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鬆進來之後,又從他身後迅速跑進來三個黑瘦的男人,他們全部拿著五六式衝鋒槍,身上還帶著某種疑似爆炸物。


    這些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我們多大的動靜與意外,因為先前徽唯本或者陰十九的話,已經對我們產生了足夠的,無以倫比的震撼。


    徽唯本說自己是陰十九的時候,現場一陣沉默,而除了沉默,我感覺我們什麽也做不了。


    意外麽?太意外了!驚喜麽?不太驚喜。


    短暫的沉默過後,徽二丫頭最先開口,她帶著全然沒法置信的口氣道:“爸……你,你胡說什麽呢?”


    聽著二丫頭的問話,徽唯本邪笑著首先告訴她道:“我不是你父親!你父親……”


    這個徽唯本略微停頓了一下,而後指著自己的麵皮道:“你父親……已經變成了我的一部分,這要感謝現代醫學,也要感謝我的王阿黃。”


    陰十九的話,令二丫頭驚顫,隨機憤怒。


    “混蛋!”徽二丫頭不顧一切的衝這個冒牌貨揮拳,但是拳頭還沒有打出去,站在陰十九背後的一個矮個子衝鋒槍手,便衝門口狠狠放了一槍。


    “砰!”的一聲悶響過後,我們所有人的身體為之一顫,而與此同時,徽二丫頭的動作也被血腥而殘酷的現實震懾在了原地。


    槍聲過後,徽唯本……不,應該是陰十九微笑著又緩緩做進了座椅中!他高興而輕快的對陳七巧說道:+“七妹,我真的得感謝你呀!你這艘船隔音效果這麽好,我的人進來的時候,想怎麽開槍就怎麽開槍,沒有關係的呀!”


    聽著陰十九的得意,癱坐在椅子裏,還沒有反應過悶來的陳七巧同樣不敢相信道:“不……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通過這麽嚴密的保安呢?我請了雇傭兵……”


    “嗯,好吃!”陰十九拿起筷子,一邊淡然閑庭的加菜品評,一邊說道:“沒錯!你是請了了不起的保安,也安裝了很牛的安保係統,但是……”


    陰十九說至此處,突然拍了拍手。


    而後在門的方向,一個踉蹌的,穿著紅色晚禮服的女人麵色難堪的走了進來。


    當那個女人出現的時候,我眼神一愣,緊跟著心頭懊悔不已。


    “姚艾艾!是你?”我大吼。


    聽見我的大吼,陰十九突然衝我擺手道:“霍老板不要生氣!姚艾艾是水荷帶進船的,不是你,而且就算不是水荷,她也一樣會想辦法進來的。”


    說完這些,陰十九扭頭,拿欣賞的眼光看著姚艾艾道:“畢竟我給了她三百萬,和一輛跑車呢。而且我答應她,隻要能在這條船上放幾個小小的信號幹擾器,便可以在得到六百萬和一棟房子。”


    陰十九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姚艾艾的身體不自主的顫抖著,通過她胳膊上的血跡和擦痕我判斷,這個家夥想必在船艙裏看見了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


    姚艾艾在船上看見了什麽,我其實並不關心,不過那些事情讓他恐怖至極卻是一定的。


    也在那種恐懼的支配下,姚艾艾衝陰十九道:“你要我做的我都辦到了,把錢給我……”


    隨著姚艾艾話,陰十九停下了手頭的進餐,他回了一句“好!”緊跟著立在姚艾身後的瘸腿林少鬆,舉起了手頭的槍。


    “砰”的一聲悶響過後,姚艾後腦的血從前庭濺射了出來,噴射了佟掌櫃一身,一臉的血漿。


    那一瞬間,佟掌櫃崩潰了,在這樣高度緊張的氣氛下,老掌櫃不顧一切,歇斯底裏的叫著。


    “殺人啦!殺人……”


    老掌櫃的喊叫沒能持續多久,他身側的一個陰十九的雇傭兵用槍托狠命打在了老爺子的後腦上,緊跟著佟掌櫃便癱倒了下去,不在出聲。


    一切結束之後,我們在場的人沒一個敢動了,隻有那位穩坐釣魚台的陰十九爺,依舊在瑞木鈞家的“血宴”中吃吃喝喝。


    伴隨著佟掌櫃的倒地,陰十九又對身邊的陳七巧“談笑風生”道:“七妹呀!你家的保安好,監視器也不錯,但是在衝鋒槍,毒氣彈和幹擾器麵前,就什麽也不是了呀!”


    說完這些,陰十九又站起身體,衝徽二丫頭和一臉大汗的徽嗣柱走去。


    他同時拍了拍那兩個人的肩膀,緊跟著一口“抱歉”道:“二位,你們父親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我也很過意不去,不過呢……這也不能全怪我。”


    說話間,陰十九將頭扭向身邊的三少爺徽嗣檀道:“如果沒有你們這位弟弟的暗中配合,我也不會這麽順利成功的呀!”


    聽著陰十九的得意,我們所有人將頭扭向了徽家三少爺,徽嗣檀的方向,而徽嗣檀,則在絲蘭的陪伴下很低著腦袋,背彎的如蝦米一般。


    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看著徽嗣檀軟蛋的樣子,徽二丫頭憤怒道:“老三!是你?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混賬!竟然聯合外人害親爸!”


    聽了徽二丫頭的吼叫,陰十九倒是非常不意外的很,他微笑著直起身體,竟然衝徽二丫頭和我們一眾人道:“諸位,你們心裏一定有疑問,為什麽我會變成徽唯本,又為什麽我會在這個場合亮出真身。對麽?”


    說完這些,徽唯本模樣的陰十九低頭看了一眼表後,衝我們笑道:“這件事說出來很好理解,我今天剛好有時間,就和你們詳細的談一談。”


    說話間,陰十九將話茬帶回了徽二丫頭在展交賽上陷入昏迷的時候。


    他說,那次展交賽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搬到徽家,而是為了弄死胡老二,因為胡老二反心大,而且……他已經沒有什麽用了。


    所以,我在展交賽上所做的一切都是間接幫助了他,而徽二丫頭的昏迷,又為陰十九弄死徽唯本,反客為主做了很好的窗口期。


    畢竟,二丫頭始終負責徽唯本的治療,隻要他在,陰十九在陰險,也很難下手。


    “不過……”陰十九笑著強調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弄死二丫頭哦!因為她,還有你們諸位,都是有大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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