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便想要抓住這個機會,將那“龍生九子”的地脈修行入體,丹田為源頭,經絡為群龍,穴竅為旋渦,經絡堅固,穴竅強大,必將驚世。


    但是在這之前他還需要做些準備,找幾處水龍周邊,仔細觀察一番,稍稍熟練,辛午的經曆是辛午的經曆,他眼見為實,可也需要上手研究。


    修行的每一層境界都極為重要,既是保證戰力,提高壽元,也是為下一層的修為打基礎,辟穀境修行出強大內腑,其中目的便有辟海境時可以在其中開辟出強大的經絡,也為了丹田擴張之時,靈力逸散,氣勢彭拜,不至於自己將自己內腑摧毀成稀爛漿糊。


    而辟海境的成功與否,也會影響下一境界聞道境的修行。


    所以必須慎之又慎。


    走出竹林,穿過園林般的城主府,帶上銅獸和李追風做護法,便要離開,此時恰好胡小仙從此處經過,她問清楚秦遠去向,便也要一起同行。


    “這些天可把本仙子悶壞了,域主府送來的那批那舞女歌女底子都很好,隻是那神氣的模樣著實讓人討厭,本仙子為了她們心服口服,可是沒少下功夫,好幾天了一個囫圇覺都沒睡。”


    坐在秦遠的副駕駛座上,胡小仙玉手掩朱唇,打了個疲倦的哈欠。


    秦遠揉了揉她的腦袋,胡小仙惱火地撇向一邊,秦遠也不在意,隻是感覺好笑,勸道:“跟她們動什麽火氣,這群伺候人卻把自己伺候出公主病來的女人,若是不順眼,直接攆走就是,用不著讓自己太為難。”


    胡小仙側著腦袋看著他,搖頭道:“要是他們聽到你這話,定會流著眼淚抹脖子。她們中好些人都在盼星星盼月亮的能夠見到秦大城主一麵,萬一能夠攀上你這根高枝,成為你的後宮團一員,那她們就算是嫁入豪門了。”


    “我算什麽豪門啊。”


    秦遠啼笑皆非,對胡小仙的說話風格也漸漸習慣,女人善妒,狐妖更善妒,每當城主府中多了些女修,她總會忍不住從各種角度來打探自己的態度。


    “對了,沒想到你對歌舞還挺精通的,那桂婆婆生前還在這方麵下功夫了?竟是能讓那些域主府來的舞女歌女們心服口服。”秦遠轉移開話題。


    胡小仙得意一笑,道:“嗬嗬,用不著桂婆婆下功夫,歌舞對我們狐妖來說都是拿手好戲,別忘了我們可是有一位叫做妲己的先祖,她的舞藝歌喉冠絕天下,當時連薑子牙那老不羞都看直了眼睛,忍不住調戲於她。”


    秦遠翻了一個好大白眼,道:“那不是你們那位大妖孽先祖看薑子牙不順眼,故意使用美人計,然後栽贓陷害嗎?薑子牙活了八十多歲還未曾婚娶,怎麽會隨意破戒。”


    “越老的光棍越流氓,這是真理。再說,成王敗寇,薑子牙帶著西岐造反成功,掌握了史官那沒骨氣的文筆,前事如何,還不是任憑他捏造?”


    秦遠無語,不多評判,更不去爭論,跟女人在這種事做爭論,無論輸贏,都撈不得好。他對胡小仙做的那些事情還是非常滿意的,她把那四隊歌女舞女組成的萊城市修行界首席歌舞團調教的十分妥帖,舞藝唱功都經過了改良,雍容大方,又帶著幾分魅惑天成,四隊輪班,每日在三皇街中演出兩場,光是前來觀看歌舞的修者,就人滿為患,那裏大小商戶們也因此賺的盆缽滿盈,好幾人笑得金牙都飛了出來。


    總體來說,萊城市修行界在秦遠不到一月的勵精圖治之下,開始往蒸蒸日上的健康道路上發展,一切都走向了正軌。


    秦遠選定的察龍識水的地方是萊城市境內最大的河流——博河。


    博河在整個華東省都數得著,河麵寬闊,水量極大,秦遠去到的地方,河麵寬闊足有兩裏地,河岸兩邊一麵青山絕壁,一麵是灰白色的整齊堤壩,水質清澈,站在堤壩之上,可以清楚看見水中嬉戲的魚蝦,河岸中央,一隻烏蓬小漁船蕩漾在碧波之上,烏蓬漁船上有一位老人在拋灑漁網,水花飛濺之間,陽光灑落,不時有一道虹橋浮現在水麵半空中。


    秦遠叫來烏篷船,付了一千塊錢,租下了這條烏篷船兩天時間。


    “船就交給小夥子你了,記住,台上一下山,一定要離開水麵,最近這裏不大太平。”麵膛在烈日燒灼之下,呈現紫紅之色的老人,猶豫一下叮囑道。


    秦遠玩笑道:“大爺,這是什麽說法,難不成這裏還鬧水鬼嗎?”


