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如霜的話之後,我回過頭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一股股地陰氣從那地底之下不斷地湧了出來。


    那裏是有地下室我看著那邊問道。


    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安如霜說了一句,帶著我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我順著附近的地麵低頭尋找,沒一會兒的功夫,並看到了一堆十分雜亂的亂石,走過去,把那些亂石搬開,一個木質的門框出現在我和安如霜的腳下。


    門框上麵貼滿了各種各樣壓製陰邪之物的符紙,看來那些冤魂鬼物多半就在這個木質的門框下麵。


    看來這裏的確有一個地下室或者地窯子,我打開看看。我說著蹲下身子,一用力,直接把地上的那個木門框給掀開,隨著我打開門框,下麵黑洞洞地洞口中,猛然竄上了一股陰氣。


    接著裏麵便傳出來一陣冤魂的哭喊之聲,極為尖銳。


    看到這一幕後,我站起身子,手裏快速地拿出了一張六丁六甲驅邪符,以做防備,然後看著這個門框下麵的黑洞喊道:


    下麵的冤魂野鬼,我乃是茅山派龍虎宗的道士,若是想讓我超度你們,重新投胎做人,就全都給我住口,消停點。


    我話音剛落,頓時從下麵傳進我的耳朵裏麵的那一聲聲刺耳的鬼哭之聲戛然而止。


    見此,我點了點頭,單手放置與胸前,半閉雙眼,嘴中快速地念起了超度冤魂的度人經:


    說經一徧,諸天大聖同時稱善,是時一國男女壟病,耳皆開聰。說經二徧,盲者目明。說經三徧,喑者能言。說經四徧,跛痾積逮,皆能起行。說經五徧,病痼疾,一時複形


    十遍說經完本之後,我慢慢地睜開雙眼,看著這個地窯子下麵的那些陰魂都順著度人經一個個全部朝著輪回路飄去,我心裏鬆了一口氣。


    隻是現在我還有一點兒沒有弄清楚,為什麽這些冤魂的哭聲慘叫聲我在那木屋之中就能聽到,而趙曼和安如霜她們卻聽不到。


    想到這裏,我便向身旁的安如霜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安如霜聽後,對我說道:


    因為你是天生道體啊,肯定會和別人不一樣,能感受到聽到看到別人感受不到聽不到看不到的也屬正常。


    原來是這麽一會事兒,對了如霜,我以後能不能直接叫你媳婦兒我回過頭認真地看著安如霜問道,不知為何我在此刻突然就想這麽問,也想這麽叫她。


    安如霜聽到我這句話之後,明顯地一愣神,估計是被我這種跳躍性的思維給弄蒙了,看了我一會兒才說道:


    媳婦兒安如霜對我微微一笑。


    嗯。我點頭。


    我不一直都是你媳婦嗎安如霜對我說道。


    那那你是答應了聽到安如霜這麽說之後,我心裏不禁樂開了花,若是換做之前,我叫她媳婦兒,她指定得罵我一句流氓。


    可還沒等安如霜說話,在屋子前麵一直等著我和安如霜的趙曼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十三,怎麽樣了找到了嗎


    啊啊,找到了我看趙曼走了過來,忙開口答道。


    趙曼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頭發,接著對我問道:


    都超度了


    嗯,一切都弄好了。我說著朝著趙曼那邊走了過來。


    那行,既然沒事了,咱就趕緊燒了木屋走人。趙曼說著朝著那個木屋裏走了過去。


    看著趙曼走遠,我回頭一看,發現安如霜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早已不在,回到了我掛在脖子上麵的玉佩之中。


    我把玉佩從衣服裏麵拿了出來握在手裏低頭看著說道:


    如霜,你剛才是不是答應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媳婦我朝著手裏攥著的玉佩喊了一聲。


    流氓我話音剛落,在這時玉佩之中傳出來安如霜如水般的聲音,不知為何,每次聽到安如霜叫我流氓的時候,我心裏總是有一陣暖意傳來


    等我和趙曼從木屋旁離開的時候,點燃的房子早已被燒的差不多了,我們一直等到明火都滅了之後,便順著來時的路朝著帳篷那邊趕去。


    不過好在之前那個養屍人把這個房子建立在這個角旮旯裏,要不然光這點火就麻煩的很。


    回到帳篷附近的時候,我大老遠就看見胖子一個人坐在篝火堆旁烤著什麽,忙活的很。


    胖子自個兒在那偷吃什麽呢看到胖子之後,我隔著大老遠就吆喝了一聲,在叫他的時候,我故意壓低了聲音,弄出一個極為沙啞的嗓子。


    正在烤東西的胖子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後,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我和趙曼來了,忙站起來吼道:


