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高越連敲了幾下門,但是,房內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莊主,屋裏沒有聲音耶!怎麽辦?」他回頭大聲嚷嚷著。「「藥玲瓏」會不會睡著了啊?」


    這傻大個兒發出的巨響連死人都會被嚇活了,何況是耳聰目明的「藥玲瓏」?他看她是故意不想應門吧!


    馮君衡一邊好笑地搖頭,一邊走上前去敲門。「香綺,是我,快開門。」該是他出馬的時候了。


    屋內仍舊是一片沉寂,沒有任何聲響。


    馮君衡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隻好加重力道敲擊門板。「香綺,不要任性了,你再不開門,我就要破門而入了。」


    當場,立刻鴉雀無聲,大夥兒皆屏息以待,看「藥玲瓏」到底會不會受到莊主的威脅,識相地出來開門?


    經過一段漫長的等待,大家的腳也已經站酸了,但是,屋裏的人兒還是很不給馮君衡麵子,理都不理他。


    「莊主,要不要屬下把門踹破?」高越心係胞弟的生命安全,終於按捺不住地開始摩拳擦掌了。


    馮君衡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踹吧!」


    「是。」高越抬起右腳,毫不客氣地踢爛門板,然後帶人大搖大擺地進入黑暗的房中。


    突地,幾個梅花鏢咻咻地飛了出來。


    「哎喲!」幾名走在前頭的大漢首當其衝,痛苦不堪地倒了一地,連高豫也被摔在地上。


    「痛死人了……」他們各個躺在地上發出哀嚎聲,根本顧不得男性的尊嚴,因為,他們的傷口實在大痛了——像是遭到蟲蟻咬噬一樣灼痛。


    「香綺,別鬧了,」馮君衡頭疼地點亮桌上的煙火,見到「藥玲瓏」正穿著雪白軍衣站在窗旁,不禁皺起眉頭來。「把解藥拿出來。」


    該死,她怎麽能夠在脂粉末施的情況下,還這麽美麗高雅呢?


    浦香綺撇過臉去,一副沒把他放在眼裏的冷淡模樣。「沒有。」


    馮君衡恨恨地咬著牙走到她麵前。「香綺,你聽話一點好不好?」


    雖然在生悶氣,但是事關自己的權益,所以,他還是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那單薄的身子上,免得被別的男人看得太仔細。


    「半個時辰一到,他們的疼痛自然會停止。」浦香綺冷冷地瞪著他擱在自己肩上的大手。


    這家夥竟敢用斥資小孩的語氣跟她說話,他未免太瞧得起他自己了吧?若不是嫌地上這群男人太吵,她才懶得理他呢!


    馮君衡轉身命令部下「把中飛鏢的人抬出去。」


    「是。」少數「幸存」的大漢心有餘悸地加快動作,飛快地搬走滿地打滾的弟兄們,包括高越,隻留下高豫和他的雙親在房中。


    「莊主,豫兒……他快沒氣了。」樊燕眼眸含淚地請求他快一點,由於她先前曾經得罪過「藥玲瓏」,使她不敢貿然求她。


    如果不是深怕這樣做會斷送兒子唯一的生路,她早就跪下來請求「藥玲瓏」的原諒了。


    「燕姨,你不用擔心。」馮君衡掛著從容的淡笑,對浦香綺輕柔地道:「香綺,我有個手下身中劇毒,麻煩你幫他解毒好嗎?」


    她受到他的庇蔭才能活到琨在,應該不至於不給他幾分顏麵吧!


    「不。」浦香綺簡單明了地拒絕他。


    馮君衡勃然大怒地攢緊俊朗的眉毛,神色陰沉地問:「為什麽不?」


    天殺的!這女人不但吃他的、住他的,而且全靠他才保住一條小命!她怎麽可以一點感恩圖報的心也沒有啊?


    浦香綺無懼於他那窮凶惡極的臉色,平穩的答話中帶著瑟瑟的寒意。「我不為「玲瓏閣」以外的人解毒。」


    「但是,你不也為我解過毒。」馮君衡不甚愉悅地提醒她。


    「那是例外。」他竟然還有臉提起那件事,要不是為了幫他解毒,她也不會失去清白和自由。


    她不想再為不相幹的人破例了。


    「那你就看在我的麵子,再破例一次好了。」馮君衡隱起一雙銳利霸道的虎目威脅她。


    「不可能。」浦香綺冷然拒絕,他有什麽麵子好讓她看的?況且,別人的死活根本不關她的事。


    「你這女人不要太過分了。」馮君衡惱火地低咆,「救人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又不會少一塊肉,你那麽吝嗇幹嘛?」


    這女人非得那麽難搞嗎?


    「無理取鬧的人是你。」


    高闐、樊燕在旁邊交換了一個既心急又難以置信的眼神:老天!他們兩人怎麽吵了起來啊?


    「怎麽辦?」樊燕的嘴唇無聲地蠕動。


    而高闐則以目光示意她忍耐一下,高豫平常壯得跟牛一樣,再撐一下子應該不成問題,況且他已經熬了那麽久,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在另外一邊也吵出結果了。


    「好,就按照「玲瓏閣」的規矩,你開個價吧!」馮君衡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決定給這女人一個台階下,省得別人說他欺負她。


    「你聽不懂嗎?我不救外人。」浦香綺不高興地雙手抱胸,她從沒見過這度蠻橫不講理的男人。


    眼見莊主就要輸得淒淒慘慘了,高闐隻好出聲挽救他的顏麵。


    「呃……浦姑娘,其實中毒的人是老夫的兒子,可不可以請你念在曾叫老夫一聲「高叔」的情分上,救豫兒一命呢!」


    「高叔……」浦香綺的眼眸突然迷蒙起來,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清笑。「原來他是高叔的兒子啊!」


    說完,她立刻優雅地彎下身子,替高闐的兒子簡略地診斷了一下。


    她的轉變讓馮君衡當場傻眼,不!簡直是目瞪口呆。


    他幾乎說破了嘴,浦香綺說什麽也不肯替高豫解毒,而高闐隻不過說了兩句,她就自動彎腰救人了,這未免差別太大了吧!


