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一場戰爭,總有一個人要輸的。


    現在沈浪又輸了。


    因為娘子不和他騎一匹馬了。


    長途跋涉幾百裏,所以這次木蘭帶來了三匹馬。


    聞出沈浪身上有女人的香味後,木蘭首先是驚奇。


    渣男,你……你這偷腥完全不分場合啊。


    走到哪裏你偷到哪裏啊。


    在天涯海閣這種神聖的地方你都能找到相好的?


    木蘭真是歎為觀止。


    你,你這樣的渣男,我還怎麽守得住你不偷腥啊。


    於是她的嬌軀輕輕一躍,落在另外一匹駿馬上,讓沈浪一個人騎。


    “你已經長得這麽大了,應該一個人騎馬了。”


    沈浪道:“娘子,不關我事啊!是那個女人硬要往我身邊湊的,她還想要坐在我的腿上,完全是我義正言辭地喝止了她,我這個人在生活作風問題上,還是能夠把持得住的。”


    “嗬嗬!”木蘭。


    沈浪道:“我當時就嚴肅地說,我是一個有娘子的男人,我娘子長得又美身材又好,希望玉娘學士你自重,但是她還是硬要挨著我坐,身上的香味熏得我直打噴嚏。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還有求於人家,我也不敢反抗啊。”


    木蘭道:“嗬嗬,連她名字都知道了。”


    “呃……”沈浪哭喪著臉道:“娘子,我一個人騎馬,會摔下來的。”


    木蘭道:“不會的,你什麽時候摔下來,我會什麽時候接住。”


    “真的?”沈浪道:“你確定。”


    木蘭道:“哼!”


    我武功那麽高,接住你這個廢物點心還不是輕而易舉。


    沈浪道:“那我現在就摔下來了。”


    然後,這個流氓真的身體一歪,直接要從馬背上摔下來。


    木蘭咬牙切齒。


    真的想要讓他摔個痛。


    但是下一個瞬間,她的嬌軀又猛地躍起,如同燕子一般落在沈浪的馬上,一把摟住他。


    “娘子,你真好。”沈浪柔聲道:“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唯一,其他女人在我眼中,完全如同路邊的野花一般,采是不可能采的,頂多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碰一下,沾了一點香味。”


    這是木蘭第一次聽到男人把偷腥說得這麽脫俗的。


    跟這個夫君在一起,不但智商受到挑釁,三觀都會受到洗禮。


    然後,沈浪的手忍不住再一次樓上了木蘭的腰。


    太美了,天下第一美腰。


    不僅僅是細,而且充滿了絕對的彈力,又滑又彈,充滿曲線美感。


    不過剛才那個張玉音的腰也不錯啊,雖然有些豐腴,但是觸感肯定特別柔軟。


    可惜啊,剛才太過於矜持了。


    不然玉音老師肯定不會拒絕的。


    要不是有別的男人盯著,她可能真的就不小心坐到沈浪腿上了。


    漸漸不小心,沈浪的雙手不在木蘭都腰上,一手向上,一手向下。


    木蘭也沒有阻止。


    反正阻止也沒有用的,你就算打掉他的手,用不了半分鍾他又會過來的。


    但是沈浪的手越來越過分了。


    “沈浪,差不多可以了啊。”木蘭皺眉道。


    沈浪忽然問道:“娘子,你今天洗澡過沒有。”


    木蘭道:“昨天洗過了,今天趕路這麽急,哪有機會啊。”


    “也對,也對。”沈浪不著痕跡地將手抽了回來。


    這一瞬間,木蘭真的想要將這個男人打死。


    我身體讓你占便宜,結果你還嫌棄起來了?


    我,我不就是一天沒有沐浴嗎?這不是條件不允許嗎?


