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的那個帳篷也派上了用場,我們把那帳篷布用繩索和棍子支撐起來,罩在了那些酒的上麵。遠遠地梁悅操控著繩子的另一端,來作為觸發機關的關鍵一環。


    陷阱是由穿山賈親自設置的,他常年生活在山裏,對於設置各種陷阱來抓捕小動物可以說是深有體會。設置得很簡單,但是卻很巧妙。我想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也不知道對那些蛤蟆管不管用。


    在我們想來,蛤蟆隻不過是一種兩棲動物,它們的智商不會比鳥高,隻要那誘餌對他們有作用,這種陷阱應該是可以抓到它們的。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分散著埋伏在周圍,依靠一些石頭作為掩護,都盯著中間的陷阱地帶。


    老賈的燒酒味道很足,倒在了毛巾上揮發得也很迅速,我們埋伏在四周也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


    相信這味道會傳出很遠,如果這都不能把那些蛤蟆吸引過來,隻能說明我們的猜測方向是錯誤的了。


    釣魚需要耐心,這釣蛤蟆同樣也需要耐心。


    我們埋伏下來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在鍾小峰給海狼下的鎮靜劑量夠足,海狼還在沉沉昏睡。不過這東西小峰也說了,不能多用,再不想到解毒的辦法,隻能把海狼給捆起來了。


    到了最後,原來能聞到的那濃濃的酒味,已經越來越淡了,聞著也不是那麽濃了。我不禁心裏著急起來,對這種方法能不能成功在心裏也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我看到旁邊三叔的神情也很凝重,老賈依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種狀況如果再有一段時間,相信大家的信心就會被消耗掉。


    不過經驗告訴我,往往就是在這種時候,會出現一些轉折。隻要你再堅持一下,奇跡也許就會出現。


    又過了大概有十分鍾左右,突然從遠處的石林中,傳出了輕輕的一聲:“咕咕……”


    我們全都屏氣凝神地埋伏著,這聲音傳出來很是特別,我們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因為這叫聲,和我們印象中蛤蟆的叫聲很像。到了這時候,大家更是大氣也不敢喘,緊盯著場地中間。


    我們點起的那堆火,早已經熄滅了,隻有擺在周圍石塊上的應急燈還在起著照明的作用。我們也能很清晰地看到場地中的情況。


    在那聲叫聲過後,突然從那石林的方向,竄過來幾個小小的黑影。


    我們在發現了帳篷裏的那個蛤蟆的時候,它已經死得透透的了。完全是被海狼一拳頭給砸扁了,我們更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麽鑽到帳篷裏去的。


    在印象中,蛤蟆的行進速度是很慢的,要麽慢慢地爬,要麽就跳幾下,可是我們都沒想到,這幾個小小的身影來的竟然比想象中快了很多。


    它們從石林那邊來到了場地裏麵,就停住了,似乎對周圍有些戒備。


    在那燈光的映襯下,我們也都看清楚了它們是怎麽進來的。它們是保持著爬行的姿勢不假,但是爬行的速度竟然極快,遠比那種普通的蛤蟆快的多。


    來的一共是三隻蛤蟆,我們的視線也全都集中在了它們身上。


    雖然距離還稍微有些遠,但是蛤蟆的外形也能看的清楚。


    這果然不是普通的蛤蟆,體色倒也是那種深褐色,和戈壁灘上的顏色有些相近。但是體型要大很多,每一隻也有一個半的拳頭大小。


    但是在這幾個蛤蟆的身體表麵,除了那深褐色,還間雜著一道道的金色條紋。


    那些金色條紋就像是一道道的金線,在燈光下,還反射出道道金色的暗光來。


    原來那一隻死掉的蛤蟆,由於被海狼一拳頭搗爛了,我們也並沒發現它身上的金線。這次,這種真正的毒蛤蟆才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那三隻毒蛤蟆,趴在地上,各自發出幾聲咕咕的叫聲。停留了一會之後,就朝著中間我們布置好的陷阱爬了過去,隻是速度變得很慢。


    此時此刻,我看到那三隻蛤蟆的動作,像極了三隻正在捕獵的野獸。它們試探著前行,小心翼翼而有目標明確。


    我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按捺住內心的興奮,看來這用酒來引蛤蟆的辦法真的成功了。


    三隻蛤蟆爬到了我們的誘餌附近,其中的兩隻迅速地爬了進去,一隻趴在那條毛巾上,伸出一條血紅的長舌,在上麵舔舐起來。另外一隻,更是用那長舌,直接去舔那杯子了的酒。


    它們竟然真的喝起了酒,這到底是一種什麽生物啊?


    我看向梁悅那邊,她手裏拉扯著那道控製開關的繩索,卻遲遲沒有拉動。我知道她是想把這三隻毒蛤蟆一網打盡。因為鍾小峰說過,需要幾隻蛤蟆才能弄到足夠的蟾酥。現在進入陷阱的隻有兩隻,另外一隻一直在外圍趴著沒動。


    就在這時,裏麵那隻舔著杯子裏的酒的蛤蟆爬了出來,外圍的那一隻則爬了進去。


    我們這才明白,這三隻蛤蟆的警惕性竟然很高,它們始終要保持著,兩隻在裏麵,一隻在外麵的陣型。


    這樣的話,我們根本就等不到它們全都進入陷阱。


    而且如果再等下去的話,等到它們喝足了酒,怕是一隻都抓不到了。


    我看了一眼梁悅,她顯然也看清楚了這一點。她衝著我們示意了一下,手上攥緊了那條繩索。


    在這段時間,我和三叔以及穿山賈都戴上了手套。我和三叔戴的是一種牛皮手套,平時破凶宅的時候,偶爾也會用到。這種牛皮手套也是特製的,三叔說這種牛皮是一種珍貴的野犀牛的皮做成的。


    我還開玩笑說犀牛是保護動物,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問他從哪弄來的。他也沒說準,隻說是從黑市上淘來的。


    這手套雖然來路不明,但是作用卻很大。能夠有效地隔絕手上的陽氣,接觸一些陰氣比較大的物品,一方麵不至於讓陰氣傷到,另一方麵也能把我們身上的氣息隱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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