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信集團的少東!


    哈佛大學的法學碩士!


    名下資產最少有一億美金!


    當楊家看到聶痕提出的證明文件,希望他們能答應他娶映喜時,楊家父母簡直是開心得直接摟著聶痕,開口閉口就叫他“好兒子”。


    當然啦!婚禮的事一切就照聶痕所講的辦。


    在麗晶席開百桌,男方給的聘金足足有一千萬,禮餅一萬盒、豬肉一百斤……


    楊家的人聽到這樣的條件,笑得根本就合不攏嘴,隻有映喜聽了差點沒暈倒。


    她真的聽不下去了,在跟家人打個岔,她趕快把聶痕拉出去外頭說清楚、講明白。


    她把聶痕拖到巷尾,劈哩啪啦的問:“你偽造那些假身份、假背景,我都不反對,但是,席開百桌、聘金一千萬、禮餅一萬盒、豬肉一百斤……你上哪去籌這些錢啊?”


    “我可以去借。”


    “借!借就不用還了嗎?你有需要打腫臉充胖子到這種程度嗎?”映喜急得哇啦哇啦直叫。


    聶痕聳聳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你想想看,華信集團少東,名下資產最少有一億美金,我要是沒有開出那樣的條件,你爸媽不會認為我太小氣,根本沒有誠意嗎?”


    “那你剛開始就不要偽造出這麽顯赫的身世、背景來嘛!”


    “是你要我編出能自力更生的證明。”他假裝粉無辜的說。


    “但這樣的證明跟一個太保、混混根本就差太遠了,我問你,你剛才說你要去借,你要去跟誰借?你大哥嗎?那個混黑道的大哥嗎?”映喜凶巴巴的問。


    聶痕無言以對。


    他是不知道該找什麽台階下,讓映喜知道他根本就沒混黑道,卻又不會生他的氣。


    “唔……”他支吾其詞。


    映喜以為他如此的表現就是作賊心虛。


    “我就知道,天底下本來就沒有這麽好的事,聘金一千萬耶!我們做牛做馬,每天不吃不喝,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還得完這一千萬聘金!”哦!天啊!她怎麽這麽歹命?莫名其妙的懷孕,又莫名其妙得背負一千萬元的債!


    “算了,我不要靠你幫忙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映喜抹抹眼淚,決定不要跟聶痕結婚了。


    她一馬當先的衝回家,告訴她的家人這個決定。


    楊家的人各個一臉莫名的表情。


    怎麽才一會兒的工夫,他倆又不結婚了?!


    四個人八隻眼睛看著隨後進門的聶痕。


    聶痕搖搖頭,聳聳肩,比比映喜,無奈的說:“她隻是不能適應,沒事。”


    沒事!


    “沒事就好。”楊家一家人又笑嘻嘻了。


    隻有映喜還在那裏跳著腳生氣。


    “什麽沒事?有事!有很多事,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我不結婚,我沒有要結婚,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隻是沒有人理她。


    楊家的人早已拉著聶痕左一句“女婿”,右一句“大姐夫”,全家人和樂融融,映喜看了差點沒吐血而亡。


    太可惡了,他們幾個到底是誰的家人啊?


    映喜幾乎是要跟家裏的人鬧斷交了,家裏麵的人才妥協,不收聶家的聘金、禮餅,就在法院公證,兩個人當天就結婚了。


    天哪!沒宴客、沒發喜餅,就這樣把女兒給嫁了!


    楊媽媽哭得死去活來,說嫁女兒就像是在做賊,偷偷摸摸的,真的讓她很丟臉。


    映喜卻根本懶得理她娘。


    拜托!嫁的人是她,她都沒哭了,她母親哭個什麽勁啊?


    要知道,日後她還有個孩子要養耶!她哪來多餘的閑錢,去付那一千萬的聘金跟一百桌的酒席錢?


    映喜根本不理會娘家怎麽說,公證完後,拉著聶痕就跑。


    她問他道:“你住哪?”從今天起,她就要搬過去跟他一起住,省得她爸媽發現她月經好幾個月沒來,知道她先上車後補票……


    咦?也不對,因為,她又沒有上車,那……那她為什麽要補票?


    啊!煩死了、煩死了。


    反正孩子都有了,哪還管得著有沒有上車的問題。


    “你到底住哪?”映喜跨上聶痕放在法院停車棚的重型機車。


    聶痕發動機車,載著他的新婚妻子呼嘯著離開,他告訴映喜,他住在信義區。


    “什麽!信義區!住那麽好!幾坪?”


    “四十七坪。”


    “什麽?四十七坪!”天哪!她嫁的是什麽樣的人家啊?“你們家有很多人一起住嗎?是不是有公公、婆婆、小姑、小叔一大堆?”


    天哪!不知道她嫁過去之後,會不會被人虐待喔?


