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隻猴吃飯,卻碰了一鼻子的灰,心裏晦氣不說,還讓我們大好的興趣消失全無。


    在後來,大家隻隨便找了一個坊間野店,胡亂吃了幾口炒方便麵,便散攤子回家“找媽”了。


    吃方便麵,沒什麽可說的,雖然沒啥營養,但應該也不用擔心中食咒,不過期間,我倒是問過幾次趙海鵬,說他威脅光頭強老板時,手裏的米到底是什麽,是不是當年佟掌櫃的爹所說的“陰兵糧”?


    意料之內的,趙海鵬沒有正麵回答什麽。


    他隻是隱秘的回答我說,這隻是一個保命的小玩意,讓我們不要多想多問,而且我“入廟”的時間短,學或者問一些害命的食咒,有害無益。


    我點了點頭,見好就收,同時心裏美滋滋的。


    因為趙海鵬說,我“入廟”了。


    ……與蔡秋葵分別後,我開車,拉著趙海鵬回到店裏後,便徑直拚桌子睡了下,這一覺睡的很深,但不長,因為在第二天淩晨,當趙水荷揪我耳朵時,我就被迫從混沌的夢中清醒來。


    小水荷揪我耳朵,我自然不樂意,再怎麽說咱也是一店之主,尊嚴還是有的,況且,這小丫頭再沒大沒小……也不能拿小龍蝦來揪我耳朵吧!


    “嗷!”的一聲慘叫之後,我跳著坐起來,一邊伸手摸著自己紅腫的耳朵,一邊指著趙水荷便罵到:


    “姓趙的,快把‘水蝲蛄’給我扔了,用那惡心玩意夾我耳朵,不知道會感染麽?”


    和我的義憤填膺相比,趙水荷倒是高興的很,得意的很。


    她手裏捏著巨敖的龍蝦,衝我笑道:“沒辦法,你鼾聲如雷,我用常規手段叫不醒你呀!”


    “我去!”無奈間。我咒罵了一聲,隨後扭頭看了一眼表,便又問這個惡作劇的小丫頭道:“大早晨的,你不去備料蒸米飯,玩什麽龍蝦?”


    “你說呢?”趙水荷指了指我牆上的月份牌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水荷的話,讓我一愣,隨後我看了眼月份牌,又低頭看了眼表,立刻明白了!


    今天……是上“料”的日子。


    飯店開張進吃喝的原料,有兩個途徑,一個是自己主動去采購,叫進料,意思是“自己引進”的食料。另一種則是批發商的配送員定期上門送來的食料,稱為“上料”意思為“上趕著送來的料”。


    而今天,正是我的批發商一周一次,定期上料的日子。


    給我們上料的批發商姓張,是個五大三粗的東北漢子,他主要經營冷鮮肉,小水產和香料等生意。


    因為生意做的久了,身上總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十三香味道,故而在圈子裏人送外號“料人張”。


    他顧客很多,為了方便,就經常淩晨便開著個皮卡或者麵殼子,大半個城區的轉悠,每個星期來我門口一回,一到了,都會案幾下喇叭示意。


    如果我們缺醬肉香料,聽見那喇叭的聲音,就會出去買料,但如果沒什麽需要,我們也不必出去,他等個十幾秒不見動靜,也自然會離開。


    今天我睡覺睡的死,又沒聽見喇叭,八成那料人張的車已經跑了。


    焦急中,我猛然想起自己最近盤貨時,少了幾斤大料,澱粉也以見底,好像趙海鵬還說過,博山醬的豬頭肉也沒了,都需要從他那裏進一批。


    可他這一錯過,便把我這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我雖然不至於等到下個星期,但不管讓人家從新回來“特供”,還是有自己去買,都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還要跟著趙海鵬去醫院“見鬼”呢。而我弟弟張阿四又沒出院,那裏還有那麽多的人手安排這些……


    眼看著我著急,趙水荷仿佛也猜透了我的心思。


    於是她衝我笑道:“看把你著急的,放心!上料的人沒走,我進店的時候幫你把他攔下來了,趙海鵬正和他買東西呢!”


    水荷這小鬼精說的話,讓我緊繃的神經瞬間緩解,隨後我囑咐了一句“下次不許偷人家龍蝦!”,便轉身穿衣,去尋店門外料人張的車了。


    在門外的皮卡處,趙海鵬正和帶著黑眼睛,隔壁大叔模樣的‘料人張’攀談著。


    我走到他們跟前時候,料人張正一臉的陰鬱之色,問趙海鵬道:“……你要的東西可邪性……的一千塊錢。”


    “你能保證新鮮麽?我要睜著眼的?”


    料人張凝眉,隨後點了點頭道:“我盡量,不過老趙,你們這些五髒廟的廚子還真難伺候。”


    趙海鵬微微一笑道:“誰人生下來不是伺候別人的呢?就當為人民服務吧!”


    ……


    我走到料人張和趙海鵬身邊的時候,兩個人的討論還在繼續,見我來了,料人張略微頷首,卻並沒有避諱和停止的意思。


    我明白,他已經把我當成與趙海鵬一樣,正經的五髒廟“老太太”來看了。


    帶著這一欣慰,我走到料人張麵前,等他倆說完話,我才打了招呼,買了料子,送走人家。


    一切妥當,我問趙海鵬道:“你跟他進了什麽料?他好像挺難辦的。”


    趙海鵬看著那漸漸遠去的皮卡汽車,從上衣兜中抽出一根煙來,一邊抽,一邊說道:“牛頭。”


    “牛……頭?”我愕然,隨後又不解道:“一個牛頭也沒啥新鮮的,他為啥說難辦?”


    “不一樣的!”趙海鵬幫我提留起新采購的澱粉、花椒、大料等道:“我要的……是不碎‘靈’的牛頭。”


    “碎靈?”我愕然,隨後問道:“啥是個碎靈?”


    “唔……”趙海鵬看著街上漸漸增多的人群,一邊往回走,一邊對我說道:“這個,的從牛這種動物說起……”


    首先,趙海鵬告訴我說,在人間六畜中,以牛最陰。因為牛陰所以有做多邪術,都和牛頭牛血有些關鏈。


    五髒廟古來的規矩認識我中,牛天靈骨這個部位被認為最重要,也最邪乎,居說那裏的血液,能夠有見鬼見魔的功效,著了急還能殺人,所以我們要想在今天晚上看見王策劃兒子身上的“陰邪”,就必須用牛天靈血行食咒法。


    但關鍵的問題是,這牛的天靈血……卻幾乎取不到。


    趙海鵬說:“之所以取不到,到並不是因為牛死了之後會產生啥奇怪的變化,進而要牛頂的血消失,而是和這殺牛的詭異過程,有一些聯係。”(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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