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我說:“就像王中皇一樣,不到關鍵時刻不出力,有什麽用?”


    葉子暄沒在說話。


    “對了,有你父親的消息了嗎?”我問。


    葉子暄歎了一口氣說:“暫時還沒有,也不清楚他與魁星之王到底怎麽樣了。”


    我說:“還有那個惡意的小黑,不知道他長了七尾之後,有什麽厲害之處,如今小黑一直沉睡不醒,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葉子暄也沒辦法,隻說:“小黑應該睡到自然醒時,就會醒吧。”


    掛掉電話之後,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睡前想著小黑如果能在我睡醒之後,醒來就好了,然而我一覺醒來,我卻依然是失望,它還在呼呼大睡。


    這小子究竟何時才醒啊,哎,心中如火燒一般,萬分焦急,如果七尾小黑回來怎麽辦?


    “砰砰砰……”就在這時,外麵有人敲門,同時叫道:“子龍大師,在不在?”


    我打開門一看,是大龐。


    大龐也不客氣,直接就進了我的屋,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你這屋裏用的什麽空氣清新劑,越來越香了。”


    我說:“就在超市買的――你現在下班了?”


    我本來以為他找我是要說什麽重要的事,原來他找我,根本就是罵那個項目經理的,仿佛這樣才能挽回他今天丟掉的麵子。


    “我草他媽的那個項目經理,就是一個垃圾,狗仗人勢的家夥,一個芝麻綠豆大點的官,非要把自己當成皇帝看。”大龐越罵越生氣。


    我笑道:“山不轉水轉,你也別生氣,說不定哪天也能混上個項目經理當當。”


    大龐這時也說道:“算了,誰讓人家有後台呢?”


    “後台?”我問。


    他說:“據說是某人的親戚吧。”


    “某人的親戚,哪個?


    “不清楚,據說在省裏當大官的。”大龐說。


    我聽到這裏瞬間感覺這裏果然遍地是大神,走到路上就能碰到大官的親戚――王中皇省裏有親戚,這又來了一個?


    但是我轉念一想,又不對了,這橋是朱青雲承包的,這個經理應該是朱青雲手下打工的,朱青雲有錢不假,但他畢竟是企業家,而非政客,如果經理後台有人,真的是省裏的人,那麽至少會安排到政府部門工作,哪怕端茶送水,總比在這裏當個項目經理要強,工作安逸福利又好,何必在這橋下麵提心吊膽地做工作呢?弄不好死了人,大好前程又沒了。


    於是我便說道:“當大官?當大官也不至於讓他當項目經理吧?大龐,有些事情,你不必當真,現在這社會,吹牛的人太多,我的同學也有,明明一個月拿不到三千塊,開口就說八千,當笑話聽就算了,這經理的親戚說不定就是在省檢查院看個大門,也說是省裏的領導。對了,那個李專家姓什麽?


    “李,據說叫二江。”


    二江?我瞬間明白了,他為什麽喜歡戴綠帽子。


    大龐接著問了一句:“子龍大師,你今天在那斷龍台處看了看,看到了什麽?”


    “你也感興趣?”


    “嗯,我確實感興趣,我就是不明白,為何要修一個斷龍台。”大龐說。


    他剛說到這裏,突然聽到外麵有人吵鬧,我與他來到窗前,看了看,發現是一個司機,正站在自己那被砸扁的麵包車前大罵:“老子新買的車,就被死鬼砸了,想死就去死,砸老子的幹啥啊。”


    大龐說道:“我剛才上來的時候,就見了這輛麵包車,我一開始還納悶,這車怎麽是扁的呢?出了車禍也不會這個樣子啊,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隻是奇怪,咱們這樓怎麽會有人跳樓,房東又出事了?”


    “這個就要問房東了。”我說:“我準備出去吃點東西,你呢?”


    大龐說:“我也該吃東西了。”


    抱起小黑走下樓時,我看著那扁麵包,又看了看我的窗口。


    這賊想要什麽?我屋內並無值錢東西,唯一值錢的就隻有那水晶蘭,還有忘川水,外加幾根幹柴。


    小黑也算。


    不過,小黑我隨身帶著,他們不可能偷走。


    難道這賊的目標真的水晶蘭什麽的?但願是我多想了――


    兩天之後,也就是月圓之夜。


    我還沒有給狗老板打電話,這家夥倒是提前給我打電話,一口一個親哥,叫的我還真以為自己有個在世的親兄弟一般。


    我對他說不必客氣,也不用著急,既然說幫你,那是肯定要幫,我一會電話給你。


    我回頭給葉子暄打了個電話,問他關於改運的事情,籌備的怎麽樣了,他說現在已經準備好,不過改運之事,需要一個清靜寬闊的地方。


    “那你想在哪裏?莫非要去佛光寺?”


