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孫子襠部的位置,竟然橫著插入一杆黑不溜秋的鐵棍,此時那根黑漆漆的鐵棍,雖然已經被陰紅的血水包裹的嚴嚴實實。


    可從它的形狀上來看,還真是一根滿是鏽跡的長槍,隻不過這把長槍的槍頭已經完全沒入進了劉鋼牙的腚門當中,隻裸露出來差不多兩厘米左右的斷頭。


    如此一來,還真是應了這孫子之前那句話。


    用手掏。


    是的,除了讓老子彎下腰用手直接把那玩意給扯出來之外,我還就真的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隻是……那地方,我實在是不忍心下手呀。


    之前就是因為幫助劉鋼牙上藥,就害得我一個禮拜沒有吃下去一口飯。


    現在……


    就在我盯著那根黑漆漆的玩意,猶豫不決時,站在我麵前的劉鋼牙,便扯著嗓子,再次衝著我催促了起來:


    “十三,你丫的到底看清楚是什麽玩意沒有,趕快幫老子給弄出來,再晚,怕是我們劉家的種,就真得要斷送在我手裏了呀!”


    佝僂這身子的劉鋼牙,渾身都在顫抖,豎立在我麵前的兩條腿,已經抖成了篩子,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十分濃鬱的太監腔。


    “別急,看到了,你容我先穩定下情緒!”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這孫子依舊還在滴血的襠部,最終還是選擇,幫他一把。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老子現在救的可不止是人,而是他們老劉家的香火呀。


    “趕緊點!”


    聽到我這話,趴在我麵前的劉鋼牙,趕忙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燃之後,猛抽了一口,用來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繞是如此,這孫子依舊沒有止住自己的身型,反而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就連順著那根黑漆漆的棍子,所流淌下來的血水,也比之前的速度要快上很多。


    不光是老子緊張,看來這孫子可比老子緊張多了。


    “來,把這個咬上!”


    看到這一幕,我也不敢再往下墨跡,連忙從地上抓起一根快要腐朽的槍柄,扔在劉鋼牙的麵前。


    隨即便從腰間抽出軍用匕首,在防風火機上麵,做了簡單的消毒之後,再次衝著劉鋼牙喊了一嗓子,抬起匕首對著這孫子已經翻卷出來的皮肉就戳了上去。


    不是老子心狠,而是插入劉鋼牙體內的那根槍頭,實在是太粗了,直接就把這孫子的腚給撐開了一大截。


    我要是不用匕首劃開一條口口子,壓根就無法下手呀。


    而正在抽煙的劉鋼牙,似乎是感覺到刺痛,仰頭衝著黑暗的甬道,慘叫一聲,一把抓住了我扔給他的槍柄,往嘴裏輕輕一咬,直接就把那根槍柄給咬斷了。


    一時間,整個甬道之內,都是這孫子發出來的哽咽聲,那聲音,聽的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腦門子上的冷汗,更是嗖嗖的往下掉。


    約摸過了將近半分鍾的時間,我實在是承受不了這孫子那道撕心裂肺的哽咽聲了,索性就放下手中匕首,抬手朝著被血水染紅了的半截棍子就抓了上去。


    隻聽“噗哧!”一聲悶響,一截三十公分的槍頭,當即就被我硬生生的給拔了出來。


    接下來,就不用多說啊,一股子粘稠無比,且帶著令人作嘔的液體,一股腦的噴了我一臉。


    我隻感覺臉上傳來一陣溫熱,整個人就跟失了魂一樣,連續後退了好幾米,這才侃侃穩住身型。


    而趴在我麵前的劉鋼牙,更像是了激動過後的運動員一樣,長長的呼出一口粗氣,還他娘的衝著暗黑的甬道,發出一連串令人汗毛倒立的淫笑聲,之後,才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我抬手抹了一把,正順著我腦門子不停往下流淌的粘稠物,胃裏麵更是一陣翻江倒海這感覺比喝下二斤牛欄山還要上頭呀。


    不同的是,牛欄山是辛辣,而沾染在我身上的這玩意,是臭呀。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莫過於,你他娘的知道是屎,還不得不用手去抓呀。


    為了早上擺脫到我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我當時就脫下了全身的衣服,從背包裏麵拿出濕巾,連續在身上擦拭了三遍,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迷彩服之後,這才覺得胃裏麵好受了一點。


