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臉色一變,下意識地想逃,還沒行動就被拽了回來。


    她苦哈哈地看著容瑾,“容教授,科學驗證剛吃飽飯不適宜做激烈運動!”


    “嗯,我知道,所以我會盡量溫柔。”


    “……”真是沒辦法跟精蟲上腦的人溝通啊。


    容瑾不再跟她廢話,扳正她的頭顱,銜住她的唇,枉顧她的掙紮,一點點撩撥著她的神經。


    二人的氣息漸漸亂了!


    這場變相的運動,從書房的椅子一直持續到沙發上。


    到最後,笙歌已經忘記自己最初是被迫的,她把頭埋進他的肩頭,聽著二人幾乎融成一體的心跳頻率,感受著他給她帶來的戰栗。


    待一切平靜下來,容瑾俯在她身上,湊近啄了啄她的唇,眉間笑意很濃,“太太,我夠溫柔嗎?”


    笙歌抬手無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起來啊,重死了!”


    她送個水果容易嗎?怎麽最後,把自己都給送進來了。


    容瑾並沒有如她所願起身,而是一手攬著她翻了個身,一手扯了張毯子把二人的身子裹住,就這麽與她緊密相貼地躺在狹窄的沙發裏。


    “這樣就不重了。”


    笙歌沒有與他再爭辯,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閉上眼睛,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慢慢平複下來。


    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書房裏靜謐得隻剩下二人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可這樣安寧並沒有持續多久,幾聲急促的手機消息提示聲打破了這份平靜。


    是從二人身下傳來的。


    笙歌倏地睜開眼睛,她看了眼容瑾闔緊的雙眸,憶起剛才自己的手機就是被他扔到沙發上了,想至此,她把手伸到他身後去摸手機。


    容瑾按住她亂動的手,睜開眼睛不悅地看向她,“你做什麽?”


    “你沒聽見嗎?我手機來消息了。”笙歌拿開他的手,繼續去摸手機,可是夠了幾次都沒有夠著,索性打算起身去拿。


    剛有動作就被容瑾按住,他聲音裏裹著熟悉的暗啞,“別亂動!”


    話落的同時,她敏銳地察覺到他身體某處悄然而起的變化。


    這才多久……他又想了?


    按他過去的輝煌戰績,這運動要是再做下去,非得半夜不成!


    她僵著身子不敢動了,“好,我不動了,那你幫我拿。”


    容瑾蹙了蹙眉,手往身後一摸,輕鬆地就把她的手機抓在手裏。


    在遞給她手機之前,他瞥了一眼屏幕,視線凝聚的瞬間,眸光頓時危險地眯起,“jack是誰?”


    如果他理解得不錯的話,這是個男人的名字。


    笙歌把手機搶過來,順便解釋了一句,“jack是rose的情人,跟joena沒關係。”


    joena是她的英文名,言外之意就是她與這個叫jack的男人隻是很普通的朋友。


    無疑,這番解釋容瑾很滿意。


    笙歌沒有避諱,驗證指紋後,就打開了和jack的聊天界麵,幾張圖片跳了出來,她從頭拉到尾瀏覽了一遍,然後把手機舉高以便他能看到:“我剛才突然想起來mic&o最近要推出幾款定製袖扣,便找了jack要了成品圖,你看下喜不喜歡?”


    等了半天不見他回答,她抬頭看向他,困惑道:“不喜歡嗎?還是你喜歡剛才網購的那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


    “這對。”話還沒講完就被容瑾打斷,他劃著手機屏幕,最後手指停在一處。


    笙歌看過去,他看中的那款袖扣以紫水晶為主打,周圍鑲嵌了一圈碎鑽,看起來簡約而又不失大方。


    她唇角勾了勾,“君子所見略同,我也喜歡這對,而且我覺得它跟你送給我的腳鏈很配。”


    說話的時候,笙歌已經把圖片回貼給jack,並迅速打了一行字過去,“jack,我先生喜歡這對,麻煩成品出來的時候,幫我寄過來。”


    幾秒後,jack回複了一個ok的手勢。


    笙歌把手機放下,看向容瑾,卻見他正以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凝著她。


    她被看得發怵,“怎麽了?”


    容瑾雙唇緩緩翕動,“先生?”


    就為了這個?


