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的唇瓣下移,然後停在鎖骨間輾轉,他的鼻尖蹭著她頸窩,嗅進她身上不曾沾上人工香水,卻自然芬芳的氣息。


    「好癢。」她忍不住笑著、蜷縮著。


    他的臉容也含笑,不過雙手卻是以極快的速度除去她身上的衣物,吻著、撫著,瞬間對她一身嫩膚著了迷。


    她稱不上豐滿的骨架裏,撐起的就是一副纖纖細細的體態,嬌小的上圍……就真的是「小小」,恰巧能穿住最小號的內衣。


    可是,他就是對她的模樣著了迷。


    他要的女人,不需要美豔,不需要有多傲人的身材,更不需要一身媚態,隻要能——牽動他就成。


    原本以為這輩子很難找到這種女人,所以過去,他也不是沒有放任自己的生理需求妄為過;但那都不長久,也不曾留下什麽特別的記憶,在他忙碌的腦袋瓜裏,那些事早就被遺忘光光。


    現在,他會不自覺記住的,隻有她。


    在她不曾抗拒的配合下,他勁瘦的堅實身軀無比親密地貼著她,對她的愛撫和細吻漸漸變得綿密,徘徊在她嬌軀敏感的地方,逗得她呼息紊亂,忍不住輕吟出聲。


    「唔……」她腦袋昏沉沉地,隻覺得身體變敏感了,被他吻過、撫過的地方,都在發燙。


    他的吻,愈往下栘愈烈,她難耐地低喘,雙手緊揪著被單,無助地任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施展魔法,嬌軀不覺緊繃。


    「隆……」她求助地低喚,不知道怎麽應付這種陌生的狂潮。


    「噓,別怕,張開眼。」他回到她臉旁,輕吻誘哄著。


    她聽他的話,悄悄張開眼,看見他。


    他拉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她立刻摟住。


    高橋隆之助沒有說話,低頭繼續吻著她。經過方才的試探,他已經知道能令她動情的方式……


    她癱軟地任他為所欲為,隱隱感覺他的呼息也變重了,而他的身體,有一種讓她不自覺想去接近的誘惑,她的手,不覺來回撫著他的身體。


    高橋隆之震動了一下,一個使勁,穿透過她身體。


    「啊!」她驚顫了下,張開眼。


    「還好嗎?」他額上有汗,可臉上卻是漾開了一抹笑,既好看、又得意、又有些……壞;然而他凝笑的眼神裏,像含著萬千憐惜,笑得讓姚瑤心兒怦怦跳。


    他一直是個很好看的男人,可是直到現在,他的俊朗才真真正正印進了姚瑤的心湖,澄澈的眼仿佛明白了他們此刻的親昵,全身立即染上羞色。


    模模糊糊地,她承受著他的重量,卻一點也不覺得重,隻覺得他很溫暖,而她的意識輕飄飄地,有些情欲交融後的餘蕩。


    「有弄痛你嗎?」久久,他在她耳畔低問,語音裏有些傭懶、有些沉。


    閉著眼,她舒服得不想張開,搖搖頭。


    「睡吧。」他含笑著說,愛憐地吻著她的額際。


    她放心地沉沉睡去,唇邊漾起一抹微笑。


    柔軟的白色絲被下,覆著兩具相擁的身軀。


    從絲被的凸起狀態來看,是那具高大修長的身軀,將另一具顯得嬌小的柔軀護在身側、擁在懷中。


    唯一露出絲被外的麵容,顯示了他們都還在安眠中,而他們臉上的寧詳表情,讓這幅畫麵變得唯美無比!


    白日的光線被薄薄的窗簾遮住,但還是有一些透過窗簾跑進來,男人睜開了眼。


    竄進腦海裏的第三思識,是他懷裏有人,不著寸縷的身軀以著親密的姿態貼合著他,雖然沒有交纏,但他的堅硬,確確實實抵著她的柔軟。


    同床共枕,不是第一次;看見她衣下的柔白嬌軀,不是第一次;掌下毫無阻攔地撫著她的肌膚、摟著她入睡,也不是第一次。


    可是,這種像得到了全世界的心滿意足,卻是第一次!


    她仍然沉睡著,嬌軀無意識地向他偎近,讓明明是六尺寬的雙人床,硬是隻使用了一半。


    兩人相貼著睡覺,哪需要多大的空間哪!