    胃裏麵是好受了不少,可就是我這心裏,還他娘的十分膈應這味道,看來,今後這三天之內,吃飯對於我來說都是奢望了。


    我將換下來的衣服,用力丟出去了十米,這才從背包裏拿出僅有的一瓶雲南白跟紗布,強忍著那股子來自劉鋼牙下身的味道,給這孫子做了簡單的包紮之後,才勉強堵住那股辣眼睛的臭味,渾身酸軟的癱坐在地上。


    讓我意外的是,那玩意被拔出來之後,劉鋼牙這孫子就跟吃了什麽特效藥一樣,約摸趴在地上,休息了將近半小時,就恢複了精神頭,踉蹌著直起身子,在暗黑的甬道中,來回轉悠,說是多走動,血液流通的就快。


    不僅可以活動筋骨,還能在周圍找一找線索。


    隻是他的動作,卻讓我笑的喘不過氣來,現在的劉鋼牙,說白了,就跟一隻從北極回歸的企鵝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在這種光線暗淡的甬道中,普通人的視力本就不好,乍一看,他娘的還真不像個人。


    我白了一眼劉鋼牙,抬手手中的強光手電,就開始認真的觀察起了被我放在一旁的那把斧頭。


    結合之前,這才斧頭所發揮出來的神秘力量,以及我之前所出現的種種幻覺,我總覺得這把斧頭,很不一般。


    可,具體是哪裏不一樣,一時間,我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這把暗紅色的斧頭,竟映射出一道道絢麗無比的光芒,猶如朝霞滿天,五彩繽紛。


    隨著斧頭映射出來的光芒,將整把斧頭的形態的都映襯在右側的石壁上時,斧身位置所表現出來的紋路,更是讓我震驚無比。


    從斧柄位置到斧刃穿孔的位置,竟然有十條不同顏色的線條,相互纏繞延伸成十座不同形狀的山形圖案。


    在這十座山形圖案的中間,還夾雜著一條條細長的綠色線條。


    乍一看,還真有幾分山川河流的感覺,詭異的是,這些線條一直延續到斧柄盡頭的位置,竟被一條白色的粗壯線條給齊刷刷的斷開了。


    給人一種山脈盡斷,河流不返的感覺,就在我順著那條切斷山川河流的白色線條,看向斧刃位置時,一直都在甬道裏兜兜轉轉的劉剛牙,像是發現的了什麽,衝著我扯著嗓門就叫喚了起來:


    “十三,快,快來看,這裏竟然有出口,有救了,我們有就救了……”


    我心裏頭頓時就咯噔一下,原本的思緒,也被劉剛牙這孫子的叫喚聲給打散了,趕忙將斧頭裝入身後的帆布包,直起身子,朝著他所在的位置就跑了過去。


    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事兒就是快一點找到出口,跟靈兒他們匯合才對,至於這把斧頭的秘密,隻要我們能夠活下去,總會有時間研究的。


    或許是這裏的機關都被我們破壞了的緣故,兩側的墓牆,都已經恢複到了最初的位置,整個甬道又再一次變得寬敞起來了。


    甬道內的氧氣含量雖然不高,卻足以維持住我們兩個二十四小時內的消耗了。


    我順著甬道往前走了將近二十米,就看到劉鋼牙這孫子,正佝僂著身子,趴在最右側的墓牆上,雙手還在墓牆上來回觸摸著什麽。


    “快,十三,你看這裏,這裏的地麵,壓根就沒有墓牆移動過的痕跡,我懷疑,這個地方,要麽是一道石門,要麽就是前後甬道的接壤地帶。


    聽大山說,古人在挖掘甬道的時候,因為甬道距離過長,一般都會選擇用現在的m形勢支撐架構,用來作為甬道的支撐點。


    而這個支撐點,要麽是正座墓室的入口,要麽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流沙地……”


    在哪了? 我抬起強光手電,朝著我們正前方的地麵照了一圈,還別說,在我們前後兩米左右的青石板上,還真的沒有墓牆被移動的痕跡。


    按理說,之前我們觸動了機關,整條甬道的墓牆應該都會朝著中間擠壓才對,而這裏的青石板上,壓根就沒有摩擦過的印記,至於什麽流沙地,就更不可能了。


    因為三米開外的地麵都被青石板被鋪滿了,壓根就沒有一粒沙子呀。


    難道,還真的被劉鋼牙這孫子給猜對了,這裏就是一處支撐點?


    沉凝片刻,我連忙起了強光手電,朝著劉剛牙正在摸索的墓牆打了上去。


    這一照……


    我跟劉鋼牙我們兩個的麵色,當時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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