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笑道:“老六,你別自責,大嫂是不是婊子都無所謂,大家根本不在乎這個,大家在乎的是能看到一哥的笑話就行了,再說這不怪你,這也是一哥逼你的,你說的很對,兄弟們早就該輪流坐莊。也罷,既然你說去喝點小酒,我也尊重你的意見。”


    老二這樣說,我們便一起來到了那個小巷子。


    老二的跟班,沒幾個人,不過這個巷子小,我們一起走進去,還是有點顯眼。


    老板娘看到我,走了過來,笑了笑說:“大師,你們來了,這幾位是……”


    我悄悄地說:“這塊黑道的二哥。”


    老板娘說:“那還趕緊坐下來?”


    隨後麻利收拾了兩個桌子,他那幾個小弟坐在一桌,我與葉子暄同他坐一桌。


    老二對那幾個小弟說:“你們幾個想要啥,就點啥,我今天心裏高興。”


    隨後又笑著對我們說:“老六,老八,我以前也沒來過這,你們看著什麽貴,隨便點。”


    葉子暄淡淡地說:“二哥,你又客氣,這裏沒有貴的東西,貴的是情誼。”


    老二說:“對,對,老八說的對,情誼最貴,說起情誼,我覺得,從你們第一次坐到那張八仙桌上,我就感覺看到你們,就像看到親兄弟一般。”


    我不禁笑了笑說:“二哥,還沒喝,你就醉了。”


    老二說:“我說的可是實話。”


    這進,老板娘每人上了一碗酒,老二端起說,來,要不咱們現在就來個桃園三結義,以後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共坐南聯!”


    葉子暄不由笑了:“二哥,凡事不要操之過急。”


    老二又笑道:“對,老八說的對,不過,老六,你記不記得你在會上說過的話?”


    我沒有吭聲,隻是感覺,南聯這個小破幫真的有那麽好嗎?擠破腦袋也要上去。


    老二看我沒說話,繼續說道:“如果我不說,你又記不起;我要是說,我又不好意思,不過,我還是說吧,就是你說的,如果大家輪流坐莊時,你說我更有資質,更有能力,來做一哥對吧?”


    繞了這麽久的圈子,老二終於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我笑了笑說:“二哥,如果你想頂上,我一定力挺。”


    老二聽後,馬上要與我們碰碗:“老六,好兄弟!”


    我看了看葉子暄,突然很無語,如果我不說挺他,還會是他的“好兄弟”嗎?


    老二越喝越高興,這酒很烈,不多時,老二便喝醉了,我讓他的兄弟扶他回去。


    本來是老二掏錢,結果他一喝醉,還是我與葉子暄掏錢。


    走出小巷子,將老二與他的幾個小兄弟送到一輛出租車上,看著出租車遠去,我對葉子暄說:“沒想到,一哥就進去幾天,馬上就有人想著一哥的位置了,看來確實現聯的氣數已盡,不怪我們。”


    葉子暄說:“南聯不過是人間的鬼魅而已,能渡化更好,若不能渡化,也隻能替天行道,否則這裏的民工兄弟們還要給他抽人頭費。”


    我與葉子暄正準備上樓時,迎麵走來了張麻子,也是領著一群馬仔。


    他也看到我們,不禁笑了笑:“六哥,八哥吉祥,我聽說你們南聯內部鬧的不可開交,一哥也被關進局子,有沒有想另立一哥?”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麻哥,我們救了你們一命,你不但不感謝我們,還過來嘲笑我們,你什麽意思?”


    張麻子聽後,更是笑的毫無忌憚:“你們救我們?你們什麽時候救我們?我們被你們害了還差不多?日本人已經拒絕與我們做生意,害我們新東斷了一條多大的財路?你們斷了我們的財路,就如同挖了我們的祖墳!”


    “麻哥,你們知道,那土是不能碰的?碰了之後的後果,是什麽,你們也知道,所以你們就請了玄僵大將軍,本來你們新東要被玄僵控製,但是在最後關頭,我們把玄僵趕走,你說,我們是不是與你們新東有恩?”我說。


    “我呸!”張麻子說:“少在你臉上抹金了,玄僵大仙,法力無邊!”


    聽完他這句話,我一時無語了,玄僵已成過去時了。


    張麻子接著說:“兩位,我還是奉勸你一句,找找出路,南聯想挺過這個年已經不是不可能了。”


    “那又怎樣?”我也笑道:“你們新東呢?這次與日本人違法交易國家財產,估計也在警方重點打擊對像。”


    “少拿著條子嚇唬我們。”張麻子冷笑:“就算我們被條子關照,你們不也一樣嗎?現在你們已經爛成了這個樣子,但我們新東不同,上下兄弟同心。不過說起被條子關照,你們更別得意,我們三哥這次出事,都是你們南聯惹的,不過上次你們去了四大哥,現在死了兩個,我們隻死了三哥一人,還是值的。”


    張麻子說完,大笑著走開了。


    看著張麻子遠走,我不禁對葉子暄說:“難道殺了老七的是新東所為?”