    前兩天趕路,她幾乎一天洗兩次澡,洗三次牙齒。


    然後,木蘭就用鼻子用力地嗅。


    心中充滿了不自信。


    該不會真的有汗味了吧。


    於是,木蘭加快的速度,很快到了一個山穀。


    那裏有一個水潭。


    木蘭直接躍下馬去,拿著一整套工具,香皂,換洗衣衫,香精油,洗發精油。


    別問香皂哪裏來的,也別問洗發精油哪裏來的。


    “娘子,你幹嘛?”沈浪問道。


    木蘭咬牙切齒道:“去洗澡,免得被你嫌棄,祖宗。”


    ……


    玄武伯爵府,來了一支奇怪的隊伍。


    一行十幾騎,明明是深秋時分,這些人卻袒胸露臂,一個個身上布滿了紋身。


    為首的一個年輕騎士,更是臉上都布滿了紋身。


    他的身上紋的都是女人,不著寸縷的女人。


    超過百人之多。


    他的臉上紋著一個人麵蛇身的妖怪。


    明明很英俊的一個人,全身的紋身讓他顯得尤為邪異。


    這群人每一個都皮膚黝黑,肌肉如鐵塊一般。


    而且每一個人的牙齒都發黃。


    唯獨為首那個年輕騎士例外,他的牙齒很白。


    腰上揣著彎刀,刀柄是黃金的,雕琢著一個女人的身體。


    脖子上掛著黃金項鏈,將十幾個小骷髏都串在一起。


    這一行人若無旁人地縱馬,將莊園內的仆人嚇得到處亂竄,驚呼連連。


    巡邏騎兵大怒,金劍娘直接帶著幾十騎衝過來,阻止來人,嬌聲叱道:“何方人士,竟然敢來我玄武伯爵府撒野,拿下!”


    緊接著,又一支騎兵猛地衝伯爵府內衝出。


    是伯爵府內的副千戶金呈。


    他猛地加速,手中大劍猛地斬殺而開。


    不是要殺人,而是要斬飛這個邪異男子手中的彎刀。


    “當!”


    頓時!


    金呈整個人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


    手中的大劍,也直接碎裂。


    而那個全身都紋著女人的邪異男子紋絲不動,臉上依舊露出邪異的笑容。


    雙方的武功差距太大了。


    他的目光先落在金劍娘的大腿上,然後腿間,腰,胸,最後才望向麵孔。


    這一瞬間,金劍娘的全身仿佛被毒刺蟄過一般難受。


    玄武伯金卓出現了。


    他的身邊有一個高大英武的騎士,他騎著的戰馬尤其高大,踩著獨特的韻律。


    這個騎士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強大的力量感。


    他就是伯爵大人的義子,金士英。


    玄武伯爵府軍隊第一高手,實職千戶,伯爵府私軍副統領。


    當時伯爵府招贅婿,他曾經是最最熱門的人選。


    而且,他還是整個玄武伯爵府年輕人的偶像。


    “仇梟拜見嶽父大人。”那個邪異男子在馬背上行禮,然後他目光到處尋找道:“我媳婦木蘭呢?為何不見他來接我啊?”


    玄武伯道:“仇梟,時間未到,你來做什麽?”


    這個邪異男子名叫仇梟,海盜王仇天危之子。


    仇天危,越國東海最大的一股海盜。


    越國的主要敵人是吳國和楚國,所以陸軍很強,水軍力量薄弱。


    而且,國君對海外的這些島嶼也不是那麽看重。


    所以,除了金紂伯爵橫空出世那些年,其餘大部分時候,東部海域之外的那些群島,都有海盜占島為王。


    如今這仇天危占據了幾十個島嶼,並且在最大的島嶼上築城,自封為怒潮城主。


    他的水軍勢力極強,而且論領地範圍,還要遠超玄武伯爵府。


    這些年越國新政如火如荼,這讓仇天危更是氣焰熏天。


    聽了玄武伯的問話,仇梟道:“根據二十幾年前的契約,我來要錢啊。十萬金幣賠款,分三十年歸還,連本帶利每年九千金幣。”


    仇梟揮舞著手中的羊皮紙,這是當年玄武伯爵府和怒潮城的停戰條約。


    仇梟接著笑道:“另外,我來看看我的婆娘木蘭啊。幾年前她和我比武輸了,按照我們海上的規矩,她就應該做我婆娘的。”


    接著,他拍著胸口道:“看看我胸口,木蘭的身體都紋上了,就差一張臉了。我雖然睡過了幾百上千的女人,但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占據我的胸口位置啊。”


    仇梟身上紋著的幾百個女人,全部是被他睡過的處子。


    不是處子,他都不會紋上去。


    還記得上一代玄武伯欠下的天文數字債務嗎?


