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死狗“詐屍”的事情,我沒有遇見過。


    但,憑借在工地時那些盜版僵屍片的熏陶,我還是本能的以為,砍下這些怪物的頭會更好一些。


    況且,老子連油狼兒那樣變態快速的畜生都對付過,處理這麽一隻被我幹掉過一回的屍狗,有毛的可怕,大不了讓它再死一次!


    迅疾間,我用手裏的頓匕直接戳向那畜生的腦袋。


    刀骨相交,那畜生的頭顱發出“哢嚓”的一聲脆響,隨後被我的匕首紮了個穿透。


    狗頭骨的硬度比我想象的要高,雖然我用全力刺透了那狗的頭骨,但並沒有能完全戳下來。


    也因此,那被我擊中腦袋的屍狗僅僅是遲滯了幾秒,隨後又繼續抬頭,緩慢的衝我張口,做撕咬狀。


    狗頭染血,渾身腐毛,張口聞臭,兩眼凶光,那東西讓我多看一眼,都感覺惡心,更何況丫的還想咬我,簡直聳人聽聞。


    眼看著要被死狗咬,我繃緊的神經簡直崩潰,手裏的刀更是在飛快中連續抽插,不停地擊打著那死屍的腦袋。


    還別說,這港片裏的招式還有點用處,因為就在我砍到第四或者第五刀的時候,那畜生的腦袋終於被我的暴力切了下來,整個身子也隨之癱軟了下去。


    但就在狗頭落地的同時,我的身體也被什麽東西捉住,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我背後襲來,扼製著我的脖頸,不可阻擋的將我扔了出去。


    巨大的牽引力過後,我的背重重的撞擊在身後的牆壁上,疼痛難忍中,我睜眼,看著那個把我倒著扔出去的“人”。


    那一位,正是和黃狗同時起屍,渾身略微黴變腐蝕的“詐屍”。


    顯然他是在我對付狗屍的時候,趁機脫離了海缸的束縛,襲擊了我的後頸。


    他這一投雖然沒有對我造成明顯的傷害,可也足夠讓我痛貫心肺,而更加讓我痛貫心肺的是,這個混蛋在丟掉我後,又突然回身,用他那生長慢腐敗絨毛的腦袋,望向磚牆那邊的小梅子。


    隨後,這個混蛋邁腿,一步步往狗洞的方向走去。


    我立刻意識到,這些“詐屍”的目標並不是我,而是女梅!


    眼看著梅子即將再次陷入危機,我的神經緊繃,腎上腺素也跟著膨脹。


    不顧一切中我站直了身體,在竹詩熱烈的警告中撿起匕首,隨後踏著那些血紅色的液體,猛然衝向那詐屍,躍起直下!


    我的匕首毫無意外,插進了那家夥的脖頸!


    匕首入骨,在我重力的作用下使勁向下割裂著,而這個已經看時腐敗的家夥仿佛無視我一般,仍然繼續走向梅子!


    他前進,我向下,在這一前一後的拉力作用下,我的匕首從後頸貫穿了這死人的背部肌肉,更從後邊徹底撕裂了他的身軀。


    崩裂而巨大的傷口中,那具原本已經腐爛的屍體突然流出了許多鐵紅色的“血”,不過那些血似乎沒什麽味道,怎麽看怎麽和我腳下的“紅汁”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在電光間,我很自然的想到,死人詐屍,肯定是那些紅色的液體導致這些屍體走活動起來的。


    危機中,我沒時間詳細的去思考這其中的道理,而是在一擊失手之後,再次反手劃出匕首,又一次插進了那詐屍的腦袋!


    這一擊,我正中頭骨,同時也終於惹怒了那個撲向梅子的行屍走肉!


    那個木偶一般的東西終於回過頭來,用他那長著青白菌毛,隻剩一顆的眼睛珠子看著我。


    而就在同時,他也伸出手,再次擊打向我的身體。


    第一次打擊的痛楚還在我胸膛裏流轉,因此我沒法選擇靈敏的後退,而隻能憑借經驗和僥幸,將匕首和一隻胳膊相互交叉,以防禦他這突如其來一擊!


    “砰!”的一聲過後,我手裏的匕首再次貫穿並擊碎了這詐屍的手臂,而與此同時,巨大的慣性也讓我接連後退幾步,隨後重重的摔打在那些不斷增加的紅色汁液裏。


    口鼻間嗆了一口水後,我艱難的爬起身子,隨後一邊摸索掉落在泥水中的匕首,一邊望向那屍體的動靜。


    一擊之後,那家夥機械木偶般繼續攻擊向我,用那一隻沒有被我割斷的好手抓起我的脖頸,再次扔在地上,隨後又如提起小雞一般將整個身體高高提起。


    僵屍再次打擊向我的時候,我的匕首還沒有找到,現下能用的,隻剩下我用來照明的手機。


    萬般無奈中,我伸出最後的手機,狠狠的砸向那東西的麵門!


    雖然我知道這個方法又貴又燒錢,還不一定好使,可是萬般無奈之下,這也是狗急跳牆的奇葩招式。


    出手飛快間,我連續用手機在這喪屍的頭顱上擊打了十幾次,直到我手機防撞殼都爛掉了,那家夥的腐爛腦袋終於被我砸扁去很大一塊,漏出一個巨大的腦洞。


    即便如此,那喪屍也沒鬆開我。


    我被他一隻手死死的舉起在半空,越發朦朧的眼睛甚至能看見那家夥腦子裏的血管和漿糊,看的我一陣惡心。


    身體在因為缺氧而徹底失去控製之前,我決心最後一搏!


    捉急中,我狠心橫手,扔掉手機,雙手扒拉住那死屍的腦殼,從他額頭巴掌大的缺口間拚命往開拉著,想用“扒瓜”的方式,徹底給他來個“開瓢”。


    伸手扒頭,我頂著惡心使出全身最後的一點力量,從屍體的頭傷處,把雙手伸進他頭頂的洞中往兩邊“掰”。


    撤掉他的腦袋,也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被我抓住開始,那死人的頭便一直咯吱咯吱的響,幾乎同時那死人的屍體也發出一陣陣哀鳴的聲音。


    眼看有門,我更加快速的加急了攻勢,吐著舌頭,拉開那死人的頭骨,直到那傷口處出現了裂縫,直到那頭蓋徹底被我掀飛!


    “啪!”的一聲脆向過後,那家夥整個腦瓜被我裂開,滿頭的“豆腐渣”散落了一地,與此同時,他遏製住我喉嚨的隻手也終於鬆了開。


    晃動著,這個悲慘的家夥摔倒在地上。


    擺脫死人的糾纏之後,我脖頸火辣辣的疼痛,同時也由衷對我先前的行為感覺惡心著。


    虧得這是一具半腐朽的屍體,又在先前被我割斷了一隻手,否則我被他掐死甚至掐斷脖子,完全都有可能。


    劫後餘生,拚命喘息,可就在我立於紅色水潑中,氣還沒有喘息勻稱的時候,又有一隻手,悄然耷拉在了我的肩膀。(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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