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說她自己是災星,換誰誰都不信,但是最起碼自己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清楚這件事的始末原委。


    不然的話,在這個重男輕女的社會,自己真要是草率回去了,結局也多半是被拒之門外,且會被全城的人看笑話,要知道名聲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極其重要的。


    也或許是被野鬼附身也說不一定,到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無解。


    可是這又能成為鬼不去找她的理由?隻是她自己不知道,她這可是極陰體質加之現在她由於情緒波動太大心態較弱。


    這對於鬼而言就相當於餓了許久的羊剛看到一大片肥沃的草地時。


    如果能夠得到張夢雅的軀殼,沒有那個鬼不會去竭盡全力得到這軀殼的!要知道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大補啊。


    閑話休提,所謂人有三分近鬼,鬼有七分近人,人少的地方自然陽氣稀薄。


    再如果是個女孩,那就更妙了,女子天生陰性,獨自相處鬼物喜近。


    如果這個女孩還是極陰之體,那就更是完美之幸事,這麽一說,張夢雅是萬萬逃不脫被鬼附身的命運了!


    張夢雅手緊握著手帕一臉焦急。


    這是怎麽回事?是因為被說成不詳之人嗎?可……


    張夢雅很是迷茫,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心神不寧。


    慌張的情緒,還在等待解決的事情,一個合乎情理的說法,讓她腦海亂成一鍋粥,還好她的定力不錯,若是尋常女子這種種事情或許能把她逼瘋掉也說不一定!


    “篤!篤!篤……!”


    門似乎被誰敲響,將大腦處在混亂中的張夢雅嚇了一跳,她整理了一下衣容,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進來。”張夢雅端坐在床鋪上,倒是有少奶奶的架子。


    可過了一會,門外卻沒了反應。


    張夢雅眉頭微皺,道:“誰在外麵,為何不進來。”


    過了幾秒,門外依舊沒任何反應。


    話雖這麽說,換做一般情況下早就應該有人進來了,可半天過去了還是遲遲不見動靜,張夢雅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現在又被挑起了。


    她記得她在很小的時候,聽家裏的老人們說過:如果一個人在家,有人敲門千萬千萬別答應,那是鬼在叫你,你若是應了開門以後勢必會遭到邪物的襲擊!


    老人們還說,獨自走走夜路時聽見有人叫自己,也千萬別答應,因為那是勾魂的小鬼在呼喚你,如果你答應了,你的魂魄就會被勾走!老人們還說……


    張夢雅越想越害怕,一時之間,各種恐怖傳聞彌漫在她的心頭。


    張夢雅突然呆滯住了,她似乎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她感覺背脊發涼,她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她身後看著她,伸出手,擁抱她,進入她的靈魂,掌控她的身體!


    像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底,明明是炎炎夏日,張夢雅卻由內而外感覺到了寒冷!


    委屈,慌張,不安,絕望,所有侵蝕人心的情緒一時間齊聚張夢雅的心頭另她不知所措,可下一秒一個小生推門走了進來。


    “少奶奶,這是少爺吩咐我給你送來的早餐,請少奶奶用餐,我們少爺說了,讓小的轉告您今天別出這個房間,好了少奶奶,您若沒什麽事的話,那小的先告退了。”


    “等,等,你替我告訴你家少爺,讓他別再來煩我了,我不想看見他!要不是他我怎麽會在這!”張夢雅突然說了這莫名其妙的話。


    那小生愣了會兒,道:“是,小的必定轉告少爺。”


    語罷,小生躬身退出了房間,隻留下一碗銀耳燕窩,一個坐在床榻上正在思考的張夢雅。


    拜托拜托,吳公子和星辰那麽聰明一定會察覺到這句話有不對勁的地方,拜托啊。


    張夢雅緊閉雙眼。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身後吹過一陣風,可這是屋內,窗戶緊閉又怎會有風。


    張夢雅忽然想起小時候爺爺告訴他的話:小雅啊,你若是遇到了那些邪物,就把自己的手指割破,說,急急如律令,爾等小鬼速速退散!若那邪物還不走,你就把這錦囊打開,把那裏麵的東西拿出來,說,絕殺令!殺!小雅你要記住了,你的血液十分的強大,你要相信自己。


    張夢雅想到著像是突然醒悟一般,她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地在手指上刺下,那傷口出頓時流了出來。


    隻聽她念道:“急急如律令,爾等小鬼速速退散!”張夢雅眼神如炬,不似之前那般軟弱。


    此時的她隻有一個信念,我一定要等到星辰和吳公子一定要!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張夢雅突然聽到那刺耳的笑聲。


    突然一團黑霧出現在張夢雅眼前。


    火!我需要火!


    張夢雅趕緊將錦囊拿出來,拿出裏麵的東西。


    隻見那是一張紙,上麵寫著:雷火符。


    張夢雅看見那雷火符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她拿起那張符道:“雷火符,爆!”


    “轟”那團黑霧像是被這符給打到了,後退了一大步,然後消失不見了。


    成,成功了?


    不知何時,張夢雅的腳下已有一小灘鮮血,她的身上全是汗,頭發也全都黏在一起。


    張夢雅隻覺得累,她躺在床上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也對,剛剛那些事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確實是累,不僅身體累,心裏更累,要知道剛剛那事可不是尋常人能體會到的。


    張夢雅能遇到這事也算是孽緣了。


    張夢雅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啊!”張夢雅從床上坐起,身上全是汗水。


    剛剛那是夢嗎?


    張夢雅有些疑惑,如果是夢的話那也太真實了吧,但如果不是夢的話那地上那灘鮮血怎麽會不見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嗬嗬……我是怎麽了,我怎麽會變得那麽膽小,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的脆弱敏感……”張夢雅低聲說道。


    張夢雅嘴上雖這麽說著,可她心裏還是感覺到害怕,現在的鎮定不過是她裝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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