    他雇傭了三千軍隊和一整支艦隊,就是為了效仿先祖金紂,掃除東部海麵上所有的海盜,奪取群島,擴張家族領地。


    而當時,他的對手就是海盜王仇天危。


    但是,金宇伯爵輸了。


    三千雇傭軍和整支艦隊都全軍覆滅。


    然後,整個玄武伯爵府的沿海地帶,尤其是望崖島,受到了仇天危瘋狂的報複和掃蕩。


    玄武伯爵府出海的任何船隻,都被毫不留情地擊沉。


    無奈之下,上一代玄武伯金宇和仇天危簽下了《怒潮城停戰條約》,賠償對方十萬金幣。


    這筆賠款分三十年還清,每年連本帶息九千金幣。


    一般都是每年春節前一個月,仇天危派人來要錢。


    但是今年,他們卻早了兩個多月來。


    至於仇梟口口聲聲稱木蘭為娘子,是因為在幾年前他見過木蘭,驚為天人,然後直接向玄武伯求親,並且說所有的欠款不要了,還願意拿出三萬金幣聘禮。


    這被玄武伯爵府視為奇恥大辱。


    木蘭大怒。


    於是,兩人一戰。


    當時木蘭十七歲,仇梟二十五歲。


    木蘭輸了。


    從此之後,仇梟就口口聲聲稱木蘭為他的海盜婆娘。


    所以,每一個貴族看起來都很光鮮。


    但是真正深入了解後,幾乎每一個貴族都有屈辱的曆史。


    當然,從中更加可以看出金卓伯爵是何等不容易。


    每年償還隱元會的巨債,償還怒潮城仇天危的賠款,而且還不壓榨子民,還要維持三千私軍。


    就這樣,他足足撐了二十年。


    家族非但沒有亂,至少表麵還維持著繁榮。


    若不是百年貴族的底蘊,金氏家族在二十幾年前就灰飛煙滅了。


    所以貴族圈都流傳著一句話。


    家族的繼承人不要怕無能,也不要怕平庸,甚至不怕出現敗家子。


    最怕就是繼承人雄心勃勃。


    普通敗家子就算一輩子,也敗不掉百年的基業。


    但是一個雄心勃勃的主君,很可能一次性就將祖宗的家底全部敗完。


    現代地球也有這樣類似的說法。


    一個豪富之家,不怕兒子吃喝瓢,甚至不怕你去吸什麽東西。


    最怕的是什麽?


    最怕你去創業,最怕你想要將家族產業擴張,登上新輝煌。


    那樣反而可能會傾家蕩產。


    上一代玄武伯金宇就是這樣的人。


    他一心想要恢複先祖金紂的榮光,結果做出了遠超自己能力的決策,幾乎將金氏家族帶入萬劫不複之地。


    當年簽訂了怒潮城停戰條約後不久,悲憤交加的金宇就死了。


    金卓繼承了玄武伯爵之位。


    因為接受了父親的教訓,金卓行事變得尤其保守,甚至是古板。


    但也正是如此,才讓玄武伯爵府渡過了二十年前那一次致命危機。


    經過了二十年的經營,至少玄武伯爵府的根基再一次堅若磐石。


    若不是因為新政的原因,玄武伯爵府的百年基業已經徹底穩了。


    玄武伯道:“仇梟,距離每年的還款時間還有兩個多月,你來早了。”


    仇梟道:“誰都知道,玄武伯爵府覆滅在即!我若兩個多月後再來,玄武伯爵府大概就剩下一具屍體了吧。”


    金氏家族瀕臨末日。


    不僅僅周圍的貴族這樣認為,就連海盜王也認定如此。


    仇梟道:“而且我還想要將我婆娘木蘭帶走呢,我可舍不得她跟著你們一起死,更舍不得她被越國國君打入教坊司。”


    玄武伯麵孔一寒道:“士英,動手。”


    金士英拔出大劍,戰馬加速,朝著仇梟風馳電掣而去。


    仇梟依舊騎在戰馬之上不動,英俊邪異的麵孔依舊在笑,目光帶著不屑。


    兩人瞬間交錯。


    金士英大劍猛地斬下。


    仇梟彎刀閃電劃出。


    “當!”