    我說師兄,你這沒事幹啥說話就特麽跟哭喪似得,剛才讓你給我嚇一跳


    我笑了笑,朝著胖子那邊走了過去,看見他手裏正拿著什麽肉在烤,便問道:


    胖子你這是在烤什麽呢我們一走你這生活就改善起來了不地道啊你


    你可拉倒吧,這是長蟲肉,剛才這條長蟲差點兒沒鑽進那帳篷裏,虧著牛爺我火眼金睛,要不讓它鑽進去那還得了胖子有些得意對我說道。


    不知為何,我一聽到長蟲這兩個字,全身就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不自覺地想起了在我九歲那年想害我全家性命的那條百年長蟲精,也不知道那長蟲精它現在在哪以後還會不會再來找我麻煩。


    對了,你們這次的行動怎麽樣搞定那什麽鐵屍了嗎胖子見我沒說話,便又問了我一句,然後再次走到篝火旁坐了下來,繼續認真的烤他手中的長蟲肉。


    搞定了。我說著也靠在胖子身旁坐了下去,而趙曼則是一個人回到了帳篷裏麵,我估計是她是去給自己的傷口換藥去了。


    本來我還打算問問她需要不需要幫忙,不過這個女人太過於要強和自立,所以我也就沒多問出口。


    那鳳凰膽找到了沒胖子聞了聞樹枝上麵的蛇肉問了我一句。


    沒有,咱師父和陸語他們怎麽樣,都沒什麽事吧我對胖子問道。


    胖子聽到我的話後,一拍自己的胸脯:


    沒事有胖爺我在這裏看著他們能有什麽事,咱師父剛剛還醒了過來,我給他喂了點兒水,又睡了過去。


    聽到胖子的話後,我心裏稍安。


    師兄,這長蟲肉熟透了,你來一半不


    我擺了擺手:


    我不要,你留著自個兒吃吧。


    胖子聽到我的話後,自己咬了一口,然後對我說道:


    師兄,其實這長蟲肉沒什麽別的味道,就跟雞肉味兒差不多,唯獨不好的就是帶有一點點的土腥味,肉質還算鮮美,你真不吃


    不吃我說道。


    這長蟲肉吃了有不少好處呢,它可以強壯神經,有延年益壽之功效,甚至還可以解除疲勞,很多野外求生或者探險的人見到蛇肉兩眼都放光呢。這個時候,趙曼換了一套衣服從帳篷裏走了出來,看著我和胖子說道。


    那趙小姐你來一塊兒不胖子看著趙曼問道。


    我現在可沒什麽味口。趙曼笑著對胖子擺了擺手,然後走到我們的對麵盤腿坐了下來。


    趙曼姐,你肩膀上的傷都處理好了可千萬別感染化膿了。我有些擔心地看著趙曼問道。


    趙曼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從地上撿起一塊兒木頭順手扔進的篝火堆之中。


    什麽趙小姐受傷了傷在哪了胖子聽到後,有些著急地看著我和趙曼問道。


    還沒等趙曼回答他的話,就在此時,突然從遠至近傳來了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越來越近


    這荒郊野外大半夜的什麽聲音胖子聽到之後,放下嘴裏啃著的長蟲肉問道。


    先別說話。我喊住了胖子,仔細地聽了過去。


    聽到那忽然間傳來的一陣陣優美笛聲,仿佛讓我置身於美麗的夢境,讓人陶醉,讓人沉迷,就如同一幅無聲的靈動畫卷,清脆與柔和相應,委婉與清亮並存。宛如天籟,怡人心脾


    我們三個人竟然聽的有些出神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了坐在我們對麵的趙曼毫無預兆的地站了起來,雙眼出神地朝著那笛聲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的神情木訥,腳步生硬,就好像她的靈魂此刻被那笛聲攝取了過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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