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仇恨.


    加深我倆的糾葛;


    仇恨,


    化解我倆的心結,


    當仇恨被愛取代,


    我倆是否能邁向美好的未來?


    自從那一天之後,閻峻業就將恬恬關在他的家裏,不許她出門一步,就連電話他都拆了,為的就是想要禁錮住恬恬的人。


    閻峻業認定了一項事實隻要守住恬活的人,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用意,他是一個不會說感情的人,但這不代表他心裏沒有她!


    問題是,恬恬一刻也等不了。她討厭自己老是被閻竣業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她覺得像自己這樣,實在是有夠窩囊的。


    再說,她也不懂閻峻業為什麽非要強將她留在他的身邊?


    難道……他當真是為了愛她7


    不!別傻了,她在心中告訴自己,那一天,他跟閻家洛在醫院起了爭執,她也曾問過他,她究竟在他的心中占有什麽地位時,他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


    在那個時候,她就認清了自己在閻峻業心中的地位連一文都不值,充其量她隻是他複仇的工具罷了。


    為此,恬恬決定完全不相信閻峻業任何信誓旦旦的甜言蜜語,她當他對她說的全部是謊言。


    恬恬在閻峻業的屋子裏走來走去,每碰到一扇門,她就用力的搖一搖,看看它們有沒有被鎖住。


    這可惡的閻峻業,不知道到底在打些什麽主意?每次他一出門,就將門鎖上,防止她偷跑,恬恬忍不住杵在窗台前歎氣。


    霍然,她想到了窗子!


    她可以利用窗子逃走啊!


    對!就這麽決定了,恬恬將身子探出窗外,探一探她所在的位置。


    哇!是三樓耶!說高不高,但一個不小心也可能會斷個胳臂、腳什麽的,所以,她還是不要貿然的往下跳比較好。


    恬恬轉身,在房內找尋可以利用的東西。


    她找到了一條床單、一條被單,還有兩個枕頭套。


    恬括將它們連結起來,綁在椅腳上,再爬出去,站在窗台上,關起窗子.以免待會她縱身往下跳的時候,一用力,椅子也飛出窗外,那她的苦心可就白費


    恬恬試拉了一下,覺得這條床單、被單外加枕頭套似乎都還滿牢靠的之後,她便順著被單慢慢的往下爬。


    雖然高度隻有九十尺三層樓高,但對於有懼高症的恬恬而言,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恬恬閉起雙眼,不敢往下看,隻是順著那條自製的「繩子」往下滑。


    「你在做什麽?」


    在恬恬的下方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聽起來很像是……閻峻業的聲音!


    恬恬倏地張大眼,往下一看。


    果然,閻峻業就站在樓下,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在他的唇畔。


    恬恬沒想到閻峻業會這麽快就回來,一時心急,竟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手一放,身子立刻猶如自由落體般的往下掉。


    完了!


    恬恬在心裏暗叫:慘了!她趕緊閉上眼晴逃避現實,不敢麵對自己即將摔成肉餅的殘忍現實。


    但「咚」的一聲,她卻掉進一個溫曖且厚實的胸膛裏。


    恬恬一張開眼,對上的是閻峻業的一張笑臉。


    想逃!依舊是恬恬腦中第一個念頭。


    她跳出閻峻業的懷抱,連「謝謝」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赤著雙腳想要往前逃。


    閻峻業眼捷手快,一伸手就將恬恬手到擒來。


    「放開我。」恬恬忍不住對閻峻業拳打腳踢,對於他剛才的救命之恩,根本就不領情。


    「你真像潑婦,一點都不可愛。」她現在這副模樣,實在今閻峻業難以相信,這就是以前那個對他百依百順的方宜恬嗎?


