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鋼牙,口中塞著一大塊灰黑色的抹布,躺在床鋪上,擺出一個很標準的大字圖案。


    在他的腳踝,手腕上,都被一根手指粗細的登山繩,牢牢的捆綁著,渾身上下也被扒的光溜溜的,隻留下一塊巴掌大小的遮羞布,蓋住了重要位置。


    最重要的是,這孫子的胳膊,大腿位置,盡是一條條黑紫色的淤青,有些還在不停的往外滲透出血水,就像是被人用皮鞭招呼過一樣,隻能用觸目驚心這四個字來形容。


    看到我,劉鋼牙神色一怔,連忙衝著我不停的晃動著腦袋,嘴裏還不時的發出一連串嗚嗚的哽咽聲,示意我快點把捆綁在他身上的登山繩解開。


    那模樣,就跟一個被臨幸過後的娘們差不了多少,模樣別提有多痛心了。


    可這一切在我看來,都是罪有應得,昨天夜裏這孫子把我坑的那麽慘,現在,終於還回來了。


    不過,此時我更想知道是誰,替我出了這口惡氣。


    “嗚嗚嗚嗚!”


    見我愣在原地,並沒有上前幫他解開繩子,平躺在床上的劉鋼牙,當時就急哭了。


    看到這孫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慫樣,我也隻能暫且壓下心頭的怒火,上前一步將這孫子的手腳解開,隨即又抬手拽掉了他嘴巴裏塞著的破抹布。


    抹布被拽掉的瞬間,劉鋼牙就像是一隻餓急了的瘋狗一樣,抬手抱著我的大腿就哭個不停。


    “十三,十三呀,可怕,太可怕了,你那鬼媳婦,簡直就不是人呀。


    你看看,你看看,都把兄弟我揍成什麽樣了?


    簡直就是潑婦,不……她比潑婦還要潑婦,昨天夜裏,我要是不對她認慫,怕是你就見不到我了……”


    鬼媳婦?


    樊梨花?


    我心裏咯噔一下,隨即便直接笑出了聲。


    感情這樊梨花,昨天離開我房間之後,就來這裏折磨劉鋼牙這孫子出氣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昨晚是受了多大的氣呀,能把劉鋼牙這孫子揍成這樣?


    想到這,我不禁在心裏暗暗慶幸昨天自己運起好。


    要是昨天晚上沒有劉鋼牙這孫子替我受著樊梨花的怒火,怕是今天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了。


    沉凝片刻,我連續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這才壓製住心中的興奮之意,抬手摸了摸劉鋼牙的腦袋,安慰道:


    “好了,這一次就當是買個教訓,咱以後盡量少說話,多做事,嘴巴也不要那麽賤,就沒事了。


    當然,樊梨花揍你這事,我張十三,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他娘的,連我兄弟都敢招呼,還真不把我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裏……”


    說完這話,我趕忙聲稱自己有東西要收拾,等會樓下匯合,之後,就撒丫子往樓下跑。


    說實話,剛才那些話,我也隻是在劉鋼牙麵前說說而已,要是真被樊梨花聽到,怕是我今後就沒啥好日子可以過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樊梨花的耳朵,實在是太靈驗了,我剛剛衝出劉鋼牙的房間,還沒跑到下樓的台階,就感覺到一股子冰冷的陰風,從後麵朝著我就席卷而來。


    隨即便是一道充斥著怒火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


    “呦,張十三,看來你是長本事了,昨天的事,我還沒跟你好好算賬,今天,又出來蹦躂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我渾身一顫,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樊梨花呀。


    我猛地止住身型,連續吞了好幾口唾沫,這才不知可否的說道:


    “那個……那個,樊梨花,你別生氣,剛才…剛才,我隻是安慰劉鋼牙而已,說一說氣話罷了,當不得真,當不得真呀。


    ”


    說完這句話,我已經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哼,希望如此,不過,我希望這也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有下次,我樊梨花保證,你比那個賊眉鼠眼的劉鋼牙更慘!”


    言罷,樊梨花衝著我冷哼一聲,隨即圍著我的那股子陰氣,也消散在了空蕩蕩的樓道當中。


    感覺身後的那股子陰氣消失,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撒丫子就下了一樓。


    “三哥,你怎麽了?”


    可能是看到我神色慌張的衝下樓梯,跟白芷站在的一起的靈兒,趕忙跑到我麵前,一臉不解的打量著我:


    “三哥,是出了什麽事嗎?鋼牙哥呢?他怎麽沒有跟你一起下來?”


    白芷把行李放進越野車之後,也走到我麵前,詢問起了劉鋼牙。


    我見兩人都盯著我,抬手撓了撓腦袋,衝著兩人尷尬一笑,岔開話題道:


    “沒啥事,劉鋼牙這孫子一會就下來了,


    對了,昆侖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我懷疑,他很有可能是出事了,看來,我們必須盡快趕到紮嘎鎮才行。”


    白芷跟靈兒同時一怔,不過還是幫著我接過行李,放上了越野車。


    我回頭看了一眼樓梯,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這才打開越野車的門,坐了進去。


    這個時候,司機師傅已經啟動了車子,正在跟白芷商量著路線的事。


    約摸過了將近三分鍾,劉鋼牙這孫子就提著行李,衝上了越野車。


    隻不過,這孫子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從樓梯下來時,就一直帶著墨鏡,上車之後,更是一頭蜷縮在座椅上,一句話都不說,我知道,他這是在隱藏自己的傷勢罷了。


    揭人長短這事我也不想幹,索性就趴在副駕駛的座椅上,閉目養神。


    見人都到齊了,司機師傅便踩下油門,穿過大瓦縣城之後,直接就上了青藏高速。


    這應該是白芷,在聽到昆侖,有可能是出事了之後,重新安排的路線。


    這一次,我們雖然沒有按照昆侖製定的路線行走,可這條路卻是前往紮嘎鎮最近的道路。


    對於白芷改變路線這事,我並沒有提出質疑。


    畢竟,我也很想確定孫長陽跟李道明所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昆侖出事這件事,究竟是他們為了騙我才編出來的謊言,還是真實發生的事。


    當然,我還有另外一件同樣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要當麵向昆侖確定一些事。


    這一次,是他故意把我們的路線泄露給了四方道門,還是另有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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