    可是哪,這樣的局促,卻是一向隻喜歡寬敞空間的高橋隆之助現在最歡迎的。


    「唔……」緩緩地,在他懷裏靜止的嬌軀動了動,輕吟地張開眼。


    他低望著她,等她看見他。


    「隆。」她直覺漾起一抹笑容。


    高橋隆之助心一緊。老天,這樣的笑容,會迷死天下所有的男人!


    「早安。」因為是剛醒來,她清亮的嗓音略顯沙啞;然後,她覺得身體怪怪的,像被什麽壓住。


    一抬手,卻碰到他赤裸的胸膛,她疑惑了下,彷佛不知道自己摸到了什麽,小手繼續在被子下探呀探的。


    「你在做什麽?」及時抓住她的手,卻止不住身下自然的堅實反應。


    「我們都沒有穿衣服耶!」她居然還能說的一臉天真。然後她開始回想,直到想起了昨天晚上——


    他的吻、他撫摸的感覺,好像部還在留在身體裏,而那種契合的感覺,不可思議的親密……


    「啊!」她輕叫了聲,紅了臉,卻又藏不住唇邊泛出的笑意。


    「在想什麽?」他忍不住低頭,攫住那抹笑意。


    「我們……」她臉蛋更紅了。


    「還滿意嗎?」知道她明白發生什麽事了,他笑得壞壞的,被子底下的長腿蓄意地擠進她雙腿之間。


    「隆!」她倒抽口氣。


    「你的感覺好好。」他鼻尖再度摩蹭著她耳下敏感處,大手也撫上她胸前的豐盈。


    「別……」她輕輕震顫著。


    他的吻,再度吞沒了她嬌嫩的唇辦。


    這次,她的反應不再像昨夜那樣被動、那樣青澀,距離上一次歡愉不久的身子極端敏感,輕易讓他挑逗的意亂情迷。


    當他激越地覆在她身上,她還是會有一點點的不適,可是他卻像是知道她的不適,在釋放自己之前,不忘先讓她領略到銷魂……


    過後。


    他抱著她走向浴室,親手洗去她身上初夜的痕跡,卻洗不去她身上那些他情動之下的吻痕。


    在洗淨彼此後,兩人一同沉入泡澡池裏,這期間姚瑤一直依在他身上,昏昏欲睡的。


    奇怪,做愛應該是男人比較辛苦吧,結果,她卻比他還倦。


    「我們……真的在一起了耶!」溫水的舒適,讓她恢複了一點精神,姚瑤終於想到把之前想說的話給說完。


    沒辦法,中間被他……呃,打斷,她現在才想起來。


    「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吧?」他糾正。從她被趕出家門那一刻起,她哪時不是跟他在一起?


    「那不一樣……」她偷瞄了他一眼,又趕緊趴回他肩上,藏掉害羞。「上次……我沒印象……」她醉倒了。


    高橋隆之助這才想起來,那天早上他騙她說他們已經有了親密關係,結果她信了,後來也一直沒機會澄清,她就一直當真了。


    不過事到如今……有沒有澄清似乎也不重要了。


    「那麽,你對我的『表現』,還滿意嗎?」他壞壞地問。


    她一聽,更往他肩窩裏藏,還捶了他一下。


    別以為她反應慢,就會聽不懂這種話。自從薰屋被攀走兩朵花之後,她們的sister''stalk裏,不時就會出現這種雙關語。她就算再笨,聽多了也會懂。


    「噢!」他故意哀叫一聲。「你的意思是……你不滿意了?嗯……那我得好好想辦法補償你——」原本摟著她的手,改往她身下試探而去。


    「隆!」她低呼一聲,直覺緊緊摟住他,貼在他懷裏,藏掉身前的舂光,免得又被他挑逗得昏頭轉向。


    「瑤瑤……」他嗓音抽緊。她隻顧著遮掩自己不讓他撫摸到,可是她的身體卻整個貼在他身上,這樣隻會讓男人失控得更快,好嗎!?