    「他中了「屍腐蟲」製成的毒粉。」浦香綺起身,從藥箱中拿出一隻小瓷瓶。「這是我自製的解毒藥丸,趕快讓他服下吧!」


    她把瓷瓶交給高闐。


    「老夫感激不盡。」高闐激動得連聲音都抖了起來。


    「謝謝你……」樊燕含淚對「藥玲瓏」點頭,然後接過丈夫手中的瓷瓶,倒出一顆清香的藥丸,小心地喂高豫服下。


    「高叔,今晚就不要再移動高豫,讓他在這個房間休養好了。」馮君衡的臉色有些臭地道。


    浦香綺蹙起細巧的美眉。


    「那怎麽可以?這是浦姑娘睡的地方。」高闐萬分惶恐地推卻。


    「從今晚開始,她不睡這間客房了。」馮君衡悻悻然地企圖壓抑下胸腔內那股煩悶的怒火。


    這個笨蛋在玩什麽花樣啊!浦香綺冷哼一聲。


    「那浦姑娘要睡哪裏?」高闐替浦香綺感到憂心忡忡,擔心她會因為剛才的不聽話,被送回地牢裏去。


    「睡在我的床上。」語畢,馮君衡傲慢地橫睨向浦香綺,看她還敢不敢有意見。


    ******


    「你這是什麽態度?」


    才剛踏進房門,馮君衡就迫不及待地逼問她。


    湧香綺譏誚地瞄了他一眼,然後穿過花廳,往裏麵的寢房走進去。這家夥沒頭沒腦地在說什麽啊?


    「剛才不管我怎麽低聲下氣地求你,你不答應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麽高叔一開口,你就答應了?你這不是存心給我難堪嗎?」馮君衡氣呼呼地追殺進去。「藥玲瓏,我要你立刻說清楚、講明白。」


    「因為關係不一樣。」浦香綺把背在肩上的藥箱放在床邊的矮幾上。


    「哪裏不一樣了?」馮君衡不服氣地問。


    「他是舊識,你是陌生人。」浦香綺無意踐踏他的男性自尊,但她所說的是事實,在她的心中,高叔確實比他親多了。


    果然,馮君衡立刻倒豎著劍眉,怒火中燒地箝住她纖細的手腕。「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什麽天殺的陌生人,你聽清楚了沒有?」


    「拿開你的手。」浦香綺目光清冷地瞪著他那古銅色的大手,無情地宣稱。「另外,我們之間毫無關係,請你不要再死纏爛打了。」


    「死纏爛打?」馮君衡被她的用語激起了濃烈嗆人的怒氣,他用力將她的身軀拖進懷裏。「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死纏爛打!」


    「別鬧了!」浦香綺那容忍的口氣中隱約含著一股不解。


    同是一母所生,為什麽他的脾氣這麽差?跟他那溫文儒雅的大哥比起來簡直有天壤之別。


    馮君衡悍然封住她的芳唇,重重摩擦她粉色的唇瓣,氣憤地吸吮她唇中的甜蜜與嬌潤,吞噬她的氣息。


    這不是一個淺嚐即止的輕吻,而是深切、狂野的懲罰性熱吻,激烈得令浦香綺喘不過氣來。


    浦香綺想要推離馮君衡的懷抱,卻發現他的雙臂竟如鋼鐵一般,完全掙脫不了,氣得她狠狠的咬破他的唇。


    馮君衡不理會嘴唇上的刺痛,他的舌向下遊動,灼熱地含住她單衣底下的乳蕾,在她的粉頸上留下一條濕熱的痕跡。


    「放、放開我。」浦香綺憤然推開胸前的頭顱,對他的無賴行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


    「不放。」馮君衡哼了一聲,粗魯地撕開她白色的單衣與肚兜,然後伸手直接覆上她陰柔的私處,隔著單薄的褻褲擠壓她的花心。


    不給這女人一點厲害瞧瞧!她永遠當他是溫馴可欺的病貓。


    浦香綺悶聲抽氣,拚命扭動半裸的嬌軀,以避開他那可惡的手指。「你在胡……鬧什麽啊?」


    馮君衡惡劣地來回揉擰著她敏感細致的核心,在逼迫她迅速產生反應的同時,他的下體也因亢奮而變得腫脹。


    在他刻意的撩撥下,浦香綺心中的憤怒漸漸被一股不熟悉的悸動蒙蔽了,一陣陣流竄的暖流讓她的膝蓋虛軟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麽?」她乏力地攀在他強壯的手臂上。天!她為什麽會有那種可怕的感覺?


    馮君衡邪氣的撫觸不但令人無法理解,而且教人迷惑得害怕,她害怕那無法控製的暈眩與陶然。


    「你的問題還真多。」馮君衡埋怨地咕噥一聲,不過,他仍然替她解答。「別怕!這種感覺很正常。」


    怪了!他不是在處罰她嗎?他幹嘛告訴她那麽多啊?他又不是學堂上諄諄教誨的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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