,管哥的恥辱之地竟然是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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