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諳笑著白了他一眼:「好,自然是好的,王爺算無遺策,還用來問我嗎?」隻要父親高興,她也高興。


    白鈺琴瞧著那兩人偷偷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親密的不得了,不由得努了努嘴巴,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屋。


    昌平郡主因為兒子受封極為開心,心裏自然也曉得這裏頭有女婿的功勞,不然陛下怎會突然想起冊封承安。她特地吩咐了廚子做了祈燁最愛吃的菜,一徑的送到他的跟前,不住的勸菜。


    鈺諳瞧著母親如此加勁,不由得好笑。


    酒席之上不少人向祈燁敬酒,他一時走不開。鈺諳吃了一點,便同嫂子蕭含煙一起進了內院裏說話。


    兩個人自打鈺諳出嫁後便沒有好好聚過,如今好容易有機會小聚,便湊在一起說說閨中閑話。


    蕭含煙拉著她一起喝茶吃小點心,驀地想起她不能喝茶,便又叫丫鬟換了牛乳。


    鈺諳瞧著嫂子臉帶桃花肌膚潤澤,便知道她同哥哥兩人一定感情和睦。


    「可曾有反應?」蕭含煙好奇的問,順手親自剝了鬆子給她吃。


    鈺諳點頭:「前些時候有反應,沒胃口,又愛睡覺,現在要好一些。」


    她低頭眼波溫柔的看著自己的腹部,這孩子很是乖巧,除了開始有些不舒服,後來吃了安胎藥,便乖巧的如同一隻小貓一般。


    她輕輕摸了摸腹部,這裏已經有一點微微的凸起了。


    蕭含煙也好奇的摸了摸,不由得笑道:「王爺定然對你百般照顧,我都聽娘說太醫時常去幫你看脈,真是羨煞人也。想當初你還不願意嫁到端王府,如今可該知道,嫁進端王府,可是進了蜜罐子裏了吧?」


    鈺諳曉得她打趣自己,啐了她一口:「你莫要羨慕我,我瞧著我兄長定然是疼你的很,不然怎的自打嫁到我家,越發的好看了?真是珠圓玉潤,比原先更加容光煥發呢。」


    蕭含煙被她說的不好意思,嗔了她一眼,將剝好的鬆子推到她跟前讓她吃。


    「如今夫君這個年紀就封了將軍,也算是沾了王爺的光了。我隻是有些擔心……」她微微歪了頭凝思著什麽。


    鈺諳曉得她在想什麽,但凡為將者,必定要身經百戰。兄長年輕封了將軍,恐怕壓不住一些人的嘴,必定會派出去掙戰功。倘若身無戰功,卻又領著將軍之銜,隻會讓人笑話。


    鈺諳撫了撫含煙的手,安慰道:「你莫要太擔心,我哥哥出身將門,終究是要去戰場,他從前受著我父親言傳身教,便是上了戰場,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蕭含煙看向她,半晌才點了點頭。她心中也明白,既然她嫁給的是一個武將,出征沙場是早晚的事情,她必須要習慣。


    兩人說了一會話,便被昌平郡主叫出去一起說話,賓客散了之後,鈺諳和祈燁留下來吃了晚飯才回了王府。


    此時,安王府後花園的觀雨亭中,一玄衣男子立在傅玲瓏的身後。


    「兄長,我既然嫁入了安王府,便是安王府的人,倘若兄長真的替端王效命,在安王跟前我算的什麽?」


    傅玲瓏眼底帶著幾分委屈,轉臉望著自己的兄長傅瑜。


    傅瑜蹙眉看著她,沉默無聲。她今日邀他來,看來是安王示意的。安王籠絡不成,如今又叫傅玲瓏出手了。


    「兄長,你倒是說句話呀!連父親都說,他如今中立,不為端王辦事,如今你乃是傅家掌著最大權利之人,你怎麽能這麽對我?若是你這樣,我豈不是成了兩麵三刀之人,你叫我如何自處?」


