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交給警方?”三叔問道。


    馬謖點點頭:“這個對咱們已經沒有用了。咱們做出的分析,也隻是分析。最後的結論還是要警方來做。”


    梁悅也說道:“沒錯。這張紙上麵還有不少殘缺的字,我想他們會有特殊的技術,把另外那些字也複原出來。這樣證據就會更充足一些。”


    三叔想了想,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又幫了他們的忙,提出的要求他們也一定會配合。你們等我消息吧……”


    三叔說著,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紙收好,招呼胖大海:“胖子你跟我去。”


    我問道:“那三清堂的東西怎麽辦?還有那個老白?”


    三叔已經和胖子走到了門口,頭也沒回地說道:“讓怪老頭去看看那玩意,沒準他認識。老白那邊,等我們回來再說。”


    馬謖一聽,問道:“李陽,什麽東西我沒準認識?”


    我苦笑了一下:“走吧,老馬,我讓你開開眼。這玩意,你見了一準喜歡。”


    馬謖頗為不以為然:“我能喜歡什麽?不去不去,我這酒還沒喝完呢。”


    梁悅也不知道我讓馬謖要看什麽,她倒是比較好奇,也對著馬謖說道:“老馬老馬,去看看唄,看看是什麽東西,他們神神秘秘的……”


    我衝著梁悅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起把老馬從餐桌旁邊拽了起來,往三清堂方向走。


    馬謖掙脫了幾下,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我們,沒辦法隻能任由我們兩個折騰他。


    我們一直把馬謖半推半架到了三清堂。三清堂鎖著門,三叔不準任何人靠近這裏。


    我手上是有一把鑰匙的,我拿出鑰匙開了門,帶著馬謖和梁悅走了進去。


    三清堂裏永遠都是煙霧繚繞的,隻要有時間,三叔就會來這裏敬香。而且裏麵沒有燈光,隻是點著幾根蠟燭。


    整體的氛圍顯得比較莊嚴和肅穆,但是因為在地中間擺著一個雞籠,把整體的氛圍破壞得不要不要的。


    馬謖進了門就一皺眉,我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集中在了那雞籠上。


    梁悅比較好奇,嘟囔著:“你們搞什麽啊?這麽神秘?”


    說著她上前就準備把雞籠上麵的紅布掀開。


    我趕緊製止她:“別動。”


    梁悅嚇了一跳:“幹什麽?嚇死人了。”


    我擺擺手,沒搭理她,衝著馬謖說道:“老馬,我們在芥河抓到了一種動物,我們都沒見過,請你來認認。”


    一聽這話,果然引起了馬謖的興趣:“哦?動物?快,打開讓我看看。”


    我們三個圍在那雞籠前麵,我輕輕把籠子上的紅布給掀開了。


    等到我把紅布掀開,梁悅看清楚了裏麵的東西,嚇得驚叫了一聲,後退了一步差點跌倒。


    盡管我之前做了相關的鋪墊,梁悅也有足夠的思想準備,但是她好奇心太重,幾乎緊貼著那雞籠。紅布掀開的時候,裏麵那個東西的臉剛好和梁悅的臉對上了。


    那分明就是一張人臉,此時呲牙咧嘴地出現。別說是他,我猛一見,心裏也是一哆嗦。


    那東西龜背蛇身,但就是這一張臉詭異萬分。


    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麽動物,隻能暫且叫它是橋靈。


    相比之下,馬謖見了橋靈,身子也是一顫,但是遠比我們淡定得多。


    不但沒躲,他還蹲下了身子,靠近了那雞籠仔細觀察橋靈。


    那橋靈被關在雞籠裏麵許久,紅布蒙上的時候還很安靜,這猛一打開,又爆發出它的野性來。它開始劇烈衝擊那雞籠。


    可是雞籠上麵被三叔纏上了紅線和銅錢,是做了封印的。橋靈幾次衝擊雞籠,銅錢叮當響過一陣之後,它都被紅線逼了回去。


    最後它不得不放棄努力,蜷縮在雞籠裏,衝著最近的馬謖不停地呲牙。


    馬謖看了半天,沒說話。


    我低聲問道:“老馬,認得這東西嗎?”


    馬謖依然沒說話,表情上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隻看到他的眼珠轉來轉去,他的這個動作我還比較熟悉,他應該是在努力搜刮大腦裏的儲備。馬謖的大腦,絕對是一個百科全書的藏書室,遇到問題的時候,他就會從這個藏書室裏搜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現在也是如此,我和梁悅隻好退在一旁,誰也沒去打擾他。


    大概看了有十來分鍾,馬謖張口問道:“李陽,把這東西的來曆跟我說說。”


    馬謖從地上站了起來,由於蹲的時間太久,腿可能麻了,身體一顫。我趕緊上前扶住他,搬過來一個蒲團讓他坐下。


    我把紅布重新蓋在那雞籠上麵,當著馬謖和梁悅的麵,把我和三叔胖子抓住這橋靈的經過講了一遍。


    等我說完,梁悅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擰了一把,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也沒敢喊疼,對著她怒目而視。


    梁悅幸災樂禍地說道:“誰讓你這麽好玩的事不帶我?”


    我不無委屈地說道:“姑奶奶,你和我家那雨沫出去逛街了好不好,後來想找你都找不著了。誰知道你去了哪啊?再說了,這事情一點也不好玩好嗎?我們都九死一生了,哪裏看出好玩來了啊?”


    “你不會打電話啊,你不會去找我啊?找不到我是理由嗎?是理由嗎?”


    梁悅得理不讓人,弄得我理屈詞窮。


    馬謖聽了我的介紹,則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我一看這情況有些不對,趕忙伸手把梁悅拉到一邊,去問馬謖:“老馬,看出來什麽名堂了?”


    馬謖點點頭:“我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一種史前的生物,叫叭呋獸。隻不過真正的叭呋獸並不是長著這種人臉。所以剛剛我看了半天一直都沒確定。直到聽你說完經過,我才確定下來。這人臉,應該就是那所謂的橋靈,附在這叭呋獸的身上,導致它的臉甚至是頭都發生了變化。”


    “史前生物?它就是一種史前生物?”我聽了很是吃驚。


    在之前我和馬謖曾經做過討論,對於那種陰文能召喚出來的冥獸,他就認為是一種史前生物。隻不過滅絕之後,依然存活在陰間。隻有陰文才能召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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