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曲越說越慢,我心裏非常著急,你還像個男人嗎?說法都這麽慢。


    還想進南聯?真的進去也是橫死街頭的料――不是被其他幫派砍死,而是聞風喪擔,落荒而逃後,依照幫規處置被打死。


    “能不能快點說,撿重點?”我對他說道。


    此時的心,就像放在火上烤一般,能不急嗎?我真想知道,今天下來時,與我乘坐電梯的那個中年男人看到了什麽?或許答案就是在小曲的口中。


    “是一根繩子。”小曲慢慢的做了一個扯繩的動作,仿佛他麵前真的有一根繩子一般。


    隨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我頓時感覺這些字化成了一盆冷水,然後狠狠地潑向了我的後背,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難道那個中年男人看到我背後有一根繩子?


    我不禁想起了穀子,還有腹中被養了嬰靈的那個女人,他們麵前也是有一道看不到的繩子的。


    想到這裏,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隻感覺自己的脖子處一陣陣的緊,不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然後又回頭再了一眼――這是保安室,回頭通過玻璃室上的玻璃看到人來人往的人們。


    “你沒事吧?”小曲冷不丁的又問了一句。


    我急忙回頭,說:“我怎麽會有事?我是幫你看看有沒有進出的人?”


    “這一段時間人們都去上班,人不多,一會5,6點時人才多。”小曲說:“不過,我剛才說的不是很準確,那電梯裏麵伸出來的不是繩子。”


    聽到這裏,我不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暗暗罵道:“尼瑪的嚇我啊?”


    然後問道:“不是繩子?那是什麽?小曲,人嚇人嚇死人,你別信口胡說。”


    “是一道白布,白紗,不,就像電視上那種……”小曲連比帶劃著:“清宮戲裏麵常有的,一個太監端著讓一個妃子上吊用的。”


    “白綾?”我提示道。


    “對,對,就是這個東西,突然之間伸出一道這個,然後轉眼之間又縮了回去――夜班保安當時嚇的差點尿褲子,自然也不敢去看怎麽回事,但是還是第一時間往上報告,物業經理於是第二天早晨看了看,裏麵別說白綾,連一片白紙都沒有――此後這事不了了之,因為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件事――也或者,有出現,不過沒有被人遇到過。”


    聽小曲說的仿佛真的一樣,我摸了摸頭上的汗。


    白綾?電梯裏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東西?難不成電梯間裏是東方不敗地甩水袖嗎?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依然一陣陣發冷,隻能提醒自己以後要與多人同行,並且早點回去就是了。


    雖然心中有些怕,但是依然笑著說:“小兄弟,聽哥的話,做好本職工作,快過年了,你幹的好,說不定你們保安隊長還能給你發個大紅花呢,退一步講:你作為物業保安,首要職責是檢驗進出的人,起碼保證外人不能隨便進來,其次就是與其他物業保安一起保證整個小區的安全――包括精神方麵上的,但現在看來,你這不是保證安全,倒像是威脅入住的人啊。”


    “子龍大哥,我是看我們兩個人親,我才這樣給你說的。”小曲頓時流露出一幅委屈模樣:“換做別人,讓我說,我還不說呢,當然還有一方麵的原因,就是你也懂那方麵的事,你是大師。”


    我暗想這家夥是找錯人了,這電梯就算是真的有問題,也應該是物業卻找一些高人來看看,找我也沒用啊,現在葉子暄受傷了,我能怎麽辦?


    但是對於這個小夥子,還是有一點要表楊:見麵熟,做為社交手段,這個真的不能少。


    他接著補充道:“另外向大爺知道的比較清楚,你去問他吧。”


    隨後又聊了一會,接著時間到了五六點鍾。


    秋天之後,天也短了許多,原本在夏天時,這個時間太陽還高掛在天空,現在已經暮色沉沉了,但隨著路燈的逐漸亮起,眼前又是一片光明。


    回小區的人越來越多,我便與小曲告別,但是並不想回房間,於是順著小路來到一個小小的人工湖,在湖邊的一個小涼亭坐下。


    誰知我剛坐下,電話突然響起,嚇了我一跳。


    我以為是葉子暄,卻不想竟然是鍾正南。我本來不想接他電話的,但想了想還是接了。


    不等我說喂,那邊便急忙問道:“子龍大師,你現在在哪?”


    “怎麽了?”


    “我想問一下,你說你要給我一張合歡符或者春藥什麽的,你弄好沒?”


