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什麽?“我付吧。”祁湛對上他那雙漂亮的瑞鳳眼,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又生怕他會多想,補充道,“謝謝你幫我找回手表。”這勉強算是個理由。喻禮點了點頭,沒有推辭也沒有矯情。畢竟那表確實貴。付了後續一個星期的治療和護理費用,兩人推開門,外麵已經黑透了。喻禮看著暗沉沉的天色,有些煩躁地跺了跺腳,“早點回去吧小朋友,這裏離你家也不遠,我就不送你了。”說完,他把高領毛衣的領子翻出來,遮住了半個下巴,一頭紮進了夜色裏。淺色的背影很快也被濃黑吞沒,就像一個慢慢消失的幻覺。讓祁湛甚至有些恍惚,他今天是不是照常放學回家了,根本沒有遇到這個奇怪的青年?失而複得的表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日子還是照常過。第二天祁湛收好了班裏的語文作業,整整齊齊壘好,放在了李老師的桌上。下課時間,辦公室裏也沒幾個老師,都在教室裏抓緊這幾分鍾想多講兩道題,又或者是憋了許久才去廁所,倒水泡茶。現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隻剩下兩個女老師和一名低頭奮筆疾書的男老師。“現在的有些孩子,真的是太差勁了!”那個戴眼鏡的女老師抱怨道,“打架曠課不說,都被退學了還不知道反省,就那個染了一頭藍毛的小孩,以前是我們學校的吧?學校把他勸退真的是太正確了!”聽到熟悉的詞,祁湛往外走的腳步頓住了。“怎麽了?”她對麵那個女老師一臉好奇,“他做什麽壞事了?”“我早上開車經過的時候,就看到他在一條巷子裏跟幾個社會人士打架,那頭發實在是太顯眼了些。你說說這些小孩子,好好的書不讀,非去學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腔調!”她輕哼一聲,語氣極度輕蔑,“我可聽說了,他打架是慣犯,還經常敲詐勒索什麽的,跟那些社會人士和職高的小混混攪和在一起。附近的學生都怕他,每天上學都戰戰兢兢的,你說說看,像個什麽樣子?這樣的小孩啊,就應該關進少管所好好反省幾年,如果放任他這麽發展下去,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呢!”祁湛聽著,眉頭蹙得越來越緊。“這樣啊?”另外那個女老師有些驚疑不定,“幸好被勸退了呢。”“沒辦法管教,誰管教啊?”一直低頭批改的男老師突然插話,“那個染了一頭藍毛的學生是吧?其實也挺可惜的,聽說他以前的成績很好,所有老師都很喜歡他,是最有希望衝a大的尖子生,但是家裏變故,沒人了,肯定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裏創傷。其實也不能全怪他。”“經曆家庭變故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都變成他這樣危害社會,那還不亂套?這都不是理由好吧?”戴眼鏡的女老師一臉憤憤,頗為不讚成。據說她家的孩子就曾經被校外那些不.良少年嚇過,導致很長一段時間都噩夢連連,所以她對這類人是沒有半點好感的。“要不還是報警吧?總得有人管管啊!就任由他這麽天天在學校外麵晃蕩,萬一咱們學校的學生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這沒幾個月就要高考了……”眼見她越說越離譜,祁湛終於沒忍住,冷冷地開口。“老師,喻禮從來沒有威脅恐嚇過三中的學生,甚至他還救過他們。”他的語氣冷冷淡淡,但是神情卻很認真,帶著幾分少年人特有的執拗。三個老師沒想到他會突然插嘴,一時都愣住了。祁湛是三中的名人,而且老師們都知道他還是曆史係教授顧青鬆的外孫。老師眼中的祁湛成績優越,遵紀守法,雖然性子冷了些,但是這種悶頭學習不搞小動作的學生正是他們最喜歡的。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幫一個莫名其妙的校外流.氓說話。那名女老師被他頂了一句,感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再怎麽偏疼好學生,她也是個老師!他怎麽能跟老師頂嘴,還是用這種語氣!她用手推了推眼鏡,義正言辭道,“打架就是不對,打誰不都是打架嗎?而且誰能保證他這種野蠻的性子不會被養得越來越暴躁?聽說他常呆的那幾條巷子都沒人敢走了,為此好幾名學生要平白多繞半個小時的路程,還冤枉他了不成?!”祁湛抿了抿唇,神色越發冷淡了。不想再跟她們進行這種無謂的爭執,他的教養也不允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頂撞師長。大步走出去之後,他想了想,拐道去了校醫處。一直到晚上的課,祁湛聽得都有些晃神,但是本子上的筆跡依舊幹淨整潔,半個錯字都沒有。漂亮得像是拿打印機打出來的。放學之後,他難得有些急地裝好了書本,快步走出了校門,一路走進昨天那間寵物醫院,果然看到喻禮已經在了。正逗著一隻爪子裝了夾板,肚子和腦袋上各纏了一圈紗布的的小團子鬧著玩。“你怎麽來了?”喻禮看到他,有些驚訝。這小朋友可真有意思。別人躲他都來不及,就他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動湊上來。看起來也一點都不怕他。祁湛把書包放下,從包裏掏出一隻棕色的瓶子,遞給他。“嗯?”喻禮沒有接,用眼神表示疑問。“藥酒,治外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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