    恬恬啐了一聲,「我可不可愛都不關你的事,閻峻業,你若識相點,就快快我給放下來,別像扛死豬似的扛著我。」


    「別把自己講得這麽難聽。」他調侃她的用詞不雅。


    恬恬差點沒被他氣得腦衝血。


    她恨恨的朝閻峻業的後腦勺大吼:「我的重點是要你立刻、馬上把我放下來,你管我講話難不難聽!」她氣呼呼的說。


    但閻峻業一點都不介意她的怒氣有多旺盛,扛著氣呼呼的恬恬,他依舊邁著大步往前走。


    直到進了屋裏,他才放下恬恬。


    恬恬的雙腳才一沾地.馬上又朝閻竣業的身上又打又踢。


    「你這個神經病!幹嘛把我幽禁起來?你這樣做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恬恬邊罵邊打,邊打還邊移往門外逃。


    但閻峻業早就看穿了恬恬的意圖,早在她的小手搭上門把時,他就先把門按住,不讓她出去。


    「你不要逼我把你綁起來,讓你失去行動的自由。」他警告她。


    「你變態啊你!有事沒事幹嘛綁住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限製我的行動自由是犯法的?我可以控告你綁架,你明不明白?」她惡狠狠的反擊。


    「恬恬!」閻峻業搖搖頭,狀似無奈,且好像有一絲落寞。


    恬恬的胸口一緊,不明白他為何搖頭?但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一絲情意,她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偷偷的觀察閻峻業的反應。


    沒想到閻峻業隻是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你話說得這麽多,鐵定流失了很多水分,哪!給你一瓶『多喝水』,讓你補充補充水分。」他將礦泉水遞給恬恬。


    恬恬征住了,發現他先前的落寞神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戲謔的神彩,她氣得想把水瓶砸向他的笑臉。


    他那副模樣看起來好可惡,好像不管她做了什麽,他總有那個大度量去承受她的無理取鬧,但……她並不是無理取鬧啊!她隻是不想繼續待在閻峻業的身邊,讓他再有機會傷害她啊!


    然而,閻竣業的態度似乎比她更堅決,他似乎早已下了決心,不管她如何吵、如何鬧,他就是要不顧她的意顧留她在他身邊。


    恬恬突然明白這個事實,瞬間放棄了再做抗爭,雙腳一軟,將自己丟向了沙發。


    她氣都氣累了,己無力再為自己爭取些什麽了。


    閻峻業把自己從外麵帶回來的快餐拿到恬活麵前。「逃了一整天,又跟我鬥了半天嘴,想必你的肚子早就餓壞了,是不是?」


    他解開餐盒外頭的橡皮圈,「我買了你最愛吃的三杯雞飯,外帶兩隻雞翅膀.你趁熱吃吧!」


    他將便當遞給恬恬。


    恬恬本來根本不想甩閻峻業,但是,就在她很有骨氣將頭轉開時,她的肚子卻不爭氣咕嚕、咕嚕拚命抗議,唉!她已經絕食了一整天,現在已經沒多少驕傲可以讓她撐下去了。


    拗不過自己的肚子,恬恬很沒骨氣的一手搶過便當,像個餓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


    閻氏物產因為被閻峻業搞得股價慘趺,所以,閻家洛這幾天都在公司裏幫忙,在閑暇之餘,他還得去療養院探視母親的病情。


    今天他一如往常,在下了班,買丁水仙花以及母親愛吃的水梨去探病。


    可是,他前腳才踏進療養院,就看見醫護人員正手忙腳亂的亂成一團。


    閻家洛原以為是醫院內的事務繁忙,並未留意,直到他發現看顧母親的看護也在人群中急得團團轉時,他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怎麽了?是不是我母親出事了?」


    閻家洛一把抓住看護的手,任由手中的鮮花、水果掉滿地,他心急的隻想知道他的母親到底有沒有怎樣?


    看護一直向他鞠躬道歉。


    「都是我不好,今天閻太太說要出去外頭散散心.於是,我就去護理站借輪椅,沒想到我輪椅借回來之後,閻太太人就不見了。」


    「我母親不見多久了?」他急死了。


    「半個鍾頭。」


    「附近的商家找過沒?還有有沒有報警處理?」他試著厘清思緒。


    「附近的商家都找遍了,但都不見閻太太的人。至於報警」看護有些唯唯嚅嚅的說不出口。


    「怎麽樣?你倒是說清楚點。」他焦急的催促。


    「在閻太太失蹤後,我就打過電話,問閻先全要怎麽處理?閻先生說不能報警,要先將事情瞞下來。」看護說出了實情。


    「我父親說不能報警?」閻家洛怎麽也沒想到,阻止看護強警的竟然是他的父親!「我父親為什麽這麽做?」


    「閻先生說,最近閻氏物產的股票一直下跌,如果再讓媒體知道閻太太精神失常,而且還鬧出失蹤的消息,那閻氏物產就」接下來的話,看護也不好意思多說。


    閻家洛懂此事的嚴重性!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父親竟然這狠心,為了閻氏物產的股價,他竟然連自己的妻子都可以犧牲!


