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這一係列的事情,薑家本來就沒多少的親戚是一個人都沒有出現,最後還是警察通知了我的弟弟薑潮來把隻有兩個月大的薑浩然接走。


    薑浩然被接回了當初我和林珊珊購置的房屋裏,本以為身為薑浩然爺爺的薑潮會善待薑浩然,沒有人想到薑浩然被接回家沒幾天,就已經被狠毒的薑家人扔了,並且是直接扔在了大馬路上,仍有其自生自滅。薑潮翻了下我的家,從裏麵翻出了一個不怎麽打眼的乾坤袋,就直接把薑浩然裝在袋子裏給扔到了大馬路上,緊接著就把這幢房子給轉手賣掉了,帶著錢不知所蹤。


    炎炎烈日下,隻有兩個月大的薑浩然被包裹在一個是我那個年代所用的乾坤袋裏,被我的弟弟薑潮扔到了馬路上,途徑的行為沒有一個去把馬路中間的那個乾坤袋給撿起來去看看裏麵是什麽。許多車輛都徐徐開過,也未曾有人下車去查看裏麵到底是什麽。


    薑浩然就這樣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被乾坤,袋包著扔到一棵樹下麵,幸虧他外公來得早一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可想而知,當年我泄露了多少天機,以致於到孫子輩的薑浩然都難逃噩運。


    薑浩然的外公也就是他母親的爹去把他抱起來,帶回農村的鄉下,他外婆死的早,外公一個人生活過的特別桔居,為了給他買奶粉,外公要想辦法去賺錢給他買奶粉,靠種這那一畝三分地,夏天靠種的疏菜拿去賣,有時候擺攤了,但卻沒人買,說什麽疏菜質量不好,這全是外公細心栽培的,怎會不好?


    生活過的真的特別艱苦,日子就這樣不溫不火的過著,薑浩然長大卻是個調皮的男孩,經常外公都管不了他,讓他坐好乖乖吃飯,他經常把飯弄的哪兒都是;讓他跟其他小朋友好好玩,卻每次都會把小朋友欺負的哭了,家長有時候也會找到家裏,外公也在慢慢變老,很是擔心他的未來該怎麽辦,而他卻還是個無知的孩子,哪兒能理解外公的幸苦呢?


    有一天,他跟小夥伴吵架了,因為小朋友嘲笑他沒有爹和娘,是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他一時氣不過,就把那其中一個小夥伴打了,去了他經常去的一個地方――就是後山的亂葬崗,因為外公告訴他,他的父母不是不要他了,而是經曆了意外都死了,他們就葬在這個亂葬崗。所以沒事他經常來這裏找父母親哭訴,今天也不例外,因為他剛受了刺激。


    “為什麽你們要出意外?為什麽我不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樣有父母陪在身邊?為什麽我要每天受他們嘲笑說我是孤兒?我恨你們。”薑浩然坐在這一個小石頭上痛苦的哭著,時不時抽泣幾聲。諾大的山就隻有他哭泣的聲音。


    他哭了,哭得很傷心,是啊,他才五歲,這個年級正是躲在母親懷裏撒嬌的時候,正是接受父親以身作則、諄諄教誨的時候,而他就隻有外公陪著接受著貧窮的生活。每天能吃飽就不錯的生活,更不敢生病,生了病,對於這個家挺來說意味著滅亡。


    他哭了好久好久,隻到太陽都落山了,他才起身往家走,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回家,真的不想回到那個貧窮的地方,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回到家後,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外公做了稀飯,他隻吃了一點,外公問他話也不回答,隻是會到那個破舊的屋子不說話,也不說今天去哪兒了。外公隻能安慰了他幾句,就睡了,畢竟老了,每天還要幹那麽多的活。


    夜深人靜了,一切都靜悄悄的,隻有村裏的狗還在吠叫,除了這個,就隻有樹上的烏鴉飛漸起一陣聲響。天氣很熱,外公睡到半夜突然被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吵醒,這聲音不是大自然中正常的聲音,仔細一聽,好像是低聲的呻吟聲。他穿上外套,升了個懶腰,就慢悠悠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他聽到聲音像是從薑浩然的屋子裏傳出來的,推開門,隻見五歲的薑浩然正悟著頭躺在床上打滾,顯然細細碎碎的呻吟聲就是他發出的。


    “然兒,你怎麽了?你別嚇外公啊,外公這把老骨頭可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老人哭的泣不成聲,可見心有多悲涼。隻見五歲的薑浩然嘴裏不停的喊著,細細一聽,原來是:外公,我頭好痛。


    外公把手摸向他的額頭,額頭燒的厲害,身體也特別燙。可此時正是晚上,去哪兒找郎中給他治病啊,況且這家已經窮成這樣了,也請不起郎中啊!想到這,老人已經淚流滿麵了,眼裏全是深深的自責和歉意。


    哭是沒有用的,老人找來毛巾放到水桶裏濕了一下,然後走到他屋子把毛巾敷在他額頭。薑浩然嘴裏不停的喊著“水,水,水……我想喝水。外公老了已經聽不清楚了,湊到他耳邊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清楚,又去爐子裏燒了點水,然後等水涼掉,才去喂給薑浩然喝,此時薑浩然已經昏迷的不成樣子了,叫都叫不醒,老人隻好拖著沉重的身子又去把勺子拿來,一口一口喂給他。


    無奈,水流不到他嘴裏,都從嘴角溢出來了,流的脖子上都是,水和汗混雜、還有簡陋房間的味道,真是無法言說。老人把碗放到桌子上,又給薑浩然蓋了一下被子,看著他的臉,額頭上有一片黑色的印記“誒,這不對啊,然兒過去額頭上沒有黑色印記啊,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從來沒發現有什麽印記啊。再仔細一看,老人想起來這個黑色印記好像在哪兒見過。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呢?”


    他想起來了,是那次臨居家的那個男人額頭上也出現過這樣的印記。那個男人的工作就是給死人抬棺材的。本來抬的好好的,可他在走山路時不小心碰了一下棺材,棺材重重的碰在這個石頭上,碰出了一個印子。對於這種碰著棺材的事,可是大忌諱。那個男人趕快去死者牌位前拜了拜,還燒了很多紙錢,但這件事還沒完。


    在他回到家的當天晚上也是發高燒,額頭也有這樣一片印記,那印記特別像碰到棺材是的樣子,那男人高燒特別厲害,吃人麽藥都不管用,還請了很多有名的郎中,到都別與他法。毫無作用。最後被高燒活過折磨死了,那樣子特別恐怖,老人還去看過,那樣子真是終生難忘。睜著那麽大的眼睛,眼睛裏布滿血絲,身體全都腐爛了,有蛐蟲還在爬來爬去,味道特別難聞。


    那家人都快把眼睛哭出來了。想到這裏,老人眼裏全是恐懼,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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