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沒事就好,於是宿舍內又熱鬧了起來,屋內外傳來了快樂的空氣。


    葉子暄的話依然不多,他坐在下鋪,我坐在上鋪,時不時應了一下土豆與範偉的話。


    突然之間,葉子暄提起箱子打開門就向外跑去,


    難道又有什麽事?我不由從上鋪跳了下來,也跟了出去。


    他站在欄杆前,看著天空。


    “你看什麽?”我一邊看著黑漆漆的夜空,一邊問。


    葉子暄淡淡地說:“我已感覺到天像有變,你慢慢看。”


    此時夜空,就是黑,我看到的也是黑,畢竟現在是一月下旬,這能看出什麽?不由問:“你讓我看著像黑鍋似的天空嗎?”


    土豆與範偉也走了出來,紛紛問:“怎麽了?”


    我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他們也不再說話。


    夜風吹的還有些冷,雖然是初春冬末,但是冷意還在,我不由緊了緊衣服。


    葉子暄就站在那裏看著天空。


    等了大約一會,土豆與範偉感覺無聊就又回到屋內時,突然之間,天空北邊亮了一下,然後一顆極亮的星星垂直下落。


    此星落的極快,拉起一道長長的光線落入了黑暗之中。


    我不由想起在我兒時的記憶之中,父母經常說天上比較亮又比較大的星星是大人物,不亮的又比較星星是小人物,也就是草民一個。


    要不在為什麽亮的那麽少,不亮的那麽多呢?如果一顆較亮的大星星下落則表明一個偉大的人去世,一顆不亮的小星星下落,則表明一個不重要的人物去世。


    當時我還信以為真,後來學過物理才知道,那些星星之所以又亮又大,就是因為離地球近而已,不亮的小星星則是離地球遠而已,實質上那些亮的大星星未必有不亮的小星星亮與大。


    如今天看到這顆星星下落,我於是就想,尼瑪,不會砸到人吧?


    “流星落世,必有異常!”葉子暄說。


    就在這時,果然異像出現,夜空之中慢慢出現一個雲團,雲團慢慢的又化作了一張臉。


    這張臉是武媚娘的臉,不過很快又消失了。


    “她現在越來越厲害了。”我說。


    葉子暄說:“莫非武則天是想借星運而改變自己?看來她真的是處心積慮,各種方法都想用一下。”


    說到這裏,他對我說:“我今晚出去一趟,如果有查房的,你幫我擋一下。”


    葉子暄說完,便跑了出去。


    他跑的很快,不多時就消失在在走廊之中。


    看著他跑那麽快,我不禁歎了口氣,我雖然擅長長跑,但那是對比那些黑幫小弟的,如果想跑過這些奇術高人,不是不可能,那是真的不可能――如果我像鋼鐵俠一樣,或許就好了。


    我回到宿舍。


    土豆與範偉看隻有我一個回來,便問:“你的那個夥伴呢?”


    “他今晚有事,就出去了。”我說。


    他們也沒詳細問,接著繼續談論女人,誰的屁股翹,誰的胸脯挺等等。


    他們的話題我不趕興趣,原因是我有了一個更感興趣的話題,那就是小黑同學。


    第一眼,我以為我看錯了,不由揉了揉眼睛,認真的看了看後,差點瞎了――它現在已經有:一,二,……五,六條尾巴!


    沒看錯,是六條!


    或許這條尾巴就是吃了那個長毛僵與人長出來的吧。


    如果說小黑的尾巴夠勁爆,那麽當我用手眼去感受手仙的內仙時,更讓我久久不能平靜。


    在我用手去摸它的小腦袋時,突然發現小黑的內心就像大海一樣起著波瀾,我甚至感受到了它的憤怒,而這憤怒竟然來源於它感覺不到自由。


    這一個感受給我極大的的震驚,怎麽會這樣?


    我鬆開手看了看它,才發現小黑就是小黑,眼神還是很無辜。


    我突然感覺這還是我認識的小黑嗎?如果我不能感受這的內心,我不是被它騙了嗎?難道小黑也把自己偽裝起來了嗎?


    這一夜,本來我應該無眠,因為小黑這事我肯定睡不著。


    但我對睡覺確實無抵抗力,不多時竟然睡著了。


    不知何時,我來到了夜間的生產車間之中。


    這車間內,也是一片黑暗,黑漆漆的沒一個人,碩大的地方確實讓人害怕。


    風吃過車間,在這空曠的地方中響起了像吹哨一般的聲音。


    我不由感到一冷汗從太陽穴冒出,我為什麽會來這個鬼地方?


