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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趙水荷說,這徽嗣柱把茶倒掉,便是不借刀的意思。


    聽了這話,我自然有些抓瞎,於是趕緊問水荷道:“他不借刀,那咱們不救我完了麽?”


    水荷看著那家夥,搖了搖頭說:“也不完全是,他要是徹底不幫忙的話,應該是把四隻杯子都打亂,然後全都倒掉才對。現在隻倒一杯,應該還有商量的餘地?”


    聽了這話,我忐忑的心情多少鎮定了一份,眼下能做的,也隻有把希望,寄托在趙海鵬身上了。


    徽嗣柱倒掉茶後,橫肉冷笑,隨後張口說話道:“呂伯留曹惹禍端,嶽飛枉死忠良陷,聶蓋不出荊軻死,郭巨埋兒黃金獻!”


    雖然不懂,這四句話應該就是徽嗣柱破趙海鵬茶陣之後的“吟陣詩”,這我聽的出來。


    徽說完這四句話後,不知道趙海鵬聽出了什麽意思,突然臉色大變!


    昔日趙海鵬平和的臉上被滿麵的怒氣所替代,他憤怒至極,猛然一拍桌角,用不可抑製的憤怒衝徽嗣柱吼道:“徽嗣柱!你爹當年差點被槍斃,是我爹替你們鼎的杠!現在我們不要你還錢還命,隻是借廚刀用三年,躲過陰災還,你這樣,太不守規矩道義了!”


    “道義!”徽嗣柱蔑視的看著趙海鵬,一字一頓的告訴趙道:“都什麽年代了,你還抱著那些老規矩不放?你傻呀!而且”


    徽嗣柱故意停頓了一下,隨後伸出一根中指,以一種非常惡心的言語和姿勢衝趙海鵬說道:“姓趙的,如果你們家還有當年的那點勢力,我們徽家自然賣麵子給你,現在你們魯南趙家一家子老弱病殘,都快死絕了,你趙海鵬,算個屁!”


    聽著徽嗣柱的話,別說趙海鵬,就連我都忍不住了,沒等趙海鵬開口,我搶上去,就準備吐他徽嗣柱兩口。


    這樣鼠目寸光的垃圾人,必須要教訓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徽嗣柱身後那老鼠眼的男人一下子竄了出來,他見我要對他大哥不利,立即拔出刀,陰笑著橫在我麵前,一臉威脅的表情。


    那老鼠眼的小子雖然幹瘦,卻比我高半個頭,說起來那張牙舞爪的樣子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不過可惜的是他找對手,找錯了人!


    我在幹飯店之前,是搬磚溜瓦的小工,一個人曾經頂著太陽連運板磚八九個鍾頭,那些年的鍛煉,早讓我有了“青龍手”,後來幹了飯店,也經常幫著夥計們搬運貨物。


    因此,我在臂力上有些自信,像麵前這樣隻知道混吃耍酷的毛頭小子,我還是能對付一兩個的。


    於是,哥們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還沒等那老鼠眼手裏的刀展利索,我立刻誇前一步,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將手伸出,抓住那少年握刀的手臂,用力那麽一壓!


    很脆的一個聲音過後,那老鼠眼被我弄脫臼了。


    脫臼的老鼠眼躺在地上子哇亂叫,更讓徽嗣柱目瞪口呆,這個時候,這位少爺終於顯示出了二世祖無能的表現,他一邊往牆角靠,一邊讓冷眼旁觀的何芝白趕緊叫警察叔叔,叫他妹妹,說有人入室行凶。


    全過程,趙海鵬都冷冷的看著,一臉失落的樣子。


    趙海鵬的失落,原因在於他對徽家期望太高了,他以為這些人會和他一樣,遵守所謂的規矩和信義,但遺憾的是他們不是他。


    不過這種遺憾,趙水荷很快便幫趙海鵬找了回來。


    那趙水荷踢了一腳躺在地上子哇亂叫的老鼠眼男子後,徑直走向一臉懵逼的徽嗣柱。


    她衝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做了個鬼臉,開口道:“魯南趙家的臉你不給,我們淮南趙家的臉你總得給吧!我和你擺個陣怎麽樣?咱倆談談借青子的事?”


    “淮南?你是淮南兩祖廟的人?”徽嗣柱問。


    趙水荷點了點頭,隨後告訴徽嗣柱道:“知道趙水榮麽?那是我哥。”


    趙水榮三個字出口,讓這位徽大少爺臉色一下子恭順了不少,他一拍腦袋,隨後“哎呦”了一聲。緊接著,又回到座位上,趕緊衝趙海鵬又擺出了一副茶陣。


    這次的茶陣,遠比趙海鵬擺的那個簡單,僅僅由兩隻茶碗,一隻茶壺組成,這三樣東西組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三角形的中心正是茶壺的茶嘴,那兩隻茶碗中,一隻茶碗水滿,另一隻茶碗則隻有一半,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趙水荷看著那陣勢,當時氣的可以,她指著那陣就質問徽嗣柱道:“你逗我呢!我把我哥都抬出來了,你給我擺‘順撫逆亡’陣,想比鬥?成心要和我們叫板是嗎?”


    “哪裏敢呀!”徽嗣柱賠笑對趙水荷道:“不借給你們菜刀,我也是有苦衷的,大家互相體諒一下,你們就接了我這個陣吧!怎麽樣?”


    聽了徽嗣柱的話,我不太明白,刀和茶陣有什麽關係呢?比鬥兒,又是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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