    笙歌奇怪,“難道不是嗎?


    容瑾狠狠地吻了她一通,才抵著她的額頭呼吸不穩地開口,“是。”


    她蹭了蹭他的額頭,看向他,“那麽容先生,你太太現在成功被你敗破產了,該如何是好?”


    容瑾抿唇笑了笑,“太太破產了沒關係,先生還沒破產,養得起你。”


    “哦,養我很貴的,你準備養多久?”


    他板著眉眼,認真地問:“一輩子夠不夠?不夠的話,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笙歌抬起手指堵住他的唇,“容教授,按照正常來說,我是唯物主義者,可不相信什麽今生來世論。”


    容瑾咬了咬她的手指,“那就今生今世可好?”


    手指上傳來癢癢的感覺好像撓到了心底,她勾起唇角,“好。”


    容瑾,我不貪心,今時今刻我已然滿足。


    ***


    笙歌接到周茉電話是在一個豔陽高照的午後,二人約在學校給周茉分配的校外宿舍。


    不大的一間單身公寓,但是東西各司其位,分類有序,看得出來她是個很講究生活的人。


    “顧醫生,喝點水吧!”周茉倒了一杯白水遞給她,“抱歉,把你直接叫到這裏來了,但是我最近比較忙,這些東西帶上身上不太不方便。”


    笙歌接過杯子,“謝謝。到哪裏都一樣,不過,你要給我的東西是什麽?”


    聞言,周茉下意識地朝門口看了一眼。


    笙歌注意到她的神色,朝站在門口的小四淡淡開口:“小四,我跟這位周小姐有幾句話要說,你去樓下等我。”


    小四探了周茉一眼,這才替她們拉上門離開。


    “抱歉,並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先生怕我有危險,而我不想讓他擔心。”笙歌解釋著。


    周茉搖頭,“沒關係,顧醫生,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走到書桌前,拿出鑰匙打開最下麵一層抽屜的鎖,小心翼翼地抱出一個綠色的紙盒子,抹幹淨上麵的灰後走到她麵前。


    周茉把盒子擱在桌麵上,緩緩打開了蓋子。


    盒子裏都是一些舊物,有男人的剃須刀,還有鑰匙扣、本子、二人的合照等一些零碎的東西,這些應該都是林建的遺物。


    她拿開盒子上麵本子,從裏麵取出一份塑袋包裹的文件和一個長條首飾盒遞給她,“顧醫生,這兩樣是我在整理阿建的東西時候發現的,我想應該不是他的東西。”


    笙歌首先打開了那個長條盒子,一條精致的雛菊吊墜項鏈映入她的眼簾。


    “吊墜後麵有字。”周茉輕聲提醒。


    笙歌把雛菊翻了麵,發現背後花心的位置刻著一個小小的字母“s”。


    目光頓了頓,她把盒子放下,拿起了那疊塑袋封著的文件。


    笙歌翻著那疊紙張,看向周茉問:“這些東西你看過了?”


    周茉眸光閃了閃,有些尷尬地開口:“抱歉,我並非有意。”


    她闔了闔眸,把文件重新封袋,連同那個長條首飾盒一起拿在手裏起身,“無妨,這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謝謝你周茉,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顧醫生,麻煩等一下。”周茉叫住了她。


    笙歌疑惑地看向她,“呃?”


    周茉猶豫了片刻,才拿出盒子裏的一本筆記本翻開,從中取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遞給她,“顧醫生,你看下這個。”


    她接過照片,看清照片上的人之時,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燃燃?”


    下一瞬,她馬上否認了自己的看法,周茉遞給她的照片已經有些發黃,連邊兒都磨毛了,顯然年歲已久,而且照片上的孩子比起秦燃要高大一些,不是秦燃。


    “照片上的人是?”笙歌問。


    周茉闔了闔眸,“你也覺得很像是不是,他不是秦燃,那是阿建小時候的照片。”


    “林建?”


    “對,顧醫生,我能否冒昧請問一下你為什麽會收養秦燃嗎?”


    笙歌不悅地蹙了蹙眉,“周茉,這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我收養秦燃隻是意外,你這個斷論下得未免有點太武斷了。”


    周茉搖了搖頭,“如果收養秦燃的人是別人的話,也許我就不會懷疑,但是你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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