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奔湧不止的血瑙河水,現在已經凝固成了類似血漿一樣的粘稠液體。


    踩上去,就跟在太陽下麵暴曬了一個小時的西瓜醬差不多。


    隻不過,周圍卻沒有彌漫出西瓜醬那種酥甜的味道,而是一股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我深吸一口氣,連忙仰頭看向橫跨血瑙河之上的虎頭橋。


    這一看,我本就涼了半截的心,一下子就涼到了腳踝。


    他娘的,在我們頭頂,竟然懸掛著一顆顆麵目猙獰的腦袋。


    這些猙獰至極的腦袋瓜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懸掛在我們頭頂上麵。


    在我抬頭仰望時,還在不停的往下流淌著一股股鮮紅的血水,一顆顆相互簇擁的人頭,足足堆積成了一大片,形成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紅色牆體。


    至於之前我們所踩踏的那條虎頭橋,就跟完全不存在一樣,消失的幹幹淨淨。


    “劉哥,你說,我們頭頂懸掛的這些腦袋,如果都是陰魂的話,它們會對我們怎麽樣?”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同樣麵色慘白的劉鋼牙開口問道。


    此時,劉鋼牙這孫子,正提著褲襠,一臉警惕的抬頭打量著相互簇擁著的腦袋。


    “會怎樣,你說呢?這數量至少也有上百顆,要是它們都活過來,丫的一人一口,我們哥倆就要廢了!”


    “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我手握魯班尺,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些令人惡心的腦袋瓜子。


    眼前這些懸掛著的腦袋瓜子,跟我們在文成公主墓的祭壇下麵,所看到的那些並不一樣。


    那些骷髏頭明顯就是已經完全被腐蝕成了黑青色,根本就不可能會主動攻擊。


    而懸掛在我們頭頂的這些腦袋瓜子,就跟一顆顆剛剛切割下來的腦袋一樣,還他娘的往下流淌著血水呢。


    按照爺爺的說法,這種東西叫做生門子,也就是從未沾染過地氣的東西,往往這種東西是最容易生出邪事了。


    “哎!十三呀,我看你就是想多了,既然我們還在這迷心陣的範圍之內,也就是說我們眼前所見到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被陰魂遮擋住了雙眼,所產生的幻覺!!


    總體來說,就是一句話,別管它什麽腦袋瓜子,我們就按照之前所走的路,一直走下去就成了!”


    其實劉鋼牙這麽解釋,也並非沒有道理,再說鬼遮眼的這種事,也是經常發生的事。


    在我上高中的時候,跟同學們一起去野外燒烤,就曾經遇到過鬼遮眼。


    當時,我跟兩個女同學因不會做飯,而被罰留下來收拾東西。


    說來也怪,我們三個人剛把東西收拾好,天就已經黑了身上也沒有帶手電筒。


    我們三個人當時也害怕趕夜路,便提著東西朝著同學們離開的那條路就追了上去。


    我們明明能夠看到到同學們的背影,可是我們卻一直追趕了將近兩個小時,一直追到學校,這才追上前麵的隊伍。


    其中一個女同學,追上去之後,剛準備抬手?拉住一位同學,責備兩聲,卻見眼前的十幾位同學,就跟影子一樣,輕輕一碰,當時就化作一團空氣,消失了。


    而我們所處的地方,壓根就不是什麽學校,而是一片極為荒涼的亂葬崗呀。


    這一幕,可把我和那兩個女同學給嚇壞了,當時就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幸虧老子小時候沒少跟著爺爺去做工,當時就反應了過來,我們這是被小鬼遮住眼睛了呀。


    當時,我顧不上什麽男女之別,背過兩位女同學,直接就解開了褲腰帶,對準我前腳三寸的地方,嘩嘩啦啦的就尿了下去。


    聽爺爺說,這一招叫童子開路,專門破這鬼遮眼的。


    還別說,當時我可是憑借著那一泡尿,俘獲了兩位校花的芳心。


    後來,因為爺爺這事,我也被迫輟學了,現在回想起來,心裏還真有些不舍。


    不過,爺們現在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想到這,我連忙扯住劉鋼牙開口說道:


    “劉哥,既然我們這是遇到了鬼遮眼,要不你用童子尿,尿它丫的,說不定,我們還真能破了這玩意!!”


    “童子尿?你他娘的尿就行了,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三年前的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我的童子身早就破了!!


    要是真有童子尿,不用你叫喚,我早就衝它丫的了!”


    話說到這,劉鋼牙這孫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猛地回頭陰惻惻的看著我道:


    “我說你小子該不會也失身了吧!那樊梨花可是靈鬼,雖然能行男女之事,可萬一生出了鬼胎,就算是昆侖山的掌門出麵,也未必能保得住你呀!”


    “滾蛋!老子還是處男呢,隻不過沒有尿罷了!”


    我白了劉鋼牙這孫子一眼,不再說話,拉著他抬腳就按照原來的路線一直走。


    既然我們眼前的都是幻覺,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很有可能還在虎頭橋上,如果我們不按照虎頭橋的方向直行,萬一掉入這血瑙河當中,可就真的沒救了。


    不過,說來也怪,我拉扯著劉鋼牙,按照虎頭橋所在的方向,往前走了十幾米,腳下那些令人作嘔的紅色粘液,連同懸掛在我們頭頂之上的那些腦瓜子,也跟著一同消失了。


    隨著這些令人惡心的玩意消失,我們腳下的地麵又再次恢複成了原來的橋板。


    而在我們兩側,依舊還是深不見底的血瑙河,此時血瑙河之中依舊還在流淌著血紅的水流。


    看到這一幕,我們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慶幸剛才沒有改變方向。


    要不然,我們怕是早就掉入這奔湧不止的血瑙河當中了。


    我跟劉鋼牙相識一笑,不敢有絲毫猶豫,相互攙扶著,沿著虎頭橋就往前走。


    心裏對於這個迷心陣生出了抵觸之後,我們兩個直接閉上眼睛,撫摸著一旁的青石護欄,撒丫子往前衝。


    不管雙手觸碰到的是濕漉漉的頭發,還是軟綿綿的臉頰,或者聽到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哀嚎,我們都沒有絲毫的停留。


    目前,在我跟劉鋼牙心中,就隻有一個念頭,不顧一切的衝出虎頭橋。


    可就在我們兩個剛剛看到橋頭橋上麵豎立著的青石護欄時,突然從護欄的兩側伸出了一雙雙慘白慘白的大手,正緊緊的抓著一旁的護欄,朝著我跟劉鋼牙就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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