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這動作,頓時把我給嚇了一跳,忙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胖子,別打開


    胖子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我問道:


    師兄,又怎麽了


    你別亂動,你知道這壇子裏有什麽這壇子的封口之上貼著那麽多符紙,萬一裏麵封著什麽惡鬼,被你放出來怎麽辦


    師兄,你你別嚇唬我啊,這世界上哪能有那麽多鬼怪,都讓咱們給碰上了。胖子說著笑了笑,笑的很勉強,我估計他自己心裏也是害怕犯嘀咕。


    胖子嘴上雖然硬,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把壇子放回了到了地上。


    不對啊師兄,這壇子好像裂開了。胖子對我說道。


    聽到後,我腦中一驚,裂開了


    忙走了過去,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一看,見那壇子的一隻耳朵提手下,出現了一個拇指大的小洞,無數道縫隙順著那個小洞開裂開來,布滿了半個壇身。


    看來估計是胖子剛才那一腳把這壇子給踢碎了,由此可以判斷,這個壇子的年份肯定是不少了,否則絕對不可能這麽脆。


    算了,既然壇子都破了,咱就打開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胖子說著就把那壇子直接上麵帶著符紙的封口一下子揭開了。


    總之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這二貨就扯了下來,我已經來不及阻止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壇子裏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啊啊


    胖子看到壇子裏滾出來的東西後,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嚇得房後樹上的鳥撲棱棱的飛了起來。


    我口中也跟著喊著一嗓子,不過愣是沒喊出來,不是我不想喊,實在是這場景太驚人了,我沒法喊出來。


    在我和胖子麵前的地麵上,正是一個嬰兒的身軀,這嬰兒渾身青紫,雙眼緊閉,身上穿著一個紅肚兜,除了腦袋外,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貼著密密麻麻的符咒,身子蜷縮幹癟,看似已經死了好些時候了。


    這還不算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這嬰兒明明已經死了很久了,但是落地的刹那,我們三人好像都聽到了一聲嬰兒般的啼哭,接著從那嬰兒的五官處,流出一片濃濃的黑血


    看到這一幕,我和胖子倆人大驚之下,不免有些楞愕。


    師兄,這這是怎麽一回事胖子看著我問道。


    我也有些抓麻,因為實在沒有想到,在這白若彤的老家白家村村婆家院子裏的罐子中,會有一個如此怖人的死嬰


    看著那個嬰兒的屍體,我留了個心眼,把封口上麵的那張紅色符紙拿了下來,放在了隨身的背包裏,這符紙以後肯定能用的到。


    就在我和胖子不知道應該這麽處理這死嬰的時候,屋子裏麵便傳出來一陣響動,直見那個村婆帶著白若彤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


    你們在院子裏吆喝什麽村婆從屋子裏出來後,看著我和胖子問道,可當他看到地上那具渾身青紫的死嬰後,臉色馬上就變了,但是隨之便恢複如初。


    這村婆子不正常我在心裏想著,伸出右手,慢慢地把放在背包裏的朱砂盒拿了出來。


    嗬嗬嗬一定是嚇到你們了吧這是我孫兒,兩歲的時候長白血病死了,我們白家村有一個傳統,沒有成年了孩子死了既不會和你們城裏人一樣火化,也不會出殯下葬,就用裝在家裏的壇子裏,我們這裏叫它圓葬有一家人即使陰陽兩隔,也團團圓圓的寓意。那村婆看著我和胖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聽了她的話後,我雖然嘴上沒有說話,但是心裏就一陣冷笑:我要是相你才怪


    身旁的胖子剛要說什麽,我怕他問出什麽不該問的話,就一把攔了下來,這時候那村婆一擺手對跟在她身後的白若彤說道:


    若彤,這天也快黑了,帶著你的兩個朋友回去吧。


    就在那村婆擺手的時候,我發現她的手白如蔥玉嫩若新柳,就如同一個妙齡女孩兒的手一般無二。不對準確的說,她的那隻手,甚至都比多數女孩的都要白嫩,和她那老而多皺的麵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一發現,讓我一陣驚愕和意外。


    白若彤聽了村婆的話,點了點頭,走到我和胖子麵前說了一句走吧,便朝著院子外走去。


    我拉著胖子便跟了上去。


    走出那村婆院子後,一直憋著的胖子看著我問道:


    師兄,那老村婆子肯定不正常,你怎麽不讓我問問她


    我沒有搭理胖子,等走遠了之後,我才對走在前麵的白若彤問道:


    白若彤,你實話告訴我,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那個村婆子是人還是什麽


    白若彤聽了我的話後,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帶著我和胖子一起回到了她的住處。


    見白若彤沒有說話,我心裏的疑心更重了,胖子也是也看了我一眼,用眼神在告訴我,白若彤她有問題。


    其實我在心裏終不相信白若彤她會騙我和胖子,畢竟我和她一起經曆過生死,從我的觀察,她並不像那些城府很深的女孩,我已經錯怪過一次安如霜,所以我不想再錯怪任何人。


    但是自從我和胖子跟著她進入這白家村後,怪事不斷發生,先是村裏人行如陌路,然後又來了一個身上盤著一條沒有蛇皮蛇的村婆子,最後還在她家裏的罐子中翻出了一個裝有死嬰的罐子


    這些種種都表明,這裏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村子,很有可能,白若彤從頭至尾都在騙我


    想到這裏,我回想了起來,從我第一次在派出所遇到她,雖然她自己認那個農民工死者為父,可是卻始終都是口頭上的,並沒有得到任何證實。第二次我又在深夜對付老太婆降頭師的時候巧合的遇到了她,再然後,我去殯儀館追殺失蹤女屍,她也巧合的在那裏工作,這一切難道全都是巧合


    我有些不相信。


    而且更讓我心裏沒底的是,在那個古墓裏,棺材裏的死人竟然和她長得一模一樣,難難道是白若彤從下那個古墓之後就已經被那木棺材裏的死人陰魂給害死掉包了


    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真正的白若彤關在了那木棺之中,她自己卻化身為白若彤出現在我們的身旁


    想到這裏,我心裏猛地就升起一股寒意,如果跟我們在一次的這個白若彤真是古墓木棺中的那個死人的話,那今天她把我和胖子帶到這裏來,絕對沒有好事


    忍住懼意,我偷偷地把牛眼淚和柳樹葉拿了出來,抹在了自己的雙眼之上,朝著前麵的白若彤看了過去,卻發現她和常人一樣,並不是什麽陰邪之物。


    這一結果,不免讓我鬆了口氣,我自己也安慰自己道,這鬼都怕陽光,既然白若彤白天也敢出來,肯定是人,最近經曆了太多事情,特別是因為陰魂咒,自己變得疑神疑鬼了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麵的白若彤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看著我和胖子說道:


    你們快跑現在天還沒黑,你們趕緊跑


    聽到白若彤這句話後,我隱隱覺得不妙,忙開口問道:


    怎麽了


    三哥,你先別問這麽多了,快帶著胖哥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白若彤有些著急地催促我道。


    聽了白若彤的話,我回頭看了胖子一眼,發現他同時也在看我,隻不過他看我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個鬼一樣,臉色煞白


    胖子,你幹嘛這麽看著我我被胖子看的心裏有些發毛。


    師師兄,你你脖子上多出一雙黑手印胖子指著我的脖子,盯著眼珠子,發白的嘴唇哆哆嗦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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