    葉子暄說:“也有可能,他們也可能因為這件事,動了殺心。”


    一時之間,老七的死,更成了迷,一哥有殺人動機,新東也有殺人動機,完顏金湯也有殺人動機,不過他遲了一步,殺了一個死人。


    我說:“我以為朱仙鎮這局,南聯會贏,但現在看來,南聯虧的太多,看來南聯弱小也不是沒道理,拿著一把好牌,也能打爛。”


    “回去吧。”葉子暄說:“既然江娜說找硬盤,那我們仔細想想,該怎麽找到那隻硬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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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夜漫長,睡覺是一個不錯的消磨方法。


    不知睡到何時,電話鈴突然之間響了,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竟然是江娜,當時便沒了睡意,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幹嗎?難道想與我在午夜時分,暢談人生與理想?


    想到這裏,我急忙摁下了接聽鍵,還沒有等我用很溫柔的聲音說話,她的聲音已經傳來,很急:“大龍,張國強逃走了。


    “逃走了?”本來就沒睡意,此時更沒睡意。


    “沒錯。”


    “不是吧,大姐,你們不是有槍嗎?而且還是在你們的地盤,難道張國強是金鋼之軀,不怕子彈?”


    “不是。”江娜說:“你們來現場看看就知道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敲開葉子暄的門,把江娜說的話告訴給他,葉子暄也很鬱悶:“怎麽可能讓張國強逃走?”我搖頭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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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樓之後,路燈還亮,但是街上已無人,城市變成了空城。


    我與葉子暄來到一邊的路燈下,在帶著寒意的燈光中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一輛出租車。


    出租司機問我們去哪裏,太偏遠的地方不去。


    我告訴他,我們要去市局,出租司機這才很高興地讓我們坐上了他的車。


    “這麽晚你們去市局幹啥啊?”出租司機問:“不會是秘密警察吧?”


    “什麽秘密警察?”我問。


    “你們不知道嗎?我聽說市局裏除了一個普通警察部門之外,還有一個秘密警察部門,聽名字你就知道,他們很厲害。


    “雖然不明白你說的什麽,但覺得還是很厲害的樣子。”我說:“我真的沒聽過。”


    我一邊說,一邊想,怎麽江娜從來就沒有告訴過我?


    “對了,你知道前段時間重慶那裏有個紅衣小孩的事嗎?”


    “知道,怎麽了?”


    “各地都有這種警察吧,現在已經被警方調查出了結果。”出租司機說。


    聽到這裏,我頓時來了興趣,這件事早就關注過,不過從來沒有聽到結果,如今有人竟然說了結果,我當然不能錯過:“什麽結果?”


    “結果就是孩子自殺!”他說。


    “草,這是秘密警察嗎?這叫走進科學!”我說:“你說的秘密警察畢業於中央電視台?”


    “你們別詆毀這些警察,我聽說他們還能攝取人們的靈魂!”他小聲地說。


    “你越說越玄乎了。”我一邊說一邊暗想,我與葉子暄怎麽從沒有聽說過這種警察,難道上次江娜領的精英生化兵,不是兵,而是警察?還有那幾個拽的要死的傻逼,也是秘密警察?


    就這樣想著,出租車停到了警局門口。


    站在門口,我給江娜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時,她走了出來,然後領我們去了警局後麵的一棟樓房,這裏不是監獄,隻是普通的一般的拘留室。


    “張國強幾天就會出來,他為什麽還要逃走?”我問:“這樣的話,他的罪不是更大嗎?”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江娜說:“不過,我想是有人幫他逃走的,確切一點,不是一個人,而是……算了,我說不清,你們跟我來。”


    走進一條走廊,兩邊都是拘留室,走廊內燈火通明。


    然後便看到有許多武裝警察,拿著槍,應付迎接領導一樣站在那裏。


    看著這麽多槍,心裏就怕,沒玩過槍,就怕這槍走火,萬一把自己打成篩子多不值?


    在最後一間拘留室停了下來。


    除了那些警察之外,還有一個男人,此人穿著一件警式大衣,頭發很短,國字臉,個頭與我們差不多,甚至略高一點。


    “他是……”我問江娜。


    “我的搭檔。”江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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