    他的亢奮,跟剛才的狂野前奏一模一樣,等她意識到這一點,立刻小小聲地求饒。


    「不、不要了……」


    兩次的歡愛,他釋放的並不多,可是……現在的她,沒辦法再承受—次了。


    「那麽,你還滿意嗎?」他深吸口氣,緩和住體內的騷動,再低頭,執意問出一個答案。


    「滿……意。」她羞著表情,睞了他一眼,又藏回他胸懷。


    這還差不多。


    他摟著她再泡了一會兒,然後才抱著她出浴池,拿出大浴巾擦著彼此的身體。


    「我、我自己來……」她想搶過浴巾。


    「乖乖站好。」他命令,不許她動手。


    她這才想到,剛剛洗澡……也是他幫她洗的耶!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麽親密地打理貼身之事,姚瑤簡直害羞的抬不起頭了!


    等兩人都穿戴整齊,他拉她坐到梳妝台前,然後動作小心地梳著她的頭發。


    「瑤瑤。」他低喚。


    「……嗯?」她過了一會兒才反應。


    「看著我。」他輕聲哄道。


    姚瑤不由自主抬起頭,從鏡子裏看見他的眼。


    「記得我們昨天晚上談的話題嗎?」盡管放縱自己的欲望,但他並沒有忘記之前發生的事。


    姚瑤想了一會兒,才遲疑地點點頭。


    「記得。」她俏臉紅潮退了一點點。


    「如果我不在這裏,你要怎麽辦?」他問著和昨天晚上同樣的話。


    她一窒,臉色完全慘白。


    「你……還是不要我嗎?」


    「不是不要你,而是要你明白——當有別人欺負你的時候,你不必聽,也不必等著挨罵,你可以直接走掉,或者找人求救。」梳好她細柔的發絲,他把她扳了過來,兩人麵對麵。


    他可以保護她,但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他要讓她明白,遇到危險時,要學千秋,手機一拿,立刻找老公來當打手!


    他的眼神溫柔,沒有責怪,也沒有要拋下她的意思,那讓她的心定了下來,專心想著他的話。


    久久,她終於想到!「那——我可以找你來救我?」


    「當然。」要找別人,他還不許哩!


    「如果……」她閉了下眼,下定決心道:「如果你知道,我從小就被老師說智商不足、反應永遠跟不上別人、讀書怎麽都讀不好,大家都嫌棄我、不要我,那……你還會對我好嗎?」


    「會。」他心口一揪。


    「我、我不聰明……很笨……」她哽了聲。


    「那不重要,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而且你並不笨。」他摟住她顫抖的肩,低問:「是誰嫌棄你?」


    「他們……隻是不喜歡我……」


    「就因為你事事慢吞吞?」


    「嗯。」她點點頭。


    「沒有人幫過你嗎?」


    「以前沒有……」她小小聲地道,說起以前在學校上課,隨堂抽問時她瞠目結舌,甚至有時候會文不對題,全班哄堂大笑;考試時,她是非題會答,填充問答會寫,就是不會選擇題;老師講課的速度,她永遠跟不上;問她一個問題,她會答,問兩個以上,她就呆掉了。


    以前有聯考,她勉強上夜校,白天就去打工,那時候媽媽雖然還在台灣,可是從來也沒有跟她一起住,除非她跟哪個叔叔離婚了,才會回來找她;媽媽在她十七歲那年嫁到日本,之後有時會匯生活費給她,但從來沒有再回台灣看過她。


    「我一直都很孤單,也沒有朋友,直到有一次在百貨公司打工,認識了寶兒。寶兒很聰明、好能幹,她老是在上班的時候摸魚睡覺,可是從來沒有被人抓到過哦!」想到好朋友,她表情不再沉重,變得輕快了。


    上班摸魚沒被抓到過,這算『能幹』?隆之助頭上頓時冒出三條黑線。


    「有一次,有人偷了貨架上的東西,我被人當成小偷,是寶兒替我說話,而且把東西找回來。從那時候開始,寶兒就一直保護我,成為我最好的朋友。」


    她吸口氣,又繼續說:「後來寶兒上大學,認識了寧淨、小薰和花語,也把她們介紹給我認識,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還是有人喜歡我的。


    後來,小薰發現我很喜歡做一些小飾品,就鼓勵我開一家精品店,開店的錢,也是她出的,她不要我還,隻要我把店一直開下去,要我活得快樂。」


    姚瑤很感動,也一直很感激她,當時她就決定,一定不要辜負小薰和寶兒對她的照顧,要讓自己開開心心的。


    所以,薰屋成了她第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也成了她生活的寄托。


    「你媽媽從來都沒有真正關心過你,為什麽你還要來口本幫她?」如果是他,根本不會理這種隻顧自己幸福,不管女兒死活的母親!