    一聲巨響。


    火星四濺。


    金士英的大劍猛地斷裂飛了出去,胸前鎧甲出現了一個裂口,一抹血跡。


    而仇梟胯下的戰馬一聲慘鳴,口鼻溢出鮮血,一對前蹄直接跪了下去。


    ……


    徐家內!


    徐家主七孔流血,不敢置信望著女婿張晉。


    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嘶聲問道:“為,為什麽?你可以退婚,為什麽要殺我?”


    張晉淡淡道:“嶽父大人,我可以喪偶,但……不能悔婚,我家是要人品的。”


    徐光允又猛地噴血。


    而且此時噴出來的血已經全部是黑色。


    “張晉,你比沈浪還要毒,你們比沈浪還要毒啊。”


    沈浪雖然毒,但是從來都是對敵人狠。


    而張晉對自己人也如此之狠毒。


    徐光允充滿不甘地嘶吼。


    最後口中黑血噴濺了一床,暴斃而亡。


    這藥劇毒,僅僅不到半刻鍾。


    臨死之前,徐光允真的後悔了。


    自己不該如此野心勃勃的,和權力勾結在一起可以,但是……勾結得太緊密了。


    這完全是與虎謀皮。


    他徐光允之所以有今天,並不是因為得罪了沈浪這樣的敵人。


    而是因為他得隴望蜀,選擇和張翀這樣的惡狼結親。


    張晉看著徐光允慘烈的死狀,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從懷中掏出了一份遺書。


    上麵完全是徐光允的筆跡。


    遺書上寫到:沈浪害我家破人亡,賢婿為我複仇,為我複仇!


    ……


    殺了徐光允之後。


    張晉再一次來到了徐芊芊的繡樓。


    芊芊嬌柔曼妙的身軀躺在被子裏麵,依舊能夠看出迷人的線條。


    滿屋都是芳香。


    這真是一個萬中無一的大美人。


    足夠聰明,足夠狠辣。


    而且對權力足夠的崇拜。


    真是一個良配啊。


    張晉腦子裏麵,不由得浮現出徐芊芊的一笑一顰。


    真是很美的啊。


    身材如同楊柳一般,卻又有幾分豐腴動人。


    肌膚如雪。


    鵝蛋麵孔,吹彈可破,嬌豔可人。


    可惜啊……


    我張晉沒得選擇。


    他來到床邊上坐下,輕輕撫著徐芊芊的香肩。


    入手滑膩,如同羊脂,芳香迷人。


    “芊芊!”


    徐芊芊仿佛已經睡著了,但還是本能地應道:“嗯,郎君。“


    聲音很甜美,很脆弱,充滿了依賴感。


    這聲音,真是讓人迷醉,讓人心疼。


    張晉柔聲道:“芊芊,我是真的喜歡你。”


    徐芊芊本能地想要用臉蛋磨蹭張晉的手,但睡夢之中力氣不夠。


    “芊芊你睡吧,睡著之後什麽煩勞都沒有了。”


    張晉溫柔道。


    然後,他起身離開。


    徐芊芊依舊閉著眼睛酣睡,但是淚水不斷從眼眸滑落。


    張晉走出房間後。


    頓時出現了幾個黑影,在徐芊芊的繡樓上潑油。


    然後,將所有的房門都緊鎖。


    張晉用火石點燃了一片絲綢,隔著房門淡淡道:“芊芊,別怪我,我沒的選擇。”


    然後,他將著火的絲綢扔了下去。


    瞬間,火焰燃起。


    整個繡樓都被潑了油。


    片刻之後,徐芊芊的整個繡樓熊熊燃燒。


    “啊……啊……”


    裏麵,繡樓裏麵傳來一陣驚呼。


    ……


    注:第二更送上,我繼續寫第三更,依舊爭取十點多上傳。


    好想去看電影啊,可惜一點時間都沒有,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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