    啊!對了!映喜突然想到。“為什麽今天你的家人沒來觀禮?”


    “唔……”這怎麽說呢?


    他總不能告訴映喜,一個混混的家人全在美國吧!這樣好像不太符合映喜幫他設想的身份。


    “嗯……他們在坐牢。”聶痕隨口亂掰。


    風呼呼的吹來,吹得映喜頭都快暈死了,而且在風中,她好像還聽到聶痕說他們一家人都在——


    “坐……坐牢!”映喜聽了驚聲尖叫。


    天哪!他的家人全都在坐牢!都、都耶……那就是全部。


    莫非他們一家人全是黑道!


    “那跟你住在信義區裏的是誰?”聶痕該不會是跟黑道大哥一起住吧?!


    “沒有啊!就我一個人祝”


    “什麽?就你一個人住,你還住那麽大的房子?你不怕遭天譴啊?!”映喜覺得聶痕實在是太敗家了。


    “那屋子是你租的還是你買的?”


    他買的,不過,聶痕才不會這麽回答,他說:“不知道,因為我一生下來就住在那裏。”


    “那你住的這段日子有沒有繳過房租?”


    “沒有。”


    “那就是你家的屋子了嘛!”好!她決定了。“為了節省錢,我們搬到小一點的房子住,把這屋子給租出去,賺點生活費。”


    “什麽?小一點的房子!”


    “對啊!怎麽?你有異議嗎?”映喜橫了一眼聶痕。


    不知道為什麽,打從他們一結婚,映喜就露出她在家裏那副橫行霸道的模樣,一點都不怕聶痕。


    映喜細想過原因,她猜可能是因為她都已經是聶痕的老婆了,而在她刻板的印象中,向來隻有老公怕老婆的份,哪有做老婆的怕老公的?


    看看她家,她阿爸還不是很懼內,所以,聶痕也得得“妻管嚴”才行。


    聶痕知道映喜是為了什麽才想換一間小一點的屋子住,問題是,他在美國住慣大屋子,回到台灣,屈就一間四十多坪的房子就已經夠委屈了,現在,映喜竟然還要他搬到小一點的屋子去祝


    小一點!


    拜托!以映喜現在摳成這副德行,她一定會去找個“鳥籠子”來給他住,哼!他才不要。


    不過,他不能正麵拒絕,因為,這樣映喜隻會反駁他。


    嗯!他得想個辦法來說服映喜。


    “你頭一直點是什麽意思?”映喜提高戒心,防著聶痕做壞事。


    聶痕急忙撇清自己在打壞主意的念頭,隻是低聲下氣的告訴映喜,“不是我不搬,而是——老婆,你想想,咱們這屋子是現成的,不用付租金,但是,我們如果去找一間小一點的房子,那我們就得多挪出一筆花費耶!”


    “可是,等我們把房子租出去,就多一筆進帳了啊!”


    “問題是,我們的房子還沒租出去啊!”聶痕提醒映喜。


    映喜想想也是,房子還沒租出去,就去另外租一間屋子,的確不是個好主意。


    “好吧!那就等這房子租出去之後,我們再搬出去,但租房子的事,你得快一點,我們要省一點,記得嗎?”映喜一直提醒聶痕。


    聶痕要不記得也很難啦!


    不過——嘻嘻!要他處理租屋的事情是嗎?


    哈哈……他才不幹呢!


    聶痕隻想先把映喜給唬弄過去。


    轉個彎,聶痕的住處到了。


    好奇怪,這明明是映喜第一次來,但不知為何,映喜覺得聶痕的家怎麽看起來這麽眼熟,好像她曾看過似的。


    映喜愣在玄關處,昂起臉往上看。


    大片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映喜都快暈了。


    “進來吧!別淨站在太陽底下發呆。”聶痕開了門,拉著映喜進門。


    聶痕的家真的好漂亮喔!


    “這裏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混混住的地方。”


    “嘿嘿!這是當然。”聶痕不由自主的驕傲起來。拜托!很少有十九歲的男孩就能自力更生,獨自撐起一天片。這裏可是他花自己賺的錢買的耶!


    映喜不知道聶痕在驕傲什麽,但她才懶得理他。


    她進屋,四處看了看。


    “天哪!你的房子怎麽亂糟糟的啊?尤其是臥房!”亂得像豬窩一樣。“你都不收拾房間的嗎?”


    “禮拜天會有鍾點女傭來收。”


    “什麽?你竟然活得這麽奢侈、浪費兼敗家?你是缺手還是缺腳啊?整理四十幾坪大的房子還得請鍾點女傭?”映喜立刻大力的唾棄他,差點用口水把聶痕淹死。


    “快,整理房子。”她楊映喜才不要住在豬窩裏。


    映喜不知從哪裏翻出來一把拖把,丟給聶痕,要他開始做苦力。


    聶痕感到哀怨死了。


    “拜托!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耶!人家不是說良宵一刻值千金——”


    “值你的大頭啦值!”映喜伸手抓了兩把,一疊報紙便落在她的手上。“現在是大白天,你別滿腦子的黃色思想。”“可是,今天我們結婚耶!”