    他不禁在心中暗付,到底母親在父親的心中,占有怎樣的地位呢?


    閻家洛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寒了。


    幾經思考,他決定不管父視的阻止,也不理會閻氏物產的股價,他執意報警。


    打了11o,但接聽的警員卻說,在人不見未達四十八小時者,都不能算是失蹤,所以警方不受理。


    閻家洛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交代看護,「在醫院內附近再多找幾趟,如果有我母親的下落,請打我的手機和我聯絡,我回家去找找看。」


    他們分頭行動,這樣找起人來才比較有效率。


    從療養院跑出來的喬心恕並沒有回家,她來到閻峻業的住處,惡毒的注視著


    這裏的一草一木。


    她原以為那個賤人生下來的孽種隻是想要搶奪閻家的財產,沒想到他會這歹毒,竟敢對外放出風聲,說她堂堂閻氏物產的總裁夫人是個精神病患!


    不!她才沒有瘋,她人好好的,怎麽會瘋呢?


    她曾經告訴媒體好幾十次,也跟閻家洛解釋了千百遍,她不要住在療養院裏,但他們沒有一個人相信她,隻是在口頭上敷衍她。


    不!如果他們知道她沒瘋,那就不會把她關在療養院裏,而那些報章雜誌也不會在社會新聞的頭版寫她是個精神病患了。


    閻家洛以為不讓她看電視、不讓她看新聞,把報紙全藏起來不讓她看到,她就會不知情。


    其實,她完全知道大家都在敷衍她、都在看輕她,而她今天之所以會落到這個地步,全是閻峻業那個孽種惹的禍。


    如果她的生命中沒有那個賤人出現過,那,閻靖懷還是她的好老公。


    如果她的生命中沒有出現過那個狐狸精,閻峻業這個壞胚子就不會來攪亂她的生活。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閻峻業這個孽種,那她喬心恕還是社交名人,是人人尊崇的閻氏物產總裁夫人,而不是現在這副德行,成了人人眼中的瘋婆子。


    所以,喬心恕不懷好意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屋子,她臉上的表情霧時變得


    很詭異。


    喬心恕扭開了手中的汽油桶,在屋子的四周一圈又一圈的潑灑,直到汽油桶內的液體剩下半桶,她又試試門把,發現門是上鎖的。


    「閻峻業這個混球!」喬心恕恨恨的啐了一聲,又試了試窗戶。很幸運的,窗戶沒鎖上。


    喬心恕提著汽油桶從窗戶爬進屋子裏,將剩下的汽油沿著她走過的路一直潑灑。


    她記得閻峻業睡在三樓,所以,她一口氣爬到三樓。


    恬恬聽到腳步聲,以為是閻峻業回來了,於是.就在房間內大聲咆哮。「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聽到沒有?」


    這樣的戲碼恬括每天都會演出個好幾次,反正,她就是打定主意要煩到閻竣業投降為止。


    喬心恕一聽到房間裏有女人的聲音.她便開始覺得非常生氣。


    火氣一上升,喬心恕漸漸的失去理智,神智也開始錯亂,地認定了屋子裏的女人就是她丈夫聲在外頭的女人。


    「不要臉的狐狸精,竟敢來勾引我的老公,要不是你,我喬心恕今天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靖懷也不會不愛我。」喬心恕像瘋了似的,在口中念念有詞。


    「狐狸精,不要臉,你去死吧!」


    最後,她把剩下的汽油全灑在恬恬的房門前,並用非常尖銳的笑聲表達她的勝利。


    恬恬在房間內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動。


    門外的女人說她是喬心恕!而且,她還罵她是狐狸精!