    “我什麽時間說過要給你合歡符?”我問:“至於春藥,街頭巷尾到處有賣,什麽夫妻用品的,什麽大藥房的。”


    “貴人多忘事,那我現在問你,你是不是能給我一道合歡符呢?讓我傍上朱美芸。”


    我當時,便在心中罵鍾正南道:回去和你媽合去吧,想那306的杜煒,因為這樣的一道符,差點被黃皮子吸死,你還想著這個?為什麽人不吃一次虧就長不大?你怎麽不去死――不過,在你什麽時候想起去過麗園進豐那裏,說出來之後,再死。


    雖然內心罵他,但對他還是好言相勸:“哦,這個啊,我沒什麽合歡符,我建議你還是去挖掘一下爆炸性的新聞吧,比如貪官性醜聞,還有房姐房哥房叔房伯房姨夫啥的,保證你一戰成名。鍾兄,聽我一句勸吧,雖然我現在也著急上火,恨不得能當奧巴馬他女婿,但這畢竟是不可能,現實一點,ok?”


    “子龍大師,你真的不能體諒我?你是大師,逆襲是分分秒秒的事。記得曾佳吧,在不見你這幾天,我又去她了,都是她那破椅子害的我,所以我讓她賠了我一筆錢,她真的賠了1w――相比之下,你與葉子暄應該沒少拿吧。”


    鍾正南問曾佳要多錢,我不管。


    不過在他眼中,我瞬間都可以擠身到世界富豪俱樂部,完全可以在公海賭船上一擲千金一般。


    “有了錢,是好事,拿著這些錢,去挖掘爆料吧。”我說。


    “子龍大師,你又來了,這點錢,擋個屁用,你記不記得過我說過,你若幫我去撬朱美芸,日後我有錢了,我請你去進豐的夜場去,我要讓進豐的那幫孫子知道,你們當初打我鍾正南打的像孫子一樣,今天我鍾正南來,就是要當你們的爺!”


    “鍾兄,你的誌向遠大,我實在是幫不上你的忙,就這樣。另外我也沒符,我現在很忙,在我再次看見你之前,你不要再打我電話了,真的謝謝你。”


    說完之後,我掛掉電話。


    本來我以為,鍾正南經過與惡鬼賭博這件事之後,會變的好一些,但沒想到依然死性不改,並且還能問曾佳要一萬塊錢,也是人才,應該派到外交部,與鬼子關於釣魚島問題展開談判,那樣的話,收複釣魚島指日可待。


    我看著小區內的人們,看著他們進進出出,想著自己,不禁又有些悲傷,現在是想出小區,也不敢亂跑,南聯幫這些人,果然是一點道理都不講,我也不想說什麽了,這年頭,竟然有人搶著讓我去當頭馬。


    我靠,怎麽就沒有哪個富婆看上我呢?這樣我也可以勉強同意。


    想到這時,一個人在我身邊坐下,我也沒在意,誰知他卻拍了拍了我的肩膀,我一回頭,竟然是向衛國。


    小區內的路燈燈光,無法直接照進涼亭內,盡管如此,依然看得出,老頭一臉緊張:“子龍大師,子龍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讓我死在吉時。”


    雖然這老頭一開口就說出這麽不吉利的話來,但我想起魁星之王的話,便是要渡這老頭。


    其實我現在也明白了什麽是渡,就是誰的嘴皮子溜,誰說服誰,就是“渡。”


    既然如此,我便對他說:“大爺,你真的想死在吉時?”


    “子龍大師,你就成全了我的心願吧,你要是想要錢,我把我的積蓄全部取出來給你。”


    “大爺,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要你的錢,雖然我沒錢,但是不義之財我絕對不要,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你聽後再做打算,好嗎?”


    老頭點了點關。


    於是我便把穀子的事,從頭到尾完全講給他說,然後說:“為人父母者,肯定都想讓自己的孩子能出頭,雖然我沒孩子,但我有父母,他們也希望我能為他們爭光,但他們從來都認為路是我自己走出來的。從不勉強我,隻要我不去殺人放火就行。”


    “你看,你的父母也與我一個心願,也希望兒子不要撈偏門。”向衛國歎了口氣。


    “沒錯,他們確實與你一個心願,但是這裏麵,還有一個決定性的因素,就是我,與你兒子,我雖然沒本事,但至少不會去故意找別人麻煩,而你的兒子卻不一樣,換句話說,決定你兒子好壞的,不是你,而是你兒子自己――你以為你死在吉時,就能改變你兒子?我隻能說,結果就像穀子他爹一樣,到最後害人害已――不要總想著逆天而行,否則,必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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