    “年輕人可不敢胡說,被水下的東西聽見了,可是要生氣的。”老漢一臉凝重的說道。


    秦遠蹙了蹙眉頭,沒想到一句玩笑之話,竟是真開出“玩笑”了,於是問道:“大爺,您跟我說說,這水下的東西是什麽,有什麽需要我們注意的嗎?”


    那老漢搖著腦袋不願多說,最後在秦遠等人再三追問之下,才放眼張往四周,見無人近前,小聲說道:“這水下來了個‘大王’,道行不低,邪性的很,已經掀翻了好幾條船了。”


    “掀翻了船?什麽東西能有這麽大勁頭兒?不會是風浪太大,或者操控沒有注意吧?”


    “嘿,你這年輕人!我們在這條河裏吃了一輩子飯,是風浪還是操控翻船,我們自己不知道嗎?要是一個人翻了船,你可以不相信,但五六個老魚戶都翻了,那你還相不相信?”紫紅臉膛老漢鄭重說道。


    秦遠再想問些什麽,那老漢卻是三緘其口,無論如何都不願多說,隻是叮囑,天黑之前無論如何都要收船上岸,將船栓到岸邊木樁上便好。


    目送那老漢離開,胡小仙笑道:“秦城主果然到哪裏,哪裏就不太平,想跟你出來放鬆遊玩一番,卻是遇到了這等有意思的事情。要不咱們晚上就不走了,留下來看看哪一個這麽大膽,敢在您這位太歲頭上動土。”


    秦遠翻了個白眼,他也正有此意。


    胡小仙蹦蹦跳跳上了船,秦遠緊隨其後,銅獸跟在秦遠身後,一腳踏上,小船立即吃緊,沒遇到水下鬼怪,倒是差點被他給踩翻了。


    “老板,這船太小,承受不住俺的重量。”銅獸撓著光禿禿的大腦袋說道。


    他身高兩米二三,渾身上下皆是強悍肌肉,看起來足有三四百斤,可實際上,他的體重在三千多斤左右,妖獸化形,隻是改變了本體樣貌,但實際體重並非改變。


    尋常走路之時,他都要以秘法支撐身體。


    李追風一臉鄙視地看著秦遠,道:“老板,不想讓我們打擾您跟小仙姐的二人世界,您就直說,不用整這麽多幺蛾子,我們都懂!”


    “啪!”


    李追風飛了出去,不是秦遠動手,是被胡小仙一腳踹飛的。


    這小王八蛋的膽子與他的實力一向不成正比,嘴巴上的實力也是修為實力的好些倍。


    最終,銅獸和李追風還是沒有上船,秦遠將車鑰匙給他們,讓他們隨便哪裏玩去,隻要不惹禍,吃啥買啥回頭統統報銷。


    秦遠說完這話之後,不覺有些膩歪,怎麽整的像是兩個大人偷情唯恐小孩子打擾,將他們支開時的手段一樣?


    胡小仙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將如瀑秀發攏成一個高翹的馬尾,露出一雙雪白玲瓏的小耳垂,脖頸細長,猶如天鵝頸項,雙目明亮,卻又帶著幾分狐媚的妖冶。


    她自儲物手環中拿出一套茶具,用爐子在船上生了火,火焰舔~舐紅泥小爐,不多時爐中滾沸,茶香四溢。秦遠已經除去衣衫,露出結實精壯的身板,習慣性地試了一下水溫,雙腿彈動,如一條順滑的鯉魚,濺起水花點點,直插水中,深入而下。


    在租這條烏篷船之前,秦遠便已經看好了此處的地勢,靠山環水,地勢極佳,深入到水下之後,秦遠可以感覺到淡淡的靈氣在水中遊蕩。


    這裏河水極深,足有二三十米,水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對秦遠這等境界的修者來說,不帶護具潛入水下二三十米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閑庭信步一般。


    查看水下龍脈,感受水流衝刷,不動太多力氣,隨著水流往下漂浮,半個小時之後,秦遠才冒出頭來,而胡小仙也駕著小舟,緊緊跟隨。


    秦遠爬上船去,抖去一身水花,接過胡小仙遞來的茶水,一口喝下,滾燙的茶水入腹,將身上的寒氣盡皆驅散,毛孔張開,好不舒爽。


    “收獲怎麽樣?”胡小仙打量著秦遠那滿身的精壯肌肉,笑眯眯問道。


    秦遠披上一塊浴巾,盤膝而坐,道:“還可以,水流慢了些,地脈小了些,但也算是不錯,等再熟悉一下水下環境,或許就能夠開始修行了。”


    休息了片刻之後,秦遠再次下水,胡小仙看著秦遠濺起的水花,托著腮幫,怔怔片刻,良久之後,頗為惱火地說了一句:“什麽狗屁神廷,為何要下這般沒人性的律法,人與妖相戀怎麽了,大不了不要後代嘛,非要一棒子全部打死!”、


    她恨恨的一甩手,一條足有五六斤,黏~滑鱗片泛著些許金光的大鯉魚飛了出來,落在船上,撲騰亂跳,驚恐不已,好好的在水下遊玩,這是惹了哪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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