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樣問?”魁星之王問。


    “有一個老頭問我人可不可以死在吉時,借此想改子孫後代的命理。”


    不一會魁星之王回複說:“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是順應天意而生,順應天意而死。我說的這個順應天意,不管是未婚先孕還是結婚而孕,不管是自然死亡還是打胎而亡;何時生,何時死,都在吉時,也都不在吉時。”


    “什麽叫都在吉時,也都不在吉時?”


    “生與死的時間,不過是人的心理兩麵,心情好時,便是吉時,心情不好,便不是吉時;打個比方,你應該知道項羽,相當年,他稱楚王時,人們所傳的都是他八字好,但是後來呢?他兵敗而亡,又有人說,他的八字不好,說到這裏,你應該明白了吧,不論吉凶,都是人們的主觀意識。如果此人一生之中順水順風,後人肯定會他吉時出生,吉時而死,這些都不隻不過是馬後炮而已,騙騙世人。”


    說到這裏,魁星之王接著又說道:“經常有人說,一個人是天煞孤星命,克這個克那個,就像你遇到的銅花一樣,其實她就算活下來,也不會克父克母克全家,這都是那個妖道信口胡說。不過那個妖道有一點倒沒做錯,用太歲口含銅花來吸後家的財氣——其實不用銅花,用老劉夫婦他們二人,也可以吸財氣。但是這種邪術,終究是邪術,一但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村中的人,一定會認為銅花生在凶時,死在凶時,但其實也算是天意使然,也算是人心使然,銅花的命也算不錯,哪怕早死並且打碎魂魄,但還是讓讓她遇到葉兄與你。因此,也可以說生在吉時,死在吉時,生在不吉,死在不吉。人生在世,不可能每個人都能成為帝王將相,活的心安便可。”


    魁星之王的這一番話,也是我想表達的,不過我沒有魁星之王表過的更清楚就是了。


    “那個老頭,估計又不知道聽誰這樣胡說,便想改變命理,真是可歎。”我回道。


    魁星之王說:“你好好提醒這個老頭,別讓他胡思亂想,好好活著,活著就不要想到死,該死的時候,一定會死,想活也活不成,人又不是神仙,如何改變命理?如果真的可以改變命理,那王魁也不用這麽辛苦的去控製那些焦屍了,直接改自己的命理,便可以成為人王,多好。”


    “人王?我不是小瞧他,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想著當皇帝。”我說。


    “王魁的人王不是這個意思。”


    “什麽意思?”我問。


    “現在解釋給你聽,你也未必能明白。”魁星之王說:“目前最關鍵的是,你好好勸勸那個老頭。”


    我說:“嗯,我會提醒他的,不過我感覺他腦子不太正常,他說他兒子叫向華強。”


    魁星之王聽到這個名字卻並沒有驚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著電腦看不到,他隻是回道:“不管他腦子正常還是不正常,如果他讓你繼續幫他找吉時,你直接告訴他,自然死時便是吉時,讓他好好活著,師太所說讓你渡人,你現在不渡,更待何時呢?”


    “是不是我一但將他渡化,我的手眼便大進步?”我急忙問道。


    “子龍兄,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這種積德行善之事,並不是說你做完一件好事,便馬上能位列仙班,你可知呂洞賓一生行善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次?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築台之高,非一日之功,你要放平心境,到時自然到。”


    魁星之王說的一這番話,其實與沒說一樣,便回道:“我現在有些怕啊,魁兄,已經算是四處結仇了。”


    “你不必著急,據我燒龜殼推算,你們二人最近並無災劫。”


    聽到這裏,我這次稍稍的鬆口氣。


    不過魁星之王又來了一句:“但也說不定。”


    我看著電腦屏幕上這幾個字,差點想把鼠標扔進去,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隻想說一句個字:草。


    “魁兄,最近變故非常大,也非常多,如果你能指點一下小弟,就請直說吧,或者真的,有沒有什麽神兵利器,神丹妙藥一類的,讓我一步成神?”


    “你怎麽還不明白?世界上用任何一個武器都可以被打敗,但有一樣是打不敗的,那就是你的內心,依照師太所說,相信你一定有所成。”


    隨後,魁星之王隨後又說:“子龍兄,你們既然已經換位置了,你以前的房子還住了嗎?”


