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當我聽到這個鄧醫師的話時,我是震驚的!


    因為啥呢?


    要知道我昨天晚上的確不是被牛頂到的,但可一般人哪知道什麽邪物的,所以說更別說是知道我的傷是被邪物所傷!


    看眼下的這個鄧醫師,一下子就點破了真相,這讓我如何不吃驚。


    我眉頭一挑,忍不住道:“你怎麽知道?”


    “嘿嘿!”鄧醫師衝我露齒一笑,道:“看看你的傷口就知道了,傷口邊緣是由內而外翻開的,如果是被牛角頂到,那皮肉肯定是一起凹進去……”


    “那就算是這樣,也隻能證明我不是被牛角頂到的吧……”我說。


    鄧醫師一聽,伸出食指對我搖了搖,說:“nonono,這隻是一半原因,還有一半原因,你看看你的傷口,血色發紫,這說明傷你的東西,肯定是有毒性的。再看看你的脖子邊,還有一絲指印,嘿嘿,這麽一佐證,除非了是邪物的指甲所傷,難道還有更好的原因……”


    聽著這個年輕醫生娓娓道來的話,我先是腦子一愣,緊接著心頭更是一震動!


    大爺的,這家夥絕壁是個人才,這麽細膩的心思,完全可以去當那什麽偵探了!


    我迅速目光掃了他一眼他的醫師證,一眼就看到這家夥的大名。


    “鄧有德?”


    “你可以喊我鄧醫師,或者是有德哥。”


    “我能叫你無德兄嗎?”我嬉笑道。


    鄧有德表情一滯,迅速對我翻了個白眼。


    “我說無德兄,你倒是給我處理下傷口啊!”我老臉堆笑道。


    鄧有德哼了一聲,“都說了我叫鄧有德,你那點破傷死不了的,拿去,每天早中晚各一顆,過兩天就自動結痂了……”


    鄧有德從旁邊拿來一個小藥箱,然後從裏邊捏起一個藥瓶丟給了我。


    我有些不太置信,就這麽一小瓶藥,裏邊十顆藥丸都不到,就這樣可以治我的傷?


    “不信?不信算了,我鄧有德從來隻救信我之人!”


    說著這鄧有德就要伸出手來搶那小藥瓶,結果這廝一伸手,我就看見他的手指上,赫然戴著一枚玉戒!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直直地盯著鄧有德,就看見了一個親人似的雙眼發紅!


    鄧有德一看見我的目光,迅速打了個冷顫,一把就把手護住了自己的菊花,一臉堅貞不屈道:“你想幹嘛?我可還是個黃花大閨男……”


    “德兒……”我望著鄧有德,心裏迅速就想起夏胖子跟我說過,玄學有五術傳承,而每一個傳承都有一個傳人。


    例如夏胖子,他就是山術傳承的傳人,至於我,則就是不知不覺成了那相術傳承的傳人。


    眼下當我看到這個鄧有德手上也帶著這麽一枚玉戒時,讓我一下子就多了幾分親切。


    “德兒,你那手上的戒指,哪來的?”我問。


    鄧有德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卻是一臉的憤慨,道:“以前跟了一個老中醫學醫,克扣了我三年的工資沒發,最後藥店倒閉臨死前,給了我這麽一枚破戒指說是當補償,結果老家夥好不容易咽氣了,我發現這戒指居然就自動戴在了我的身上,扒都扒不下來……”


    聽著鄧有德的話,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看來,他和我也是這苦逼中人!


    我問:“那你知道這玉戒,可是有什麽用嗎?”


    我話一說完,鄧有德趕緊就抬頭看向了我,然後警戒的退了半步:“你問這個幹嘛?”


    我苦笑一聲,也隻得伸出了我的手指……


    “靠!”


    鄧有德忽然一下爆了句粗,然後遲疑了一下,忽然就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湊了過來,道:“我可算是終於找到組織了!”


    我摸了摸鄧有德的腦袋,安慰他道:“沒事,以後哥罩著你,放心,隻要有哥吃肉,肯定給你留根骨頭,你多大了?”