    白天人多不感到怕,但如今卻真的讓心跳急劇加速。


    這片黑暗,仿佛一張大嘴一般,吞噬著我的目光。


    就在這時,突然從黑暗中傳來了丁丁當當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之中,顯的無比響亮。


    “這麽黑,還有人在做工?”我剛想到這裏,馬上腦門一緊――這麽黑,會有人做工嗎?


    我想盡快離開這裏,但是卻怎麽也找不到路,就在急的七竅生煙之時,麵前突然亮起一個大燈來。


    在燈光下,隻見一個人正拿著一隻大板手,又是擰又是敲打一個大螺絲。


    走近一看,我靠,這怎麽可以,能讓仙長在這裏上螺絲?於是急忙說:“仙長,你怎麽能幹這重活,不如去我的辦公室坐一會。”


    他回頭笑了笑:“不會處理那些電腦數據,所以不如去弄些這個.”


    “仙長,你找我做什麽?”


    “沒事,就是想聊聊天,這麽多天不見,你不想我?”


    “當然,請仙長能不能給我一個法術,讓我跑的更快?”我笑道。


    “你現在已經不簡單了,你還想怎麽樣?”


    “這些手眼都是打折型的,哎,沒什麽意思。”


    “你知道為什麽要打折嗎?”


    “不知道。”


    “怕你太厲害了。”張天師一邊拿著板手一邊說。


    “我很正義。”我說。


    “正義不是說說就是正義的。”張天師說:“做了神仙還有貪欲,更何況是是人呢?”


    “好吧,不過我想問一個事,小黑現在越來越暴躁該怎麽辦?”


    “你的手眼之能,根不上它成長的速度。這就像地球的引力一樣,當引力變小,月球就會遠離地球。”


    “仙長言之有理,那我該怎麽辦,要不你把手眼全部開了,如何?”


    “我說過四十二手眼要想全開,需要一個個來,手眼是因緣而誌,造化而生。打個比方,就像吃藥一樣,人這一生要吃各種藥,但是並非一次把所有的藥吃完了就包治百病,甚至可以這樣說吃的太多,能把人吃死。隻有對症才能吃藥,手眼就是如此,如果一次性搞定,我怕你吃不消。慈航道人幾乎從盤古開天之後就有了,所以他/她的四十二手眼之能,當然又全又厲害,而你在這個世上不過短短幾十載,又怎麽能比得上他/她的修為呢?”張天師說。


    “既然你又不想讓我跑得快,又不想幫我開手眼,還說小黑長的迅速,那你召我來做什麽?”


    張天師說:“得,這就是你的**之心,沒事我就不能召你來嗎?況且我找你,確實有事。”


    “什麽事?”


    “我找你來是問你一下大悲咒的事,你能不能背一遍讓我聽聽?”張天師問。


    “這個……”我撓撓頭,說:“我去上網搜索一下,然後告訴你,你看怎麽樣?”


    “你這小子,我就是提醒你這件事的,你務必要把它背熟,否則的話,別說你想手眼有所成就,就是以後出現敵人你也搞不定!”


    “多謝天師提醒,我馬上就去搞定這件事。”我說。


    隨後就醒了,此時天已快亮。


    我看了看下鋪,葉子暄不知何時回來,正在睡覺。


    我不禁想起張天師所說的要我背大悲咒的事,哎,那東西簡直就像奧數一樣,真背下來,豈不要死人?


    不過天師既然這樣說,我也隻能照辦,不過,有空再背――


    隨後,我們去上班。


    我看了看oa,發現公司內部還有內刊,是一份八版的報紙,名叫汽車人,每月出兩期。


    一版是領導們的事情,比如市長視察,或者公司的中方領導或日方領導接受了市領導的接見等,其他幾版也都是公司的光榮事跡。


    第八版則是員工們展示特長的地方,可以投稿,千字百元,如果刊登,當月發到廠卡之中,如果不想充到卡中,可以去後勤處發的卡中心取現金。


    我看了兩期其他員工寫的,於是就在word中寫了一篇,兩千字的文章,名字叫做《甜甜的感覺》,主要寫在這個工廠中感受到像家一樣的溫暖。


    寫完之後,我又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差點吐了,我靠,我不敢想象自己能寫出這種文章來――當然,越是能讓看吐的文章,越是能過稿。


    我發給葉子暄看了看,他說:“沒想到你小子也能寫。””賺一百是一百吧,反正不需要文采,隻需要吹棒就行。”我說:“這也是在公司楊名的機會,總比在外麵打打殺殺強的多。”


    隨後,我便把這篇稿子發給了內刊編輯部,期待著名利雙收,財源廣進,事實上,這次拍馬屁,真的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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