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綿見他始終側身麵對自己,隻好自顧自吃飯,隻是這樣他又不願意了。


    孟長安夾菜的間隙裏看她,隻見她低眉順眼的在用飯,她對他永遠是這樣的,十足的敬意,情緒從不過於外放。


    可她今日麵對周家兄妹時明明笑的那麽開心……


    孟長安越想越氣,幹脆放下筷子問道:「夫人怎麽不說話?」


    秦綿微愣,抬眸看他:「說什麽?」


    孟長安冷嗤一聲:「怎麽,你與旁人說了那麽多,見了我就沒話說?」


    秦綿一怔,他知道她今日與周家兄妹小聚了?倒也正常,她本也沒想瞞著。


    「督主……」她剛想解釋,孟長安已然重重放下碗進了臥房。


    秦綿無奈笑了笑,這次他倒是沒有像上次一般直接甩手就走,想必不會與她冷戰幾日?


    她看向一旁愁眉苦臉的德喜,德喜過來在她耳邊小聲的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到孟長安讓把品鮮樓的門檻拆了,秦綿淡然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


    這麽說他是看到她與周家兄妹相談甚歡了,秦綿仔細回憶,他們當時都說什麽來著?


    她勉強又吃了幾口,便去了廚房,親自做了一碗魚粥端回來。


    內室裏,孟長安闔衣背對她躺在床上,聽到開門聲一動不動,也不知睡了還是沒睡。


    秦綿把粥放在桌上,走到床邊輕聲喚他:「督主,你晚膳用得少,我做了魚粥,你起來吃一點吧。」


    孟長安輕哼一聲還是沒動,秦綿坐到床邊,一雙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搖了搖。


    「督主吃些吧,我長這麽大可還沒為別人下過廚呢。」


    秦綿說完還是有些心虛的,不過父母親人應該是不算的吧。


    孟長安身上未動但頭卻往她這邊偏了偏,隻是他對她的稱呼仍不滿,聲音悶悶的:「叫我什麽?」


    秦綿頓時心領神會:「夫君,好不好嘛?」


    她柔聲撒嬌的樣子讓孟長安心神一蕩,他輕咳一聲坐起身,臉還沉著,但看她的眼裏已經有了溫度。


    秦綿拉著他坐在桌旁,粥還熱著,孟長安吹了吹熱氣,舀了一勺送入口中,鮮香軟滑,一口下去頓覺唇齒留香。


    秦綿還惦記著晚膳時他抱怨自己不說話,咬了咬唇正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便看見內室的壁上掛著一幅仕女圖,她眼睛亮了亮。


    「夫君,你看咱們屋裏掛著這幅仕女圖,這是前朝大家周端平的遺作,你看那畫中的女子,體態輕盈,氣質端雅……」


    孟長安放下碗,「夠了。」他眉梢透著冷意,看秦綿的目光是一種審視。


    「這畫,是本督讓下人隨手掛的,我不想知道它有什麽含義,它隻要看著好看,價錢昂貴就夠了。」


    秦綿呆愣愣的,被他的冷臉嚇得心口砰砰直跳。


    孟長安哂笑:「覺得本督很俗?沒錯,本督就是個俗人,你與周琦裕說的那些書畫詩詞,本督欣賞不來,也那功夫欣賞。」


    秦綿嘴唇嗡動,但孟長安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他站起身,一把將她扯了起來,沉冷的視線逼視著她。


    「嫁給本督這麽一個俗人,你是不是後悔了?」


    秦綿下意識地回答:「沒有。」


    孟長安彎了彎嘴角,眼中卻不帶笑意,「你現在後悔也晚了,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俗。」


    他說罷彎腰將她橫抱起來,幾步走到床邊將她放上床,厚重的床幔被他一把扯下,床上頓時昏暗一片。


    秦綿驚呼一聲被他重重咬了一下嘴唇,緊接著是他鋪天蓋地襲來的吻,漸漸地她招架不住軟成了一灘泥,孟長安的唇舌如同世間最鋒利的利器,攻破她堅守的陣地。


    「督主,你別。」


    孟長安啞著聲音:「再叫一次督主,就把你鎖在床上哪也不準去。」


    秦綿顫聲改口:「夫君,我錯了,求求你了。」


    孟長安輕笑著:「你現在念一首詩,念得好本督就饒了你。」


    秦綿抽泣著開始念詩,隻是夾雜著哭音的詩都變了味道,在孟長安的行動幹擾下,她斷斷續續地念完,換來他輕飄飄的一句:「夫人不是號稱才女嗎?一首詩念成這樣,嘖嘖。」


    秦綿低聲啜泣:「你把手拿開,我一定能念好。」


    孟長安:「不成,我就愛聽你念的一塌糊塗。」


    秦綿終於忍耐不住哭了出來,眼淚落下卻轉瞬進了孟長安的嘴裏。


    「你哭什麽?再哭本督可保不準自己會做什麽。」


    他意有所指,秦綿哭著捶打他:「你別說了,快放開我。」


    趁孟長安躲閃的時候,秦綿掙脫他的手臂要往外跑,可惜孟長安手快的很,一把將她扯回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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