    “二十三了……”


    “嗯,年紀還挺小的,以後你就喊我一聲峰哥吧。”我說道。


    鄧有德點了點頭,一臉感動抱著我的大腿。


    而就這個時候,忽然,屋外已經走進來了一道身影。


    我還沒來及的回過神來,就看到那個清純的小護士正一臉手足無措的站著,手上的一碗粥早已摔在了地上……


    我低頭看了一眼,見到鄧有德那家夥此時正抱著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我大腿上蹭著。


    我嘴巴微微一張,頓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再看看那小護士,已經是麵色如血,就連那白皙的玉頸,更是浮起了紅霞……


    “鄧醫師……”小護士弱弱喊了一句,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明顯有些慌亂!


    鄧有德一聽到後麵有人喊,一回頭,趕緊就是猛地跳了起來。


    “小雯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鄧有德變臉就跟翻書似的,一下子就換了一副正人君子似的嘴臉。


    “鄧醫師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小護士弱弱問道。


    我老臉一紅,得,這下護士妹子沒調戲到,還給自己弄了個搞基的名頭,這傳出去,我還怎麽混啊!


    鄧有德回頭對我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然後又回過頭對小護士一臉正經道:“知道就好,下次記得敲門,沒什麽事我就出去看診了。”


    說著鄧有德跨起小藥箱就要出門去,我趕緊追問:“我這傷就隻用吃藥就可以了嗎?”


    鄧有德回頭對我溫柔一笑:“按時吃藥就行了,有什麽事,晚上我再和你說……”


    鄧有德說完就出了門,一旁的小護士,則是已經呆若木雞狀!


    我忍不住暗罵了一句臥槽,這鄧有德個死變態老,玩我呢!看小護士在這裏,故意給我擺這麽一出……


    小護士發呆了一會,有些緊張兮兮的衝我露出了個笑容,道:“對不起,下次我一定記得敲門,我不知道你們中……”


    不等小護士說完,我累覺不愛的衝她擺了擺手,然後蒙頭就睡!


    大爺的,好不容易遇到個其他傳承的傳人,沒想到還是個老司機,湊不要臉……


    就這樣,我在柳村的小診所一連住了三天。


    在這三天的日子裏,除了日常調戲一下小護士,還有和鄧有德說一下關於那個山術傳人夏胖子的‘光輝事跡’外,倒也顯得清閑。


    而這幾天時間,屠夫女兒田三娘倒也沒少來看我,除非了每天給我送三餐外,幾乎還有半天時間是坐在我床邊嘮叨著一些瑣事。


    有一次,小護士給我清理傷口,我按照國際慣例目視她的偉岸胸懷時,沒發現田三娘已經進來。


    結果田三娘一進來,先是冷了我一會,然後氣呼呼的丟下飯就走了,臨走前還丟下一句什麽臭男人都是一個樣。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田三娘離去的背影,結果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發現她一改之前的穿衣特點,然後穿上了一件有點暴露的衣服在我麵前又是各種低頭彎腰什麽的,差點沒讓我從病床上摔下來……


    就這樣,時間過得快,在鄧有德的治療下,我傷口也恢複得挺快!


    不得不所,鄧有德這家夥雖然不正經了點,但是醫術水平絕對沒話說。


    我問他怎麽會來到這麽一個窮山窮水的柳村,鄧有德這才跟我說,原來他跟著學醫的師傅死後,他也去考了醫師證,以他的水平能力,輕輕鬆鬆就考到了證並在一個公立醫院裏謀到了職位。


    本來這也挺好的,結果這廝當時接到了一個手術,是要搶救一個犯了強奸罪還殺人而自殺的嫌疑犯。


    鄧有德當時死活也不肯接這個手術,當場並放下話說就是不當醫生,也不想搶救這種人。


    嫌疑犯的家屬也是有人脈的,一聽到鄧有德不幹,直接就是投訴到了院長那邊,最後鄧有德很快就被調離了醫院,下放到了村鎮來……


    鄧有德說完自己的事,還不忘低聲罵道:“他娘的,那種人渣死了就死了,還救幹嘛?如果當時讓我接了手術,他不死,我都要弄死他!”


    鄧有德話音落下,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襠處,不自覺的冒出了一陣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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