    傅瑜歎了一聲:「妹妹,你勸我,是為了一己私利。而我,卻是為了我們整個傅家。你如今怎不明白,端王多年經營,觸手早已伸到整個朝堂,安王即便此刻想扳回大局,已經是晚了。」


    他身在朝堂,如何不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他之前捉的幾個華離族人,他用了各種嚴刑拷打,那些人中的一個已經招出了安王。但是就在要提到陛下跟前對質的時候,那個人突然病死了。原先,安王還是暗中籌謀,如今,已經是明麵上的較量了。這一次,恐怕端王殿下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不!」傅玲瓏突然激動起來,紅著眼恨道:「我絕對不會輸給那個女人!我的夫君也不會輸給祈燁!你等著瞧!這一次,她肯定得死在我手上!」


    傅瑜看著妹妹,她如此執迷不悟,恐怕早晚要後悔。


    「若是你想離開安王府,我可以幫你。走的遠遠的。」


    傅玲瓏惱了:「我為何要走?我身為安王側妃,倘若再進一步,便是金光大道。反倒是兄長,你今日不與我齊心,他日定會後悔!」安王隻要再進一步,便是皇帝,她便是皇妃。現在的安王妃如此軟糯,定然他日會落在她的手裏,嫁給了安王,她一樣做皇後!


    傅瑜搖了搖頭,不再說些什麽。妹妹被仇恨迷花了眼睛,卻看不清楚現實,他話已至此,其餘的,著實也沒什麽可說的。


    「哪天你要是後悔,著人告訴我。」說罷,男子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傅玲瓏恨恨的攥著帕子,她手中最有用的棋子竟然不幫她,著實是可恨!她如今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隻有一路走到底,沒有再回頭的可能了。


    這個賭局,既然開始了,她便像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客,倘若不賭,就真的什麽都沒了!


    她方才有些激動,拿著帕子擦了眼角的幾滴淚漬,緩和了心情。安王叫她說服傅瑜,如今事情沒辦成,她還得想辦法應付安王。


    她在亭子裏坐了一會,便聽到丫鬟來說王爺回來了。她連忙整理了衣衫,扶著丫鬟的手去了花廳。


    安王見她過來,揮了揮手,下人都退下了。


    他飲了一口茶,擱下茶杯時,便問:「如何?」


    傅玲瓏吞了一口口水,低聲道:「兄長執迷不悟,真是他的損失。」


    安王聽到這句話,臉上立即冷了下來,一雙鋒利的眼睛朝她看過來,嘴角浮起一絲嘲諷:「他倒是好狠心。」


    傅玲瓏心中一跳,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不聽話,便要懲罰自己嗎?


    傅玲瓏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替安王又斟了一杯茶,輕聲問:「王爺今日回來,外頭可有什麽新聞?」


    安王冷笑道:「新聞?自然是有的,白承安獲封鎮遠將軍,安遠侯壽宴百官都到了,連祈燁都親自去了,當真是熱鬧,安遠侯府真是雙喜臨門。這可是今日最大的新聞了,你說是不是?」


    傅玲瓏瞧著,他可不是替白家高興,他是惱火。祈燁既然替白承安求了將軍之職,今日之後,他的手下便又多了一個將軍。白家手握兵權,又同祈燁是翁婿,日後必定兢兢業業替祈燁辦事,安王可不是眼紅的緊嗎?


    傅玲瓏笑道:「王爺莫惱。王爺怎的沒聽說一句話,槍打出頭鳥?這白承安既然有了將軍封位,必定得去戰場。他在京中不好對付,難道出去了,還不好對付嗎?即便是沙場之上,自古九死一生,誰能保證他就能活著回來?」


    安王一聽,微微眯了眯眼,瞧了傅玲瓏一眼,禁不住笑道;「你的話正合本王心意,沒想到你倒是個極聰明的妙人兒。」


    傅玲瓏趁機依偎在他身前,撒嬌道:「如今妾身既是王爺的人,自然全心全意都替夫君著想。何況,雖然妾身沒法說服兄長,但是隻要妾身還在安王府,端王便不敢真的放心用我兄長。王爺,你說是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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