    “結婚也一樣啦!要辦事,晚上再來。”映喜說話的同時,已經把客廳的一團亂全收拾幹淨,把垃圾丟到字紙簍裏,然後跑進主臥室,開始打掃起聶痕的狗窩。


    她利落的身手,讓聶痕都看呆了。


    哼,算她狠,竟然可以把新婚搞成大掃除,這種事也就隻有她楊映喜才做得出來,聶痕算是認了。


    花了三個鍾頭,映喜把該洗的衣服全都丟進洗衣機裏,把該拖的地全叫聶痕拖了,至於所有的垃圾,也都打包等著晚上一到,丟給市政府去煩惱。


    好了,這下子她的家幹幹淨淨的一塵不染,看起來舒服多了。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做了吧?”


    看到映喜坐在床上,聶痕立刻撲了過去。


    映喜卻及時閃過。


    “好理加在,我眼明手快,要真是被你這麽一撲、一壓,我跟肚子裏的小寶寶不就要命喪黃泉了嗎?”


    映喜讓聶痕撲了個空。


    聶痕一臉的欲求不滿,坐在床上死瞪著映喜看。“你搞什麽?是你說晚上就可以做的。”


    “不行啦!”


    “為什麽不行?”他不滿的抗議。


    “因為我肚子裏有小寶寶啊!”


    “那又怎麽樣?”有小寶寶就可以不食人間煙火嗎?她想騙鬼喔!


    “你在裏麵有戳又動的,如果寶寶生下來缺鼻子、缺眼睛的,那該怎麽辦?”映喜擔心的是粉重要的門麵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做了嗎?”他粉不高興的說。


    “不是一輩子,是九個月。”拜托!聶痕實在是有夠沒有知識的,竟然白癡到連懷孕得懷多久都不知道。


    映喜小鼻子、小眼睛地不屑聶痕。


    “九個月很久耶,”聶痕又哇哇叫,很不滿映喜說話不算話。


    “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是,我會想要。”


    “想要就自己做啊!”真受不了,映喜不滿的心忖,他又不是以前沒做過,幹嘛像笨蛋一樣,一直強調他想做?


    “咦!”映喜突然想到,她抬起頭看著聶痕。“你不會是真的不會‘手排’吧?”有可能喲!畢竟,聶痕看起來就像是很色的人,他以往的日子一定從沒缺過女人,所以,很有可能連“手排”怎麽排都不知道!


    還好前些日子她不小心偷看到她弟弟藏在房間裏的a片,知道男孩子“手排”要怎麽排。


    “好啦、好啦!我教你啦!”映喜豁出去了。


    她去冰箱裏找了找,找到一根小黃瓜,跑出來問聶痕道:“用這個來代替你的小弟弟會不會太大?!”


    “什麽太大?拜托!你到底以為我多小?”那根小黃瓜大概隻有十公分耶!聶痕不爽的心忖,映喜實在是太看不起他了。


    聶痕用鼻子噴氣,以表現他的不悅。


    映喜卻視而不見,不斷的說:“隨便啦!反正你就把這個當成是你的小弟弟,然後像這樣,有沒有?用手把它整個圈起來,上下快速的抽動,等到你的‘蛋白質’射出來,你就會通體舒暢。”為了回應自己的論調,映喜還伸了個大懶腰,表現出很舒服的表情。


    “通體舒暢個大頭啦!我有老婆、有妻子,為什麽要‘手排’?而且——怎麽‘手排’法我也知道,根本不用你來教。”拜托!她真當他是傻子是不是?


    “知道就早說嘛!害我說了老半天,口都渴了。”映喜不理聶痕,咚咚咚的跑去廚房倒水喝。


    聶痕氣呼呼的跟過去。“你真的不讓我做是不是?”


    “我都說了,你兒子現在很脆弱,要做等九個月後就讓你做。好了、好了,我累了一天,要趕快去洗澡,早點睡覺,明天我們都還要上課呢!”學校可沒有放婚假的事。


    映喜趕快把聶痕給推進浴室。


    聶痕都快嘔死了。


    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明白自己娶這個老婆是幹什麽用的?


    想想看,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耶!而他竟然做了一整天的清潔工,而且,還是那種沒有鍾點費可以領的清潔工!突然間,聶痕開始懷念起有顏欣陪伴的那段日子。想想看,在那段日子裏,他能為所欲為的進出映喜的身體,反觀現在,他都已經是她的老公了,她竟然還不讓他做!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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