    恬恬直覺得想到了閻家洛的母親,難道……閻家洛的母親把她當成了閻伯伯金屋藏著的那個嬌羅!


    那天在閻峻業的住處,她從閻家洛的母親的眼中看出她的精神有點恍惚,當時那個主治大夫也說,隻要給予病人適當的休養,以及少刺激她,她就會跟正常人一樣。


    但……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閻家洛的母親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有愈來愈糟糕的跡象。


    還有,閻家洛的母親剛剛說什麽來著?她是不是說她不要臉,叫她去死!


    完了、完了!閻家洛的母親該不會是想置她於死地吧?


    恬恬愈想愈害怕,於是,趴在門板上,打算跟喬心恕做個善意的溝通。


    「那個……閻媽媽,」


    恬恬才剛叫出口.馬上被喬心恕反駁。


    「不要臉的女人,你以為你有多年輕嗬?居然叫我閻媽媽,你以為我比靖懷多幾歲啊?」她每個體拜都去給人家做臉,每年都去拉一次皮,任誰都看不出她比閻靖懷年長兩歲。


    而這個淫婦、這個賤人,搶走了她的老公不說,現在竟然還敢那不要臉的叫她一閻媽媽!


    「我呸!你以為你還年輕嗎?」喬心恕霎時真的瘋了。.


    恬恬頓時覺得自己好委屈.她真的很年輕啊!她今天才不過二十歲.而且還是虛歲的耶!


    「狐狸精,你為什麽不說話?哦!」喬心恕發出一種「她了解」、「她懂」的嗓音。「你這個賤人,是不是又在想什麽壞主意打算來陷害我?」


    「閻媽───」哦!不,不能叫她閻媽媽,「閻太太,你誤會了,我不是你先生養在外頭的情人。」


    「我呸!你當然不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夠資格,你充其己隻能算是靖懷養在家裏,做愛不用錢的妓女。妓女你懂嗎?就是那種每個男人都能上的那種廉價女人!」喬心恕的口中惡毒的說出傷人最深的字眼。


    恬恬不斷的深呼吸,要自己別去跟一個病人計較。


    她好言好語的規勸喬心恕,「閻太大,你先冷靜下來,仔細聽鷺我的聲音是不是有點耳熟?」


    喬心想冷哼一聲。「賤人的聲音都是同一個樣,嗲裏嗲氣的,就隻會勾引男人。」


    反正,不管恬恬說什麽,喬心恕總是有話反駁回去。


    恬恬沒轍了,隻好報出她的姓名。「閻太太,那方宜恬呢?方宜恬這個名字你總該聽過吧?我是家洛的女朋友,家洛應該跟你提起過我。」


    喬心恕終於停止攻擊,開始仔細思考。


    沒錯,閻家洛好像確實有跟她提過,他有個要好的女朋友叫做方宜恬。


    喬心恕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尖著嗓音衝著門板叫囂:「好啊!你這個臭三八、賤女人,先是勾引了我丈夫,現在竟然還想勾引我的兒子,我……我跟你拚了。」


    喬心恕用力的敲著門板,想撞開門。


    恬恬沒想到自己把事情愈弄愈糟,心急的勸道:「閻太太,你別這麽激動,有話慢慢說。」


    「說!還有什麽好說的?」喬心恕一向是心高氣傲,她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不但丟了丈夫,還丟了兒子。


    「你這個狐狸精,你怎麽不去死呀?」


    喬心恕一直用力的撞門,但她的力道不夠,撞了老半天,隻撞痛了自己,門板卻始終好好的。


    喬心恕愈看愈氣憤,使性子的坐在地上徑自生氣,突然,她的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瞄到了汽油桶,她的嘴角頓時揚起了一抹笑。


    對咩!她幹嘛那麽賣力的去撞門,她可以直接燒死裏麵那個賤女人啊!


    喬心恕想點火,卻發現她沒有帶打火機,於是,她匆匆忙忙的跑下褸去找火種。


    恬恬等了老半天,沒等到喬心恕的叫喊,卻聽到「咚咚咚」離開的腳步聲,她以為她的危機解除,喬心恕終於肯放她自由,不再認定她是她先生養在外頭的女人了。


    就在恬恬鬆口一口氣之際,她又聽到「咚咚咚」的跑步聲,恬恬的神經一下子又繃得緊緊的。


    閻家洛的母親又上來了!