    葉子暄說:“上次滅法出現的那個廢棄汽車修理場就可以,七點鍾,我在紅中財務門口,等你們。”


    我便掛掉電話,然後告訴狗老板時間地點。


    六點鍾時,路燈已經亮起。


    狗老板又打來電話,說已開車到村口。


    我抱起還在沉睡的小黑走出門外,在走出門外時我對著空氣說道:“美女,如果再有賊,不用客氣,幫我狠狠地教訓他。”


    雖然花魁未現身,但還是從空氣中傳來了他的話:“明白!”


    到了村口,那狗老板坐在一輛紅色的甲殼蟲上等著我。


    他看到我,不禁伸出頭來:“大師,我在這裏。”


    我於是上車,告訴他紅中財務怎麽走,在七點鍾之前,停在了中環財盟的門口,葉子暄正好從裏麵走也來,然後也坐上車,直奔廢棄汽車修理廠。


    因為在廢棄,又因為在郊區,所以晚上是極清靜的,隻是不同的蟲鳴之聲,吱吱,滴嘀地叫個不停,不過把這裏襯托的更為清靜。


    因為是在郊區,所以空氣汙染沒有那麽嚴重,又因為是夏天,所以月亮很大,而且月光很好。


    狗老板把車停在廢棄修理廠入口,我們幾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葉子暄拿出風水羅盤,用正針格出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位置。


    格完之後,給我與狗老板每人四柱香,插在在這八個位置上。


    狗老板非常虔誠地接過香,拿著點火機點上之後,插在其中四個位置。


    我也把香點上,插在剩下的四個位置,但是狗老板無比上心,我插完之後,他還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我是否點著,隻怕香沒有點上,還拿著打火機點來點去。


    葉子暄此時也沒有閑著,站在修理廠中間看了看,看到一個相對較高的地方。


    這個地方其實就是一個廢棄的泥頭車。


    他爬上車頂,將八卦鏡放在上麵以吸收月光精華。


    隨著他的鏡子放置在那上麵之後,月光明顯可見,一股“淡白色”不斷吸收銅鏡之中。


    做完之些還不算,他又在這八卦內的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插了四個令旗。


    這四個令旗的大小形狀一樣,不過顏色不一樣,上麵寫的字也一不樣。


    北方令旗為綠,上麵的字為“風。”


    南方令旗為藍,上麵的字為“雨”。


    西邊領旗為紅,上麵的字為“雷”。


    東邊令旗為黃,上麵的字為“電”。


    如此搞好之後,便等吉時一到,進行改運之法。


    此吉時就是月亮最圓月光最好之時。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是一種俗語,但是也能說明一點什麽,那就是月亮最圓之時,便是就十五與十六相交之時,也就是亥醜之時。


    布置完畢之後,狗老板非激動說:“兩位好兄弟,我若今日改運成功,能做上聚義堂堂主之位,一定不會虧待兩位兄弟。”


    葉子暄對狗老板說:“你先不要激動,其實改運之事,本來違反天道,你命隻有三錢,非想要半斤,這是不可能的,一般來說,運就像水,隻會往低處流,也就是說運氣好轉運氣衰時好轉,但是運氣衰轉運氣旺卻並不好轉,在轉化的過程中,是拿你的命來換的,命運,命運,可拿命轉運,也可以拿運轉命。”


    狗老板笑了笑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是不想總在那裏賣狗,做人要有誌氣好不好?”


    “一朝皇帝成乞丐的人很多,但一朝乞丐成皇帝的人卻少。”葉子暄說道。


    狗老板決心已定,葉子暄便不再勸,隨後拿出一張黃裱紙,拿朱砂筆寫道:改運之術,是好是壞,各安天命。


    然後說:“說話一但說出,便無後悔,你在上麵簽了個,並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這個……怎麽簽?”


    “當然是摁個血指印。”


    聽他這樣說,狗老板點了點頭,同時把自己的生辰什麽的一股腦全部寫了上。


    葉了暄隨後將這紙拿好,與一些符擺在那裏,隻等時辰到來。


    葉子暄對我說:“運氣,運氣,也是一種氣,氣最怕什麽?


    最怕風,風一吹,則氣散,同時還有雨雷電等都有影響,所以我擺了四麵令旗,以防天氣突變,或者有大風吹過,如果一但出現變數,你馬上守在旗旁,念三聲停便可。”


    我點了點頭,靜待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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