    「她說她想我,而且……她畢竟是我媽媽……」姚瑤低聲道。


    「你不恨她?」如果她肯盡一點做母親的責任,她不會那麽孤單,要不是薰屋那些朋友……


    光是這一點,高橋隆之助就決定謝謝那些人,因為她們保護姚瑤。


    「不恨。」她搖頭。「隆,我不要恨人,那會很不快樂,我隻想奸好過生活,這樣不可以嗎?」她心裏,從來都隻有這種想法。


    隆之助聽了,對她又愛、又憐、又惜。


    無論遇到什麽事,她的想法,總是這麽單純、這麽無偽、這麽善良。


    「這樣……不可以嗎?」他一直不說話,害姚瑤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當然可以。」他回神,吻了下她的唇。


    這世上,能讓他想嗬護、想憐惜的女人,也就這麽一個了。


    「瑤瑤,你的願望就這麽小,不想許一個大一點的嗎?」


    「大一點的?」她不懂。


    「你不想跟我一起生活嗎?」他笑。


    「想啊。」毫不遲疑,因為這個問題不需要想。


    「那麽,我們明天結婚。」就這麽決定。


    「明天!?」她嚇一跳。「可是……」寶兒她們都不知道耶!


    「放心,等過幾天我忙完,就帶你回台灣,也見見你那些朋友。」他輕易地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結婚,隻是先確定你的身分,如果你希望有個盛大的婚禮,要拍婚紗照,我都會補給你。」


    「可是……我能嫁給你嗎?」九年前的測驗,她記憶猶新。「以前我媽媽來日本的時候,就是因為我無法通過入學考試,所以不能來日本;現在……我還是一樣笨……」


    「你不笨。」他搗住她的唇,不讓她把自卑往下說。「你隻是單純。以後,不許你再說自己笨。」他不喜歡聽到她貶低自己的話。


    她盈盈望著他,無措地咬著下唇。


    「別咬。」吻開她咬唇的貝齒,他輕柔吮著,像要吮去她的自卑。「瑤瑤,你要相信對你好的人說的話,而不要記著那些討厭你的人,說過的那些傷害你的話!你一點都不笨,不然怎麽會把我迷得昏頭轉向?」


    想他高橋隆之助智商何其高、腦袋何其精明,卻這麽容易就被她給套住了。


    唉,克星哪……


    「嘻。」姚瑤被他哀怨的語氣逗笑了,也被他的吻——迷得暈暈眩眩。


    「那些結婚手續,由我來煩惱,什麽大小問題,統統由我來解決,你隻要安心等著明天當新娘就好。」包括她沒有任何身分證明文件的事,他也會一並搞定。


    「你要……娶我?」姚瑤被吻的呼息紊亂,隻聽懂這句話。


    「對。」他笑,愛極廠她迷亂的反應。


    就算現在不能再一次,但能吻吻她、看著她因為自己而情動,也是一種滿足。


    「結婚後……我……可以回台灣嗎?」她被吻的陣陣輕顫,很努力才能開口問話。


    戲吻乍停,


    「你想回薰屋住?」他說出她的心思。


    她點頭。「可以嗎?」


    「我的工作在日本,無法長時間住在台灣。」在知道她過去的遭遇後,他不想哄她,也不想騙她,更舍不得強逼她順從他的意思;在這一點上,他舍不得要她割舍什麽。


    他能體會,她有多難才找到屬於自己的「家」。


    「那……我可不可以留在台灣等你?」


    「你舍得離開我很久,跟我聚少離多!?」她這麽輕易就把他給排到後麵去,真是讓他……非常不是滋味。


    「舍不得。」她很快地搖頭,「可是……」


    薰屋和他,好難選擇哦……


    「算了,到時候我會想出辦法的。」他粗率地道。


    他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麽能跟著老婆,去住在老婆的地方?應該是老婆嫁夫從夫的跟著他住日本才對吧!他很大男人地這麽想。


    但是,望著她一臉的舍不得,他有種預感——他遲早要讓步。


    不管了,先把婚給結了再說。


    婚禮的事,可以交給源緒之安排——反正他人來都來了,沒有事情讓他做,他大概也很無聊,就讓他去忙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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