    老天!她又上來做什麽?


    恬恬又趴回門板上監聽,她聽到伴隨著那腳步聲而來的是閻家洛母親的詛咒聲,她口中念念有詞地說:「燒死你,我壞死你這個狐狸精。」


    原來,喬心恕在樓下四處找不到打火機,於是,她婁t報紙,聞了瓦斯糧,點了火,☆路帶著火把跑上樓。


    但報紙燒得比她預期來得快,一下子就燒到她的手,喬心恕在驚慌之下鬆開報紙,火花落地觸及汽油,火勢一下子就蔓延開來。


    看到大火燒起來,喬心恕笑得誌得意滿。


    她「咚咚咚」的又跑上樓,趴在門板上,好心的告訴恬恬,「我要燒死你,燒死你道個狐狸精。」


    起初恬恬以為閻家洛的母親在開她的玩笑,但不久之後,她就覺得不對勁,她的房內漸漸出現了煙霧,而且空氣也愈來愈稀薄。


    完了!閻家洛的母親該不會是真的想燒死她吧!


    恬恬慌得在房間裏直打轉。


    這下可好了,她被反鎖在屋子裏逃不出去,她這下子真的會讓閻峻業給害死了。


    恬恬兜來轉去,先去摸摸牆,探一探熱度;探到牆的溫度不高後,恬恬開始找逃生的用具。


    因為先前她曾經試圖逃過一次,所以,舉凡屋子裏的被單、床單、枕頭套全讓閻峻業給收了去。


    看吧!這真是老天要亡她咧!害她此刻連逃都逃不成!


    目前,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床上的那條羽毛被了,恬恬把羽毛被拿到浴室打濕,打開窗戶之後,用羽毛被將全身裹住,閉起眼睛,縱身一跳


    遠遠的,趕回家的閻峻業就看到自家的屋頂冒出陣陣的白煙,他在心慌之餘,趕緊加快油門,奔回家裏。


    才剛停好車,恰好看見一團被子掉在他麵前,恬恬則從裏頭爬了出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你接二連三的演出跳褸記呢?」他火大的問。


    本來,閻峻業不問,恬恬還不生氣;他這一問,可真的問出恬恬的火氣來


    她雙手叉腰,頭頂冒煙的責備閻峻業,「你問我怎麽回事?我還要問你是怎麽回事呢!是誰把我反鎖在房間裏麵的?是誰把我的床單、被單一一沒收的?是誰得罪了閻媽媽,引來這場火災的?」


    恬恬愈問愈火大,差點準備跟閻峻業拚命。


    但霍地,她想起了閻家洛的母親!


    「閻媽媽呢?」恬恬左右張望,心裏一驚。「該不會閻媽媽還留在屋子裏,沒有逃出來吧?」


    恬恬望著熊熊大火,驚惶的眼眸遊移不定。「怎麽辦?以閻媽媽的神誌,她根本就沒有逃生能力啊!」


    恬恬頓時陷入六神無主的狀態,最後,還是閻峻業拿定了主意。


    他將他的手機丟給恬恬,「你先打119找消防隊來,我進去救喬心恕。」閻峻業戴著安全帽,貿然的衝進火場裏。


    恬恬不禁對他的行為驚訝萬分,閻峻業不是痛恨閻家嗎?他不是想置閻家於死地嗎?那他為什麽甘心冒著生命危險,進火場去救閻家洛的母親呢?


    唉!她告訴自己,沒空想那麽多了,還是找消防隊要緊。


    恬恬拿著手機撥了119,說了地址之後,又打了一通電話給閻家洛,說明這邊的情形,要他火速趕來。


    聯絡了所有該聯絡的人之後,恬恬緊張地站在庭院前,盯著大門口,擔心閻峻業的安危。


    大約等了十分鍾,火場裏衝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閻竣業抱著喬心恕跑出火場,這個時候消防隊也趕來了。


    閻峻業在救出喬心恕後,自己因為吸入大量的二氧化碳.在衝出門外便昏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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