    “當然住,那裏是老革命根據地,這裏隻是暫住的,說不定哪天就被趕走了。”


    魁星之王隨後便回了一個拜拜,就下線了。


    葉子暄在的房間依然沒聲音,我走了過去,看了看他依然閉目養神,不過在他麵前,卻是貼了許多黃幡,上麵畫著各種符。


    葉子暄就盤腿坐在黃幡之中。


    看到這裏,我不敢再打攪他,雖然不明白他在做什麽,但是電影上一般這樣做,都是元神出竅之類的事,而且這時萬不能打攪,否則元神不能歸位,那就死翹翹了。


    隨後,抱起小黑,尋思著去買個手機,畢竟也不方便,卻不想正準備開門時,江娜卻同時要進來,當是嚇了我一跳。


    “我很可怕嗎?”江娜笑著問。


    “當然不是,趕緊進來。”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是房東,當然不可怕。”


    江娜提著大包小包對我說:“還愣著做什麽?快幫幫我啊。”


    將江娜接進屋中之後,她聞了聞說:“這屋子裏的味道怎麽變了?”


    “什麽意思?我們也是有洗澡的啊。”


    “我不是說你們臭,我隻是說,這屋子裏充滿了燒香的味道。”


    “哦。這個啊,有葉子暄在,這種味道就會長存的。”我說:“我早已習慣了,你要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事了。”


    江娜聽後也沒說什麽,對我說:“我這裏有一個二手手機,給你手,壞了也不心疼。”


    這怎麽好意思呢?我一邊接過來一邊說,生怕江娜反悔。


    江娜又拿出一個長長大大的箱子,打開之後,就是天文望遠鏡說:“這個東西一會組合一下,然後放在窗口處,幫我觀察一下這裏的動靜——我還有同事,也在附近監視這裏的情形。”


    將望遠鏡布置好之後,我試著看了看,果然,一切盡在眼底。


    “對了,我剛才在外邊遇到一個新東幫新上來的麻子臉,接替曹翻天的位置……”我把剛才遇到麻子臉,與南聯七哥吵架的事也說一遍,最後又將曹翻天是死在進豐的事一起交代,讓江娜去查進豐的夜場,以掃黃的名義,去摸摸底,看曹翻天是怎麽被惡邦他們打死的。


    江娜聽我說完話,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曹翻天的死,到此為止。”


    “這是什麽意思?”我不由愣了一下。


    “這個是上麵交待的。”江娜說:“昨天晚上,你們與王魁交手之後,最後曹翻天出現時,一直等葉子暄燒掉曹翻天,上頭,也就是我的局長,都看到眼裏,所以也就這麽交代。”


    “既然局座大人看到了眼裏,他怎麽定性這件事的?”我問。


    “超自然事件,已經上報國家安全局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但王魁還是要抓的。”


    “抓王魁與調查曹翻天,不是一回事嗎?”我非常不解。


    “我也不知道,這是局長的命令。他怎麽說,我就怎麽做了。”江娜淡淡地說。


    “為什麽一提進豐你們就退縮?前有進豐的那個武曌遺書的人皮盒子,那個無臉民警到底怎麽樣了?現在又是曹翻天,你們不是怕進豐吧?”


    江娜笑了笑:“你別激動,我真的沒有去過進豐的總部,更沒有見過什麽人皮盒子,我也沒有無臉民警同事,對了,再告訴你一點,你說進直總部在麗園,根據我們臥底提供的消息,進豐的總部並不在麗園。”


    聽到這裏,我瞬間石化了。


    為什麽一但牽扯進豐,警方馬上就收手,難道玄僵大將軍就是警方的臥底,因為查來查去,肯定會查到他啊。


    但這個絕對不可能,玄僵大將軍控製感染屍毒的死屍,還要幫王魁與警方做對,怎麽可能會是他?


    難道是演戲給進豐看?


    如果不是演戲,是玄僵大將軍真的想幫王魁,那麽王魁與玄僵大將軍應該認識吧,?可是當時曹翻天出現時,王魁表現的非常驚訝,這說明,他並不認識玄僵大將軍,至少不熟,估計也談不上什麽交情。


    越來越猜不透。


    “既然你說讓停,那就停吧。”江娜笑了笑說:“沒抓到王魁,我們也有責任,所以你們還是有一部分獎勵,回頭你與葉子暄填個表,把銀行卡號身份證號寫清楚,寫錯了的話,我打錢打錯了,也不管了。”


    一聽說有錢,我當時樂了:“能給個具體數字不?”


    “沒數字,這要上邊審批。對了,葉子暄現在怎麽樣?”江娜眼神中露出一絲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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