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年前?明白了。”沒再詢問,他讓靈老頭回去,老人家的不適合出來走動。


    “失憶,懂得多種版本的禦靈陣,最早的記憶在大概一年前,瀕死,腦海中的聲音.....”他暗暗記下這些,等以後找到更多的線索就能夠將他們連起來。


    之後他看著在小心翼翼收拾丹爐的段白書,有點想法。


    “我說啊,你不會就一直用這個煉丹吧?”


    段白書邊修複剛剛煉丹所造成的破損邊回答道:“啊?不會啊,等以後靈石夠了我就去換個好的。”


    “我送你一個,要不要?”


    聞言他先是一愣,隨後連忙拒絕:“誒?不用了吧,無功不受祿,那就太麻煩師兄了。”


    “不不不不不,你本身成長起來就是功,知道養成係的快樂嗎?”


    他問道:“養成係...是什麽?”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對你的隨身老爺爺,也就是靈老頭挺有興趣的,因此我有查找他身份之謎的想法。”


    “然後他是寄生你的,所以幫助你成長也就是幫助他成長,而且這現在的情況讓我想起了某一類人,感覺幫助你成長起來會很有意思。”


    “我期待著你成長為至高天境的那一天。”最後這一句他的目的是故弄玄虛,說點對方聽不懂的話。


    “等等,有點不對勁.....”話剛說出口他就有點奇怪為什麽自己會這麽說,明明隻是一閃而過的想法。


    不過的確是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隻不過他會選擇說出這個而不是其他的這點有些奇怪,姑且當成是他腦子抽風了吧。


    卻未曾想,段白書是一臉疑惑沒錯,一副想問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的樣子。


    然而原本待在他體內的靈老頭卻不知為何出來了。


    他仿若很激動般飛過來問道:“至高天境...是什麽?”


    “嗯?你聽說過嗎?”他看出了對方的不對,那是一種很痛苦,想某種東西卻又想不出的樣子。


    “嗯,這四個字眼我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但是又想不出來。”


    “隻記得很重要,仿佛我就是為此而生的一般,但是,為什麽呢?”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感覺?”


    “完全想不出來.....”


    他原本虛幻的身影變得更加虛幻,仿佛想這件事本身就對他傷害很大。


    “停!你先停下!不要再想了!”見情況不妙,清煜趕緊出聲阻止他。


    然後在腦中給剛才總結出來的線索又加了一條:


    “據靈老頭自己所說,他仿佛就是為了至高天境而生,想這件事會讓他身體變得虛幻,有消失的危險。”


    雖然是又多了一條線索,但是卻又增加了更多的疑點,他到底跟至高天境這個境界之間有什麽關係?


    “為了至高天境而生.....”


    “到底是生來就朝著至高前進,有成為至高的可能還是其他?”


    “對於一個境界來說,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解讀,但他這個樣子,至高?”


    “不像,難道和他失去的記憶有關?”這真的是疑點重重,為至高而生,目前他隻能解讀出這麽一個可能性了。


    至高是一個境界,至高天境,不是一件物品或是其他,對方的說法就和生而為王差不多。


    “總感覺是某種東西在推動這件事的發展,推動我去探尋他失去的記憶一樣,有意思。”


    因為一切的發展都太過於巧合了,他和段白書,和寄生他的靈老頭之間的相遇出於清煜的一次無心之舉。


    本來就是出來走走的他看到有人賣糖葫蘆,本就喜歡吃的他上前去買,發現對方的特殊,開始觀察。


    第二次的相遇直到現在雖然都是他有心推動的,為的就是看一次那個隨身老爺爺的情況。


    以及嚐試著能不能自主養成出一個至高天境,對方的這個情況,他感覺有那麽一絲希望。


    雖說與希望相對的往往是希望渺茫,不過養成遊戲嘛,他老擅長了,剛開始玩的時候肝一點,之後懶了就掛機。


    沒曾想,在他準備“開始遊戲”的時候,卻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意外”。


    失憶而且疑點重重的靈老頭,為了故弄玄虛而說出了至高天境的他,還有聽到了至高天境這四個字之後觸動了記憶的靈老頭。


    說到底他為什麽要說至高天境這四個字?明明想要故弄玄虛的話有更好的選擇。


    而不是說這種在別人聽來不明不白還容易引起意料之外的事情的東西。


    “我被引導了?到底是什麽?引誘?本來有更好的選擇的我卻說出了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


    “這.....可是又有什麽東西能夠引導我?”


    “能夠讓我隻發現痕跡而不知道到底是誰.....”


    “和靈老頭有關,他?不像,引導我可以,想要引導我而不被發現他還做不到。”


    想遍了各種可能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剛剛的那一切說簡單點就是他腦海中的一個想法,一個一閃而過的本來不想說的想法被放大放大。


    直至他沒有考慮後果的說了出來,一開始他還沒察覺出太多異常,隻是覺得奇怪,當成了自己腦子抽風。


    可當靈老頭說出那些再把這個和之前的所有聯係起來之後,仿佛有某位存在在操控著這一切。


    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喂?不要擅自陷入沉思啊你。”他被靈老頭喊醒。


    “啊?哦,不好意思,老毛病又發作了,隨時隨地都有陷入沉思的可能。”


    他暫時還不想告訴靈老頭這個不知底細的隨身老爺爺至高天境是什麽,那東西越引導他越不會說。


    在事情沒有進一步的了解之前,隨意的說出去有可能引發更多不可知的事情。


    那些有可能讓他陷入危險,也有可能是有益的意外,但是他不喜歡意外,他不想把一切交給未知。


    靈老頭問道:“你之前說的至高天境到底是什麽?能說一下嗎?那對我很重要。”


    他一說出至高天境這個字眼他的身體就會虛幻一分,但他還是選擇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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